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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阿美想要份稳定些、不用那麽起早贪黑的工作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果断地让阿美来自己店里做事。
反正便当店的工作,只要手脚麻利,细心认真,勤快踏实,那就是很能胜任的好员工了。
阿美又跟他相熟,脾性什麽的他都知根知底,就很放心。
曲同秋对员工都很好,对阿美就尤其好。店里的饭菜有剩下点什麽,都会给她打包,让她带回去,经常还开车顺路送她。
阿美有时候会先去学校接女儿,带到店里,等下班了母女俩再一起回家。
她的女儿贝贝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懂事又听话,奶声奶气的,成天背著小书包,还会大方地把仅有的一个橘子掰了分给店里的众人吃。
跟大家熟了,周末贝贝就时常跟来店里,在角落乖乖坐著一笔一划学写字,或者搬个小凳子帮著剥蚕豆。
众人都很喜欢她,曲同秋作为老板,时间多些,就会逗她玩,抱她到外面给她买糖果吃,还有气球,画册什麽的。
阿美为了女儿能有稍微干净通风些的住处,而决定要搬家,曲同秋就热心地帮著到处去找房子,开车带她跑了好多地方。
好不容易有了位置合适,价钱也能接受的房子,房东却是一次要交足一整年房租。这房子可遇不可求,如果不马上签约交钱定下来,估计一转身就没了。
阿美没那麽多钱,也是曲同秋帮著先垫了一大半。阿美很不好意思,感谢不已,急著要写欠条盖指印,曲同秋也不要,只说:「没事没事,不担心你不还的。」
而後连搬家也是曲同秋在帮忙。一个女人带一个小孩,有诸多的不便,他作为一名男性,就自发地有了照顾妇幼的热心。
这天曲同秋回到家,又是深夜。因为担心吵到女儿和任宁远,连灯也没敢开,蹑手蹑脚地摸索著,先去了外间的浴室。
尽量把水流调到不弄出声音,悉悉索索地把身上的汗和脏都洗干净了,又刷了牙,确保清爽了,不会再惊动同居人了,才摸回卧室去。
一进屋,却就听得任宁远在黑暗里问道:「回来了?」
「啊,我吵醒你啦?」
「没有,」对方倒很温和,「我刚睡下。」
而後床头灯体贴地亮了,曲同秋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来打算摸黑进屋,再穿睡衣,於是身上光溜溜的,在任宁远面前,不由就拿手挡著。
「你洗澡了?」
「是啊。身上太脏了。」
「弄脏了?」
「嗯,帮阿美搬东西呢,爬了好几趟六楼,身上都是汗。」
任宁远看著他,「嗯」了一声。
虽然也许对方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但赤身裸体面对他的感觉还是很害羞,一种微妙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曲同秋遮遮掩掩地去开了衣柜,拿出睡袍和内裤。
「已经搬了四五天吧,还没搬完麽?」
「是啊,一开始觉得东西不多,不用叫搬家公司,我开车送两趟就好了。结果整理出来,袋子都不够装,车里也塞不下。扔了又可惜,就分几趟一起搬了。」
「嗯。」
曲同秋边穿衣服边唠唠絮絮的:「房东留下的床板是坏的,买新的不划算,今晚我拆了个旧凳子,拿那板子把它修上了。」
任宁远道:「其实这些都不是贵东西,我让人送一些过去就完结了,你也不用每天忙。」
「那不合适啦。我帮著搬一点,修一点,都是朋友之间的小事。要是送家具什麽的,阿美会觉得欠了还不起的大人情,一定会攒钱还回来,这样反而为难了。」
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说:「也是。你很细心。」
曲同秋爬上床:「对了,明天应该就能搬完,再收拾收拾就全好了。阿美邀请你们到时一起过去吃饭呢。」
「嗯?」
「算是乔迁之喜吧,大家一起聚聚,热闹一下。你说我送个什麽比较实用,床上四件套?落地扇?」
曲同秋还在自顾自盘算著什麽样的礼物最合适,冷不防任宁远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对方嘴唇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就把他脑子里的电扇枕套都给擦掉了。
曲同秋糊涂著本能张开嘴唇,迎合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是周五。
在这要例行公事的晚上,他居然没有早些回来,而让任宁远白白等到现在。
怀著些幸福的内疚感,虽然害羞,曲同秋还是自动把刚穿上的内裤脱了,一咬牙,满脸通红地跨坐到男人身上。
对於他的主动,任宁远像是有些意外,看著他,顿了一顿,才伸手抱住他。
曲同秋因为对方那一迟疑,差点就要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好在接下来的接吻和爱抚,都算是顺理成章,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的。
然而不管这程序多麽熟悉,他也不会麻木,每次在承受的时候,都一样是异常的脸红心跳,等被那蓄势待发的性器侵入,虽然做好心理准备,还是不由颤抖著呻吟了一声。
而後那节奏猛烈的,强有力的冲撞,让曲同秋在被情欲淹没的喘息摇晃中也觉得有些异样。虽然一贯都很激烈,但这交欢未免过於激烈了,任宁远的抽送程度,让他连迎合也做不到。光是容纳那进出就很吃力,只能由著对方将他抱在腰上摆布,弄得他有点疼。
等任宁远终於停止抽插,在他体内深埋著射精,才做完这一次,曲同秋就累得不行了,腿都直发抖。
白天体力消耗太大,已然腿酸背痛,再这样持久的狂野性爱,他就算是铁打的,也吃不消。
虽然情欲都被挑起来了,但心理再亢奋,他生理上的虚弱是没办法的,只能趴在任宁远肩上,费力地喘著气。
「还能再来吗?」
「嗯……」
於是趴著又做了一次,让任宁远从背後插入他。幸好有枕头在底下垫著,姿势上容易了些,只要趴好就可以。
但过程里还是很辛苦,任宁远有点过於粗暴了,一手还揉搓著他因为疲惫而不怎麽精神的前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任宁远在今晚的情事里,对他不是很满意。
任宁远也的确没有像往常那样翻来覆去,这一次结束,就干脆利落地从他体内退出来,拿纸巾帮他擦拭了一下:「睡吧。」
「哦……」
而後便关了灯。曲同秋在黑暗里躺著,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东西搬完之後,接下来整理的时间却比预想的要长。原本打算在周末聚餐,结果因为煤气灶出了点问题,曲同秋得帮著扛去修,只能改到周一。
这日下午,曲同秋却又打电话回来:「任宁远,我装书架装得太晚,就不回去接你们了。地址给你,你跟小珂自己过来吧。」
阿美新租的房子不算宽敞,但已然整理得井井有条,每一存空间都合理利用了,看起来是个颇舒适的温馨住所。
这其中自然有曲同秋不少功劳。
阿美在切菜做饭,曲同秋就帮著往客厅桌上摆零食碟子,招呼女儿和任宁远过来吃。
「来,吃点梅干,开胃的。这个鲜奶话梅也好吃。」
任宁远在那几碟待客的零食中,拈了一枚梅干,而後看看他,问道:「你的外套呢?」
「哦,」曲同秋低头看看身上衬衫, 「刚才溅到油,阿美帮我拿去先洗了。」
阿美在厨房里问:「同秋,那个蒸架,昨天你放哪啦?」
曲同秋应道:「在柜子里。」
「没看到啊。」
「等下,我来拿。」
任宁远道:「要我跟小珂帮忙吗?」
「不用不用,就快好了。 你们坐著吃点东西先,马上就开饭。」
那在厨房和客厅进进出出地忙碌的两人,就犹如屋子的男女主人一般,配合默契自然。
一大一小的两位客人在旧沙发上坐著,面面相觑。
有人在敲门,曲同秋先一步从厨房出来,边在围裙上擦手,边去开了门。门外是一个中年男人,牵著个小男孩和小女孩。
小女孩仰头抱住曲同秋的腿,曲同秋笑道:「张先生,又麻烦你送贝贝回来啦。」
男人连说:「不麻烦不麻烦,同一个学校同一栋楼,顺便而已。」
「幸好有你帮忙,阿美这几天省了不少事。今天阿美总算搬完家了,炒好几个菜呢,我也带了我女儿朋友来来凑热闹,你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啊,晚上我得带小牧去看他奶奶,」男人颇遗憾,「约好了没法改,咱们改天再聚吧。我来买啤酒。」
贝贝背著小书包进屋,见了任宁远和曲珂,就奶声奶气地问好:「姐姐好,叔叔好。」
她身上穿著件童装小旗袍,圆脸蛋,齐刘海,剪得整整齐齐的过肩发,还有双黑汪汪的眼睛,显得又乖又可爱,像个会动的玩偶娃娃一样。
曲同秋替她取下书包,抱到沙发上坐著,对著女儿和任宁远夸奖:「瞧,贝贝多可爱啊。」
曲珂没出声,倒是任宁远笑了笑:「是的。」
阿美也从厨房里端了炒好的辣子鸡丁出来,见状就道:「瞧,你给她买的这裙子,她穿上就不愿意脱了。昨天刚洗了晾干,今天就一定又要穿上。」
曲同秋又是满足又是遗憾:「唉,我现在挑的衣服,我家小珂都看不上了,嫌老爸眼光不行。还好贝贝愿意穿。」
曲珂看看他,又看看任宁远,再看贝贝,不吭气。
「来,小珂,陪贝贝玩吧。」
曲珂说:「玩什麽?」
「什麽都好,帮她一起拼那个拼图嘛。你拼图不是很厉害麽。」
「我早不爱玩那个了。」
曲同秋有些意外,不由道:「哎……你这孩子……」
阿美也忙说:「那小孩子的玩意儿,弄得一手灰。小珂你就看看电视吧,等下咱们就吃饭了。」
一段时间之後,任宁远在家里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任公馆。」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你好……我找曲同秋。」
「他现在不在,有什麽事要我转达吗?」
「啊,也不用了,」对方顿了一顿,又有几分无助地, 「请问他什麽时候回来?」
「过一会儿吧。」
「那我等下再打,谢谢你啦。」
等外出买菜的曲同秋回来,任宁远告诉他:「刚才阿美打电话找你。」
「咦?」曲同秋一摸口袋,「哦,我手机忘记带出去了。她找我什麽事啊?」
「不清楚。」
「哦,那我问问去。」
而後男人去取了落在房间里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在客厅里说了两句,男人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而後起了身,到阳台上去继续这一通话。
任宁远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曲珂。身形容貌都早已经脱离小女孩范畴的少女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卧室, 「砰」地关上门。
任宁远坐了一阵,又将膝上的国家地理杂志翻过一页。
数日之後,任宁远在书房接待了一位访客。
「任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桌上的纸袋里是一些叠照片,男人替女人撑著阳伞遮蔽烈日,一手还拿了毛巾和矿泉水瓶,陪她上医院,替她叫车,帮她拎沈重的购物袋。
「您要我调查的那个女人,的确是怀孕了。」
任宁远还是面无表情,只说:「下去吧。」
任宁远敲了敲小书房的门,而後推门进去。
曲珂坐在桌前看书,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连头也不回。
这段时间,这种似乎并无缘由的冷战气氛,莫名地在两人之间蔓延。曲珂对他那种微妙的恨意,似乎又回来了。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
「你不要怪你爸爸。」
「……」
「我希望,你也能有心理准备。」
曲珂没吭声,翻著她的书。
「也许同秋,还是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子。」
「……」
「你也知道,其实你……」
曲珂回头用力瞪著你,大大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对,我不是他亲生的。不过,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他和曲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都算是难得的好伴侣,好女儿。
然而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