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起已经被污力涛涛的九婴逼得毫无形象哭得快厥过去的石切丸和本丸一如既往日常的胡闹画风,三日月宗近隐忍的愁绪反而显得不是那么明显了。看着已经彻底脸色灰败对审神者失去信心的石切丸,三日月忽然觉得自己那点心思也没什么纠结的必要。
三日月捧着茶杯看着他们胡闹的模样,连日来压抑的心情忽然就烟消云散,嘴角一扬,禁不住露出一个犹如春雪初融的温柔笑意。
“啊,真是的……终于愿意笑了啊。”九婴懒洋洋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本丸之主拎着一个小巧的酒瓶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了他的旁边,散落的黑色长发在俯身的时候擦过三日月宗近的脸颊,然后下一刻那颗脑袋就毫不犹豫的歪过来倚在了他的胳膊上。
“喂,这样好吗?我身上的铠甲都还没摘掉呢,不嫌硌得慌。”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的看着九婴扭着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其他刀剑依旧在自顾自的玩闹,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小片安静的空气下发生的事情。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软到哪里去——虽然是人类的模样但是别忘了我本质还是个妖兽呢。”九婴不以为意,甚至干脆换了个姿势躺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腿上,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番。
啊——
原来在这里呐——
找到啦——
金发碧眼的陌生孩子带着浓郁而强烈的妖气轻笑着入侵了这片领地。
原本已经陷入沉睡的九婴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主殿?”审神者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睛忽然出现了蛇一样细长的瞳孔,脸颊上也隐隐露出了蛇类鳞片一样的纹路,三日月心头一沉,就看到九婴从自己腿上缓缓坐了起来,蛇鳞从眼尾一直蔓延到了颈子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金发碧眼的小子……我想我想起来是谁了。”她眯起眼睛,喃喃自语。“我要去一趟现世。”她揉了揉脸,方才脸上的蛇瞳和鳞片消退下去,三日月一怔:“……我跟你一起去吧?”九婴张了张嘴本来想拒绝,但是她想了想又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去也好。”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九婴却没有再看他了。
又来了。
三日月宗近看着九婴脸上那种从未见过的焦躁表情,只觉得才刚刚消散掉那份的阴郁和空虚的感觉再一次萦绕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努力压抑着身体里试图通过某种手段把她彻底留下来的冲动。
他安安静静的跟在她的背后,等到离开其他刀剑视线范围之后的时候,九婴忽然脚步一顿,蓦地回头看他。
“三日月,你方才是不是想杀我?”
她问得直白又浅显,让他想装糊涂都不行。
不过三日月宗近似乎也没有装傻的打算,审神者问得干脆直接,他回答的也极为利落:“是,我想杀你。”
九婴神情淡定的点了点头,“那你现在还想杀我么?”
这第二个问题乍看上去也颇为奇异,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想法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
九婴砸了咂嘴。
“他这是看不得我好啊。”
他?三日月宗近心思一动。
“吾名九婴但不是真正的九婴,只是因为拥有上古妖兽九婴的血统和力量才使用了这个名字而已。而和我一个等级的家伙一共有九人,而这九人分别继承了不同的血统和名称——”审神者对着他竖起了九根手指,索性就靠在门上直接给三日月比划起来。“我在这九人里排老三,你碰到的家伙应该是‘讹兽’,排行老九,是个喜欢骗人的家伙。”
《神异经》中记载:“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但是都传承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法保证我们之中不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血统变异的家伙,比如老九讹兽,他算是我们之中血统被人类污染较为严重的几个家伙之一。”九婴摸着下巴,慢条斯理道:“别看长得挺漂亮,那小子性子比谁都要恶劣——你之前是见过他一次对吧?然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何止是不对劲啊,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三日月眸色沉沉,下一秒仿佛就要迁怒暴走了。九婴看得咯咯直笑,她摆了摆手,稍稍喘匀了气后这才继续笑眯眯的和他解释起来:“讹兽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不过他的想法一向很诡异,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胡闹一下,你很快就没事了……但我没料到你居然已经到了想杀我的程度了呢~”
三日月宗近面无表情:“我现在也想杀你。”
“那不一样。”九婴笑。“讹兽那小子很久之前就喜欢看别人自相残杀,然后在最后的时候撤去力量看着别人因为一时的谎言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总是乐此不疲。”
“……我杀不了你。”三日月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
“诶~这可说不准。”九婴抱着胳膊歪头轻笑。
“毕竟如果是你的话,我还真的说不定会死在你的刀下也不一定哦?”她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三日月莫名的心头火起。不过听到她的回答后,三日月宗近再一次皱起了眉:“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何况本丸还有这么多其他的刀剑,我若想动手的话也根本做不到吧。”九婴却大笑起来:“别这么小看自己吗三日月,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
九婴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凌空划了一下,笑吟吟的看着他。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估计会杀了全本丸的刀剑,然后站在你面前等你杀我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了,回来了。
考试挂科了不开心,要撒黑泥玩。
写的是啥我不清楚,因为现在宝宝的心情不是很温柔=…=
过两天开二黄坑,求预收求安慰么么哒。
☆、本文的西皮是俩精神病
就算是充斥着暴力与血腥味的里世界,也并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
没有了法律的束缚,这里的规则要显得更加的浅显、直接。
酒会上,所有人都被那个男人吸引了视线。
羡慕的、惊艳的、贪婪的、钦服的……站在那里的男人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影子,就可以成为被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那一刻,想要拥有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拒绝了源源不断上前邀舞的贵妇名媛,那翩翩风度和绝世姿容堪称举世无双,让人总会下意识忽略他漂亮皮相之下傲慢又自我的本质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嚣张性子。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总是会被原谅的。
三日月足以令人窒息的绝世美貌让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就算真的有人会对他那副凛然高傲的态度而感到不爽,也不会轻易出手对他怎样。
因为被“仔细”地爱着呢。
被“那个人”像是收藏奢侈品一样精心呵护保管着,彻底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权利和人生,这样被放在玻璃柜中珍藏的美人轻易的引起了旁人的怜惜和不满。
带着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九婴啊。
是那个九婴啊。
人们停下了渴求的步子,恋恋不舍的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
三日月迈开被手工高档西装裤子包裹的长腿,大步走回了身着军装独自站在阴影处的主人身边。人们抱着一种遗憾又敬畏恐惧的心思注视着那个角落,没有人敢出声阻拦那位美人的脚步,他们很快移开了视线,不再去注视那个漂亮到极点的男人。
“舍得回来了?”九婴那双吊梢凤眼似笑非笑,套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掌慢条斯理地晃着手中的香槟酒,整个人都是一副慵懒到了极点的模样。走入这片阴影之中的三日月注视着她手中那杯颜色漂亮干净的香槟,脸上蓦地没了方才那种谦逊温和的笑意,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冷漠起来。
不过就算这样,这个人的姿态也是完美无缺毫无破绽的——区别只不过是由温柔的月光变成了清冷的孤月,瞬间遥不可及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您似乎又随意接了其他人的酒呢。”方才贵女耳畔温柔磁性的嗓音到了九婴这里却变得又冷又硬,他略显强硬的夺下了女人手指间捏着的酒杯。“您该不会是忘了我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吧?”
九婴这才惬意的眯起眼睛。“自然没有。”她微笑着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台子上。“我同样很高兴你没有被那些漂亮的小姐夫人迷住眼睛,忘了自己是谁。”她伸出拇指抿过嘴唇残留的酒液。三日月宗近就在这时接着视线的死角缓慢又固执的舔上了她形状姣好的唇瓣,柔软冰冷的嘴唇上艳丽深邃的口红和残留的酒液一起被男人的舌尖舔入他自己的口腔。
“PerrierJouet……这种香槟的味道感觉如何?说起来……这次酒会的举办方倒是大手笔。”九婴眸色深邃安静,她微笑着垂眸感受着对方肆意的唇舌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两人身高相等,他只需要稍稍倾身就能品尝到那个人唇齿间尚未散去的冰冷醇香的酒味。
果然是很容易令人着迷的美味呢。
三日月宗近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嘴里的味道,九婴唇上的口红被三日月一番胡闹舔得乱糟糟的,她扯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抹掉了唇上残留的口红,然后把手帕随手扔在了一边。
“想喝吗?回去给你买。”
这么说着的九婴漫不经心的随手拿过餐桌上的几把银质餐刀,手腕一转像是打开扇子一样散开了几把餐刀,轻轻松松准确无误的穿透了几个娇小姐的喉咙和头骨。
仿佛就像是日常的飞镖游戏一样的气氛,所有人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啊,果然呢。
三日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嘴角却不由自主显出种略显得意的凉薄笑容。
率先被她杀死掉的那几个果然是方才离自己最近甚至上手搂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呢。
鲜血伴随着穿透喉咙和头骨飞溅而出的餐刀插入地面那一刻,一切都静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们惨叫声咒骂声和慌乱的跑步声瞬间扰乱了这里原本惬意悠然的音乐声,然而他们预料中本该出现的人却并没有出现——早就被九婴的部下暗中一个个清理掉了。
这只是一次小型的家族聚会,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警惕性和保护措施;而若不是这个小家族的家主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九婴他们也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混进来。
突然之间就动手杀人的九婴还维持着那个侧身抬手的姿势,她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血花真是漂亮啊~不是吗三日月。”
“诶……非常漂亮。”男人华丽磁性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只不过我们似乎并没有被要求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手吧?”
虽然这么一脸无奈的含笑说着,但是他从虚空中抽出本体的动作可一点都不迟疑,一个潇洒的回身,三日月准确无误的划开了那个之前一直在这附近驻足的男侍者的喉咙。
就是他给了九婴那杯香槟酒。
在监控室围观了全程的秋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场好好的酒会生生让这两个精神病变成了一次暗自争风吃醋的屠杀晚会,无论是九婴随手拿起充作武器甩出去的餐刀餐叉还是三日月宗近堪比舞蹈一般的动作,率先攻击的目标都是方才酒会上对对方表露出暧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