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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魏丹华语带不悦。”没什么。”叶岑惠一直安静地跟在高阳湖身后,这时才开口。”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
“还说呢!我都等一晚上了!”
“真抱歉!高大哥因为顺道到医院接我,耽误了一点时间,才让你等这么久!”
“找我有什么事吗?丹华。”高阳湖一脸倦态地坐靠在沙发上。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叶岑惠娇嗔道:“我们整天都没见面,你还对我这么冷淡!”一屁股挤到高阳湖身旁,不依地对他埋怨。
高阳湖累得懒得开口,挪了挪身子,魏丹华随即又挤贴上去。
“你们请慢慢聊吧!高大哥、魏姐,我先上楼了!”叶岑惠识趣地找借口离开。
稍早在医院前那一幕,够她今晚咀嚼推敲了。她发现她之前对朱锁锁太掉以轻心了,必须好好想好对策才行。
魏丹华把凌厉的视线投向忠叔,意思很明显。忠叔僵持一会,也懒得跟她作对,便默默退开客厅。
所有的障碍都自动消失了。魏丹华从皮包取出一只白色信封,递在高阳湖胸前。
“哪!”裸露的手臂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肩。”南区那栋办公大楼这个月的租金。”
“这交给忠叔就可以了,何必特地等我回来。”高阳湖不起劲地将那只信封丢在桌上。
“人家怕忠叔年纪大,脑筋糊涂嘛!再说,人家一整天没见到你,想看看你嘛!”魏丹华嗲娇的撒娇着,软柔多汁的肉体不住地往高阳湖怀里偎依,直要勾起他心田的酥麻。
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特地穿了件紫色低胸露肩的紧身小洋装,酥骨的性感,足以引起人一阵阵的热汗,爱火难浇。
高阳湖下意识地皱眉,不断想避,而一直避不开。魏丹华那一袭艳紫,和那多汁多脂粉的胴体,半裸地在他面前诱惑地呈现。
“阳湖……”魏丹华浑圆的大腿跨勾住高阳湖的腿,满带肉欲形感和裸臂,慵懒地勾住他脖子,风情撩人荡放,艳情得就像她那一身的媚紫。
色彩对人心情的影响,在心理学上已经获得证实。譬如绿色,使人感到轻松,红色,则带来紧张和兴奋;而蓝色,则给人整齐明净的感觉。
至于紫色,暗仿了一种挑逗,最能挑起情俗。
“我今晚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每句话她都用慵懒、带着挑逗的音,故意拉长了尾音地在他耳旁轻荡。
越过了这一道防线,高阳湖想不娶她都不行了。
她又用另一只腿勾住高阳湖的腿,屁股一扭,转而坐在他大腿上。裸臂勾着他,红艳欲滴泛满油脂的肥厚嘴唇,充满肉欲地将激情送入他口腔,传抵到他内层那原始的骚荡。
“丹华!你别这样!”高阳湖左躲右闪,极力抵抗。
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情,渴望的对象也不对,满眼满脑映满了那红红的燃烧。
那才是对他致命的勾引。
“阳湖……”魏丹华扯掉他衬衫的扣子,伸手溜进他的裸背,滑下身,亲吻他的胸膛,又舔又含又吮又咬。
“住手!”高阳湖极力想摆脱她。对她的挑逗,他非但没有反应,甚至觉得厌恶。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魏丹华反而变本加厉,扯露了丰满多汁如蛋奶的酥胸,几乎有四分之三的身体,全是赤裸的。
她丝毫不怕这情景如果被忠叔或叶岑惠闻声出来撞见会有多难堪。如果那样,高阳湖迫于无奈,也许正好坐实她的打算。
“丹华!住手!”高阳湖狠狠地,使劲推开她,厌恶得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掉头走到院子。院子里猛然发出一声怪响。
幽暗的院子里,燃烧着一团幽红的火。朱锁锁静立在院中,苍白的脸,疑似挂着一抹极冷的冰寒,依是那般要笑不笑。
“打扰你们了?!”她冷淡望了屋里一眼。”你的选择又换了?这次换她了吗?”
高阳湖也不解释,瞅她一眼,怪她的不懂似的。
“看来我真的打扰了。”朱锁锁撇撇嘴角。”你应该能够明白,我并不是有意的。刚才我恰巧撞到两只野猫互相嘻闹着跳过去。春天快到了,惹得那些猫喵喵地叫……”
语尚未休,便惹得高阳湖频频翻白眼。
“够了!”他锁起双眉。
“你放心!我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
朱锁锁丢下这句话,再一次背对着他。
尾声
昏黄满室。
高阳湖抵着墙角,神色寂寂地坐在地上,半边脸被透穿进来的光线给染黄。他未曾移动,一脚弓起,一脚斜摆,手臂搁在弓起的膝盖上,以这样的姿势从午后“守株待兔“到现在满室昏黄。
这处是朱锁锁的房间,格局和他的房间差不多,有个宽度适宜的窗台,可以坐在上头临窗望夕阳。现在,将逝未逝的冬阳,就从那里温静地淹漫进一室幽黄来。异于夏日黄昏那种浓稠的洒泼,这冬日黄昏,悄然幽柔得没有一丝厌迫性。它是轻淡的,只许体贴的热度。
从朱锁锁来以后,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望见夕阳。他在等、沉着、耐心地等。
他跟她之间,似乎愈缠愈多解不开的死结。那夜以后,她背着他走开,他就再也没有看到她。
他真的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的心思、她的情绪,她种种的思缕里,可曾有他一丝的存在?她并没有如他担忧般的离开,却有意避他似,每天早出晚归,早上在他醒来前她就出门了,不等他入睡后她不会回来。同在一个屋帘下,但他却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着她。
他每晚都在等,愈等却愈难于忍耐。他想要一个确定。
在他思忖轻忽间,四周的昏黄越过绽紫的渐层,暗成一片铁灰。冬天日照短,连黄昏时刻都显得稍纵即逝;昏暗光夜的交替,也快得教人来不及经心。由昏黄到铁灰,几乎没有余光的过渡,一下子就掉入暗黑的笼罩。
高阳湖仍然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任由满室的黑放肆地将他蚕吞,合围在暗蛹里。
那种黑,是盲日的黑;伸手盲目的无助不确定。但他仍然没动,伺候在墙角里。
过了很久,他终于听到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如丝地蔓延,由庭落、客厅、楼梯,洞着走廊来到了房门前。
“你总算回来了!”他由角落幽冷地抛吐出来,积了整个下午和一夜守候被强制压抑的不满。
朱锁锁似乎微颤了一下,像是惊诧,但黑暗遮盖了真实,她的反应情绪灭迹在浓稠的诡暗里。
她感到高阳湖向她走近,仍然若无其事地。
“你特地等着吓我的吗?”她踢掉鞋子,裸足踩在地上。
“你每天早出晚归,到底都在忙些什么?”高阳湖逼近一步质问,话里充满酸醋。”忙着和那个医生约会?忙着和他卿卿我我、谈爱谈情?还是忙着勾引,彻底将他俘掳?”
“麻烦你帮我把拉链拉下来好吗?”朱锁锁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若无其事地转身背朝着他。
高阳湖迟疑一会,望着她那身在黑暗里幻色成魅紫的红裳,突然恨了起来。整晚整个下午,他满脑胡思乱想、不住的揣测,一想到她和曹子杰相倚相拥的种种亲密景象,他简直坐立不住,拼命强迫、压抑内心的焦躁;而她,却对他的质问无动于衷,竟还如此若无其事。
他捏住链头,按住不动,又问:“你为什么要躲我?”
“我干嘛躲你?”朱锁锁将头发拢到胸前,以免卡住拉链。”那天我不是说过了,我不会那么不识趣的。好好没事地,干嘛窝在屋子里,打扰你们婚前蜜月。”
高阳湖惯常地眉头一皱。她背着他,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听得出她话里的讥嘲。
“我跟丹华结婚,你一点都不在乎吗?”他慢慢拉下拉链。
“难不成,你是要我恭喜你?”
朱锁锁反讽了一句,还是没有明白地说出心思。
高阳湖缓缓拉开她红裳的拉链,动作很慢。开至半腰间,他猛然将她扭身一带,两手抵住她双肩,半近胁迫半由妒愤,以命令的口吻坚迫大声说:
“说!说你不要我跟丹华结婚!说你要我拒绝……”
四周是窒人的黑。那种黑,逼压住眼的黑,成形种无痕、压迫的力量,逼压住朱锁锁。
她昂起头,甩脱那种逼迫。
“噢?你真的决定那个魏丹华了?我还以为会是你那个甜甜的小叶公主呢!”
到这时候她还要这么呕他!高阳湖恨得直忍不住想捏死她!
“说!我要你说!”他觉得他快控制不住爆发的情绪。
“我说不说有什么用?你不都已经决定要跟她结婚了!?”朱锁锁恨恨地开他,露出几分秘密的情绪。”阿磊曾经要我答应他,跟着你,让你照顾我……“蓦然咬唇停顿下来。
“你怎么说?”高阳湖莫名焦急起来。对她的停顿,感到不安,寻求确切地靠近她。
朱锁锁逞强地背开他,裸开的背脊却暗示几许言不由衷。
“我能怎么说?你都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我干嘛自讨没趣,跟自己过不去!”
到现在她还要说这些来呕他!
“可是,你来是来了……”高阳湖小心地试探。
朱锁锁默然不语。那沉默,代表了千百种可能的意义。
高阳湖对她的沉默感到很满意。她究竟是到他身边,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只是,那个让他千般挥之不去的魔影……
“朱儿,“他扳住她肩膀,强迫她看着他,看着他的眼。”我要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阿磊之间,究竟有过什么关系?”
“我早跟你说过了,我跟阿磊之间是很自然的。”
“我不是要听这些!你明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
朱锁锁微挣地想挣开他的视线笼罩,他不让她逃,扳得更紧,密密地将她看紧。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她无处可逃。”我跟阿磊之间,是种很自然的关系,像父女,又像朋友,也像兄妹;我们之间的亲昵也是很自然的。但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阿磊跟我,并没有那种男女的暖昧。他心里搁的是晴美,一直爱着她,甚至为了她不再和任何女人来往纠缠。他负了晴美,没来得及告诉她他爱她,便以那样的形式表示他对她的爱和忏悔。我对阿磊一直很崇敬的,我喜欢他,却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明白?”高阳湖既惊且喜又不解,心头的郁结一扫而开。
“你既然都不相信我,我说那么多做什么?”朱锁锁怨怼地嗔他一眼,意在不言中了。
“我哪是不相信!我只是……”
只是嫉妒。他把话含在嘴里。
“那……那个曹子杰呢?”妒意又起。
“曹子杰?”朱锁锁眨眨眼,晃晃脑袋,神态甚是娇媚“我怎么知道。我已经一整个礼拜没见过他了。”“是吗?”高阳湖眼神亮起来。”那你这些天早出晚归,究竟都在外头做什么?”
“能做什么?还不是怕不识趣打扰到你跟魏美人的婚前蜜月啊!”口气又酸又嘲讽又不是滋味。
望着那因妒不满的愤懑神态,咀嚼着那满是酸刺嘲讽的口气,高阳湖心念蓦然一动。
“朱儿!你……我……”他思索着怎么开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欺骗倒是没有。但捉弄……也许。
“怎么,你又打算赶我走了?”朱锁锁又不满地瞅他一眼,拿话呕他。”你跟那个魏丹华,好事成双了?”
高阳湖皱了皱眉,没好气说:“你又想呕我!你明知道我跟她之间并没有什么。”
“没什么?!”朱锁锁提高声调,突然将高阳湖扑倒,压在他身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