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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防御,狼王已无力反击,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鄂西,心情复杂之极。
到底二十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在得知了鄂西的来历后,会变得心灰意冷?
时间,推动着结局。
当狼王的防御被一次次击碎,惨叫成了附近唯一的声音。
鄂西的空灭寂静霸道之极,那是一种空间法诀,威力之强可以破碎虚空,要毁灭一个人的元神,那自然是轻而易举。
狼王修炼一千六百年,修为已到达元神不灭的境界,可在鄂西的攻击下,也如枯萎的花儿,逐步走向绝地。
看着结界内逐渐虚弱的狼王元神,鄂西脸上露出激动之情
深埋心底二十年的仇恨今日终于得报,照说应该高兴,可为何反而更加的伤心?
这一点,鄂西搞不太清,或许是喜极而泣,也或许有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
一会,狼王的惨叫声开始降低,鄂西脸色变得怪异。
可就在此时,鄂西突然感应到一股强大气息,还不及分心查看,一道雪白的冰柱就从下方急射而至,将鄂西弹出数丈距离。
稳住身形,鄂西定眼看去,只见雪地上一头高大的北极熊正瞪着自己。
鄂西不解,喝道:“你是谁?为何插手我的事?”
地面,北极熊声音洪亮的道:“我是雄烈,你是谁?为何杀他?”
鄂西冷漠道:“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与他什么关系?”
雄烈道:“我与他数百年为敌。”
鄂西道:“如此,你干嘛插手此事?”
雄烈哼道:“我不想他死在别人手里,这就是原因。”
鄂西阴森道:“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身体一闪,鄂西瞬间而至,左手无声拍出,以快的惊人的速度朝雄烈胸口印去。
惊呼一声,雄烈眼中露出明显的震惊,在闪避不及的情况下,挥舞着粗大的右前掌,迎接了鄂西一击。
一声巨响,附近雪花飞起。
雄烈高大的块头跄踉退去,脸上满是怒气
鄂西人如鬼影,紧随而至,看似飘忽的身影时不时冒出一掌,震得雄烈咆哮怒吼,根本稳不下身子。
片刻,雄烈就被逼出十数丈距离,暴躁的他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即狂吼一声,集中全身之力再一次与鄂西力拼。
这一回,情况稍稍有了转机。
雄烈愤怒之下力量爆发,终于将鄂西震退,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难得机会。
翻身而起,雄烈腾空天际,粗大的身体在半空一连翻滚了三圈,随后急速坠落,双掌夹着赤红的掌力,直轰鄂西头顶。
脚尖一点地面,鄂西身体拔地而起,在上升过程中一边旋转一边挥舞着双掌,数百道紫红色的掌劲汇集归一,形成一片赤霞,与雄烈撞在了一起。
是时,只见强光耀眼,火花飞射,寒冷的风雪在炙热气浪的熏烤下,化为了水雾弥漫四周,淹没了交战二人的身体。
半空,怒啸、闷哼之声四起,双方持续撞击了片刻,最终累计的力量来不及扩散,从而导致爆炸,一举将双方都弹飞了出去。
低吼一声,雄烈全身是血,身体坠落之后,被埋在了雪里。
鄂西脸色泛白,身体后退数丈,连续翻滚了几圈,才卸去那股冲劲。
深吸一口气,鄂西瞟了一眼雄烈所在的位置,当下移开目光。。。。。。
,锁定在不远处的狼王元神之上,眼中满是杀机。
这时候,狼王的元神已然碎裂,虽然还有一口气,却已经无力逃离,因而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鄂西,眼神中竟然带着几分亏欠之意。
似乎捕捉到了那丝含义,鄂西神情痴狂的大笑道:“此时的忏悔已经太迟,你还是受死吧。”
一掌挥出,光华汇聚。
鄂西的掌心发出一团紫红色光芒,形成一个透明的光球,将狼王的元神笼罩其内。
这个光球含着至阳至刚之力,乃妖兽的克星,就宛如烈火焚烧一本般,能炼化妖兽的元神。
狼王面对这样的攻击,自然是无力反击,元神之体迅速转淡,慢慢的变得透明。
如此,不消一刻,狼王就会元神毁灭,从此消失人世。
可就在这时,一缕微光闪过,鄂西头顶出现一位白衣少年,他在看清楚这一幕时,口中怒喝一声,右手一掌挥落,夹着一道璀璨的金光,将鄂西罩在那里。
意外的变故让鄂西恼怒不已,他厉吼一声,左手朝天一掌,紫红色的光华如利剑破空,直射头顶。
眨眼,二人的力量撞在一起,只见强光刺目,巨响如雷,可怕的力量自交汇点飞速扩散,一举将鄂西震飞,也将那白衣少年弹起。
四周,雪花在狂风中飞离,露出雪地下厚厚的冰层,整个雪谷变成了冰谷,可见刚才那一击是何等的惊人。
凌空一转,白衣少年一闪而落,伸手接住狼王虚弱的元神,眼神中满是伤悲。!
“不要死,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我爹娘是谁?”
狼王有些惊讶,虚弱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几许欣慰,低吟道:“你回来了,那我就安心了。”
数丈外,鄂西翻身而起,怒视着白衣少年,心头微微一愣。
这少年好生熟悉,到底他是谁,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了想,鄂西肯定自己是初次与他相遇,当即压下心头的杂念,怒道:“好小子,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接我一招空灭寂静试试。”
说话之际,鄂西身体一转,双手急速挥动,控制着附近的空间气场,形成一个封闭的结界,将白衣少年困在其内。
随后,鄂西崔动法诀,发挥出空灭寂静的无上威力,试图借助结界内的闪电与内压之力,打倒眼前的敌人。
白衣少年眼神冰冷,无情的看着鄂西,将狼王的元神交予左手,空出的右手朝天一举,周身金光璀璨,无数佛法幻象自他体内发出,形成一个佛光结界,表面上金霞流动,活灵活现的金身罗汉各具姿态,发出十八种不同的攻击,与鄂西相抗衡。
狼王看到这些,眼神中满是欢喜,低吟道:“善慈,不要杀他,因为……”!
原来这白衣少年便是雪山圣僧之徒,也就是天麟的好友善慈
十年之后,他艺成出师,本想回雪狼谷看望,却发现雪狼谷已毁,于是四处找寻狼王,恰巧在这里发现了狼王的气息。
“他将您伤成这样,我不会饶恕他!”
冷冽的语气带着坚定的决心,显然善慈对鄂西恨极。
狼王有些焦急,急呼道:“不可,你不…能…”
话未说完,鄂西与善慈的力量便已然相撞,至阳至刚的紫红真力对阵同样刚猛绝伦的佛门法力,其结果自然是互不相让,再次发生爆炸,将二者都弹出老远距离。
鄂西身体一震,嘴角溢出了血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实力。
善慈情况好些,不过眼神中也带着几分震惊,显然鄂西的强悍也让他意外之极。X
这时,之前受伤的雄烈已经暖过一口气,此刻正惊讶的看着鄂西与善慈,眼中满是不解之情。
狼王轻咳两声,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口中一直虚弱的呻吟:“善慈,听我最后一句话,你不能杀他。”
善慈收回怒视的眼神,停留在狼王虚弱的元神之上,沉痛的问道:“为什么?”
狼王断断续续的道:“你让那鄂西上前,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他。”
善慈瞪了鄂西一眼,极其不情愿的道:“过来,有事告诉你。”!
鄂西望着善慈,稍稍迟疑后,缓步走近。
“什么事?”
善慈不理他,眼神停留在狼王的元神身上,轻声道:“他来了,你说吧。”
狼王看了鄂西一眼,低吟道:“他是玉溪的儿子。”
善慈不解,可鄂西却惊呼一声,摇晃着退了几步,满脸震惊的看着善慈,喃喃自语道:“玉溪的儿子,玉溪还有儿子,玉溪还有儿子!”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叫出声,其痴狂的神情令人有种心碎的感觉
善慈有些惊异,问道:“我是玉溪的儿子?我娘名叫玉溪?那我爹呢?”
狼王看着他,暗淡无声的眼中隐约含着几分怀念之情,虚弱的道:“善慈,你记住,他是玉溪的哥哥,你不要怨他。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
善慈脸色大变,愕然道:“他是我娘的哥哥,那他为什么要杀你?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鄂西闻言,猛然清醒,。。。。。。
眼神复杂的看着狼王,恨声道:“他毁了我妹妹,还灭了我黑水一族所有族人。”
善慈闻言一震,脸上泛起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狼王急切道:“不,我是无心的,我不想发生那些事情。”
鄂西吼道:“可一切都发生了,你休要推卸责任!”
狼王苦涩道:“我没有推卸的意思,我只是想在死前告诉善慈,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记得那是二十一年前的夏季,我无意路过黑水岭,碰巧遇上黑水一族的圣女玉溪。
她当时才十八岁,美得像位仙女
正神色不安的奔走在荒野上,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正吼叫着朝她追去
当时,我对她一见钟情,就好像中邪一般,做出了我毕生唯一违反原则的事情。
幻化成一个英俊的男子,出现在她前方。”
善慈神情怪异,问道:“后来呢?”
狼王虚弱之极,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道:“还记得玉溪第一眼看见我,眼神中带着羞涩与惊喜,我当时高兴得要死,拉着她东奔西跑很快就甩开了后面的人。
待安全之后,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村里的人逼她嫁人,所以她跑了出来,却不想遇上我。
我问她愿不愿跟我离去,她点头答应,于是我们便离开了那里。
随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我与玉溪朝夕相处,不久后她就怀上了身孕。”
善慈脸色一变,摇晃着朝后退出,满脸惊诧的道:“你是我爹?”
狼王微闭着无神的眼睛,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道:“那时候我高兴无比,青狼也替我开心。
可一天晚上,玉溪告诉我说,她是黑水族的圣女,传承了黑水族某种古老的神力,一旦怀孕所生的孩子必非常人能比。
可黑水族有个传说,圣女一旦外嫁异族之人,黑水族就将毁绝。
当时我根本不信,还说等她生下孩子就带她回去看望族人
如此,一转眼几个月过去,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玉溪临盆却难产出血,我与青狼想尽办法也是无用,最终一个高僧突然出现,以无上佛法化掉了玉溪心中那份愧疚,最终产下你
当时,玉溪因血流不止而死,我伤心之极。
那高僧将一串佛珠套在你脖子上,叮嘱我佛珠要永不离身,不然你必有灾劫。
埋葬了玉溪,我带着你回道黑水岭,谁想那些黑水族人竟然遭遇瘟疫,整个黑水族无一幸免,至此我才相信玉溪之语,可惜已经太迟。X
后来,我带着你回到雪狼谷,从此再不曾离去。”
听完这些,善慈神情呆滞,不经意的伸手佛摸着脖子上的佛珠,思绪回到了过去。
自有记忆以来,他就生活在雪狼谷,终日与狼为伴,直到见到天麟时,才第一次开口说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是狼王救了他并养大他。
可如今事实并非如此,这让他如何承受得起?
微吟一声,狼王的元神开始散去,他拼尽最后一口气,问道:“鄂西,我错了,可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
鄂西神情悲切,疯狂大笑道:“好一句你错了,可一句话你能还我整个黑水族千百条命吗?”
狼王眼神迷离,念念不忘的自语道:“我错在…哪…里…”
鄂西痴狂道:“错在哪里?
好,我告诉你。
当初你看见玉溪在荒野上逃窜,后面一大群人在追,那是我黑水族圣女出嫁时的一个古老习俗,是一个很隆重的仪式,含着特殊的意思。
而你不明所以,横插一脚,拐走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