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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蓉见苏俞满面笑容,心里十分欢喜:“你没事太好了,我也没事。俞俞,我告诉你,今日段盟主要来武威山庄,咱们到时偷偷去瞧瞧,怎样?那可是武林萌主唉!”
苏俞讶道:“段盟主要来?不是说他初八当日才会来吗,今日才初五。”
“我也不知道,可能今年情况特殊吧。”成蓉拉过苏俞的手:“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就去看段盟主,你先收拾,我去叫迟大哥。”
苏俞心里一紧,生怕成蓉去了迟歌房间会看出些异样,急忙拉住她:“蓉儿,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叫迟公子。”说完不等她答话,一溜烟儿地跑出门外。
苏俞在迟歌房门上敲了半天,屋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不在?方才她起床时迟歌分明还躺着。苏俞想了想,干脆直接推门而入,走至榻前唤了两声“迟公子”,没反应。伸手推了推,还是没反应,再推,仍然没反应。
苏俞有些疑惑,蹲下身凑近看去,但见迟歌双目紧闭,面颊酡红,呼吸也略有些沉重。苏俞心里一动,登时有些慌张,两手使劲去拍迟歌:“迟公子,你快醒一下,公子,醒一下!”
迟歌微动了动,眼睛仍然闭着,一伸手将苏俞拉下,两手圈抱在怀中,嘴里喃喃道:“芜儿,别闹……”
苏俞一怔,挣扎着站起身来,继续大力摇他:“迟公子,你怎么了?你快醒一下!”
迟歌皱了皱眉,睁开迷蒙双眼,右手抬起按了按额角,微愣:“俞俞?”
苏俞猛地捉过迟歌搁在额上的右手,见那光洁掌心中赦然印着一对小小牙印,苏俞脸色大变:“迟公子,这是什么?”
迟歌收回手,撑着榻面翻身坐起,靠在墙头,笑道:“没什么,昨日不慎被那小蛇咬了一口。”
“剧毒五铃蛇?”苏俞吓得脸都白了,完全不明白自己心里怎会如此惊慌:“你中毒了!”
迟歌轻笑着摇头:“无事,被咬的当时我便已运功逼出了毒液。”
苏俞不信:“那你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脸这么红?”
“想是有些许残毒未清,导致稍有些发热吧。”看着苏俞惨白脸色,迟歌失笑:“俞俞,你怎吓成这样?我说无事便无事,你不必担心。”
“真的?”
“真的。”迟歌又问:“俞俞,你可是有事?”
“没……没事,蓉儿说今日段盟主要来,想拉我去看,让我来叫你去吃早饭……”苏俞说得颠三倒四。
迟歌笑着摇头:“小丫头心性。既是想去,便去吧,我今日大概陪不了你。记着不要跟蓉儿分开,她身后有隐卫随同保护,想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苏俞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迟歌。迟歌疑惑:“俞俞,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苏俞犹疑道:“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不骗你。”迟歌微笑:“早饭我就不吃了,我想再稍睡片刻。”
“好吧。”苏俞咬了咬唇,犹犹豫豫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小草明日要出门,如果回来的晚了,更新可能就到后天了,特此请假。
悬崖寻药
成蓉探头往苏俞身后看了看:“俞俞,迟大哥呢?”
苏俞见成蓉目含期待之色,回想起方才自己被迟歌误当作苏芜圈在怀中的情形,心里莫名变得有些烦躁,冲动道:“蓉儿,你知不知道,迟公子他其实……”
“其实怎样?”
苏俞语塞,叹了口气:“没什么,蓉儿,迟公子今日不太舒服,咱们自己去吃饭吧。”
成蓉脸色一紧:“难道是因昨日落水受了寒?不行,我要去看看……”刚一迈步手却被苏俞拽住,成蓉疑惑回头:“怎么了?”
苏俞笑着摇头:“不用去了,他说想再睡一会儿,大概是累了,咱们走吧。”说罢不容分说,拽了成蓉便走。
成蓉飞快地喝了几口粥,又胡乱咬了两口点心,放下碗筷,眼睛一个劲儿地瞟向苏俞。苏俞的心思本也就没在这早饭之上,干脆也放下碗筷:“我也吃好了,咱们走吧。”
苏俞心事重重,走路便有些心不在焉,走至院门口时,成蓉来不及伸手拽住,苏俞已与正迈步进门的蓝衫身影撞了个满怀。
萧君远双手扶住苏俞:“俞俞。”
苏俞定神看清眼前之人,脑中霎时想起昨日情形,脸色微微泛红:“萧公子。”
萧君远收回手,笑着点头:“这样一大早你们便要出门?”
成蓉清了清嗓子:“萧大哥,今日段盟主不是要来么?我们想去看看,你放心,我们就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不会惹事的!”
萧君远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段盟主下榻何处么?”
成蓉傻眼:“啊,我不知道……”
萧君远失笑,转身迈步:“走吧,不过我不敢保证段盟主此番已到了武威山庄。”
成蓉大喜,一把拽过苏俞,疾步追上。
成蓉十分兴奋,将自己从前听来的有关段盟主的江湖传言一一说出来向萧君远证实,萧君远笑着摇头:“武林盟主也是人,这些传言显是将他说成天神下凡了。”又顿步转身,看向一直未发一言、默默跟在身后的苏俞:“俞俞,怎不说话?”
苏俞一愣,笑道:“我听你们说得有趣,一时听迷了。”
自重逢之后,苏俞还从未这样心平气和地答过他的问话,萧君远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随口问道:“江湖之事,你也觉得有趣么?”
苏俞想起自己几番遭遇危险的情形,不免叹气:“往常听别人说来是觉得有趣,如今却也觉得并非如此,这江湖之中实在复杂得紧。对了,萧公子,五铃蛇这种东西,你有未听过?”
“五铃蛇?”萧君远脸色微异,不明白苏俞为何作此提问:“五铃蛇乃自苗疆引入的一种剧毒蛇类,往时有邪派之人专门养来攻击他人,被咬中者莫不穿心烂肺而死,且毒发迅速,许多人撑不到解药到手便已毒发身亡。因此种蛇毒过于霸道,后一些名门正派联合围剿了几次持蛇之人,此后便渐渐不再有人敢私养五铃蛇了。俞俞,你怎突然说起这个来?”
萧君远每说一句,苏俞脸色便加白一分,萧君远诧异:“怎的了,俞俞?”
苏俞回过神来,抹了把额上虚汗:“萧公子,蓉儿,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儿事情,我得回去一趟。萧公子你带蓉儿去看段盟主吧。”说罢不待两人回答,转身疾步离开。
苏俞一口气跑到柳少华居住的小院,抬脚便朝着院门一通狂踹:“开门,开门!”
院门吱哑开启,开门的正是那日立在墙头的耍蛇少年,少年怒气冲冲:“踹什么踹?没学过敲门吗你?”
苏俞一看此人登时眼中冒火,猛地拽住那人衣襟,将他逼回院内:“你,那个五铃蛇,还有没有?”
那人看清苏俞,心里又是恼恨又有些发虚,后退一步挣开苏俞的手:“原来是你,五铃蛇我只有一条,早被你们那个什么迟公子给打死了!”
苏俞冷冷道:“没有最好,解药给我!”
“解药?蛇都死了,我还要解药做什么?早扔了!”
苏俞闻言脸色大变:“扔了?!”
那人被苏俞吃人般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扔……扔了……你要做什么……”
苏俞深吸口气:“很好,很好,没有解药,反正也活不了了,不如大家同归于尽!”苏俞二话不说,“刷”地抢抽出那人腰间佩剑,手腕疾动,长剑直逼呆愣中的少年而去。苏俞剑术平平,然而她自来轻功了得,身形移动飞快,无论少年怎样躲闪,她总能瞬间追至。少年手无寸铁,一时之间竟被苏俞逼得狼狈不堪。
苏俞手下剑势越来越狠,仿佛要将连日来的郁闷尽数发泄于此。少年吓得大叫:“疯女人,住手,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养这种狠辣毒物的人必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今日非得为民除害不可!”说话间手腕挽起一朵剑花,运足浑身力气,剑势凌厉而出。
那人大惊之下闪身躲到一棵大树之后,苏俞手中长剑狠狠砍进树干,树干上立现一道深长剑痕,一时间空中碎木四溅。少年脸都吓白了,赶紧直奔主题:“解药,我说解药!”
苏俞蓦地收回长剑:“你说什么?”
那人不住拍着胸脯,使劲深呼吸几口:“我说……解药虽然没了,但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可以解此蛇之毒。”
“什么草药?哪里可以找到?”
“锦城西郊有座凤凰山,山上长着一种六叶草,可以解这种蛇毒。”见苏俞不信,又加了一句:“之前我手里的解药,就是我在那里采了六叶草自己配制而成的。”
苏俞脸色一喜:“当真?”
少年看着苏俞手中长剑,满脸沮丧:“姑奶奶,我敢骗你吗!”
苏俞想了想,把剑插回少年腰间剑鞘当中,揪紧他的衣襟:“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六叶草。”
凤凰山离武威山庄并不远,两人又骑着高头大马,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到了山脚下。苏俞边往上爬边问:“六叶草长什么样子?”
少年道:“六片针形小叶对生,开紫色小花。”又瞥了眼苏俞,小心问道:“难道你那日被蛇咬了?不像啊……”
苏俞狠瞪他一眼:“你别管那么多,只好好给我找出六叶草便行了,若今日找不出来,我还要取你小命!”
少年吓得一哆嗦,赶紧加快步子。苏俞累得不轻:“这草究竟长在哪里?你一个劲儿往上爬做什么?”
少年道:“这六叶草有古怪习性,就爱长在悬崖边、涧深处,要找起来自然得费些功夫。”
两人在崖边埋头找了半晌,仍是一无所获。正在细心翻找的少年忽然停住,盯着苏俞双手:“你的手怎么划成这样?”
苏俞微愣,定神一看,只见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被划出了无数血道,有些被划破之处边缘还微微肿起。之前没有察觉苏俞并不觉得疼痛,此时一看不由“咝”地痛呼一声,恶狠狠瞪了少年一眼:“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找。”
少年撇了撇嘴,又埋头翻找起来。眼见着已近晌午时分,两人把凤凰山上的几处悬崖都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苏俞心里越来越慌,正又要冲那少年发火,却见他眼睛一亮:“呀,那里有几棵!”
苏俞跟着趴到崖边,顺着少年视线望去,立时大喜,转又露出为难之色:“可是那个地方,我们下得去么?”
少年看了看苏俞,站起身来:“采这些草,我可能被摔死。不采它们呢,会被你砍死。算了,我还是选摔死得了!”
苏俞“扑哧”笑了,又微微皱起眉来,目色有些复杂:“我看你也不全像个坏人,为何要养五铃蛇这种毒物来害人?”
少年道:“什么叫养来害人?我养那个纯粹是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