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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洛亦辰就回复她了:“嗯。”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字?!颜子沫深吸一口气,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做了那么多之后,却又在对话里什么都不说?
洛亦辰见他发了一个‘嗯’之后,颜子沫就没再说话了。他心里有些后悔,却又在猜测,她有没有发现他去过,有没有猜到这么多天都是他默默地在身后陪着她?他很想继续留下来陪她,可是,却不知该怎样面对醒过来的她。
那天她发给他的那两句话真的吓坏他了,他再也不敢逼她,只能这样默默地对她好。他能怎么办呢,当自己喜欢的女孩说‘你真的要把我逼死吗’这样的话时,他的心是如何的无力!
可是,她好容易醒了,还没有多说上一句话,他也还没来得及问她身体好些了没有,对话难道就要结束了吗?洛亦辰想着,便又敲出一句话:“在做什么?”如果她说她在吃饭或者要出门,那就证明她已经好了。
而就在他要按发送键的时候,他的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句话,让他瞬间有些慌张。
她问他:“你在真心话大冒险时候说喜欢的那个女孩,是你衣柜里相框中的那个女孩吗?”
洛亦辰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努力地回想,她什么时候看过那个相框,他有没有给衣柜上锁。
然而,无论他如何回忆,却只有一点是确定的,他只知道,她第一次去他家时候,见过那个相框,而当时他动作很快,相信她没有看清上面的是谁。而之后,她会不会偷偷拿了钥匙打开过衣柜的那个抽屉,他真的不敢确定。
怎么办?他只觉得面前似乎放了一个很难做的选择题,比之前考试也好工作也好都还难以抉择。他亲耳听见她说她喜欢季铭川的,而且上次在她家,她也说只要她喜欢季铭川就够了。所以,如果她知道他喜欢她,一定会远离他吧,上学那时候,她对那些喜欢她的男生,都是敬而远之的。
如果她知道了,他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时刻见到她;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为了避开他,马上和季铭川结婚?
可是,他的心底又有一道无法忽视的强烈欲。望,想要让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她的,不是交易,不是上学时候的友谊,而是纯粹的爱情。他也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这样的欲。望就像种子一般在他的心底破土而出,转眼间便抽枝拔芽,长成了一颗大树。
好,既然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知道里相框中是她,那么,一切就听天由命吧!洛亦辰想到这里,便拿起手机,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字:“是。”
颜子沫等了许久,以为洛亦辰不会回复了,却不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解锁的时候,她的整个心情都是紧张的。她明白,这是她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一个从他口中亲耳听到的判决。
他的回答简单干净,就像他本人给她的感觉一样,果断坚决雷厉风行。手机上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是’,让颜子沫瞬间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过了半年,但是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她看到那个相框正好奇要翻过来看的时候,他脸上紧张而愤怒的表情,还有那句带着厌恶和鄙视的‘你不配’。
奇怪那段记忆都很久没有再想起了,却又在此刻清晰的浮现出来,甚至那句夹着厌恶和暴怒的‘你不配’,都仿佛响在耳畔。
所以,他喜欢的,是那个相框里的女孩,那个他四岁时候就认识的女孩,不是她。
曾经读到过一句话这么说: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你无数次说的要放弃,但终究还是舍不得。
颜子沫想,他就是她那个舍不得。可是,似乎再舍不得,始终还是只能割舍了。虽然他很多时候对她很凶,可是却还是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一双温暖的手。
或许,就是这样温暖的手,让她在无数次伤心之后,依旧还是放不下,不愿意舍弃那刹那间的温柔。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但凡做梦,都应该有梦醒的一天。这些年她一直贪恋着他偶尔的温暖关怀,可终究他不是属于她的。就连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要多亏了她名字里和那个女孩相似的发音,还有年少时候再单纯不过的友谊。
对于颜子沫漫长的几分钟,对于洛亦辰也同样煎熬。
他坐在车里,一直望着手心里的手机。终于,熟悉的铃声响起,他屏住呼吸看了里面的话,瞬间,一脸煞白。
她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所以,她知道相框里的人是她,但是,还是拒绝他了。
洛亦辰的唇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一时间,只觉得连外面的阳光都变得刺眼起来,眼睛里又干又痛格外难受。
接着,他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生病在家你是不是过来过,谢谢你的照顾,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她用这样疏离的语气,彻底和他划清界限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她在知道相框里是她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彻底不存在了。她的话语里没有之前的委屈,没有愤怒,只有这样平淡和客套,将他们之前所有的过去,通通抹杀,一箭穿心。
洛亦辰将手机扔在一旁,轻笑出声,阳光从车窗落在他的脸上,精致炫目,却落寞沉寂。
颜子沫发完那些话,就好像虚脱了一样,许久缓不过来。不知坐了多久,她才拿起电话给章黎月回了过去:“黎月,我回来了,明天去公司把给你的礼物带去哦……嗯,包你满意……明天见。”
挂了电话,她又给季铭川打了过去。
颜子沫听到季铭川那边很安静,于是问道:“你在哪里?”
季铭川的声音略低:“开会呢。”
“骗子。”颜子沫抱怨了一句,然后道:“那你继续开会去吧,大骗子!”
季铭川听出了颜子沫语气中明显的委屈,连忙问道:“子沫,到底怎么了?”
颜子沫平时也不喜欢打搅人工作,但是因为刚才的事,她心里格外难过,季铭川一问,她几乎就哭了出来:“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还说他是喜欢我的,都怪你,你这个骗子!”
季氏集团员工听到里面明显的抱怨哭诉声,虽然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过也猜到估计是他们老板的风流事,于是,很多双眼睛带着好奇,齐刷刷地看向季铭川。
季铭川微微有些尴尬,说了声‘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然后走出了会议室。这才道:“子沫,是不是洛亦辰欺负你了,别急,好好说。”
颜子沫鼻子一酸:“他不喜欢我。”
季铭川困惑道:“怎么可能?你问他了?”
“嗯。”颜子沫哭了起来:“季铭川你这个骗子,你之前怎么给我说的,都怪你!”
季铭川连忙哄道:“子沫别哭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第155章 他晕倒了
洛亦辰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到了后来觉得有些饿了,才恍然回神,他竟然大半天什么都没有吃。可是,以后估计再也没有人会给他微信说他最近胃不好,不能让自己饿着了吧?
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恍惚,半晌,才发动了车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有一辆熟悉的车缓缓驶来。洛亦辰心底一沉,是季铭川的。
就在季铭川下车准备往里的时候,从小区楼上又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洛亦辰的瞳孔猛地缩紧,她下来了。
颜子沫看到季铭川,就向他扑过去了,远远看去,她的脸上似乎还挂着泪水,在冬日的阳光下,竟然有种灼伤他眼睛的力量。洛亦辰觉得自己不应该看的,可是,却无法将眼睛移开。即使这样的画面让他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鲜血淋漓,可是,他依旧死死锁住他们的方向。
她似乎真的很难过,他伸臂将她抱着,许久又直起身子温柔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末了,还将他脖子上戴着的围巾围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似乎渐渐开心起来,到了后来,还破涕为笑地踹了季铭川一脚。最后,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坐上了季铭川的车,疾驰而去。
所以,她之前出去旅游,是和季铭川闹别扭了?看这光景,季铭川又将她哄好了?洛亦辰将随手打开车载收音机,里面便有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他真的只能放手了吗?这么多年的时光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的。可是,他也希望她快乐。如果和他在一起,她的脸上便只有泪水不会有欢笑的话,他是不是真的应该放手了?
只是,爱她是他一生的信仰,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他不知道,如果将来几十年的生命里,再也看不到她的样子,听不到她的声音,感受不到她的温度,那样漫长的寂寞他应该怎样度过?可是,他又能做什么让她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呢?
洛亦辰长叹一声,他的影子在阳光里就好像易碎的泡沫,明暗立体的五官明明平静得毫无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刻骨的忧伤。他发动了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区里逛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他们一起上过学的地方。
曾经那个跟在他身后问长问短,软软糯糯声音叫他‘亦辰哥哥’的女孩,到底去了哪里呢?路边的大树树叶几乎都掉光了,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在一片荒凉的景象里,他恍然回头,好像看到少女时代的她穿过时光,一步一步来到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可是,她却化为了冬日里的阳光碎片,一点一点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洛亦辰只觉得眼前有金色的星光在跳舞,之后,视线却越来越暗,最终,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路上。
季铭川载着颜子沫,来到a市一中门口,道:“那家你最爱吃的铁板鱿鱼还在,一会儿我们去吃个够!”
颜子沫指着季铭川,颐指气使道:“今天我失恋了,所以什么都得听我的!铁板鱿鱼要配学校对面那家的家酿酸奶才好吃,你去给我买了来!”
“公主,遵命,小川子这就给您买!”季铭川说着,领颜子沫在铁板鱿鱼的小店里躲风,然后拿着钱包小跑出去给她买酸奶。
小店的老板看了,笑道:“姑娘,你男朋友真好啊,被你训得服服帖帖的。”
颜子沫笑道:“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小店老板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也就笑笑没有吱声,继续烤着鱿鱼。
不多时,季铭川跑回来了,正好鱿鱼也烤熟了。老板问道:“加不加辣?”
颜子沫恶狠狠道:“加!”
一边吃着麻辣鱿鱼,嫌辣了,又再喝几口酸奶,颜子沫只觉得心底的难过被这样的热闹驱散了不少。只是,到底还是有不少愤愤难平:“都怪你这个骗子,要不然我就不会越陷越深的!”
季铭川连忙承认错误:“好好好,都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乱出主意了。”他伸手将颜子沫脸上的辣椒皮摘下,道:“不过我们家子沫这么漂亮,根本不愁找不到对象嘛。比如那个和我打了一架,害我又被老爹罚跪有机黄豆的洛瀚,不就喜欢你吗?”
颜子沫蹙了蹙眉:“姓洛的都不要!”
就在这时,距离此地十三公里远的洛瀚,突然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喷嚏。
而鱿鱼店里,季铭川连忙又点头:“好好,姓洛的都不是好东西,回头我们找个别的,比如姓朱的……”
颜子沫将酸奶瓶子一放:“你才是姓猪的,你就是个猪头!”
失恋最大,再无理取闹也顺着她。季铭川点头哈腰:“嗯嗯,我就是个猪头。”
颜子沫不高兴了:“没意思,你怎么不和我吵架?”
季铭川无奈:“那我说我不是猪头可以么?”
“不行!”颜子沫凶道:“我说是就是!”
正斗着嘴,突然有人议论的声音传进了二人的耳朵:“那边好像有个人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