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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时候才知道是先去法国。
“因为不想让我父亲知道。”洛瀚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也跟着一起辗转奔波了。”
颜子沫吃惊:“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你父亲吗?”
“不了,等那边有点儿成就再说。”洛瀚道:“子沫,走吧,过安检了。”
颜子沫应着‘好’字,心里却在想,一般学设计,都会想到是去法国或者意大利。他们机票定的是法国,也很容易被人查到。可是,又有谁能想到,他们到了法国之后,会转火车去英国呢?
这样的话,恐怕知道他们走了,专门去查也查不到具体去了哪里吧!所以,洛亦辰估计也不会知道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颜子沫自嘲一笑,他连她倒在他的面前都不理会,又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地查她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她甩了甩头,和洛瀚一起穿过了海关通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已经春暖花开。初夏的季节,颜子沫接到了法国一所友谊学校的邀请,带着自己的作品过去参赛。
因为法国那所学校正好在英法边界,坐火车不过三个多小时,比飞机方便,所以颜子沫便选择了火车。而头一天熬夜赶一个稿子,一夜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所以,刚坐上火车,颜子沫就开始闭目养神。
自从那次在医院见到颜子沫之后,洛亦辰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季铭川的那条微博被转发上了热门,他点过去一看,才知道她离开了。
当时,他正和一个客户打完高尔夫,中场休息,无意间翻手机看到,于是立即对客户说了声抱歉,就赶去了机场。
可是,他去的时候,她早已经离开了。他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看着一架一架的飞机起飞,他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的难受。
明知道她早就走了,明知道她即使没走,他也不能和她见面,可他还是固执地在那里站了一夜。
他知道,她去法国巴黎了。
之后,他一直去查她到底是去了哪个学校,可惜这几个月来查遍了所有法国的高校,都没有查到她的名字。或许她用了别的名字,又或许她根本不在法国?
明知道自己不能当面去见她,可是那样迫切想要知道她在哪里的欲。望就好像藤蔓一样,在他的心底抽枝拔芽,将他的心狠狠缠了个结实。
几个月过去,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也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心底的思念滋生蔓延,每一个日日夜夜里,都发酵成酿,环绕在他每个午夜梦回的心间。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只是,想要再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可是没有料到,他因为临时行程有变,没有买到机票,只能选择火车的时候,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显然颜子沫是在他前面的站上的车,她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车窗的那一面。初夏的阳光落在她的白皙柔美的脸颊上,柔和而宁静。
他的脚步生生顿住,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自己看到的不过只是一场幻觉。
可是,一切来得那么真实。她的手还搭在一个小包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画板夹,里面有几张画纸的脚从画板夹那里露了出来。
是她,不是幻觉也不是梦。他轻轻地向她走了过去,走到她座位的时候,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号。她是7a,他是7b,本来就是邻座,如此有缘。
他真的很想坐下去,可是到了近前,心里又涌起一丝犹豫。最终,心底的思念还是战胜了他的那么多顾虑,他坐到了她的旁边。
这是他们这三个多月来,最近的距离,近到不过只有成人拳头两拳之隔。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嗅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灵敏,属于她的清甜味道,他许久不曾闻到过的味道,就这样丝丝缕缕地飘入了他的鼻端。
真的好想念,好生想念。
他的右手紧紧地拽住了左手,生生克制着要将她揉进怀中的念想。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作着天人交战。明明度秒如年,可是他却觉得心悸一般的快乐,真的是甘之如饴。
许久,火车又到了下一站,颜子沫似乎一个姿势睡久了,于是眯着眼睛转动了一下脖子,然后继续靠着座椅后背睡了起来。
火车又摇摇晃晃开动了,颜子沫眼皮越发的沉,她的小脑袋因为火车的启动跟着晃动,不住地点头,最终,终于找到了一处落脚点,然后继续睡去。
洛亦辰感觉肩头一沉,那一瞬间,他的全身血液几乎凝结,许久,才缓缓地传到了四肢百骸。没有想到,过去再平常不过的亲密,此时对于他来说,却是那么得难得,难得到将全世界的财富堆在他的面前,他都不舍得换哪怕一秒。
可是,颜子沫在他肩头睡着之后,还不安分。她的小脑袋拱了拱,鼻子还似乎嗅了嗅,然后往他的方向又倾斜了几分,最后,在他的肩窝处找到一处舒服的位置,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继续睡。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上,热热的,痒痒的,他感觉自己心底的欲。望在不断地攀升高涨,可是却依旧只能这么僵直地坐着,甚至连搂她的动作都不敢有,生怕将她惊醒,那么他就再也不能这样近距离地闻到她的呼吸了。
第200章 我好想你
不过,颜子沫实在是太困了,她枕着枕着,因为重心不稳,脑袋就从洛亦辰的肩膀上滑了下来,然后直直往他的胸口上滑去。
朦胧中,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又迷糊着撑起来,将脑袋重新枕在了洛亦辰的肩膀上。
可是,在他的肩膀上安分没多久,她又一次滑了下来,甚至这次从他的胸口滑下,几乎一直垂到了他的腹部。
洛亦辰的浑身肌肉不自觉绷紧,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一个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他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来抗衡?!
终于,在颜子沫第五次滑下去的时候,洛亦辰再也忍不住,于是一伸臂,将她抱进了怀中。
怀里是属于她的柔软触感,她嘴唇微张,一抹晶莹在她的唇上闪着光亮。她的眼睛依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落下一圈青青的暗影。
她真的是困极了,被他抱进怀中,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甚至,唇角还溢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洛亦辰觉得,他心脏那里空落了三个多月的地方,在这一刻终于被填平了。
想到什么,他突然拿出手机,调成了自拍模式,将此时的画面定格了下来。然后,他又用自己空出来的右手,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包。
手包里的火车票上,明确地记录了她的出发点和终点。所以,她是在他的前一站下车。这样也好,他就不用担心他下车后,她又靠在别人身上继续睡怎么办。也不用担心,她如果错过了下车的站没人叫她怎么办。
他将她的火车票轻轻地放了回去,然后右臂也环了过去,将她完完全全地扣进了怀中。
“沫沫,我好想你。”洛亦辰低头,轻轻地吻了吻颜子沫的发心。
他吻了一下,觉得不够,又低头轻吻了一下,一下一下,仿佛要将这一百多天的思念都用亲吻的方式发泄出来。
复而他又用极低的声音道:“沫沫,我帮你报仇了。孙笑语和那个杨惠,以后都会自顾不暇了。”
“我也帮你报仇了,我那么伤害你,所以我这么久以来,从没睡过一天好觉,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对不起,我唯一一次对你许诺,要娶你为妻,照顾你一生一世,还是对你食言了。”他轻轻地说道,眼底染上几分潮湿:“我是真的很想娶你为妻的,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可惜,我却陪不了你那么久了……”
“如果我离开,你一定要幸福……”
他望着怀中依旧沉睡的女子,记忆又恍然回到那个痛不欲生的晚上。
当天,他在公司将文件处理完毕,就听到于嫂电话说收到了他的快递。他心里一阵激动,连忙开车回到了家。
他因为焦急,快递拿了也没有看封皮的内容,就直接撕开,手往里一伸,就被信封里的一个东西咬了一口。
他脸色一变,快速扔掉快递信封,就看到一只红蜘蛛爬了出来。他立即从一旁拿了一个盒子将红蜘蛛捉住扣上,然后去了医院。
医院检查,这个红蜘蛛不过只是普通的毒蜘蛛,被咬了一口只会有短暂的麻痹感觉,不会致命,也不会有别的影响。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医生还是给他留了两管血,然后拿了一管去做了血液透析。
他正在看新闻等着结果的时候,医生却一脸严肃地过来,问刚才是谁的血液样本,可能是患了一种很罕见的病症。
当时他觉得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是,在经过再次分析之后,依旧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他当时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可是依旧抱了最后一丝希望,然后连夜将血液样本空运到了国外,直到第二天上午,对方给出的结论也是一致的。
他真的患了那种罕见病症,只是目前处于潜伏期,而一般来说,潜伏期是一至两年,几乎没有哪个案例是超过两年的。
他想起之前和颜子沫的亲密,又问了医生关于传染方面的问题。还好,医生告诉他,只通过血液传播,所以千万不能有和对方输血之类的情况,也不能有下一代,因为下一代患上这个疾病的可能性高达99%。
他想起之前在似佛山发生意外,颜子沫抽血给他,可是那时候他还没有患上这个病,而且他是受血者,也不会影响到颜子沫。而之后,具体为什么会染上这样的病,医生也没有任何结论。
只是,目前国际上只能通过血液分析判断出患者患上了这种病,至于病因,有的说是遗传,有的说是基因突变,总之没有一个定论。而唯一达成一致的结论就是,患上它就等于判了死刑。
一般潜伏期结束,病症一旦出现,生命便不会超过一个月。
他拿到报告的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他坐在医院的落地窗前,听到自己的手机唱起了熟悉的歌,那是她给他拨来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是他们亲吻的照片,一切恍若昨天。
直到响铃结束,他也没有勇气接起她的电话。
她不知道,那时候他的心情是多么的绝望!
她可以不爱他,因为他相信,只要有时间,他可以慢慢走进她的心。可是,他却没有料到,上天夺走了他最需要的时间!
她不知道,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看似平静的语气背后,是怎样的黯然痛苦。他拒绝她的时候,那些刀又以数倍的钝痛凌迟着他的整个身心!
可他只能放她走,他不能害了她一生。可没有料到的是,她就那么突然地离开了a市,而且他竟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和她重逢!他本来为数不多的倒计时里,就那么浪费掉了一百多天的时光!
只是,他却不能放弃,他心里还怀揣着那么万分之零点一的希望,希望在他潜伏期结束之前,有研究机构能够研发出对付这种病症的药物。
而且,他也不能放弃,因为他必须在他离开之前,给她打造一个可以让她一生无忧的颜氏。他不希望她将来再因为颜氏的危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幸福和不爱的人做交易。他不希望她柔美的脸蛋上再出现任何愁容。
他会暗中帮她把颜氏变得更加强大,那么,将来她就可以完全自主自己的婚姻,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过这一天,他估计是看不到了,也幸好看不到了……
可是,相聚总有结束的一刻,当洛亦辰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距离颜子沫下站只有十五分钟的时候,他只好松开了她,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了靠窗的方向。
然后,他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坐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