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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孟彦温柔地望着她,唇角是属于他的温和笑意。
林默默心底一颤,只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让她越发不敢看苏孟彦的眼睛。
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之前没有找到离开的机会,那么,就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教堂尽头的那个小门离开了。
首先是牧师宣读《圣经》,牧师的声音温和,缓缓念过的时候,全场都静静地听着。林默默心情紧张极了,她的眼角余光瞥向那道距离自己不过五米远的小门,只觉得浑身血气翻滚,后背都冒出了一层热汗。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间,牧师已经诵读完毕,林默默攥起拳头,心脏因为紧张,剧烈的跳动震得胸腔都开始发麻。
她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犹豫了!
而就在这时,牧师已经问道:“苏孟彦先生,您愿意娶您旁边的这位林默默小姐为妻,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吗?”
林默默看到苏孟彦望着自己,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温润的水淌过,他望着她,轻轻启唇:“我愿……”
林默默心底一惊,突然伸手捂住了苏孟彦的唇。
然后,她踮起脚尖,在苏孟彦耳边道了声:“对不起。”然后又对着苏孟彦快速鞠了一躬,再提起裙摆,飞速地向着旁边的小门跑去。
外人看来,她似乎只是对苏孟彦说了句悄悄话,却没料到,下一刻,她就冲出了那个小门。
林默默从教堂的后门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很快,就看到了好友停在教堂外的车。
她刚刚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就看到后面追过来的林默羽。林默默心中一惊,就要关门,却发现裙子被勾住了,车门关不上。她无奈地只好直接挂了档,就要踩油门,林默羽在身后大喊:“默默,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勉强了,你放心去吧,注意安全,我会帮你善后的!”
林默默心中一动,眼泪不禁涌出:“谢谢哥哥!”她猛地将裙摆一扯,不顾漂亮的婚纱被撕开了一道难看的裂痕,砰地关上车门,向远处开去。
从后视镜可以看到,她的父亲也追了出来,看着她开车离去,气得直跺脚。还有苏孟彦也跑了出来,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萧瑟。
她心里内疚极了,可是,她已经破釜沉舟,再也没有退路,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她担心家人开车追到,所以开得很快,然后又在到了季铭川家附近的时候,将车扔在了一边,换上了车里早就准备好了的衣服,向季铭川家小区跑去。
因为走得匆忙,她什么都没有带,连手机也都还在教堂,她一路快跑着,呼吸着春天的气息,越跑越轻松。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努力走向她的新生活了,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带,不过,有季铭川就够了。
季铭川在家里一直看着手表,直到到了十一点半,他终于坐不住了。他先是给林默默打了一个电话,直到响铃结束,也没有人接听。他心里越发不安,于是拿着车钥匙便下了楼。
从小区地下车库将车开出来,他心底更加紧张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林默默被拖住了,如果他去晚了,她已经嫁给了苏孟彦怎么办?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似乎真的就这样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心里,直到昨晚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全取代了曾经的秦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现在,他恨不得马上飞过去见到她,所以,季铭川的车速很快,刚刚开出小区,却有个女孩正穿过马路过来。他一惊,猛地将刹车踩到了底,总算是在撞到她之前停了下来。
第214章 伤心离开
季铭川刚刚松了口气,正要倒车离开,就发现那个女孩竟然还朝他的车方向扑。他蹙了蹙眉,该不会是个碰瓷的吧?
正这么想着,就看那个女孩撞到了车上,这才抬起头来,然后一脸茫然地后退了两步。
季铭川瞬间看清了她的长相,竟然是许久没见过的秦姿!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记得几个月前,他一次和朋友吃完饭从饭店出来,见有人晕倒在路上,正要打120,就发现身影有些眼熟,凑近一看是秦姿。他连忙将她抱起,开车去了附近的医院,结果医生检查说是得了急性胃肠炎,还说她经常吃一些不健康的刺激性东西,建议以后饮食注意。
他当时将她从医院接出来后,又给她买了不少滋养肠胃的东西,然后送她回了家,自此再没了联系。却不料,今天会在这里碰见她。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看到自己的车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季铭川蹙了蹙眉,犹豫片刻,还是下了车。
他走到秦姿面前,见她也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似的,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问了声:“小姿,你没事吧?刚才没撞到你吧?”
秦姿听了他的话,这才转过去看他。可是,她的眼睛空洞毫无光彩,她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你是铭川吗?”
季铭川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伸手在秦姿面前晃了晃,见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他不禁心里一惊,抓住她的手臂道:“小姿,你的眼睛怎么了?”
秦姿听到真的是季铭川的声音,她身子猛地一颤,就想要逃开。然而,季铭川却抓着她的胳膊,又问了一遍:“小姿,你是不是生病了眼睛看不见?我带你去医院?”
蓄积许久的惶恐和委屈在这样一句关心的话中得到释放,秦姿身子一软,扑入季铭川的怀中,眼泪夺眶而出:“铭川,我……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季铭川听了她的哭声,心底微微有些泛疼,连忙安慰道:“小姿,你别着急,你告诉我,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秦姿可能是忍得太久了,所以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口,只是靠在季铭川身上大哭。
季铭川无奈,只好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安抚她的情绪。
林默默跑到转角,见季铭川的小区越来越近了,她的唇角不禁溢出一抹笑容来。他应该等着急了吧,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他该不会已经出去找她了吧?想到这里,她更是加快了速度。
小区的大门不过十米远了,林默默一抬眼,就看到了季铭川的车停在了门口。她微微蹙眉,他停在门口做什么,难道已经看到了她?
她压抑着狂乱的心跳,打算悄悄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车旁,见车门开着车里没人,然后,正要绕过去吓他一跳,就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好了,小姿,别哭了。”
小姿?!
林默默的表情瞬间冻结在了脸上,她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睁大眼睛,透过两层车玻璃看向另一面的两人。
秦姿整个儿埋在季铭川的怀里,肩膀有轻微的颤动,似乎正在哭,而季铭川伸手揽着她,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他脸上的表情怜惜而又柔和,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明明是春末艳阳天,她却感觉到自己置身冰海雪原。她不可置信地看了许久,只觉得这样的画面实在太美,美得刺痛了她的眼睛,偏偏她竟然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也无法像秦姿那样哭得梨花带雨,只能是一步一步悄悄后退,装作自己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她也很想冲过去大声责问他,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得起她,他是不是从头到尾喜欢的都只有秦姿一个,秦姿回来了,他理所当然就抛弃她林默默了?
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去证实,生怕从他口中听到半句让她溃不成军的话来。
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勇往无前的,刚刚在众目睽睽下的逃婚,已经用尽了她一生的勇气。
林默默一步一步退回到了那个转角,后背靠在那个角落的墙上,瞬间好似被抽干了力气。
秦姿哭了许久,终于在季铭川的安抚下渐渐稳定了情绪,沙哑着嗓音道:“铭川,我家里的遗传病,我妈妈小时候就对我说过,我将来很有可能失明,没想到……你说我以后怎么办?我好害怕……”
“小姿,别怕,我会照顾你的。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说不定能够治好呢?你别太担心了。”季铭川说着,看了一下时间,然后道:“小姿,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不我送你去我家里等着我,我办完事再回来找你?”
秦姿下意识地抓住季铭川的衣袖:“铭川,我害怕一个人在家……”
季铭川又看了一眼时间,语气有些焦急道:“那你和我一起去找吧,来,我扶你上车!”
看不见的人,其他感官便格外明显,秦姿听出了季铭川语气中的焦急,于是问道:“你要去找什么?”
“我女朋友。”季铭川道:“你知道的,就是林默默,我之前对你提过一次。”
秦姿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你有女朋友了?”
季铭川点头笑道:“嗯,坐好了吗,我们准备出发了!”
林默默坐在角落里,直到看到季铭川的车从前方驶过,她的目光还久久无法收回。他带着秦姿走了,他根本忘了他们的约定了。她抛弃了一切,放下了所有来找他,他却把她丢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朋友的那个车里的,然后,她开车直接去了机场。
拿着护照换了登机牌,走进候机大厅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孑然一身。她身上除了证件,连一分钱一张卡都没有,手机也没有,真是孤单得好像将整个世界都抛弃她了。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她对不起父母,辜负了苏孟彦,扫了两家的面子,所以活该现在她这样形单影只,世界终究是公平的。
飞机准时起飞,林默默望着下方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在云层的城市,缓缓闭上了眼睛。有一滴眼泪从光滑细致的脸颊上滑落,悄悄落下,消失不见。
自从那天无意间见到洛亦辰后,颜子沫就很少出去逛街了。她在一本书中见过一句话,要想将一个瘾戒掉,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天天见到,时时刻刻相触到厌倦。
一种是再也不见,任岁月遗忘到天涯。
显然,她只有选择第二种方式。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学习越发地刻苦勤奋起来,甚至利用一些空余时间,还学了法语。
颜子沫学的是商业地产综合设计,这天,导师thomas布置了一个室外的设计项目,颜子沫最终将目的地定在了学校往南的一个临海小城上。
因为那边还没有开发,所以颜子沫只能打车过去。在学校门口叫了一辆车,颜子沫背上背包就出发了。
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听说颜子沫在附近上学,一路上聊得还不错,可是,开到了一半,他突然接了个电话,就一脸抱歉地道:“小姐对不起,我妻子在家突然要生了,我得马上赶回去,车费就不算你的了,你要不然快下车重新再拦一辆车吧!”
颜子沫无奈,只好下车,背着书包在路边等顺路经过的车。
等了七八分钟,倒是真来了一辆车。却是好几个黑人从车上下来,然后目光不善地冲她吹了几声口哨,然后从车里取出烟酒,就在路边坐下,边喝边抽起来。
颜子沫趁着几人碰杯的功夫,悄悄离去,可是这里就只有一条公路一目了然,她不敢沿着公路走,于是咬咬牙,快步向着公路旁边的山坡跑去。
她刚走进林子里,就远远地听到几个黑人似乎在议论她不见了,她更加害怕,只得拼命地往林子深处跑。
树林之中开始树木还比较稀疏,到了里面,荆棘渐深,颜子沫一个不察,被绊了一跤。她的手被荆棘划了一道口子,脚踝却正好磕在了一个老树根上,疼得钻心。
颜子沫仔细听了听,附近除了虫鸣鸟叫便再也没了别的声音,心想着那些黑人应该没有追来,她才找了个隐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