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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这次离开,是不是就是一生。
亦辰哥哥,对不起,我必须离开。
亦辰哥哥,我爱你。
她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然后决然地匆匆离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不断地砸落在地上,砸落在她以为能够和他一生一世的家里。
她刚刚走到别墅外,就看见花园外停着的一辆熟悉的车。看到颜子沫,洛瀚连忙从车里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包,打开了副驾驶门,道:“子沫,我们走吧!”
“嗯。”颜子沫再次回望着那个别墅。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干净的白色屋顶上,就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那里,有她最难忘的记忆。
那里,有她最爱最难割舍的爱人。
第259章 别了最爱的你
看着那栋熟悉的别墅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颜子沫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她再也控制不住,将脸一直转向窗外,无声地抽泣着。
洛瀚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疼发紧,本来还很快的车速不禁放慢了下来:“子沫,你是舍不得他吗?既然这样,要不然就别走了。”
颜子沫摇了摇头,她抹掉眼泪,脸依旧朝着窗外:“洛瀚哥,没事,你开快些吧,要不然就赶不上那个飞机了。”
洛瀚点了点头,加快了车速,又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颜子沫。
因为出来得早,所以一路上路况很好,一直到了快要进入南城的时候,才稍微有些拥堵。
洛瀚看了看时间,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焦急。
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虽然那个是私人飞机不需要提前15分钟登机,但是,也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多等上一分钟!
洛瀚的车速很快,发现来不及了,一路上,还闯了好几个红灯。一路狂飙,终于在飞机起飞前十分钟到了私人机场附近的路段。
而就在这时,一辆宝蓝色的车闯入了后视镜。洛瀚瞳孔一缩,对旁边的颜子沫道:“子沫,你看看后面那个是不是洛亦辰的车?”
颜子沫的心蓦地漏掉了一拍,她转身望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车牌。不是洛亦辰还有谁?!
他的车和他们的车之间,只隔了十米的距离,十米对于一辆跑车来说,根本是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的。
不过,因为周围的车很多,所以两车之间,还隔着三辆轿车。
颜子沫的心紧了紧:“洛瀚哥,他追上来了。”
“子沫别怕,我争取甩掉他!”洛瀚说着,控制着车飞快地加速、转弯再飘移,颜子沫坐在副驾驶上,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一边紧紧抓住车门扶手,一边道:“洛瀚哥,安全为主,要是没有把握甩掉他的话,那就停下来吧!”
“子沫别担心,以前我爱玩的时候,经常赛车飘移,不会有危险的,相信我。”洛瀚的话落下时,已经又将和洛亦辰的车之间的距离拉到了20多米。
后方的洛亦辰似乎是被激怒了,他也猛地加速,和洛瀚一般的飘移也玩得风生水起。颜子沫随时看着后视镜,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被拉回到了10多米。
而此时,距离飞机起飞已经只有五六分钟了。只要再穿过前面的跑道,到达飞机停机的地方就可以了。
颜子沫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没有跳得这么快过,她一边担心洛瀚开车,一边又害怕洛亦辰因为追得太快了,发生意外。
最终,她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于是对洛瀚道:“洛瀚哥,算了吧,我们停下,我不想大家因为这样的追逐而受伤。”
“子沫,我们安全了。”洛瀚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雀跃。
颜子沫一抬眼就看到,在他们刚刚冲出那个跑道的时候,就有五六辆车蓦地停下,挡住了洛亦辰车前进的方向。
然后,颜子沫看到,洛亦辰突然拉开了车门走了出来,冲着她的车的方向招了招手。
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马上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电话铃声,颜子沫低下头,就看到是洛亦辰打过来的,打的是她原来那个手机号。
她微微犹豫了半秒,还是接听了起来。虽然知道他一定是吼她,可是,她真的好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即使是暴怒的,即使是骂她的也好。
就听电话那头洛亦辰低沉的声音传来,他似乎压抑着怒火:“沫沫,听话,快回来。”
颜子沫鼻子不禁一酸,她深吸一口气:“亦辰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回去了。”
那头沉默了两秒,洛亦辰又道:“沫沫,听话,我就当你是出去玩,回来就行了,我可以不追究。”
颜子沫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了,为什么他看到她都和别人一起坐车跑了他也没有对她发火?为什么现在的他对她这般事事纵容?可是,这么纵容她的他,为什么就是容不下一个孩子呢?何况,还是他们的孩子!
她的眼泪噼噼啪啪滑落,她的声音也几乎哽咽地发不出来。她看到,他在后视镜里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小,最终彻底消失不见。她甚至可以想象,此时的他是多么的愤怒,而他,又是怎样将自己的所有怒火压抑住,来和她打电话的。
可是,她真的没有退路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唇角绽出一抹笑,就好像她的微笑他能够看到一般,然后,对着电话那头道:“亦辰哥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然后,透过听筒,她清晰地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而因为那几辆车和他的车横亘在路边堵塞了交通,因此,他那边的汽车喇叭声响成了一片。
只是,他的声音在那般的嘈杂中,依旧是那么清晰地传来,以至于一个字一句话,都好像烙印在了她的灵魂里。
他说:“沫沫,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回来,我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们之间,从此以后,就恩断义绝!”
那一刻,颜子沫的脸瞬间血色全无。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的车也好人也好,都好像隔着一个世界。
她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看到满眼冰川,一片寒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的耳边,来来回回都是他那句‘恩断义绝’。
他说得愤怒而又认真,让她丝毫不怀疑,那就是他的决定,而不是什么威胁性的气话。
所以,她这么一走,今后真的就是彻底分道扬镳了吗?虽然在家的时候,她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发现,她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痛。
为什么,他们不能一家三口在一起呢?现在的她,对于当时没有吃下那粒避孕药的事深深地后悔不已。如果她没有怀孕,是不是一切就会像起初那样美好,是不是现在的她,正躺在他的臂弯,伸着懒腰说:“要是能够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那么,他必然会回答她说:“没关系,沫沫你想睡就继续睡吧,反正公司是我们的,难道还有老板必须准时打卡的道理?”
可是,今后再也不会听到他这样纵容的话了。或许今生他们都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或许在多年以后,他们在国外某个小镇上邂逅,他会甩给她一个冰冷寒凉的眼神。又或者,那时候的他,已经彻底忘记她了……
颜子沫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她禁不住捂住心口,紧紧地按压着,好缓解那里面翻搅不断的痛不欲生。
她低下头,借着模糊的视线,这才发现,她手机上,他们的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
是她不小心碰断的?还是他已经挂掉了?
那么,她和他,从此以后还真的成为陌生人了……
想到这里,颜子沫又摸向了自己的小腹。她是不是该庆幸,今后她想他的时候,还会有一个酷似他的小生命,让她在些许的眉眼相似里,慰藉那一抹相思?
“子沫、子沫!”洛瀚见叫了颜子沫好几声她都没反应,再一看,她的脸上都是眼泪,一双大眼睛里毫无神采,就好像一个被人遗弃了的娃娃。
他虽然很想带她走,他虽然很不想将她让回给洛亦辰,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于心不忍,于是有些犹豫道:“子沫,是不是不想走了?”
洛瀚的话好似突然惊醒了她,颜子沫顿时摇头,就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洛瀚哥,我们走!”
“好吧!”洛瀚打开车门,指着前方停着的一辆飞机道:“子沫,我们该登机了。”
“嗯。”颜子沫点了点头,她推开车门出来,却脚步一软,几乎跌在了地上。
洛瀚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子沫,你走不动的话,我抱你上去吧!”
“嗯,谢谢洛瀚哥!”颜子沫点了点头,任由着洛瀚抱着她,手里还拿着她的包,然后一步一步往飞机走去。
从此以后,她将再次飞往另外一个国度,从此以后,她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魂牵梦萦的人……
洛亦辰这天晚上,睡得格外地沉,可是,他却一直在做梦。
他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他,还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深情和不舍。他想要睁开眼来看看到底是谁,却发现眼皮实在太过沉重,他根本抬不起。
过了一会儿,他又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这样的触感柔软极了,让他更加舒服地沉睡。
结果,过了一会儿,又有清浅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他的眉眼、他的鼻翼,最后,落在了他的唇瓣。
甚至,还有一抹潮湿也顺着他们相触的唇瓣,滑入到了他的嘴里。咸咸的,还带着一点儿苦涩,似乎是眼泪的味道。他从这样的味道里品尝出了心痛和难舍,可是,这是谁的眼泪?
虽然他沉睡着,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心因为这样的眼泪而疼痛着,他很想安慰这个眼泪的主人,可他的眼皮还是那么沉重,他根本抬不开。
第260章 原来不是梦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故意和他开玩笑,他一直想要知道怀中的人是谁,可是,他今天的睡意总是那么深,让他真的一点儿也无法聚起睁眼的力气。
到了后面,他感觉到有人从他的怀里钻出去了,他心中一慌,就叫出了她的名字,他喊道;沫沫。
在那一瞬间,即使是睡梦里的他,也知道他想要抱住的人叫沫沫,所以,他伸手去寻找她。
很快,就抓到了一只柔软的小手,和之前抚摸在他脸上的手触感是一样的。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怀抱很空虚,所以,他的手依旧在寻找着,想要将怀中的那种空虚填满。
结果下一秒,就有一个柔软的身躯钻进了他的怀中,那一刻,他顿时感觉圆满了。他紧紧抱着她,只觉得整个梦都变得甜美起来。怀中的她也没有再乱动,所以,他渐渐睡得更沉了些。
只是,他睡着睡着,又突然感觉到不对。他伸手一摸,怀里已经没有了人,他再翻身去摸旁边的床铺,那里也冰冰凉凉的,没有他喜欢的那团柔软。
这一刻,他猛地惊醒,坐了起来。
恍惚了半秒,他才意识到,他的沫沫不见了。
是不是去洗手间了?他想到这里,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冲到了洗手间,却发现那里根本没人。他于是折回了卧室,穿上睡衣,先将二楼都找了个遍,没有看到人,他又下楼去看了楼下。
于嫂似乎也而是刚刚起来,看到他,还给他打了招呼,又问他和颜子沫早上是不是还是吃中式早餐。
他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然后将一楼也找了个遍,这才问于嫂道:“于嫂,你早上起来看到沫沫了吗?”
于嫂困惑道:“夫人不是还没有起床么?怎么,她不见了吗?”
他走到玄关,发现她的鞋子已经换了,门口躺着的,是她昨天晚上还穿过的拖鞋。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