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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黎月的笑容有些勉强,她摇头:“我暂时都没有兴趣。”顿了顿,她又道:“子沫,将来你要是结婚了,我们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无话不谈?”
颜子沫听到章黎月语气中有些伤感,于是安慰道:“当然啦,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章黎月的声音依旧还是低低的:“子沫,我从小父母就不要我了,奶奶也去世了,一个亲人都没有,所以总是缺乏安全感,最害怕的就是我看着别人离去的背影。所以,你就算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颜子沫一直都知道,章黎月看起来毫不输人的脾气下,却一直都因为幼年时候的事情缺乏安全感。所以,她伸手抓住章黎月的手道:“黎月,你放心,不论我将来和谁在一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她将来真的会忘掉洛亦辰,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吗?
周一上班的时候,不少同事还对周五那天的订婚宴津津乐道。颜子沫不得不庆幸,一来那天那个记者出来得晚,只知道季铭川和洛瀚是因为她而打架,并不知道季铭川出来是追另一个女孩。而且,那天那个消息封锁得快,所以看到的人也极少,就算看到也只是笑着羡慕颜子沫竟然能够引得两个男人为了争她而大打出手。
所以下班时候,颜子沫看到停车场等她的洛瀚之后,微微怔了怔,才想起那天她说,她会解释给他听。
之前她并不知道洛瀚对她有意思,可是见了那天的场面后,虽然洛瀚没有明说,她也不可能不明白。所以,颜子沫稍微有些尴尬。顿了顿,才用轻松的语气道:“洛瀚哥。”
洛瀚点了点头,然后道:“子沫,有时间吗?”
颜子沫正想推辞,洛瀚又道:“设计案已经都做好了。”
半小时后,二人坐在一家茶餐厅里。茶餐厅是洛瀚朋友和他一起开的,服务生直接带二人去了他常坐的位置。
那是二楼的一个玻璃露台,从露台上能够看到周围的夜景,却又因为座位周围都是绿植,有种隔离了喧嚣世界的感觉。
洛瀚点了一些餐厅的特色菜,然后就聊起了下月初开始全面启动的合作案。
颜子沫发现洛瀚并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所以渐渐也就放松了心态,一顿饭下来,气氛融洽。
末了,洛瀚让服务生把餐盘都端走,然后给颜子沫点了一杯奶茶。
洛瀚收起合作案放在一边,然后望着颜子沫,认真道:“子沫,那天你说要解释给我听,你和季铭川的订婚其实有内情,对不对?”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而且她和季铭川本来就没打算结婚,所以迟早也是瞒不下来的。所以,颜子沫点头道:“其实,我和铭川本来就没打算结婚。我们订婚既是帮他,也是帮我。”说着,颜子沫将季铭川和秦姿的事简单讲了,又解释了一下自己确实是需要和季氏集团的订单来缓解颜氏危机。
洛瀚虽然隐隐猜到,可是听颜子沫这么说来,心中也是一阵惊喜。所以,他也不算晚,对么?
洛瀚见颜子沫喝完奶茶,于是递上一张餐巾纸,然后道:“子沫,我有话要说。”
颜子沫心里咯噔一声,望着洛瀚点了点头,有些底气不足道:“嗯,什么事?”他该不会要表白吧……
洛瀚清了清嗓子,目光灼灼地锁住颜子沫:“那天我和季铭川在走廊打架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我以为他辜负了你对他的感情和信任。”顿了顿,洛瀚一字一句道:“子沫,我喜欢你。”
天哪,他真的表白了!颜子沫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学那时候,好像一开始也有人对她表白的,那时候她都是直接拒绝再也不说话,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有一次有一个男生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对她表白之后,那些男生只敢偷偷地看她,却再也不敢当面递情书了。
后来毕业之后,有人追她,她都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而现今洛瀚直接这么说,她突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如果说她对他没感觉,会不会太伤人了,毕竟他们还有合作案,以后经常见面岂不是尴尬。
可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给人造成她对他也有意思的误解就不好了。
看着颜子沫犹豫的表情,洛瀚笑了笑,然后道:“子沫不用紧张,我就是解释我那天的行为而已。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的感觉,你不用马上答复我,也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和压力。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第136章 留给他背影
“嗯,我们还是朋友。”颜子沫笑了笑,又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心思想其他的,所以……”
洛瀚微笑着点头:“没关系,只要你以后不要躲着我就行。”
又上了两天班,季氏集团新项目开始招标,而经过竞标之后,颜氏中标,新项目将于下月中旬开始全面启动。连续两个新项目,因此颜氏大楼里,众员工都进入了一种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之中。
颜子沫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就听到秘书敲门,然后道:“颜总,盛世洛城的洛总正在会客室等您。”
颜子沫一惊,洛亦辰怎么来了?!好多天没有他的消息,他怎么会来这里呢?她从座位上起身的时候有些慌乱,不小心撞了桌上的文件夹,然后文件就掉满了一地。
秘书见状,连忙过来帮颜子沫收拾。颜子沫想了想,问道:“给他沏咖啡了吗?”
秘书摇头:“他刚才说不用,然后我就直接来找您了。”
“知道了。”颜子沫让秘书继续帮她收拾,而她先去旁边的休息室沏了一杯洛亦辰常喝的口味,然后端着走进了会客室。
洛亦辰一抬眼,就看到颜子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咖啡。他挑了挑眉:“颜总亲自沏咖啡过来,我还真是荣幸!”
颜子沫一听,就知道洛亦辰话中有话。她将咖啡放下,然后折过身去,把会客室的门关了。
洛亦辰随意地坐在大沙发上,看到颜子沫关门的动作,眸色深了深。
颜子沫走到旁边的小沙发坐下,抬头看向洛亦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洛亦辰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苍白,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样。
洛亦辰见到颜子沫目光里的探究,微微勾唇却语气凉薄:“怎么这样有深意地看着我?”
颜子沫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没有。”然后正色道:“今天过来是谈红枫湖的项目吗?”她能想起来和洛亦辰的牵扯,恐怕就只剩这一个项目了。
洛亦辰摇头,深沉的目光锁住颜子沫,缓缓吐字:“不,我是来恭喜你的。”
“恭喜我?”颜子沫困惑地抬头。继而马上又反应过来,他是指她和季铭川的订婚么?没想到,她那天等了一天他的反应没有等到,等来的却是好几天后的一句‘恭喜’。那天她为了最后一次机会,将他的名字从黑名单里又拉了出来,可是等了一天,也没有任何只字片语。
“是啊,怎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洛亦辰语气轻松,轻描淡写道。
颜子沫摇头:“还没计划。”
“是么?”洛亦辰脸上露出可惜的样子:“该不会季铭川根本没有打算真的和你结婚吧?”
颜子沫明白了,他这是来故意让她难堪的。她微微蹙了蹙眉,然后挑衅般道:“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颜子沫的话刚落,洛亦辰的眼中就出现一道寒光,他凌厉的眼神扫了颜子沫一眼,语气好似暗河冰封:“你再说一遍?”
颜子沫心里不服气,可是,感觉到洛亦辰周身瞬间冰冷压抑的气场,让她到了嘴边的那句‘关你什么事’再也不敢说出口了。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会客室里的气氛沉闷而凝滞。
颜子沫正想走开,洛亦辰却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向着她的方向走去。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的手,眼睛里的怒火似乎能焚毁整个世界。
看着洛亦辰走到面前,然后倾下身凑过来,颜子沫脸色有些发白:“你、你要做什么?”
洛亦辰望着颜子沫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那是一枚花瓣形的钻戒,五片花瓣包裹住中间的钻石,款式简单却高贵优雅,配上颜子沫白皙细嫩的手,看起来极为相搭。
会客室的灯光很明亮,钻石在白色的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斑驳。正好有阳光从落地窗外投射过来,因此,连会客室的天花板上都涌动着七彩斑斓。
洛亦辰只觉得眼前的戒指很刺眼,相当刺眼。他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既然刺眼的东西,那就不要在他的眼前出现!
想到这里,洛亦辰猛地抓住颜子沫的左手,然后就要将她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而颜子沫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被突然抓住了手,一惊,就要逃开。只是洛亦辰本来就在沙发前,她一起身,就撞在了洛亦辰的身上,没有站稳,再次跌在了沙发里。
洛亦辰本来抓着颜子沫的,因为之前车祸受伤还没恢复,被她的力量一带,也跌到了沙发上,压在了颜子沫身上。
章黎月听说洛亦辰来找颜子沫,有些担心,所以就一直在会客室门口。听到里面有些响动,于是连忙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洛亦辰压在颜子沫身上,似乎要侵犯她的样子。
心里一怒,章黎月随手将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到洛亦辰旁边,然后伸手去拉开他:“洛亦辰,你放开子沫!”
洛亦辰本来一直望着近在咫尺的颜子沫,正要吻下去,却感觉到有人扯他,然后还让他放开。本能般,他将扯他的人猛地一推,冷声呵斥道:“滚!”
章黎月被洛亦辰的力量一推没有站稳,往后一倒,腰就撞在了后面的茶几棱上,然后一声痛呼。
颜子沫听到章黎月被洛亦辰弄摔了,不禁一阵火起:“洛亦辰,你怎么对女人动手?!”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膝盖顶了一下洛亦辰,然后使劲一推,将他推在了地上,再冲到章黎月身边将她扶在沙发上坐下,紧张道:“黎月,你撞到哪里了?有没有事?”
章黎月痛得说不出话来,摆了摆手,示意颜子沫别担心。
颜子沫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坐着的洛亦辰,然后道:“黎月要是有事,我……”她本来想习惯性地说‘我跟你没完’,可是又发现,她能把他怎么样呢?于是,又象征性地搁下了一句:“我讨厌你!”然后,就转过脸不再理洛亦辰了。
洛亦辰捂住受伤的腹部,一低头,就看到手心里有鲜血溢出。她刚才真够狠啊,下手那么重,让他现在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紧紧地盯着颜子沫手上的那枚戒指,想要过去将它取下来扔掉,却跟本聚不起力气。
过了会儿,而章黎月似乎好了很多,然后说要离开休息室。颜子沫扶着她起身,二人就要离开。
洛亦辰目光森然地望着颜子沫离去的背影,一字一句道:“颜子沫,你走出这里试试?!”
颜子沫一顿,正要转身,身边的章黎月却低声道:“子沫,不要回头,难道你想一直被他这么欺负吗?”
颜子沫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和章黎月一起走出了会客室。
房间里只剩洛亦辰一人,他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然后,一切陷入静谧。
她竟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受伤了,她绝情地看都不看一眼,她对他说讨厌他……胸中万千怒火,烧到最后,却只剩疼痛。
缓了好几分钟,洛亦辰才稍稍聚起力气,然后撑起身站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幸好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衬衣和西服,所以即使伤口崩裂了血流了出来,也几乎看不见。
他整理了一下西服,然后忍着痛离开了颜氏。
傍晚,颜子沫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a市的一条河边,然后从车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