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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怪他们,对他们来说,她竟然要伤害他们最敬爱的世子亲生子,还有深受大家喜爱的金艾茵,他们当然讨厌她了!
还真是有始有终,来的时候是顾人怨,走的时候也是顾人怨!
只是岳下弦也明白,怎么会一样?她对这里的人、土地已有了感情呀,因此她的心里多了一分难过,而且是好深好深的难过,她美丽的秋瞳漾起了泪光。
此时亚彦骑乘一匹快马奔驰而来,身后还跟着骑着另一匹黑马的英群,一看就知道是谁去当报马仔!
亚彦很快的来到她面前,翻身下了马背,“世子妃,请再给世子几日时间,待他回来再决定离去与否。”
“回来?他去了哪里?!”
“呃,我不能说。”
不能说?是骗她的吧,他根本没出府!
“算了,无法信任的两个人如何凑一起?太辛苦了。”
此时又来了一辆马车,但这回下马车的却是——
她看到了因为金艾茵不喜欢而被送到亚彦家的仁,它兴奋的跳下车奔到她怀中,她却忍不住哽咽,而灼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决堤而下。
她紧紧抱着仁,期盼的眼眸却依依不舍的看着已然关上的城门,而她期待的人儿却一直没出来。
亚彦长叹一声,他左右为难,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亚彦,珍重再见。”
岳下弦连泪水也顾不得拭了,她走到一旁坐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内,马夫在小月的指示下,立即拉起缰绳策着马车奔驰离去。
她频频回首,仍然愚蠢的等待着,等待会有人出来喊住她,叫她不要走,或是有快马奔驰到马车旁……但她失望了,出了城、过了关,没有人……没有人。
一切一切,都结束了。
第十章
岳下弦离开后,草原上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大雪纷飞下,大地成了一片银色世界,期间,没有交代去处的元昊日也在几天后回到了王府。
金艾茵问他去哪里?他不说,却见他镇日闷闷不乐。
她拒绝相信他是因为岳下弦的离开而变得沉默寡言,所提供以常常带着儿子来找他,想利用孩子来培养两人的感情,但他却相当冷漠。
她也曾试着色诱他,在他沐浴时或熟睡时,仅着单衣进入他寝居,但却被他拒绝了。
她不明白,他不是还留着她的画,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这两天,他更是早出晚归,问他什么他啥也下说。
他真的不爱她了?还是他变了心,爱上岳下弦?
她抬头看着飘落而下的雪花,突地看到上回深夜到她房里的算命老妪跌跌撞撞的奔进来,她的嘴角还渗着血丝,“你怎么了?婆婆。”
塔黑痛苦的低喃着,“我的女儿……这个给你,你要好好的保护,这攸关你、你的幸……福,要藏……藏……好。”
“你说什么?”她不是听得很懂,但伸手接过她的白玉瓶。
塔黑吃力的靠近她,在她耳畔说了一串话后,接着便“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拿来。”亚彦突地走进来。
金艾茵看着手中的白玉瓶,急着想把它藏起来,但一个身影突地飞掠过来,她尖叫一声,又见扑倒她的竟然是仁后,吓得面无血色,而手上的白玉瓶早已滚落地,由亚彦捡起,小心翼翼的揣入怀里。
金艾茵害怕的看着地上的老妪,“她、她说的是真的吗?她是我的——”
“没错,她是你的母亲,但这个秘密只有少数几人知情。”
“那她为什么会死?”
“自食恶果!”
他摇摇头,将她的恶行还有对她的爱一并说出了。
她自食恶果,是因为她的眼线向她报告,他极有可能炼制成解药后,为了炼出毒性更强的毒药,竟然不惜以身试药,结果就是害人害己。
而在得知自己没救后,她快马下山,要告诉她如何用这瓶药来保护她的幸福。
金艾茵怔怔的瞪着地上七孔流血的母亲,不知该说什么?
“我想你现在心中最大的疑问是,既然昊日已知道你与圣龙有染,为何在你哭闹欲仰药自尽时,他却仍抢下你的毒药吞下?”
她点点头。
“万一你死了,你母亲只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他只好抢下毒药吃了。”
她以为他是爱她才……
“至于事后,你的离开,百姓们都以为你是因为爱他,但其实根本是圣龙要说出你们的关系,你心虚的跑了,”他顿了一下又道:“因为你不敢确定你能说服昊日你没有背叛他,对不对?”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悲伤的点头,“那他人呢?”
“在他将千年雪参交给我,押着我天天试药,直到昨天确定可以解开你母亲的毒粉后,他已策马奔向中原。”
原来……她难过的道:“他真的爱她!”
“再清楚不过,”他直视着她,“他留了话给你,希望他带着深爱的世子妃回来时,你已经离开了。”
“嗯。”她已泪如雨下。
几天后,大雪停了,金艾茵带着孩子静静的离开了,带着元晤给她的一大笔盘缠远走他乡。
数日后,圣山女巫所作所为被贴在各地,百姓们才知误会了岳下弦,而圣山再也不是一座不可亲近的山。
这一天,岳下弦跟小月终于回到睽违已久的济南老家。
苏婆婆却在半月前前往江南探视姐姐,而若非小月就站在她身边,将军府里的男女老少可没半个人敢相信,眼前这个穿着蒙族珠饰服装的月下美人,就是岳二小姐呢!
只是,怎么又是一阵快又急的马蹄声直接奔进府里——
“嘿,你是谁?”
“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
府邸大门突地传来白总管惊慌的叫喊声。
谁敢闯将军府?!正好,她一肚子怨气及一肚子的怒火都无处宣泄!
有人要倒大楣了!她臭着一张丽颜猝然转身,一愣一呆,怎么她竟看到元昊日骑乘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冲过来,他身后还紧跟着跑步进来的方萌跟英群,而门口除了她们刚骑乘回来的马车外,还有另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
小月吞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因为二小姐的脸色已经够难看了,没想到世子的脸色更可怖,“呃,小月参见世子!”
在她眼神示意下,其它府里的小厮丫鬟也是急急行礼后,很聪明的跟着她一起退下去。
只是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二小姐是不是当了逃妻?!
岳下弦星眸微眯,心中火气更盛,他是啥东西啊?她都站在自家的屋檐下了,这个男人还一副想杀了她的样子?凭什么?
元昊日恶狠狠的瞪着她,为了找寻千年雪参,他一连在千雪峰与暴风雪对抗数日,忍着刺骨冰寒像疯子似四处搜寻,也许是上天怜悯,竟让他找到了,然而,在他快马回到王府后,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早就跑了!
若不是还得等亚彦确定千年雪参的疗效,他早就追过来了!也不必一天当两天用,披星戴月的直奔济南。
岳下弦冷冷的瞪回去,“尊贵的世子,您走错地方了吧?您来干什么?您要的女人不是在——”
“岳下弦,任何属于我的东西,都不许你打包外带,全给我还来!”他火冒三丈的朝她怒吼。
好凶啊!但她没想到他是个吝啬鬼,追那么远来,居然是来讨东西的!
她气呼呼的差小月去将马车里的东西全拎了下来。
小月马上照办,但却无法全部拿下来,因为小姐打包了好多东西,她只能左右手先各拿一包进来。
岳下弦气呼呼的打开其中一包,将里面的两件大袍子全丢向他,“给你,铁公鸡!”
元昊日利落的接过手,却是哭笑不得的看着鼓着腮帮子的妻子,她居然把他的毛皮大衣都偷来了!但他要的可不是这个。“还有!”
她一愣,怎么,“行,还就还!”她气愤的弯身又打开了另一个包包,将他专用的酒杯、碗盘也全拎出来,一个个的全塞进他怀里!
元昊日傻眼了,他低头瞪着这一大堆鬼玩意儿,难以置信的黑眸瞪向她,“你这女人拿这种东西干什么?”他边说边示意身后快要爆笑出声的两名侍卫上前接手,两人憋住笑赶忙接过去。
“你管我!”她没好气的怒哼一声。
“好,不管,还有呢?”他再次伸出了手。
“你——”真可恨,难道他一一盘点过了?知道她偷拿了什么?!
她咬咬牙,又给小月一个眼神,小月急忙又到马车里拿出两个包包,岳下弦在包包里搜了搜、找了找,这才从里面拿出他常用的文房四宝。
小月痛苦的憋着一肚子的笑意抬头看天空,方萌跟英群则是目瞪口呆,而元昊日则是气得低声粗咒,真是见鬼了!她拿这些做啥?
岳下弦一见这张俊脸怒火熊熊,火冒三丈的索性自己去将所有的包包全拿到他跟前,一一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有他的鞋子、腰带、玉佩、头巾,甚至连他的枕头、被子也全扔给他!
“你、你……”元昊日简直快气死了,她拿这些到底能干啥?
岳下弦瞪着他,再瞪着已经全身颤抖的小月、方萌跟英群,她知道他们已经憋笑憋到快不行了,但怎样?这些东西都有元昊日的味道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她愈打包就愈多了,但是,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元昊日,“就这些了,我全还给你了!”
“全、全给我搬上马车!”元昊日气得脸色铁青,他真的快气疯了!
“对对对,拿了就快滚啦!”
她气呼呼的看着两名侍卫因憋住笑而眼泛泪光的迅速将那些东西全搬上马车后,一起走到她身边。来之前主子就有交代要搬什么,只是没想到会……两人差点爆笑出声了。
她瞪着快得内伤的两人,凶巴巴的道:“没有了啊,还干么?”
“这样东西我自己会搬,你们先走。”同样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来自主子。
两名侍卫明白的快速跳上马车,车子一动,狂笑声也同时爆出。
但这儿,还在大眼瞪大眼,一对冒火的星眸与一对同样喷火的黑眸对峙着,四周的空气充满着火药味,一波波的气流急涌向两人。
“世子,我真的没拿什么了,我刚到你就到了,我可没时间藏什么。”
“我要搜身。”
她一愣,“什么?嘿,你拉着我要去哪里?”
元昊日不由分说的一把扣着她的手臂,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定,一见到旁边有一间厢房便推门进去,“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我没拿到。”
果然是番国来的上番!她那双潋滟水眸怒火四射,“我真的没有了,我敢发毒誓——”
“我就是要搜身!”他一字一字的从齿缝问进出话来。
可恶!居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该死的臭家伙,她怒叫,“好啊好啊,你搜啊,你搜!搜不到看我怎么——嘿,喂,你干么脱我衣服?谁准你摸的——谁准你亲的,不可以……那里……不行……嗯……嗯……唔唔……不……行……”
果真是搜身,而且搜得很彻底,从头到脚一寸都没错过,该摸、不该摸的都摸了,该亲、不该亲的也亲了,这会儿,只见岳下弦羞答答的躲在元昊日怀中,心中虽然还有火却冒不出来,她是被他榨干了,浑身瘫软,而且,这个怀抱她着实想念得紧,也想多窝一会儿,顺便储备点精力,待会儿再战。
他轻啄了她的额头一下,坐起身来,“我们该着衣准备离开了。”
“我们?”她边拉起被子遮住赤裸的身子边坐起身来,美眸中净是困惑。
“不然你以为我刚刚说的这样东西我自己打包指的是谁?”
“我?!”她讶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