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知道黎小姐真的爱总经……不,真的爱建岳吗?”约她这个正牌未婚妻出来,就是要跟她摊牌。
她愣了好久。“你……”
沈安娜脸不红气不喘的迎视她,眼底没有任何愧疚。
“我爱他,早在建岳还在美国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也是他安排我进豪大企业工作,后来还成了他的秘书,就连你们订婚,我们的关系仍然不变,白天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夜里他是我的男人。”
或许是太震惊了,春媛还没有完全吸收这项讯息。
“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春媛怔了半晌。“我从来不知道你和建岳……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心里没有遭到背叛的愤怒,只有讶异。
“这也是他之所以决定娶你的原因,你不是那种老是疑神疑鬼的女人,对他向来只有信任,从来不会怀疑他身边是不是有其他女人,给了他自由自在的空间,不像他的母亲总是喜欢监控他的行动。”
沈安娜眼底闪著两簇精芒。“不过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同样是女人,也就更了解女人的心思,你从来不去怀疑他对你是否忠实,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
彷佛被说中心事,春媛垂下眼睑,看著自己交握在桌面的双手。
“如果你真的爱他,绝对会无时无刻的想看到他,想跟他度过每一分每一秒,而不是那么冷淡,即使见了面,也像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而不是未婚夫妻。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不用说上床了……”她咄咄逼人的说。
“沈小姐--”
她不给春媛辩解的机会,一口气把话说完。
“你真的爱建岳吗?我真的很怀疑,最近我们老是争吵,就因为他不想伤害你。建岳在工作上相当优秀,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决定;但是在感情上却是优柔寡断,眼看你们的婚期越来越近了,建岳却没有勇气向你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他说你不像我,你的感情太脆弱了,万一想不开做出傻事,他会终生后悔……
“呵呵,其实我一点都不能干,我好强、逞能,让男人以为我真的打不倒,可是那不是真正的我,我也有需要男人肩膀的时候,我也会流泪哭泣,也想有人可以依靠。”卸下女强人的面具,沈安娜哽咽的说。
春媛静静的递了面纸给她。“他应该在订婚之前跟我说,那么我就不会答应嫁给他了。”
“也许有部分原因是出在他想反抗他母亲的关系吧。”春媛和善的态度让她卸下心防。“黎小姐应该清楚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从小建岳的生活就完全受她一手掌控,连婚姻大事也一样,为了满足他小小的叛逆,建岳才故意挑上你……我说这句话绝对没有看轻你的意思,而是以他母亲高高在上的眼光,绝对不会同意让你进门,所以他才坚持非娶你不可,还不惜跟他母亲闹翻。”
“他真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怎么会幸福呢?”春媛能体谅他的心情,如果她这个外人都无法忍受,身为人子的他,只怕更不好受了。
沈安娜深吸一口气,向她坦承。“这次我因为身体不适,没有跟他到大陆出差,回来之后也一直找不到时机,昨天我无意间听到他约你喝下午茶,才会突然跑去找他……黎小姐,我怀孕了,医生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听到其他女人怀了未婚夫的骨肉,她该如何反应才对?
“是建岳的?”
“我只有他一个男人。”
她张口结舌。“他、他知道吗?”
“我昨天已经告诉他了,他很烦恼,不晓得该怎么办,但是我绝对不会去堕胎,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都是我的亲生骨肉。”
春媛脸色一正。“那是当然了,虽然才三个月,也是一条生命,怎么可以随便就说要堕胎。沈小姐,你现在是个妈妈了,要好好保重身体。”
“你……”沈安娜一脸动容,再也无法摆出备战的姿态。“难怪他会不忍心伤害你,你真是心地善良,居然一点都不责备我。”
“也许就像你说的,我们同样都是女人,也就更能了解彼此的想法。建岳确实对我很好,可是我们之间的确没有激情,也产生不了火花,原本我并不在意,因为婚姻本身就是平平淡淡,我也以为有这些就足够了。”她说。
沈安娜急切的瞅著她。“那么爱呢?你并不爱建岳,同样的,建岳也不爱你,婚姻中缺少了爱情,你不觉得遗憾吗?”
“你的意思是……”
她单刀直入的说:“我希望由你来提出解除婚约。”
“由我?”春媛呆了呆。
“只要你开口,建岳不会为难你的……”
直到沈安娜离开了快二十分钟,她依旧无法决定该怎么做。
是大方的退让,成全未婚夫和其他女人?
还是按照计划结婚?
春媛心不在焉的喝著白开水,想到对方腹中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注定没有父亲,教人於心不忍。
※※※※※※※※
在李彩琴冰冷挑剔的目光下,春媛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晚餐,更让她心中有了答案,於是在饭后提出。
“建岳,我有件事想跟你单独谈一谈。”在两道狐疑的目光下,她鼓起勇气向未婚夫说。
李彩琴冷著脸,很不以为然。“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不理会母亲独占的语气,章建岳点了下头。“好,我们到楼上去。”
“嗯。”春媛跟著他上楼,走进书房。
他靠坐在办公桌的桌缘,微微一笑。“你要跟我谈什么?”
春媛此刻的心情无比轻松:心头的重担终於搁下,头一次面对他却可以侃侃而
谈。“当然是谈你和沈小姐的事了。”
“你……你知道了?”他脸色愀变。“是她去找你的对不对?她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我--”
“建岳,你不要怪她,她是应该来找我。”春媛心平气和,柔柔的笑睇。“你不觉得这样蓄意隐瞒反而是在伤害我?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章建岳流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把事情处理得很好,想不到还是弄成这副模样。”
“沈小姐说得对,你在工作上的表现可圈可点,是个商业天才,唯独不擅於虑理感情,所以她只好直接来找我了;不过我很感激她,否则等我们结婚之后,对我们三个人……包括未出世的孩子都不公平。”
他报以苦笑。“你比我想像中的成熟和坚强。”
“也许我们心里早就明白这桩婚事从头到尾就是错误的,现在只是将它导正过来而已,而且我是真的认为沈小姐在各方面都比我更适合当你的妻子。”
说著,春媛拔下手上的订婚钻戒。“它的主人不是我,我把它还给你。”
“春媛,真的很抱歉,我利用了你。”
她越谅解,章建岳的心里就越内疚。
“虽然如此,我还是尝试著去爱你、给你幸福,我真的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於事无补,婚礼的事我会想办法善后,该有的责难也都由我一个人扛,至於你爸妈那边,我会找个时间去向他们道歉。”
春媛心中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两人的婚约能和平的解除,著实让她松了口气。
“你做的已经足够了,我爸妈那边我会跟他们解释,建岳,祝福你和沈小姐能够白头偕老。”
“谢谢……对了,房子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可不要也退给我,你一定要收下来,虽然不能说是补偿,但是这样我才能心安。”
她怔了怔。“太贵重了,况且伯母那边……”
“她不会有意见的。”
章建岳脸色一凛,如今豪大企业已经是由他当家,他再也不需看母亲的脸色过日子了,她也休想再操控他的一举一动。
※※※※※※※※
提著两袋食物走出电梯,“狼窟”的职员闻到香气,个个涎著口水,在她周围打转,热诚的表达欢迎。
“这些是我亲手包的泡菜水饺,要是不嫌弃的话,请尝尝看。”
家里的泡菜已经用完了,从今以后,她要彻底摆脱高赫的阴影,即便现在的她已是自由之身,也没有打算跟他复合,因为有过一次惨痛的经验就足够了。
“哇!又有好吃的!”
“太好了,我肚子正在咕噜咕噜叫……”
“别抢……”
简碧月瞥了下他们的吃相,不由得大翻白眼。“看你们嘴馋的样子,好像公司虐待你们,没有把你们喂饱似的。”
“大姊头,要不要一块吃?”
“再晚就没得吃了……”幸好他们还懂得“敬老尊贤”。
“你们几个吃都不够了,还轮得到我吗?吃完就赶快去做事。”
她哼了哼,然后转向春媛。“每次都让你请客,真是不好意思。”
春媛倒是很开心自己的手艺有这么多人欣赏。“材料都是家里现成的,不算麻烦,简小姐,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到我办公室来说吧。”两个女人往里头走去,各自落坐。“你想跟我商量什么?”
她有些难以启齿。“是有关房子的事,我知道一旦签了合约,想解约的话是太强人所难了,如果需要赔偿,只要我的能力所及,我都愿意付。”
简碧月很是纳闷。“为什么突然想解约?”
“因为……婚礼已经取消了。”
“嗄?”这个答案出乎她意料之外,本能的睇向春媛的手,那只订婚钻戒果然不见了。“为什么取消?是为了高赫吗?”
“不!和他无关。”春媛敛起笑意。“我和我未婚夫之间有许多问题,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但是绝对和他无关,我也不想让他知道,简小姐,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高赫。”
“你真的不肯原谅他当年不告而别?”
春媛轻摇螓首。“他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我说了,我也已经原谅他了。”
“那么为什么--”
她笑容苦涩的打断下面的话。“我原谅他,并不代表想和他再续前缘。有过一次的教训,让我刻骨铭心,我实在没有办法再信任他。”
咬了咬牙,简碧月当下决定向她坦白。
“黎小姐,高赫是个很重义气的男人,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就绝对会做到。有件事也许你不晓得,其实当年他并没有杀人,而是去替别人顶罪。”
“替人顶罪?”她瞠目结舌的低喃。
简碧月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你也知道高赫从小父母离异,虽然监护权在他母亲手上,可是自从他母亲再嫁,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就对高赫渐渐疏於管教,而他又和继父合不来,三天两头不是离家出走,就是跷课,成天在外头鬼混,也就在阴错阳差之下救了鬼门帮的一位堂主,最后还收他当义子。
“想不到那位堂主的亲生儿子嫉妒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会输给高赫,居然跑去杀了另一个帮派的老大。为了摆平这件事,鬼门帮打算找个孩子出面顶罪,因为是未成年,很快就能放出来,想不到那个笨蛋居然答应了……
“等高赫从少年观护所出来后,鬼门帮用最盛大的仪武欢迎他,他也成为帮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堂主。由於他很会打架,不管是争地盘,还是和人谈判,都是一马当先,当时道上的兄弟有哪一个没听过“闇狼”这个响当当的名号。
“就这样过著打打杀杀的日子整整两年,他觉得倦了,便离开鬼门帮,回到学校念书,但没有鬼门帮给他撑腰,仇家自然又找上门,也就是在那一次中了埋伏,险些连命都丢了。
“黎小姐,当时我也在场,听见他在昏迷时叫著你,我们才知道你的存在。等他动完手术苏醒过来,那一刹那他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不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