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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人是谁,舒荨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沈峤你怎么在这儿?”
沈峤指着身边的女孩子道:“我带女朋友来这旅游,她要来看白陌森的画展。”
经他这样一说,舒荨这才发现沈峤边上还站着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子。
舒荨心觉时间还真快,当年那个小屁孩这会儿都已经谈恋爱了。
那女孩羞怯地跟着沈峤喊她:“舒姐姐好!”
舒荨勾着唇回复:“你好!”
舒荨让两人坐下,“该读大学了吧?”
沈峤:“是啊,今年大二。”
舒荨:“哪个学校?”
沈峤:“浅川B大。”
“厉害啊你,那可是重点大学。”舒荨将碗里的筷子搁在桌子上。
沈峤呵呵直笑。
“舒姐姐你来这旅游?”
“我过来散散心。”
多年不见,沈峤激动地像个话唠子,“还记得那时我们三一起来这里玩,想不到一晃眼五年就过去了。”
舒荨抿着嘴笑。
“舒姐姐你和大哥还好吧?”沈峤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口中的“大哥”自然是指何书源。
舒荨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沈峤一听意识到自己踩了雷区,忙转移话题,“舒姐姐你和谁一起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
“这几天白陌森办画展,古城里游客特别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舒姐姐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舒荨含笑应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沈峤的女朋友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沈峤忙起身道别,“我们现在赶时间,下次有空再聚。舒姐姐我留个你手机号,以后方便联系。”
舒荨没有推辞就报了一串数字给他。
沈峤在手机里存好,拨了一个过来,“这是我的号码,舒姐姐你存一下。”
说完就带着女朋友先离开了。
两人走后,舒荨将那个陌生号码保存好后继续吃面。
经过这样一耽搁,面早就已经冷了。舒荨索性招来老板结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了。
舒荨笑了笑,心想这孩子还真细心。
白陌森的个人画展在三天后。这次的画展是重头戏,据说届时白陌森会公布自己的神秘女友。许多粉丝痛并快乐着。痛的是自己的男神是别人的了,快乐的是自己粉了这么多年的男神终于有了归属。
舒荨走出早餐店才知道当天早上有白陌森的个人见面会,难怪沈峤的女朋友刚才会那么心急。
舒荨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因为这种为了喜欢的男神而翘首以盼的心情她再也不会有了。
她不是白陌森的粉丝,自然该干嘛干嘛。
舒荨首先去了鼓楼。
拜白陌森所赐,平时人满为患的景点,现在压根没几个人,人都去哪里了?当然都跑去参加白陌森的见面会了。
舒荨迎着晨光一步一步爬上老旧的台阶。这些台阶久经时光的打磨,变得光滑平整,边沿处爬了不少青苔。一不留神还会被这些青苔滑倒。
鼓楼还是和记忆里一样,楼顶的大钟威武霸气地立在那里。
远处青山巍峨,连绵不绝,太阳露出大半边脸。冬日暖阳恣意地照在砖红色的房顶,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鎏金,微微发光。
“何书源我们一起敲钟,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分开了?”
“嗯。”
“这么敷衍,是不是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没有。”
“何书源我好喜欢你哦!”
“我知道。”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比我喜欢你还要喜欢我吗?”
“荨荨你在说绕口令吗?”
“快说。”
“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你。”
“哈哈哈哈……”
……
舒荨的手指划过凹凸不平的钟面,是青铜器特有的冰凉。
她轻轻地撞击了一下,耳边旋即响起低缓沉闷的钟声,一声一声,声声入耳。
童谣古城的当地人都说握着恋人的手一起敲响这顶古旧的青铜钟,就可以相携到老,一起白首。舒荨当年深信不疑,可是如今回首再看,也不过就是当地人为发展旅游业而打的噱头。
故地重游,多多少少难免伤感,不过这本就是她和过去告别的一种方式。
她调出手机的照相机,挑了几个好的角落拍了几张照片。
像素很清晰,每一张照片都拍得很好。
钟声不断撞击着舒荨的耳膜,经久不衰,她坐在石凳上细心地听着。
当最后一个老旧的音节消失在舒荨的耳畔,她终于提着包拾阶而下。
鼓楼,石阶,老钟,一点一点在她身后远去。
从鼓楼回来,差不多已经中午了。舒荨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填饱了肚子。
早上没在意,这会儿才发觉感冒变得严重了。她说话时鼻音很重,整颗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找了一家药店买了点感冒药。回到酒店服下药,就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算了,明天早上再去好了。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七点了。舒荨饥肠辘辘,拿起钱包就往酒店外跑。她现在只想好好吃上一顿来慰劳她那干瘪的肚子。
可是堪堪从电梯里抬步出来,就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舒荨禁不住在心底冷笑,这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约而同往古城跑。
舒荨看着从酒店大门处迎面走来的女人,不是程含依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孩子就是伤不起,老是卡文。下一篇文绝对全文存稿,这是血的教训。
虽然更得慢,但是我一直都在认真写。
猜一猜程含依来古城干嘛呢?
☆、童谣古城(1)
童谣古城(1)
舒荨和程含依的梁子在学生时代就结下了。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何书源。
程含依喜欢何书源,舒荨那时作为何书源的女朋友眼里自然容不下沙子。这一来二去的梁子就自然而然结下了。
舒荨看不惯程含依老是缠着何书源,程含依又觉得舒荨矫情、骄傲自满,看她不顺眼,两人都相看两相厌。每次见面的氛围都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不至于大打出手,撕逼大战,但心情总归是会受到影响的。为了避免两人面对面的尴尬,舒荨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退回电梯。
哪里想到程含依眼尖老远就看到了她。年轻的女人穿着时尚,打扮前卫,踩着精巧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舒荨低头看看自己,里面是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一件大衣,脚上是一双棉质拖鞋。没化妆,没梳头,蓬头垢面的。这样强烈的反差让舒荨觉得很不舒服。
不止这样,程含依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那男人全身上下都透着金贵,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有钱人。关键是舒荨还认识!
程含依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几不可察地把舒荨全身上下扫视一遍,勾了勾嘴角,“舒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大爷!
舒荨的内心世界风起云涌,波涛澎湃,但面上还是要作作样子。她扬眉一笑,“好久不见!”
程含依指了指身边的男人说:“这是我未婚夫傅安年。”
年轻的男人面露微笑,眼神里具是深意,语气平缓无波,“你好,舒小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天雷滚滚,遍地狗血,舒荨算是见识到了。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舒荨二婶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他们还有过短暂的碰面。
她和程含依的孽缘还真是不浅,以前有个何书源。现在她的相亲对象居然一转眼就成了程含依的未婚夫了。
她算是整明白了,敢情程含依就是带着金贵的未婚夫来刺激她的。舒荨敛了情绪开口:“你好,傅先生!”
“舒荨你来看白陌森的画展?我未婚夫和白陌森是故交,他可以帮忙弄到画展的门票。”程含依说着朝傅安年狡黠一笑,“是吧,安年?”
傅安年点头。
舒荨看到程含依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心里很不爽,就差没翻脸了。
她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我不是白陌森的粉丝,我来古城散散心。”
她停顿片刻继续说:“就算我是来看画展,一张一两千块的门票还是买得起的,何况我在德承这么多年,他们还会弄不到一张门票给我吗?”
程含依不会看不出舒荨隐忍未发作的怒气,她讪讪然,“舒荨你这么较真做什么,我也是好意嘛!”
舒荨不愿再和程含依耗下去了,直接闪人,“我还要出去吃饭,先走一步!”
舒荨走了几步,程含依的声音从后背响起,“舒荨对不起,害你和何书源分开这么多年。”
舒荨的脚步顿时停住了,她转身皱眉问:“你说什么?”
程含依信步走来在舒荨面前站定,“那个时候我嫉妒心作祟,你出事的时候我以各种理由缠着何书源,不让他去找你。我通过各种手段封锁了消息,他对你的事一无所知。那天傍晚你在五中门口看到的那一幕也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
“舒荨我一直不喜欢你,因为我觉得你矫情、骄傲、不可一世,不值得何书源情深至此。但是你能在他走后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生下他的孩子,守着孩子像苦行僧一样生活五年。这样的爱我自叹不如。这些话我辞职之前就全部告诉了何书源,但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直到我遇到真正的爱人。”
“其实反观这些年我对于何书源的感情,一直也并非真的是深爱,更多的是得不到而不愿妥协。当年我年少轻狂,做事不计后果,做了很多错事。舒荨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知道真相,看清自己的心。”
舒荨全身都在发抖,牙齿打颤,她毫无犹豫就伸手煽了程含依一巴掌,“程含依你知道你干的好事让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吗?我一个人生孩子,难产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踽踽独行,被迫忍受世人不堪的目光;这些都没有什么,最重要的是我还搭上了我爸的一条命!”
“你一句年少轻狂,做事不计后果就轻描淡写过了,可我呢?我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我找谁去算?程含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我也很讨厌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对我。如你所愿,我和何书源再也回不去了。知道我来古城干什么吗?我特么就是来给过去一个交代,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何书源这个男人。”
“程含依你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
舒荨歇斯底里发飙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酒店的保安很快就围了过来。傅安年轻声说了几句话,就将保安支走了。
舒荨的情绪过了很久才平复,她捏着钱包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她已经饿得没知觉了。饭菜上桌后,舒荨反而吃不下了。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吞下去,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如何饭都是要吃的。
吃完饭舒荨就躺在床上接着睡。她的感冒好像更加严重了,脑袋重得压根抬不起来。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后就开始做梦。那些好久没有梦到的人和事又一点一点爬满她的梦境。
梦里她还那么小,父亲握着她的小手,在教她写字。一笔一划,小心翼翼。父亲对着她笑,他说:“荨荨乖乖练字,爸爸下班回来给你买糖吃!”
然后她认真地写字,写了一张又一张,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最后父亲终于回来了,浑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