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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稚风最后对她说:“舒荨,现实一点吧!有些事我们总是要面对的。”
“徐稚风,我问你,你当年为什么没有填清华?”临出办公室前舒荨问道。
以徐稚风当年的高考成绩绝对稳稳当当上清华,但是他却出人意料地填了A大。
当年她和徐稚风是云陌一中最有希望考清华北大的两个。但是结果他们二人却让所有人大跌眼睛,仅仅只去了A大。
她是因为高考失利,考的分数只够上A大,而徐稚风却是放弃清华,自己填的A大。虽然A大一样是985名校,但是和清华北大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舒荨觉得这件事肯定和季暮雨有关,但一直没问过他。今天既然他主动提起她也就顺带问问。
果不其然,徐稚风说:“我想着如果有一天她想我了,想这座城市了,她会回来看看。我想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让她一回来就可以看到我。可惜……”
“可惜,这五年季暮雨从来没有回来过。”舒荨在心里替徐稚风把话说完。
爱是可念不可说,她如此,徐稚风亦如此。
没人比她更爱何书源,她为了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甚至还搭上了父亲的一条命。可是这又能怎样,她和他还不是走到了今天的这般田地。相互折磨,彼此心痛。她恨不得,亦怨不得。
☆、爱是可念不可说(3)
因为徐稚风的一番话,舒荨最终决定还是由自己继续负责德承和恒通的合作。
徐稚风说得没错,有些事她总归是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
这些年,她和徐稚风在同一所大学读书,学同一个专业,毕业后又进入同一家公司工作。他们本就是高中同学,中间又隔了一个季暮雨,两人的关系也算得上熟惗,但在很多事情上却算不得真正交心。
徐稚风这人太聪明,很多事他只要略知皮毛,就可以联系到整件事情。舒荨不太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因为她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透明的。虽是如此,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和徐稚风并肩作战多年的感情。
他们相识多年,又在一起共事,默契十足,很多时候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另一个人就能福灵心至,知道他的想法,这点在谈合同的时候尤为突出。
刚进公司那会,还有人开舒荨和徐稚风的玩笑,但是他们后来得知舒荨是当母亲的人,这种玩笑也就慢慢消失了。
徐稚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季暮雨,想来这应该是他这些年来和她说过的最交心的话。
舒荨原本是想提前知会季暮雨,让她做好心里准备。但因为徐稚风难得的心里话,她在和好友的通话中对他去登舟的事只字未提。徐稚风这次南下登舟名义上是为了德承拓展南方市场,其实舒荨心里明白他是为了季暮雨。这个男人蛰伏了五年,也等了五年,这次对季暮雨是志在必得了。
第二天早上舒荨带着谢微吟去了恒通公司。
因为上一次的洽谈不欢而散,恒通一众高层见识过舒荨的本事,毕竟能对着何书源说出那一番不留情面的话的人本就不多,况且舒荨还是个女人。这次会面大家见她都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
舒荨自当没看到,她在生意场上浸染多年,若是这点本事也没有,那她还当什么德承的高级主管。
这次的洽谈出奇的顺利,何书源全程都未发表任何意见,所有的流程都交给副总何书淇来完成。
双方很快就每公斤2。1的价格达成协议,然后签下合同。德承下半年和明年一整年的石灰粉都由恒通供应。虽然这价格比市面上要贵一些,但德承力求质量,倒是也能够接受。毕竟恒通的实力和产品质量一直都是业界公认的。
结束的时候,何书淇以合作方的名义邀请舒荨吃饭。
舒荨婉言拒绝了,她说:“真是不巧,恐怕要辜负您的美意了,我女儿的学校今天下午有个活动,我必须得过去参加,下次吧!下次我做东,届时还请诸位一定要赏脸。”
“舒小姐结婚了?”何书淇下意识地去看自家大哥的反应,一脸淡然,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舒荨只笑笑并不接话,顿了一会她才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一步,改日我们再聚。”
“何书源,你等了这么多年,有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舒荨走后,程含依站在一旁问他。
何书源脸上的表情未见有分毫变化,表情平静的仿佛那就是别人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程含依霎时就清明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他:“你都知道了?”
“嗯。”他言简意赅,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他转身回办公室去拿车钥匙,临进门前他瞥见那女人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徒然心生厌烦,他声线沉沉,“那是我的女儿。”
程含依简直如遭雷劈,摇摇欲坠,双腿全然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
这些年,何书源和舒荨分隔两地,隔着万水千山,她尚且没有丝毫机会,更别说如今,他孑然一身回来,舒荨还替他生了一个女儿。
程含依觉得她是时候该好好思考好友宋轻语的建议了。
何书源拿了车钥匙,很快就将车子开到了舒荨家的楼下。
他在车里挣扎了很久,一直在思考要不要进去。那个门牌号他早就烂熟于心,早在他刚回国的时候他就派手下的人去查过。但是底下的人却没查到童童的存在。
因为当年舒荨未婚生子,她又在读大学,陈娴为了避人耳目就将童童以她养女的名义登在她和丈夫舒庆山的户口下。
他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艰难地打开车门,好似花光了一生中全部的力气。
舒荨见到来人,说不惊讶是假的,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问他:“你怎么来了?”
“你刚不是说童童学校下午有活动吗?我想去看看。”他直接道明来意,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呵呵……”舒荨不禁冷笑出声。
“何书源,你傻不傻啊?那只是我推脱何书淇饭局的借口,你难道会看不出来?”
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
上午她对何书淇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她的手不自觉地在摸大衣下摆。这是她每次说谎话时下意识的动作,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他远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熟悉她每一个动作背后的含义。没想到过了五年也还未变。
但是,她在话中提到了女儿,这是他最亏欠她的地方。所以即使她知道她是在拿女儿当借口,他还是会忍住想要过来看看。
既然人都来了,舒荨又不好不让他进来。
她从门口的鞋柜里取出一双新的女式拖鞋让他换上,“家里没有男人的鞋子,你将就着穿吧!”
这句话让何书源听在耳里很舒服。
他进门后才发现舒荨在吃中饭。桌子上只有两个素菜,都吃得差不多了。
“你吃饭了吗?”舒荨问他。
“没有。”他摇头回答。
“那你先坐一会,我去厨房给你下碗面。”
因为不知道何书源会突然造访,舒荨只烧了够她一人吃的菜。虽然还剩下一些,但她知道他的食量,这些菜明显是不够的。
舒荨从挂钩里取了围裙围好就进了厨房忙碌。留何书源一人在客厅。
何书源四下打量了一会,三室一厅,很精简的装修,全一色的冷色调,倒是像单身男人的居住地。
他的视线被一个小房间门外成串挂着的东西所吸引。他走上前看到无数只千纸鹤被细线小心地穿着,安静地挂在房门上。
何书源看着这些小东西,心里顿时泛起点点涟漪。他掏出手机,按下快门,让画面在手机的相册里留住,然后不动声色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舒荨读书的时候,学生间特别流行折千纸鹤,尤其是男女朋友之间。舒荨当年就折过一大堆的千纸鹤,足足有1314只,每只上面都写了她对她说的话,装在储蓄罐里送给他。
那时女生们总是单纯的把自己对爱情最好的期盼寄托在这些纸质的小东西上,上课折,下课折,不亦乐乎。
何书源当年出国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就带走了舒荨送给他的那罐千纸鹤。陪着他漂洋过海,行过万水千山。
他想她的时候,就会一边看《上海滩》,一边拆她送给他的千纸鹤,去读她在里面写给他的话。读完以后,就再顺着以前的折痕小心地折回去。一只又一只,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想到这些,他的神色多少有些黯然。他轻扣门锁,打开房门进去,咋一眼就被小屋里粉嫩的色调刺了眼睛。
地上铺了颜色各异的泡沫垫,四周散落着小姑娘的玩具。有芭比娃娃,维尼熊,龙猫,还有今年很流行的大白。壁纸、窗帘、被套,房间里陈列的一切物什都是粉色系列的。仿佛连空气都冒着粉红泡泡。
这是一间完全意义上的公主屋,就差了七个小矮人。
这个女人,靠一己之力,不单拥有人人艳羡的高薪职位,还给了他的女儿一个公主般的童年。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何书源回到客厅的时候,舒荨还没有忙完。
他在后面看着女人围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动作无比娴熟在切西红柿。
在他的记忆里,她始终都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才少女。只要好好读书就行,父母从不舍得让她进一下厨房。
有一次她心血来潮,想要做菜给他吃,那场面真是惊心动魄,就连听到油沸腾的声音她都会吓得扑进他的怀里。最后还差一点把他家的厨房烧了。
而现在,她就站在那里,做同一件事,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样子。到底是时过境迁,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舒荨转过身看他,她说:“你去坐啊!面马上就好。”
其实舒荨是不在状态,按到平时,这速度一锅面都已经煮好了。哪还用得着这般磨蹭。她今天堪称龟速。
那碗挂面的味道比何书源想象中要好很多,柔软平滑,入口即化。碗里油光水滑,西红柿和青菜红绿相映,看着就很有食欲。
“还要么?锅里还有一些。”舒荨看到他碗里空了问他。
“不要了。”何书源摇头。
“那我去洗碗。”
舒荨的手突然被他抓住,猝不及防。然后男人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毫无征兆,悄无声息。
舒荨的态度比起前两天不知道好了多少,虽然仍旧疏离,但起码不再对他冷眼相待,恶语相向。他知道他现在做出这个举动是很不明智的。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舒荨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是薄荷味的,应该是刚洗过澡。她的发丝柔软顺滑,他的手指很快便没入她的发里。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真是太好闻了,那是他整整想念了五年,在脑子里盘旋已久的味道。他一直在她唇上流连,由浅入深,长驱直入。开始她还会挣扎,牙关紧闭,拒绝他的亲近。但是很快就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松懈,他更加肆无忌惮,宽大的手掌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上游走,慢慢向上,攻城略地。
舒荨就像是在经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所有的理智被他细密而又无限柔情的吻磨的一丝不剩。
她以为她会就此沉沦,再一次踏进同一片沼泽。
☆、是什么离去让我们悲伤(1)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