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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源见女儿踌躇不定,干脆叫店员把两个颜色都包了起来。动作无比潇洒。
这让舒荨不禁想起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哪有什么选择恐惧症,还不就是因为没钱。”有钱了,你还选个毛线啊!
☆、选择恐惧症(2)
“他始终是记忆里的样子,而我却早已面目全非。”
不知不觉中,云陌已经迎来了它的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但是女人们却越穿越少。因为有一种神器叫打底裤。淘宝上一直在叫嚣:一条打底裤过冬。
那一条薄薄的打底裤无疑受到无数爱美女士的青睐。尤其是某唐姓女星在拍电视剧时一口气穿了三条打底裤人家那腿还是瘦如竹竿。有了打底裤,那些棉毛裤、保暖裤都out了,简直分分钟被秒杀。
舒荨月子里留下了后遗症,一入冬就特别怕冷。她买的打底裤一般都是一层、两层,N层加绒。好在她瘦,穿在身上倒也不显胖。
从入冬以来,大BOSS徐稚风一直致力于开拓南方市场,他本人都几乎在登舟扎根了。整个德承总部都交给舒荨全权打理。
舒荨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的老手,由她带头的项目单单十二月月初就谈成了好几项。
这天晚上,德承的合作方做东,在云陌赫赫有名的饭店“家外家”定下位子,力邀舒荨一干人吃饭。舒荨不好推辞,毕竟是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她只能硬着头皮赴宴。
和一群生意人吃饭应酬,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很多时候酒就是生意场上的领路人,你得靠它入门。一些厉害的业务员就喝得一手好酒,不管是红的白的,一杯杯下来,大家都喝得晕呼呼的,单子也就签下来了。
舒荨刚进公司那会,一直和徐稚风分在一起。他们两人去跟人谈项目,一般都是徐稚风一杯一杯跟人喝酒,舒荨尽负责忽悠,一唱一和,几圈下来,一笔项目就到手了。
后来,徐稚风升执行长,她升主管,出去跑业务就不是他们的事了。都说人生最大的快乐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而这个前提是你必须有资本。
这次徐稚风不在边上,虽然舒荨一再表示自己不会喝酒,而谢微吟也帮她顶了很多,但她仍旧难以避免地被灌了几杯。
酒桌上开的都是高烈度的五粮液,酒劲很大,几杯下肚舒荨就有些头重脚轻,脚步虚浮了。
等一顿饭结束,宾客尽兴,舒荨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扶都扶不起来了。
谢微吟艰难地将舒荨拖出饭店,准备送她回去。谢姑娘觉得她这个实习助理的确是当得够称职的,不单要在饭桌上替你挡酒,还要在饭桌下送你回家。她想想都觉得心好累。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稚气十足的音乐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响起,谢微吟顿时就被吓了一大跳。她认识这个声音,是何书童小朋友唱的,舒荨将它设置成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谢微吟手脚利索地从舒荨的包里拿出手机,她还没来得及接起,那边就挂断了。她看了看是陌生号码,心想可能是有人打错了。可是过了一两分钟后,舒荨的手机又响了。她眼疾手快,在它响起的第二声就接起:“喂,你是哪位?”
“你是谁?舒荨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舒姐的助理,她现在喝醉了,我送她回家。你是哪位?”
“你们现在在哪?”
“家外家饭店门口。”
“是长宁路那家?”
“对。”
“等着,我马上过来。”
“喂,你谁啊……”谢微吟的话还没讲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何书源几乎是将油门踩到了最大,原本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愣是给缩短到了一半。
一下车他几乎是跑着到两人身边的。谢微吟多聪明的人啊!早在那次她陪舒荨去恒通总部谈生意,她就隐隐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不对。现在又看到何书源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她福灵心至,简直是秒懂。看来没有什么能够比女人的第六感更准的了。
“怎么回事?”男人拧眉问谢微吟。
“合作方设宴,推辞不了,舒姐被人灌了几杯酒。”
“这样子像是几杯?”
“好吧!确实是被灌了不少。”谢姑娘只好老实回答。
“好了,把她交给我,你先回去吧!”何书源从谢微吟手里接过舒荨,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舒荨醉酒后,特别不安分,就像一直八爪鱼死死缠在他身上。跟当年一模一样。
“你是童童的爸爸?”谢微吟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想。
“嗯。”男人言简意赅。
“难怪舒姐这么多年不找男人,享受过这么高档的奢侈品怎么可能看得上地摊货嘛!”谢姑娘念念叨叨走了。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舒荨第一次以这么安静的方式和他待在一起。她的脸一直贴着他胸脯,手臂环着他腰,时不时发出一两句呓语。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何书源不确定陈娴还在不在舒荨家里,毕竟舒荨这么害怕他们碰面,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断然不会轻易出现在陈娴面前。于是他只能将舒荨带回自己家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还要照看副驾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舒荨。他那辆银白色的宝马简直可以和乌龟相比。
两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到达小区。两人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到达家门口。
“阿吟,我家钥匙在我钱包里……”
何书源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翻舒荨的钱包。除了钥匙,他还不小心翻出了一张纸条。他不明所以,打开一看,是张以纯的购物小票,上面的时间是2011。12。24 8:00,价格是389。
何书源的手顿了顿,又将它折好按原样放回舒荨的钱包。
他将钥匙插/入门锁,反复拧了好几次门都没能打开。他看了看门牌号,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家。而他居然蠢到用舒荨家钥匙来开自己家的门锁。
何书源替舒荨脱了外衣和鞋子,将她放在自己床上。舒荨里面穿得是一件紧身的针织衫,失去外衣的包裹,女人丰腴的胸型一下子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那视觉冲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好像比五年前大了许多,现在该有B了吧!
何书源看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的一只手不自觉就握住了那两处傲人的顶峰,轻轻地揉捏一把,即使是隔着胸衣,那手感也是相当的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他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慢慢俯下身,去吻舒荨的额头、脸颊、嘴唇、锁骨……一路向下,根本停不下来。
何书源开始还会紧张,手心都氲出了汗意,那心情就跟初尝禁果的少年没什么两样。后来见舒荨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
他没料到舒荨会一把抱住他的腰,动作迅猛,来势汹汹,他一个趔趄就扑到了舒荨身上。舒荨的那两团东西一下子和他紧密相贴,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五脏六腑都被它震慑了。他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下一秒他听到女人的呓语:“别闹喜宝。”
听到这话,他整根紧绷的心弦忽然放松,紧接着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险好险!”
他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他的衣服给舒荨换上,虽然过程很煎熬也很痛苦,但好在顺利完成了。然后他拿了一条湿毛巾帮舒荨擦脸。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他准备退出房间,去客房休息,不然再待下去,他保不齐会出事。
就在他欲转身的那一刻,女人温热的手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力道分明,随后她看着她嘴唇轻启:“他始终是记忆里的样子,而我却早已面目全非……”
半夜头痛地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按了床头灯,霎时间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一小片弹丸之地。
他吃力地从床头柜里翻出止痛药吃了两片。
宋医生说这种药有依赖性,不能多吃。但是每次头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不吃这药他还真扛不住。
拖着拖鞋进入房间,床上的女人睡得很沉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床头灯微弱的光束映照着舒荨一张白皙透明的小脸,圆润又柔和。也只有这个时候何书源才敢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清她脸上浅淡的小痣。她醒的时候他们都是各种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看着舒荨的这张脸何书源蓦地想起在美国读书时看过的一句话:所谓的听天由命,是一种得到证实的绝望。
具体是谁说的如今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原话就是这样讲的,一点都没出错。他和舒荨行至今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由不得他不听天由命了,严格的说他是绝望了。
他脚下的这条路由昏暗通向黑暗,由失望通向绝望,充满了未知的迷茫。
幽幽的灯光微小渺茫,难以让屋里的人远离黑暗。他觉得眼前的世界愈加黑暗了,难觅光明。
其实面目全非的又何尝是舒荨一人。
☆、选择恐惧症(3)
那一夜舒荨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又梦到了学生时代的自己和一脸痞气的何书源。那个梦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又模糊不清,但是她又能将何书源的脸记得分明。
他穿一身帅气的机车皮衣,头发被染成棕黄色,刘海细碎地贴在额前,风一吹就会左右摇摆。那张稚气分明的脸却硬是要故作深沉,手里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整个身子庸懒地靠在那辆霸气侧漏的摩托车上。对比感如此强烈,让人忍俊不禁,一不小心就会笑出声。
舒荨时常会嘲笑他的这一身装扮,她总是对他说:“何书源你这么装逼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辆摩托车是可以看的。”
少女时代的舒荨每天变着花样穿鲜艳夺目的衣服,顶着天才少女的称号招遥过市,在无数人艳羡的目光里活得肆无忌惮,神采飞扬。碰到谁都忍不住毒舌几句。
所有鲜衣怒马的年少岁月,都是回不去的好时光。
舒荨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只常在数学课上用到的圆规,前半生尖锐张扬,锋芒毕露;后半生却被岁月逐渐磨平了棱角,变得跟鹅软石一样光滑平整,再也扎不疼人。
年少时曾经不顾一切爱过的人,有谁想得到他有一天会被时光的洪流隔绝在你的生命之外。她把最美的时光都用来爱他,倾其所有,毫无保留。可是依然是这样的结局。
儿时看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她觉得美人鱼很傻,为了王子放弃了自己美丽的尾巴。她总是在想美人鱼幻化成泡沫之前的那最后一滴眼泪是绝望还是释然?
现在她才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为了爱他就算豁出一条命都可以,何况是一条尾巴。那滴眼泪一定是释然,因为美人鱼曾不顾一切真挚地爱过王子,她会原谅那个偏执的自己的。
***
宿醉后的结果就是舒荨醒过来后脑袋疼得几欲炸裂。她一边视线模糊地去找衣服,一边腾出手去揉自己肿胀凸起的太阳穴。
咦,奇怪,她家的房间怎么变样了?
待她眼神清明过后,她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全一色的冷色调设计风格。卧室大的可以抵她家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家。
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都被人换成了睡衣。她的脑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整个人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