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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又跟着他上了车。男人一直很沉默,没再讲什么话。谢默霁坐在后排,静静回想刚才和他的对话。突然觉察到一些不对劲。既然单医生他们没什么危险,梁盛何必要派个人来保护她呢?
想到这,她一下子有些坐不住了。频频看着窗外,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开窗呼喊。“救命”的英语是怎么说来着的?她越看窗外,越觉得不对劲。窗外的环境十分偏僻,实在不象是去医院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声,双手紧张地攀住座椅的边沿。
“医院啊。”前面的人回答。
“不对,你停车!我不去了。”她喊道。一边摇下窗户大声呼救起来。
“晚了……”那人呵呵一笑,对她的呼喊置之不理,继续沉着地开车,越开越快。
看到周边荒凉的景物从自己的眼前闪电般掠过,谢默霁内心泛起寒意。她仍然不停地呼喊着,却越喊越无力。又拨单医生的电话,仍然没有音讯。会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要怎么办呢?她的脑子迅速转动,拼命去想各种可以解脱的办法。可是大脑里除了单医生的脸,其他一片空白。
车子很快停到了一块硕大的草坪上。它一停,谢默霁就使劲去掰车门。但怎么也掰不开。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然后下车绕到她面前。
“没有什么,就是给你化验血液,OK?”他吃力地说着中文。
“然后呢?”她的手被他箍住,根本无法动弹。每挣扎一次,他就箍得更紧一些。
“看单医生的表现!”他把她带进了一所阴森森的房子,里面的光线很暗,仅有的几个窗户也用窗帘挡着。
打开灯后,她才看清了里面的一切。原来是一个实验室,到处都是闪亮的玻璃仪器,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器。谢默霁被按倒在一把椅子上,手被随后进来的一个白衣男人绑在了椅背上。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前滑落,她的气息紊乱,腿也在簌簌发抖。
“放心,我们是研究人员,不是绑匪。”绑她那个人说。
很快又进来几个白衣白帽,他们中的一个拿着一个一次性的针管,径直向谢默霁走来。
“你要干什么!!”谢默霁的嗓子已经有些嘶哑,她想不出能用什么方法和他们对峙。
她拼命挣扎,但针管还是扎进了她的皮肤。随着疼痛袭来,她渐渐平静下来。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她的内心狂跳,但还是一次次徒劳地告诫自己。
抽了满满一管血后,她被丢在冷冰冰的房间里,不再有人过问。谢默霁试着站起来去拖动椅子,才踉跄走了两三步,发出的巨大响声就惊动了外面的人。
“你耐心等待。化验结果下午出。”之前那个带他来的西装男人闻声进来,冷冷告诫她。
“我要上厕所。不能这么绑着我。”谢默霁试着和他讲道理。
“好。”他过去把绳子从椅背上松开,单独绑住她的手。然后推着她出去。去厕所时,谢默霁有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厕所是一个封闭的房子,只有屋顶有天窗,实在没办法逃脱。拖延了一会儿,她只能出去。
到下午的时候,那个男人又来了。他拿着花花绿绿的一叠纸,对谢默霁说:“很遗憾,我们不能让你走。你的血液里也有未知抗体。我们还要继续研究。”
“我没答应你们,你们就擅自在我身上做实验。你们还有没有底线?”一个人被囚禁在偌大的实验室坐以待毙,除了阴测测的仪器,没有说话,没人理她。那种窒息的寂静快把她弄疯了。她完全是靠意志,静坐在里面。她在心里一遍遍跟自己说:要保存体力,要想尽办法逃脱。
“我们是想弄清楚一些事实,不是做试验。”男人说。
“那你至少告诉我,我未婚夫在哪里?”这是她第一次叫“未婚夫”三个字,说完她的心里就滑过一丝空空荡荡的感觉。前途未卜,一切难料!他在哪里?他好吗?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她和他,还能够幸福吗?
“哼。你还关心他,他现在大概正左拥右抱呢。”男人点起一根烟,笑嘻嘻地看着她,一脸同情的表情。
谢默霁看他还是愿意告诉她一些事情的,抱着一丝希望,软着腔调说:“大哥,我现在反正被你抓着逃不掉,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好,你想知道就告诉你。”他拉了根凳子坐下来,手摆弄着自己的领带:“你和单望辰的血液都有抗体。梁盛的血液也有抗体。我们想搞清楚抗体是怎么传播的。血液传播的途径我们已经确定,但是性传播是否成立,还要看实验。……”
“所以你们打算让单望辰和别的人发生关系,然后观察这个人血液有没有抗体?”谢默霁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心凉了半截。
“聪明!”男人哈哈笑起来,“这样的实验男人会很乐意去做。”
“既然这样,你们绑我有什么用?”消息太可怕,她的心里漫起一股绝望,声音越来越狂躁,“你们这样和强暴有什么区别?”
“小姐,我们是为了造福天下人。至于绑你,那是为了让单望辰干活努力点!哈哈。”
“我要见他!”谢默霁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昨天还和自己在一起耳鬓厮磨的人,今天竟和别的女人在巫山云雨。就算知道他是被迫的,她的心仍痛得要死掉了。她要怎么办才好?她想象不出单医生趴在别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什么表情。只要想一下,胸口就如火烧。
“完全可以。一会儿就带你去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和别的女人做的!”男人扔掉烟蒂,用耐人寻味的目光肆虐她:“像你这样勇敢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迫使着吃完他们送来的餐点,一个鸡蛋,一瓶牛奶,还有两根香肠。谢默霁又被带离了实验室。她的眼睛被蒙了起来,绕了几圈后,就完全失去了方向。走了十几分钟的路,她才被带上了楼梯。然后又转了好几次弯,才到了目的地。
摘下蒙眼布,她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的梁盛,他的手也被绑起来,身后跟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谢默霁!”梁盛看见她,笑了笑,看上去很放松,根本没因为他们被囚禁而表现出什么异样。
“单医生呢?”看到梁盛,她的情绪安定一些了。
“在里间。谢默霁,没什么大不了,你想开一些。”他用东曲方言和她说,谢默霁立刻懂他的意思,用蹩脚的方言回答他:“梁盛,他进去多久了?有女人在里面?”
“一小时前被押进去的。里面有两个女人。”
两个……谢默霁的脸色变得惨白,胸口开始钝痛,身体一点点往下沉。不能倒下去,不能闹笑话。她在心里默念,合十的双手连骨节也在颤抖。
她的脑子里只要闪过单医生和两个女人在里间做爱的情景,心痛就难以复加。那种撕心裂肺、无力至极的感觉,让她很容易就想起八岁时父母离世的痛苦。
要坚强,要坚强。她一遍遍地跟自己说,一遍遍地遏制住眼眶里的泪意。
里间传来了女人的轻吟声,几个陪同的人倒是都没有笑。很严肃的往里间瞥去一眼。梁盛实在坐不住了,他下意识去看谢默霁的脸,发现她竟似毫无反应地蹲倒在地。一绺绺头发垂挂下来,遮住她的半张脸。露出来的半张上神情凝重,但却是安静、沉着的。
她很特别。这一刻,梁盛突然懂得了好友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太重口味。写得我心惊肉跳。NP神马的都是浮云。
记住:1v1;HE。这点太重要。
正文 第49章 49
里面的响动越来越大,谢默霁突然站起来 ;对西服男人说:“我要进去。你说过让我亲眼看看的。”
那男人诧异地看她一眼说:“这不难;但是你确定?”
“嗯。确定。”她点点头说。
这下连梁盛也愕愣住了;站起来拽住谢默霁的手说:“别进去了。不就那么回事;他也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我没怪他。就是想进去看看他。”她说得很坚决,脸上透着一股寒气:“哪怕只看一眼。”
那男人离开后,谢默霁双手抱膝;继续安静地靠在墙角;她的眼珠一动不动盯住某个点;仿佛根本没听见里面不时传出来暧昧的声音。
“谢默霁,我的助手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很快会得救。单医生也会没事。求你别进去了。”梁盛用方言劝她。他亲眼看见刚才他们给单望辰打了某种针。据说在药力的作用下;他会慢慢迷失心智,根本不可能管住自己的身体。所以谢默霁看到的一定会是一幅狼狈不堪的画面。别说她是个女孩子,就算是他,也很害怕看到那样的场景。
“梁先生,我只想知道望辰好不好。”谢默霁说。
这时西服男人也回来了,向谢默霁招招手,把她叫出了房间。“你只能看监控,不能进去。”他说。
“监控?你们竟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太侮辱人了。”谢默霁浑身颤抖起来,嘴唇苍白得就像一张白纸。她突然掩住了脸面,积蓄已久的情感在一刹那冲破了堤防,迅速浸没了她仅有的理智。单医生是多么高傲的人,怎么承受得了他们这样的侮辱?这哪里是在做试验,根本就是在践踏人的尊严。
谢默霁闭了闭眼睛,做足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接下来她会看到一场NP的激情戏,而戏的男主角却是她的男朋友。
监控室里的图像很快就调出来了。她听到了周围人的啧啧声才睁开了眼睛。然后听见她身侧的一个白大褂问:“还没动过手吗?”
她急急忙忙往电脑屏幕上看,以为会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看到的却是半裸着上身的他独坐在墙角边,气息微喘着,裤子挽得老高,脸上有一层不正常的潮红。而离他很远的另一侧墙边,坐着两个金发女人。她们相互拥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单医生……
一股酸涩感涌上她的心头。她不敢去猜测他们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单医生仍是好好的,心里有根弦暂时松弛了下来。
“一个小时了。不论艾嘉和莉沙怎么引诱,他就是不为所动,还出手打人了。”另一个白大褂很不可置信地说。
“果然是个异类。”
“这样也能忍,他的意志力不一般!”
耳边是七嘴八舌的声音,谢默霁一眼不眨地看着屏幕,只觉得气血上涌,呼吸也非常不畅。这些所谓的科学家,全都是狗屁!这些人模人样的禽兽,全他妈不得好死!她突然挣脱开西服男人的手,手狠狠往屏幕上砸去。
碰!一阵巨响之后,电脑屏幕被砸出了几条缝,而谢默霁的手上也流出血来。她满不在乎地抹了抹,鼓足勇气对这些白大褂一通乱骂。那些人听不懂她的话,只是从她生气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愤怒,纷纷用英语回应着。谢默霁不管他们说什么,只顾自己骂个痛快。骂到一半,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戴口罩的医生,用生硬的中文说:“他忍得嘴唇都咬破了,你可不可以劝劝他?”
“做梦!”谢默霁的情绪已经完全处于亢奋状态,她啐了口唾沫后,拎着他的衣领问:“混蛋!我要杀了你!”
“让艾嘉和莉沙用强制办法,我就不信了。”西装男人走过来,斜了谢默霁一眼,恶狠狠地说。
“试了,还没靠近就被反弹回去了。他身上有股力量……”
“那还真是稀有物种。”西装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交谈时用的都是中文,谢默霁觉得他们一定是故意让她听懂的,只为激怒她。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