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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这话问的,我只是一个小保安而已。怎么可能知道老板的行踪。”保安理所当然的回道。
“那有谁知道,你帮我打听一下。”黄主任立刻又摸了两张老人头递上去。
可是,保安却没有收。还义正严辞的给他推了回去。
“这个不行,我们公司有规定。保安不可以随便打听公司机密。钱虽然是好东西,可是违反纪律的事儿,咱不能干。”
装!
你龟儿子可劲儿装吧!
你他M不就是嫌钱少了吗?黄主任真想给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保安,一个大耳巴子拍过去。可是,思及后果,他最终还是选择用银子砸他。
黄主任将包里仅余的六百块一块儿放进小保安的手里。赔着笑脸道:
“小兄弟你帮帮忙,我这儿也就这么多了。全给你,你帮我打个电话,随便找个办公事的同事问一声。”
保安握着钱,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此时此刻,黄主任已经气得要憋出内伤了。可是,他还得赔着笑脸安慰那个吸了他血的保安。
“小兄弟,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想找你们老板谈点生意。这也不算是机密吧!”
“真的只是这样吗?”保安确定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黄主任肯定的点头。
“那好吧!”保安将手里的钱放进兜里。然后走到保安室里面,打了个内线电话。很快他又出来了。这回他回答得很干脆:
“我已经帮你们问过了。冷总和陈长厂刚刚已经上了去夏威夷的飞机。至于归期,说是要年后开工才回来了!”
“噗!”黄主任终于喷出了一口鲜血!
“老同志,你没事吧?”小保安关切的问道。
黄主任抬头狠狠瞪保安一眼,抬手擦掉嘴解的血丝。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他伤痛之地。回到车上,他略过与保安的对话。直接将那两个奸商的去向汇报给容市长。
容宴听说之后脸色顿变,他也来不及责备黄主任。赶紧先打电话给他在首都机场安检部门工作的朋友。让他帮忙确认,那两个人是否出境。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是刚刚过的关。就在几分钟前。对方还问他,需不需要将他们扣下来?
容宴差点就点头说扣了。可是,他随即想到,这人是好扣可是理由却不好找啊!平时还好,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糊弄过去。不过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一个不小心,再把这个朋友一起拉下这潭混水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容晏只能无奈的道了声谢。眼睁睁的看着目标人物,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容晏随后将事情通报给刘省长。刘省长听说后,气得当即拍桌子骂娘!冷静之后,刘省长问道:
“中科药业,难道就没有其他主事人了吗?”
容市长回道:
“我查过了,中科药业其实是棣属在云安龙成公司旗下的。您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云安。找龙成公司的负责人谈?”
刘省长点头道:
“嗯,我看可以。前两天龙成公司不是还声称要全力支持中科药业的回收行动吗?”沉呤了一下,刘省长又道:
“不过,你先别急着去云安。即然已经到了北京,就不得不去拜拜各路大神了。”
容市长一听,为难的道:
“领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心拜神,却找不到庙门啊!”
刘克元给他出主意道:
“这样吧!你先去一下中央党校,拜访一下你的老领导季省长。问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然后,请他帮你引荐一下。”
“好!我一会儿就去党校!”容晏马上回道。
他有自知之明,像他这种极别,又没有背景的官,放在外面那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可是,要放在京城,那就屁也不是一个了。如果没有后台撑腰,别说拜神,他连庙门都靠不拢。
季顺平是他的老领导,也是他在京城唯一能攀得上的人。在外人眼中,季顺平被撤了省长职务,似乎正在落难。可是,容晏却清楚,如果同样的事情,易人而处。那么,现在就决对不是在中央党校学习。而是在班房里面吃窝窝头了。
由此可见,季顺平的后台有多强大。如果他能够攀上这条船。那么将来的仕途,不说一片光明。至少也不至于暗淡无光吧!
现在刘省长给了他一个上大船的机会。他自然得牢牢握住了。
当然,容晏自然不知道,他们江南省的官员集体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皆因季顺平而起。如果不是他向刘克元暗示,有意要拔掉中科药业这颗“毒瘤”。
平白无故的,刘克元闲得没事,找江南制药厂的麻烦干嘛?
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刘克元的控制范围。刘克元心里也开始发凉了。他让容晏去找季顺平,说白了就是想把责任分摊一些出去。
刘克元的心思,可以瞒得了不知情的容晏。却又如何能瞒得了比他更精的季顺平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惊动了中央领导。季顺平避嫌都还来不及呢!他又如何会上赶着往上靠?
因此,容晏在几次三翻碰壁之后。终于还是垂头丧气的无功而返。可是,在江宁等着他的又是什么呢?
周一的江南日报上,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共同发表了一篇,向江南制药厂员工的道歉声明!
他们在声明中取消了,江南省*年,*月,*日,颁发的*号文件。解除了对江南制药厂的封条。并且恢复江南制药厂*种新药的名誉,允许其投入生产,投放市场……
这是江南省政府在找不到药厂负责人后,做出的最后,也是最没脸没皮的一搏了。
你中科药业不是要玩舆论吗?那好,大家就一起来玩吧!
你开记者招待会,我就直接登报声明。政府向工人们道歉,而不是向企业道歉。这样也不算失了颜面。
至于,那些药你卖不卖,工厂要不要复工,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政府部门已经收回前言。同意你开工了。
江南省政府这一招也算玩得够可以了。可惜,他们的对手是童欣华!人家早就挖好坑,等着他们往下跳呢!
当天下午,江宁市,江城区人民法院,就接到了江南制药厂递来的一纸状书。中科药业,江南制药厂,将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一并给告了。
拿到这纸状书,江城区人民法院的法官,当场就傻眼了。民告官的事,从古至今数不胜数。可是,私营企业,告国家行政单位的事,法官还是第一次遇到。
收下状纸,法官立刻上报市中级人民法院。
容市长刚刚从北京回来,下了飞机都还没来得及回市政府。就接到了江宁市法院院长郭得贵打来的汇报电话。
容市长闻言后,同样出不出话来了。
“这个中科药业,他们到底想干嘛?”容市长回过神来,厉声喝道:“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他们要求卫生厅和药监局,赔偿他们的损失。”郭院长在电话中如实回道。
“荒唐!”容市长怒道:“竟然要政府机关向他们赔偿,简直是异想天开!”
“容市长,这件事情,不好办啊!”郭院长语气甚忧的道:“现在卫生厅和药监局已经登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人家提出赔偿,可是有理据的。”
“他们的负责人都不在国内,他们提出赔偿是谁负责的?”容晏立刻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他们的负责人不在国内,可是他们的法律顾问还在。而且,人家手里握有中科公司授权的全权受理书。”其实这也是令郭院长头痛的地方。
“法律顾问?”容晏知道这外名词的意思。不过,他一般出现在外国的电影中。在目前的国内,特别是内地,这个名词却鲜为人用。
“没错,法律顾问。”郭院长严俊的道:“而且,他们请的这位顾问,身份非常特殊。”
“哦?”容晏皱眉道:“你说说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请的顾问,名叫杜颂仁。他自己以前就是一名杰出的法官,后来脱离公职,出来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这还不算,关建是他背后的家族。杜家在公检法三司,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说到后面,郭院长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容晏顿时沉默了。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这个官司还有什么打头?那就直接赔偿吧!可是,这钱要谁来出呢?还有这口气,又要怎么泄呢?
“这件事先压一压吧!你先上报省高院,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容晏说着挂了电话。
郭院长本来也没指望容市长能做得了主,他早就已经将那份状纸,当成急件派人送去省高院了。
就在江南省的官员焦头烂额的时候,童大小姐却在轻松的应试。今天他们又考了两门公共课。
上午是英语,英语对童大小姐来说,就跟母语没有多大区别。无论是口式还是笔式,都不存在任何问题。
可能是因为校长的警告起了做用。吴秀敏老师看她的眼神虽然像蝎子一样毒辣。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童大小姐交了卷子,赶紧撤人。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可怜她。可怜这个暗恋小白的女人。小白不会回来了,她将更加不会有希望了。
下午是政治。政治全靠背,不过以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又岂能难得住她呢?童大小姐如往常一样,早早交完卷就出来了。
她没有着急回家,而是直接到陈琼的宿舍去等她和江淋。江淋的嗓子如童大小姐所料,哑得完全出不了声。童大小姐有药,可以让她快速恢复。不过,童大小姐却并不打算给她服用。
原因很简单,正如邱三少所言,如果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减轻心灵的伤害,那么还是身体上的肉痛比较好。
这样至少可以让她明明白白的,感受到痛苦的过程。感受到痛苦慢慢在减轻,伤口在渐渐恢复。
童大小姐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陈琼和江淋才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一进门,江淋就拉着童大小姐,哑声问:
“小欣,他们说是你把杨文举给打进医院了,这是真的吗?”
“不是。”童大小姐摇头道:
“那样的禽兽,不配我动手。”
“就是,那天晚上咱们三个一直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陈琼也在一边帮童大小姐做证。
当然,她肯定不会出卖那两个解放军英雄。天知道,当她得知姓杨的被人敲破了头,打断了双腿后。心里有多高兴。
童大小姐望着江淋,严厉的问道:
“学姐,你还在为那个禽兽担心?”
“不,我不担心他。他死了也与我无关。”江淋用力摇了摇头,沙哑的道:“我听说,俞丽突然发疯,用开水烫他。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我担心你会因为我,而做同样的傻事。”说着,江淋掩面哭了起来,嘴里还在喃喃地道:
“那样不值得,为那样一个人渣,真的不值得。”
“你哭什么啊?”陈琼愤愤的道:“俞丽那是活该,她是自己贱格。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你还同情她。”
江淋摇头轻叹道:
“不,你们不知道那个男人讨女孩欢心的手断有多高明。只要他有心要去哄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