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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赵晋延的话还未说完,太皇太后便立刻出声打断。
赵晋延目光看向了赵晋延,只瞧见太皇太后面上挂着一抹虚伪的假笑,只开口道:“多谢皇上关心,但哀家的身体,哀家还是清楚的,哀家什么事情都没有。”
说完这话,她又是看着赵晋延出声道:“倒是皇后,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才应该让太医好好看顾着。”
太皇太后提到了芙蕖,赵晋延面上的神色忍不住收敛了起来。
却又听得太皇太后说了一句:“先时哀家说让几个有经验的宫人去帮皇后养胎,偏生皇后只说身边有她母亲的人,不需要哀家派去的人,真是不知道让哀家说什么才是。也是,反正你们长大了,哀家的话你们那里听得进去。”
“皇祖母身边的人,合该呆在皇祖母身边好好照顾皇祖母,皇后身边的人,够了!”
赵晋延声音有些变得冷淡。
但太皇太后却仿佛根本没有听懂赵晋延的意思一般,又是开口道:“是是是,哀家都说你们主意大的很。行了,哀家也不说了,说起来晋阳也真是的,这个时候都不进宫来陪芙蕖。”
赵晋延并没有接话,只因为这话,太皇太后并不是第一次说。
若是他回答了理由,只怕太皇太后就接下来在等着他呢。
当然,便是赵晋延不开口说话,太皇太后一样有本事自说自话:“也是,你上回说过,现在越朗她媳妇也怀着,而且月份比芙蕖还大,都快生了吧!瞧瞧那会儿哀家怎么说的,都说不要让越朗去战场了,这不是找罪受吗?只怕这仗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完的,越朗她媳妇生的时候,越朗还回不来,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情!”
“皇祖母,舅兄能够为国争光,这是好事。”
说完这话,赵晋延又是开口说了一句:“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皇祖母你好好休息吧,朕回去吧!”
太皇太后这会儿其实自己也是强弩之末,根本便没有精神撑着,听到了赵晋延这话,难得没有阻止,挥了挥手让赵晋延走了。
赵晋延走出寝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亲自端着药进来的皇太后。
赵晋延缓和了面色,冲着皇太后微微点头以示敬意,皇太后倒是没有说话,只是侧让过身体,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在赵晋延离去后,皇太后似乎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还站在原地遥遥的看着赵晋延的身影。
直到里边冯女官退了出来,皇太后才打起精神回过了神。
皇太后倒也并没有马上进去,只是轻声问了冯女官里边太皇太后的情况。
冯女官因为方才犯了错这会儿态度尤其谨慎,只是轻声道:“太皇太后还未睡下……”
说罢这话,目光看向了皇太后手里的药,又道,“太后娘娘快些进去便是。”
“好。”
皇太后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端着药走了进去。
其实这会儿,说太皇太后没有睡着也并不准确,太皇太后虽然没有陷入沉睡,但眼睛却是合着,在皇太后走入的时候,她费力睁开了自己的眼皮,目光看向了皇太后只说了一句:“回来了?”
“是。”
皇太后轻声回了,她小心翼翼的将药碗端起,将里边的药汁倒了一些到边上空着的一只碗里,倒了小半碗后,自己又端起这一碗,吹了吹,往嘴里送了一口,药似乎有些苦,但皇太后却是眉头都没有皱起,一口气便将这药都给喝完了。
喝完之后,皇太后拿起手绢,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这才端着另一只药碗走到了太皇太后跟前,轻声道:“母后用药吧,这药我试过了,现在温度刚刚好,而且也不那么苦。”
“药哪有不苦的。”
太皇太后似乎是十分享受皇太后的这份恭敬,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也接过了药碗,往嘴里一口气将药全给喝了。
皇太后看着太皇太后将药都喝了个干净,这才伸手接过了药碗,轻声道:“母后午膳要用些什么,我去吩咐底下备起来。”
“准备什么,随便拣点用用就好,喝了这么些个日子的苦药,嘴里就一直泛着苦,吃什么都是苦的。”
说完这话,太皇太后又是开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那方太医是怎么回事,给我开的药,喝着总是不见好,哀家倒觉得这些日子身子越发沉重了。”
皇太后放着药碗的手不觉加重了力气,语气却是无比轻柔自然的开口道:“那母后要不要换个太医来瞧瞧?”
“换什么,这方太医从我还是皇后的时候就一起跟着我,这些年来看病都是找的他,也习惯了。想来是哀家真的老了吧!”太皇太后摆了摆手,眼睛又重新合上了。
皇太后却不敢怠慢,只是又轻柔着声音回道:“母后说笑了,母后向来保养的极好,这一回觉得身子沉重,只怕也是躺久了的缘故,等病好了就会好了。”
“嗯”
太皇太后轻声应着,虽然眼睛闭着,但嘴里却还是继续念叨:“说到底还是心事不顺啊,这病自然就好不了,一群人净是气我。还是你乖,每日里要伺候哀家,还要给哀家试药,苦吧!要不你回自己宫里住两日再来。”
“不累,等母后病好了,我再回去。”
皇太后面上的表情有些麻木,但嘴上依然还是轻柔的回着。
而太皇太后闻言,嘴角微微翘起,轻声道:“哀家知道你的孝心,放心,哀家不会亏待你的。”
皇太后没有回答,看着躺在床上因为不堪身体疲惫与虚弱而沉沉睡去的太皇太后,脸上却是浮现了一抹复杂的苦笑。
对她好,所谓的对她好,就是打一个巴掌,再给几颗她根本不需要的甜枣吗?她这一辈子,就在太皇太后的掌控中这么过来了,更为恐怖的却是,她根本看不到尽头。
除非……她死,或者太皇太后死,亦或者,他们一起死。
还真是够可悲的!
☆、一百五十八、安危
天气越来越热,今年因着芙蕖的身体,赵晋延取消了去避暑行宫的计划。
不过呆在皇宫里的芙蕖也觉得不太好受,虽说她的宫殿经过改造如今算是整座皇宫里最好的避暑之处,可怀了孕,到底忍不住心浮气躁。一直呆在寝宫之中,人也有些受不了。
赵晋延便在每一日傍晚,太阳落山,暑气慢慢消褪之时,特别令宫人往凤栖宫附近的御花园道上撒了水,然后带着芙蕖出去走上一圈。
原本赵晋延不放心让芙蕖出去,还特地询问了一些擅长妇科的太医,那些太医闻言,倒是极力赞成,直说产妇在过了三个月后,越是临近产期,就应该多走走才好。
不过毕竟与芙蕖临产期还差些时候,芙蕖倒是没走一会儿,就忍不住想要躲懒,最后还要赵晋延拖着才肯走。
她自己虽然没做好,却也写了信与晋阳大长公主说了只说让晋阳大长公主没事儿多拖着卫良辰出去走走。
而芙蕖想到了卫良辰临近产期的事情,心中便忍不住担忧,甚至还做了两次噩梦。
战事在短期间根本无法结束,夏越朗也根本不可能回来,如今前方战场上正是僵持着,虽说总的来说还是胜仗居多,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可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够这么僵持着。
这个时候所能够保证的,也只是后方的安定与平稳了。
芙蕖虽然心中担忧,也有些遗憾,但这个时候,也知晓自己这点子的情绪还是不要流露出来了。
她这边虽然养着胎,不过也多次让宫人送了东西去公主府里,似乎是想要替夏越朗尽一份心意。赵晋延倒也没有阻止,也跟着赏赐了不少的东西下去,若非晋阳大长公主那边阻止,赵晋延还想再派几名太医过去驻守着,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如今宫里有一个怀了孕的皇后,又有一个重病在床的太皇太后,太医院里也够忙了。
虽说如今是多事之秋,但总体而言,如今还是维持着一个平静,这也是足够了。
不过越是临近卫良辰产期,芙蕖心里便越是感觉到不安,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赵晋延虽然多次安慰是芙蕖这几日睡不安稳,想多了做恶梦的缘故,但芙蕖却并不这么觉得。
而这一日,赵晋延陪着芙蕖在御花园里散步,散到一半,赵晋延身边的太监过来回禀前朝有事之事,芙蕖便敏感的感觉到了问题。
当然,太监虽然说的含糊不清,可赵晋延也隐隐感觉到了此事的紧要,毕竟若非是紧急的大事,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而太监故意含糊不清的说法,也让赵晋延瞬间明白,恐怕此事还是不能够让芙蕖听到的。
他面色如常,只是冲着芙蕖笑着开口道:“估计是有大臣过来见我,你让宫人再陪你走会儿,待会儿我回来的早就来御花园里找你,回来的不早,你自己便回凤栖宫里休息了。”
说完这话,赵晋延便想将芙蕖交给身后的宫人,可是还未等他将芙蕖的手放在宫人的手中,芙蕖却是一把抓住了赵晋延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开口道:“有什么事情,你别瞒着我。”
“能有什么大事,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
赵晋延面色故作如常,甚至还笑着刮了刮芙蕖的鼻子,调侃着。
可是赵晋延越是这般,芙蕖却越是感觉到了诡异,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出了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如今的芙蕖,异常的敏感,她能够感觉到那低着头的太监举止的异常,也能够感觉到赵晋延这副看似无懈可击的模样里,一定藏了什么事情。
芙蕖知晓问赵晋延,根本问不出什么事情来,干脆直接转了头,看向了跪在下边的小太监,开口道:“你说,到底有什么事情?”
太监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赵晋延。
赵晋延还想开口阻止芙蕖,但芙蕖在这个时候,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告诉我吧,语气让我胡思乱想,不若说真话,我撑得住。”
赵晋延瞧见芙蕖一脸哀求,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跪在下首的小太监,开口道:“行了,什么事情,你说吧!”
小太监闻言,低下身子,声音颤抖道:“有前方军报回来。”
“什么军报?”
不等赵晋延开口,芙蕖便迫不及待开口。
小太监闻言,倒是摇了摇头,只轻声回道:“奴才不知,来了一封信,带信之人好像说,是前几日押解的粮草出了问题。”
赵晋延闻言,面上倒是若有所思,这粮草的问题,说来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前几日押解的那匹粮草,数量巨大,可如今前线粮草上还有一些量,不至于到粮草不济的情况,完全也可以撑到他们后方筹到第二批粮草。
这样想着,赵晋延也是耐着性子,与芙蕖解释了起来。
在解释完后,赵晋延倒是怕芙蕖不相信,还对那名太监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将人和信带到御花园里来。”
“是。”
小太监闻言,立刻告退。
人很快被带了过来,但出人意料,却并非是一个人,而是有两个人。
两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封信。
赵晋延见到这副情形,愣了一下方才开口:“这是怎么回事,谁禀告粮草之事。”
“是属下。”
其中一名士兵超前走了一步,拿出了手中的信封,开口道:“启禀皇上,前日粮草经过泰安一带时,突然有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