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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够进行试验找出原因。”
芙蕖也曾经听先皇感叹过,说漠北这地方,穷山恶水,没什么好东西,唯独这战马,咱们的确是比不上人家培养出来的。
先皇的遗愿,大抵也是朝廷的遗憾吧!
而芙蕖与小丫鬟说话的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的是,在朝堂之上,正发生着一件与她命运有着重大联系的一件大事。
“尊敬的皇上,我北漠王庭,愿以一千匹战马为聘,迎娶你朝南颐郡主为王后,至此两邦永结友好。”
北漠使者到京后三日,赵晋延下旨在朝堂之上,接见了北漠使者,却未料,北漠使者在觐见赵晋延之时,开门见山,当着满朝文武面上,便直接提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
不仅仅是赵晋延措手不及,朝堂之上的其他官员也都有些错愕。
可是在听清楚北漠使者说出的话时,朝堂之上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未曾露出气愤的神色,甚至有些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只因为这一回,北漠王庭派出的使者,竟然难得这般知礼,且提出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极为有利的构想。
和亲之事,本朝并非没有过先例,甚至在本朝建立初期,每隔数年,都会有一位公主到北漠去和亲以换的边境安宁,换得本朝一段时日的休养生息。
只是后来国家渐渐富强,而赵家祖上一位皇帝行事作风极为铁血,才将这种屈辱的和亲方式彻底改变。
当然这一回北漠王庭使者所提出的和亲之法,却并不想以往那般屈辱,不仅要送女人,还要送去财物进贡。相反,北漠王庭为了促成此次和亲,付出的代价却是沉重多了,不仅献出了最珍贵的战马,甚至还许下了一个承诺。
承诺当然也只是听听,可这一千匹战马,却是已经足够打动了。
朝上多数人的想法恐怕都是相同,用一个女人的代价,实在是太轻微,简直就是在占便宜。他们这般想着,自然也将殷勤的目光看向了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皇帝,只等着皇帝一口答应,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但坐在高高之上的皇帝面上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喜悦兴奋的神色,他甚至是有些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北漠王庭的这个使者,过了许久之后,他方才开口说了一句话:“朕倒不知,我朝南颐郡主美名已经传扬到了北漠王庭。”
若这名北漠使者开口只是说想要和亲,或者说是想让公主去和亲,这都不足为奇,可偏偏为什么会直指夏芙蕖,这便十分意味深长了。
那名北漠使者闻言,倒并不慌乱,只是淡笑回道:“皇上有所不知,当年我北漠王庭便向你朝求过亲,所求之人为晋阳长公主殿下,只是当时未能促成这份姻缘,如今不过是想要将这份遗憾在儿女身上弥补。”
这名北漠使者一说起这件事情,倒是让很多人也都回忆了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情。
只是当初的事情,说来还有几分难以启齿。当初这北漠王庭来求亲的时候,晋阳长公主早已下嫁给了夏珏,这北漠王庭的这份求情,瞧着更像是在挑衅。如今谁料对方竟然还将此事如此美化的说出来,多数人心中其实是不耻的,可偏偏想到了这次北漠王庭来求亲所带的筹码,倒没有一个人去揭穿这个事实。
杨铭底下一名文官在听罢这名使者之言,还站出了队列,对赵晋延笑着禀告道:“皇上,北漠王庭此次求亲,可是一桩大好喜事,何况,更是对于我们两国曾经未能缔结的姻亲邻里之谊遗憾的弥补……”
这名文官的话音未落时,突然季东海却是突然冷笑的站了出来,他冲着赵晋延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冷声开口:“王大人莫不是在说笑话,当初北漠王庭来求亲时,咱们的晋阳长公主可已经成亲了,分明便是不怀好意,怎么到了你嘴里,便就成了遗憾呢?!”
那名王大人在朝为官已有数十年了,自然也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北漠求亲之事的实情,当初北漠来求亲,确有挑衅之意,在被拒后更是大举侵犯边境,当时还是新婚的夏珏为了争回一口气,不过新婚几日,便穿上铠甲赶赴战场,之事结果不尽如人意,不仅败了,而且一败涂地……
可在朝为官,有些伤场面的话,那是决计不能够说出来的,而他们最擅长的,自然也是粉饰太平。
王大人只眯着眼睛看向了季东明,同样冷笑回应:“季将军此言差矣,北漠王庭当初晚了一步,可不就是遗憾吗?如今他们带着诚意而来,南颐郡主尚未婚嫁,而北漠大王后位以待,可不就是一桩美事。”
☆、六十三、辩论
朝堂辩论,其实并不比菜市口里的讨价还价文雅一些。
当然此等大事,若想要争论出一个结论来,并非简单之事。
一般有些份量之人都不是在辩论开始时便说话,先出来说话的,都是虾兵蟹将,唯一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却是季东海在这个时候会最先开了口。
要知道,季东海虽原为夏家部下,可此人这些年来在朝堂上的行事风格却是十分跋扈不拘,莫说是早已经没落了的夏家,便是如今他真正的顶头上司承恩公文景晖,都没有能够让季东海服气的。
可季东海竟然会开口与夏芙蕖说话……
说来,这北漠使者原本也以为,北漠王庭此次的求亲之举也应是十拿九稳之举。这文官自是喜欢议和,喜欢相爱无事。而武将,便是想要弄些战事起来好证明他们的价值,可也应该在他们北漠王庭提出的千匹战马之下低头吧!
要知道,这千匹战马的份量与诱惑,可决计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让人抗拒的。可谁料到,文官这头反应倒是如同他们所料,隐隐赞同,可在武官这边,却是出乎意料遭到了剧烈的反对。
当然,季东海毕竟是武将,在口才上,自是比不得那些巧言善辩的文官,虽然他仗着声音大、气势凶仿佛是占了上风,但实则早已经被套进了那些文官的话套里了。
不过,季东海却并非是势单力薄,眼见着季东海处了下风,站在队伍一侧的其他几位武将竟然也都站了出来说话,说来倒也巧合,其他出来说话的几位武将,竟然恰好都是隶属焰镇军旗下。
可这几位,可不像季东海一般,曾是夏家旧部,毕竟焰镇军旗下四位将军,除了季东海,其余人早已被朝中其他人所替。
直到文景晖出来说话的时候,在场之人心中才有几分恍然大悟。
文景晖替南颐郡主说话,倒并非那么不难理解。毕竟太皇太后甚是宠爱晋阳大长公主,连带对于南颐郡主这个外孙女也甚是关照,如今舍不得让外孙女远嫁,老人家的心里也好理解。
仿佛是为了印证众人心中所想,文景晖倒也没有说什么,话语之间,反倒是多了几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颐郡主婚姻大事,虽涉及朝政,可南颐郡主毕竟深受宫中恩泽,太皇太后荣宠,自是不能马虎对待。既然如此,不若将夏国公与晋阳大长公主一道请来,共同商议……”
文景晖的话音还未落下,这朝堂上一般的官吏目光皆是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看向了文景晖。
让旧未参政议事的夏国公过来,其实这主意已经是够臭了,可是还要再扯上一个女流之辈晋阳大长公主来上朝堂,实在是臭的不行了的一个主意。
这位承恩公、文大元帅莫不是在开玩笑吗?
先且不论晋阳大长公主身为女流之辈,有没有资格上朝堂辩政,单只说谁人不知晋阳大长公主最是疼爱南颐郡主这个女儿,若是让她知晓这件事情,她可不会管时间场合,难保不会在朝堂上就给闹起来,所有的人脑袋只觉得发胀,毕竟这一位可不是省油的灯,真较真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管用。而一想到晋阳大长公主一贯的性子,方才站住出赞同和亲提议的几位,脖子便忍不住一凉,心中只念佛,只求着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千万千万别同意了这个主意。
可是……不等着他们站出来说话,却听得坐在上首第此时一直表现的比较沉默的皇帝轻笑开口:“承恩公所言几位有理,既是如此,便宣夏国公与晋阳大长公主速速进宫议事。”
“皇上……”
几位来不及开口阻止的大臣真当是面上一惊,皆是躬身冲着赵晋延行礼,只求皇帝能够明白他们的意思。
可皇帝向来都是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岂能轻易收回。平日里,几人倒还敢劝说皇帝改变主意。可今日,外使在场,尤其是漠北的使者在场,他们自然不敢轻易去挑战皇帝的威严,让这漠北的使者看了笑话。
赵晋延对于几人的惊呼出声,只是笑言以对,温和询问:“几位爱卿可是有异?”
“微臣……不敢。”
皇帝派出去传召的使者已经离开,便是几人心中再有异议、再有不甘,也只能够打碎了牙齿和着血往肚中咽。当然从皇帝方才这一举动,在朝文武百官仿佛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仿佛皇帝对于让南颐郡主去和亲一事的态度上,并不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赞许,至少并不是很积极。
可从情理而言,这也并不符合皇帝的态度。
毕竟先且不论南颐郡主此次和亲益处良多,对整个朝廷,整个国家都是十分有益的,便是情面上来说,皇帝在登位之前,与晋阳大长公主本就生有芥蒂,登位之后,对于晋阳大长公主府的态度也是十分冷淡,没道理会去维护夏芙蕖。
或许其中,另有几分隐情?
脑子活络的大臣心中已经转过了千万般思绪,但这会儿,真正聪明之人,倒是并不敢再轻易开口了。
皇帝使者自宫中出发来到晋阳大长公主府邸的时候,芙蕖正在屋内裁衣,她要为夏越朗做一套衣物以作不久之后夏越朗生辰之礼。
其实夏越朗的生辰离现在还有些时日,起码要等着冬日过了才能到。不过芙蕖毕竟有了一回经验,这第二回也想挑战一些难度,给夏越朗做一套春衣外袍,为免届时匆匆忙忙,所以现在便开始筹备了起来。
宫中来人之时,她也是晋阳大长公主离开之后方才知晓,初闻此事,她心中也不是不好奇,毕竟晋阳大长公主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进宫了,或许应该说是自赵晋延登位后,晋阳大长公主已经变成了无事不登八宝殿。
可依着他们家与宫内的关系,晋阳大长公主真的不再进宫,那才是最奇怪的。
这般想着,芙蕖倒也释然了,只是冲着身侧的彩霞吩咐了一句:“你让人去门口看着,母亲回来,提醒我一句。”
彩霞笑着应了是。
主仆二人也只当晋阳大长公主在午间便会回来了,可谁知道,晋阳大长公主去宫里这一待,便是一天,直到晚间天色暗下时才乘坐车驾形色匆匆归来。
如今天气寒冷,正当是一年之中白昼最短、夜晚最长的时候。
晋阳大长公主回来的时虽然天色暗下,但芙蕖刚刚开始用小厨房里送来的晚膳。晚膳十分精美,一盅山药汤煲,味美鲜甜,喝下便让人不觉手脚暖和、肚中舒坦。四味小菜,八色珍馐,荤素皆宜。芙蕖晚间并不爱多食,所以特特吩咐厨房不必做太多,可便是如此,依着她的身份,晚膳自然也不会太简陋。所以小厨房里也只能够依着芙蕖的吩咐,从菜色入手,皆是清淡为主,也就这冬日里,才敢擅作主张添上几道略带几分油气的菜式。
当然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