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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瑜儿说起那几个拐子逼问他的出身,而他蒙骗那几个拐子,称自己是商人的儿子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瑜儿聪明,不然,这会子找到的,应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孩子!”
他把儿子搂在怀里,久久的不肯放手,若瑜儿被害了,他一定会崩溃的!
采薇熬好了药,进来时刚好看到这对父子温暖相拥的场面,温柔的笑道:“来,瑜儿,吃药了。”
这是瑜儿从打生下来第一次吃药,他自幼在空间里长大,身子比一般的孩子结实,从未生过病,但因昨夜只穿着单衣,在冰冷的地窖中睡了那么久,换做别的孩子不冻死也定会冻伤的,他只得了一点儿风寒,算是好的了。
“好苦——”
瑜儿喝了一口,一张小脸儿顿时皱成了一团,说什么都不肯再喝第二口了。直到采薇答应给他做水果糖和牛奶糖,才勉强喝下那碗黑乎乎的汁液。
孩子喝完了药,采薇急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去了核的果子递了上去,给孩子解苦,南宫逸把瑜儿留给了采薇,自己赶着去给瑜儿做早餐了……
今儿是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一大早,菊花就高高兴兴的起了身,带着小葵出去逛街了。
如今的她马上就可以夺休了,貌似还可以单身一辈子,所以,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连之前在理国公府出的那件事儿,都影响不了她美丽的心情了,而她出来逛街、买东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
沈路明夫妇已经打定主意辞官远走他乡,就等过完正月上衙后辞职了,所以便不再理会女儿频繁的抛头露面是否会影响闺誉,反正他们会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既然如此,又何必拘着女儿,让她不痛快呢?
菊花带了小葵,连马车都没有坐,就步行着往街上去了。
今儿的街道格外热闹,京城周边县镇的百姓们都拖儿带女的赶来看花灯,舞狮子了,到处都是人,马车根本通不过去,街道两旁摆摊儿的小贩很多,挤得都快把摊位摆到街道中央了,吵吵嚷嚷的,招呼声,叫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菊花带着小葵,一边走一边看,偶尔买一两样东西,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小葵的怀里已经在放不下一点儿东西了。
这会儿,菊花也走的有点儿累了,正好路过一家有名的酒楼,便对小葵说:“你先回家一趟,把东西送回去,我到前面的‘于家私房菜’里等你,不然你抱着这些东西,下午逛街的时候也是碍事的。”
小葵有点儿不放心的说:“小姐,你一个人行吗?”
菊花不以为意的说:“怎么不行?有什么不行的?你别啰嗦了,快去吧。”
在她一叠声的催促下,小葵只好抱着东西回沈府去了。菊花一个人,走进了前面的于家私房菜馆儿,点了一间二楼的包房,正好可以一边吃喝,一边看街。
点完菜,菊花让小二先送一壶茶过来,走了一上午,嗓子里早就渴的冒烟儿了,这会子,也顾不上外的茶精不精致,只管往喉咙里灌着解渴了。
“喞咚咕咚”的喝了一肚子茶水,菊花抹了抹嘴儿,道了声:“痛快!”便闲闲地看起窗外的街景来。
过了半天,菜上来了,色香味儿俱全的小菜让菊花食欲大动,她捞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忽然听到外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霍老爷这么急着差人找杂家过来,可是有什么好事儿么?”
这声音,分明是刘喜的。换做是从前,她知道刘喜跟自己同在一间酒楼吃饭,一定会道一声晦气,再啐上一口的。但通过这几次的交往,她发现刘喜其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坏,至少,他帮自己对付了李生那个渣男,把她从李夫人的身份中解救出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算做是自己的恩人呢!
酒楼的隔音并不好,外面的动静她全都能一清二楚的听到,她听见刘喜进了隔壁的包房,那个被他称之为霍老爷的男人不断的向他请罪,给他敬酒。
“刘公公,在下冒昧打扰您了,在下自罚一杯,刘公公您随意。”
刘喜见霍启一口气把自己的杯中酒都干了,自己也只好略喝了一口,道:“杂家忙得很,霍老爷有话就直说吧。”
霍启陪着笑,说:“其实在下找刘公公过来不为别个,还是上次咱们商量的那件事儿。”
上次霍启想要以按揭的形式收购刘喜的产业之事,已经被刘喜一口拒绝了,听他再次提及此事,刘喜挑了挑眉毛,说:“难道霍老爷有银子了?”
霍启尴尬的说:“呃…。不是……”
“那霍老爷请杂家过来做什么?”
“呵呵,刘公公,在下愿意在刘公公开价的基础上多给刘公公一成,只求刘公公能同意按照在下所说的方式付银子,您看……”
不等他说完,刘喜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霍老爷,杂家说过,杂家的所有产业都要银货两讫才能成交的。难道霍老爷把杂家的话给忘记了吗?”
嘴里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面露不悦的往外去了。
“呃,刘公公留步,刘公公……”
霍启嘴里叫着,却见刘喜拿过门口衣架上的大氅,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出门去了。
“呸,死太监,装什么装,今儿就有你好看的了。”霍启嘀咕了一句,唤过身边的小厮,低声道:“去看看那死太监走远了没有?要是走远了,快把这香炉里的香倒了,莫要让人瞧见。”
又指了指刘喜刚刚喝酒的酒杯说:“再把这酒杯找个没人的地方砸碎了埋起来,要是有人瞧见了,爷就把你到象姑馆去,让你下辈子做小馆馆。”
闻言,小厮菊花一紧,赶着夹着尻子按老爷吩咐的去做了。
刘喜出了包间,正往外走着,忽见前面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扶着一个昏迷的女子从隔壁的包间走出来,见到他时两个男人吓了一跳,急忙欲往后躲。
刘喜本不愿多管闲事的,只因那男人的动作太过突兀了,才往那边儿扫了一眼,只那一眼,却让他看到了一个熟人——沈菊花!
此时,沈菊花已经昏迷了,被两个猥琐的男人扶着,正不知要往哪里去。
见到沈菊花,他不能不管了,刘喜立住脚,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跟良家女子拉拉扯扯的?”
扶着菊花的一个男子先是有点心虚,想要开口辩解,另一个却恶声道:“滚开,关你屁事,再敢多管老子的闲事儿,当心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另一个一听也来了劲儿,嚷道:“这是我们兄弟在**包下的粉头儿,要带出去取乐,你管的着——哎呦——”
没等说完,他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大叫起来。
刘喜收回拳头,冷声道:“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打得你们连老妈都认不出来了。”
那两个男人见刘喜气势汹汹的样子,都怂了,犹豫了一下,把菊花放在了地上,一溜烟的跑了。
刘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菊花,又看了看冰冷的地面,犹豫了一下,蹲下身,把她抱起来,送回到包房里的椅子上去了。
“不能喝酒还敢逞能,今儿要不是被我碰到,有你哭的了。”
抱菊花的时候,他闻到了菊花身上的酒味儿,不满的数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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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刘喜破戒了
正数落着,一股异样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面对着熟睡的菊花,刘喜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是那种人类最原始的**,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该死的,这是怎么了?”
刘喜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突如其来的**,然而,身体却着了火似的,越来越热了,体内如藏了个大火球一般,热得他想要爆炸。
自从变成真正的男人,他还一次都没有这样过呢,不是没有**,而是他一直刻意压抑这种想法,现在他还在京城,这的人都认得他,万一他一个不留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会给采薇带来麻烦的。
所以,他还跟原来一样,话语阴柔,兰指拈花,就等着处理完自己的产业,离开这里,再变回男儿身份的。
然而,今天竟突然失态了,这会儿的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熊熊欲火。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刚出门,却见霍启正从隔壁出来,见到他,霍启上前,一把将他扯住了,如壮士断腕般凛然道:“刘公公,在下想好了,现银收购您名下的几所产业,您这就跟在下办理手续。”
刘喜从打变回男儿身,就一直在尽力自己的产业,以图尽快离开京城。可惜,京城的富商们经历了地震的重创,很难一下子拿出那么大笔的银子来,所以,他一直在为此事奔波张罗着。
今儿霍启竟然主动要求现银收购他的产业,对刘喜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然而,这意外之喜来的却太不是时候了,这会儿的刘喜哪有心情谈论产业的事儿,他已经被欲火烧得快要疯了,浑身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般难受,一张脸憋得赤红,浑身烧得火炭儿似的,只想找一个冰窟窿跳进去解火。
“霍……老爷,杂家今日有事,这事儿再谈……”刘喜急着离开,喘着粗气推辞着,狼狈极了。
偏那霍启不肯放手,磨叽着:“刘公公何故推脱?是不想把商铺给在霍某吗?是因为霍某之前的提议生霍某的气了吗?其实,霍某也是无奈之举,真的一下拿不出这些钱来,如今肯应承下来,还是刚刚遇到了一位朋友,愿意借银子给霍某,霍某才来找刘公公商议的……”
霍启絮絮叨叨的许多,刘喜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会儿,他都快要着自燃,一心只想着尽快灭火,哪还顾得上别的。
“杂家……还有事……”
刘喜艰难的说着,奋力一甩,想甩开了霍启的拉扯,然而,却因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狼狈的跌倒了,正好撞开了菊花的那个房间,跌倒在那个房间里。
他刚从里面逃出来,却又撞回去了。
“哎呦!刘公公,您这是怎么了?”霍启叫了起来,殷勤的上前扶起了刘喜。
他像没看到菊花似的,扶起刘喜,径自把他扶到了桌子旁坐下了,嘴里还兀自说着:“刘公公看起来身体不大舒服啊,您等着,我去叫一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说完,转身出去了,出门时还特意把门拽上了。
这会儿,刘喜的脑子里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身体中像有一个魔鬼在操纵着他的意念似的,他痛苦的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恰在此时,菊花轻轻的在睡梦中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这不大的一声响,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轰”的一声压到了刘喜的意志,他回过头,痛苦又迫切的向菊花走去……
‘于家私房菜’的另一间包房里,景世子嘚瑟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儿摇呀摇的,嘴里得意的笑着:“刘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