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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身影,荣少安眸色慢慢变深。既然当初选择狠心离开,现在又何必摆出一副不堪其扰的姿态。
他心里着实窝火,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反而对着后视镜将领带衣襟整理得整整齐齐,确认没有一丝皱着之后才打开车门迈出大长腿,从容优雅地走了进去。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五)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五)
摸着红本本上凸起的钢戳,叶流苏居然居然还能嘲讽地扯扯嘴角。上方是两人的合照,如出一辙的笑容欠奉。
好在她也没指望这份证件有效期能有多久,不然一辈子对着这么张照片就有的心塞了。
前后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期间荣少安却接了七八个电话,听那语气不像是公事,更有可能是某个莺莺燕燕。
不过,她怎么突然觉得酸溜溜的?
耳边却响起某人不正经的语调:“好了,事情也办好了,我就不送你回家了,诗诗还在片场等我呢。”荣少安很自然地把两本证都收到自己兜里揣好,毕竟他还要向荣少芳复命的。
可他语气里却半分都没把这当做什么大事,隐约还带点炫耀地以为,在他名义上的新婚妻子面前宣布,他要去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
叶流苏自己倒不觉得怎么样,索性她现在对他也没有几分奢望,如果能只领证当一对形婚夫妇其实也不错。
况且诗诗这个名字,她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似乎是之前和荣少安一起登过头条的某个新晋女演员,长得确实不错,五官精致还气质出尘,就是演技不大好,双目无神、面无表情。也难怪,她出道以来的所有曝光无外乎和XX出入酒店这样。
就在她神游天际的时候,周围零星几个工作人员脸色却又是一变。
要知道荣少安可是白鹭城多少年轻女性的梦中情人,虽然他是游戏人间了一点儿,可谁让他有钱呢,只需要勾勾手指就有趋之若鹜的女人投怀送抱。
今天居然悄悄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领证了!要不是领导事先再三嘱咐过,什么朋友圈微博还不刷爆屏。
早先她们还替荣少安愤愤不平来着,暗自觉得明珠暗投了。
叶流苏长得其实挺好看,可惜她一连加了这么多天的班,又没有化妆,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带点憔悴的暗黄,两个黑圆圈更是遮都遮不住。自然无法和荣少每次的绯闻对象相提并论了。
可这会儿听说荣少安刚刚跟叶流苏领了证,就要把人家独自丢下,自己风流快活去,又纷纷觉得荣少安过于薄情。
看向他大步流星外出的背影难免带了几分谴责、鄙视。
荣少安刚刚将了叶流苏一军,心里正得意着呢,完全没留意自己身上已经有数到情感复杂的视线。
倒是可怜了叶流苏,就算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可他们的眼神也太赤/裸裸了点。
明知道荣少安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那番话,无外乎是要嘲笑奚落自己,就算和她领了证,他荣大少也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她确实没觉得难过或是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怎么还是那么孩子气呢?
不过围观群众的眼神太炽热,顺着视线同情的潮水都要把她淹没了,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
无法,叶流苏只好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拎着自己的小挎包目不斜视地离开民政大厅。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正房老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可叹可悲可气啊。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六)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六)
叶流苏回国以后租了一个单身公寓住着,小区坏境好、交通便利,上班坐五站地铁就到了。因为是单身公寓,有很多年轻女性在小区租住,所以安保措施很到位,相对的,租金也不便宜。
幸好,叶流苏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荣少芳拿钞票打脸的小姑娘了,可以在能承受的范围内尽可能选择条件好一点的。
随手将包甩在沙发上,拿了个皮筋将过肩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丸子,挽起衣袖,打开冰箱门才想起下班忘记买菜了。都是荣少安给闹得!
幸好家里还有两个西红柿,几颗鸡蛋,便给自己做了碗面。
她习惯在周五晚上整理家务,一边打开电视转到本地台,一边将脏衣服都扔进洗衣机,趁着这功夫还能将地板墩一遍。
可怜她工作忙了一天,还被荣少安害得在高峰期的主干道上堵了一个半小时,早就累得筋疲力尽,慢慢腾腾地好半天才将个小会客厅收拾好,恰好电视里的八卦新闻正好播放着那个她恨得牙痒痒的人。
“……新晋小花旦马诗诗,今日再次被记者捕捉到和华安集团的荣少安,一起出席私人聚会,两人边走便说,一路笑谈十分亲密……”
不自觉地,叶流苏手上力气就加重了几分,放佛光滑的地板是她的仇人。
她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奋力清洁,隐隐约约竟然觉得门锁处传来动静,叶流苏心里一毛:这小区是出了名的安保好,应该不至于是小偷吧?
忍不住缩缩肩膀,却又半点儿声音都没有了,她正疑心是不是自己幻听了,门锁再次传来声音,这一回很清晰的能听见门锁转动的响声,接着是一声:“咔哒——”
缩被打开了。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惜手边又没什么有攻击力的武器,不然还能抵挡一阵子呢。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来人推开门了。
叶流苏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电光火石间,只来得闭着眼及把手里脏得看不出原色的抹布一丢。她跪了好一会儿,腿早麻了,根本不用考虑躲起来这种需要移动的举动。
奇怪的是,她闭眼听了好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听见,难道小偷被抹布吓跑了?
想到这,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只见大门中央站着个颀长的身影,大半身子都在阴影里,勉强能分辨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脚下一双皮鞋擦得一点儿灰都没有。
右手还握在门把上,手指修长干净看得出是没做过粗活的,手背的青筋暴露了主人的愤怒。
不说他一身价值不菲的着装,光是通身似曾相识的气质,叶流苏就知道自己好像犯错了。
果然,来人僵硬地缓慢抬起手揭开脸上覆着的不明物体。这个柔软潮湿还带着泥味的东西,他真是多一秒都不想沾手,立刻丢在脚边。
低头打量了片刻,才抬起头,露出英俊的五官,只是一脸怒色,从鼻腔里哼了声,淡淡嘲讽道:“怎么,你以为一块抹布能奈何得了谁?还以为你多长进呢。”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七)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七)
叶流苏条件反射地转头看了眼电视,仅有的两张照片显然是偷拍的,并没有拍到荣少安的正脸,可熟人还是一眼能认出他来。尤其是照片里那身西服,和门口这人一模一样。
她后知后觉地吞了口口水。
所谓理直气壮,叶流苏这回算是理亏,被荣少安不冷不热的讽刺了两句,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嘴唇嚅嗫了两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撑着地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门口慢吞吞挪动两步。
荣少安看不惯她那磨磨唧唧的样子,带着一身煞气进来,自己挑了唯一的沙发坐下。看着电视里关于自己的头条,别有深意地朝叶流苏挑挑眉。
这一举动激怒了叶流苏,心里头那定点儿愧疚感也消失殆尽。脸上换了副表情,“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种白痴问题就不用问了。
“怎么,”叶流苏的沙发太小,荣少安坐着不舒服,左右移动几下才算找到勉强舒服的位置,悠悠然发问:“前脚刚和我领了证,转脸就不认账么?”
说着将两本红色的证件放在茶几上,那意思很明显,他们是合法夫妻,待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至于他怎么进来的,估计证件一出保安也找不到阻拦的理由。
叶流苏再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可是荣少安却对她的表现不太满意,大少爷脾气上来颐指气使的,“我渴了,要一杯冰水。你是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知道吗?”
说完自顾自地松松领带,外套早脱下搭在一旁,他头顶是一盏大吊灯,竟然照得他有些脸色发白。
叶流苏真想说不请自来的算不得客,然而看到这,她却没来由心里一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默默洗了手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又在里面加上两块冰。
将水放下的时候她才嗅到荣少安身上有一股酒气,不算很重,但是他喝得绝对不少,怪不得口渴呢。
叶流苏下意识地皱眉,又去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搁在边上,便去将剩下的家务做了。
心里有事干活劲头就不足,叶流苏有一搭没一搭地擦好地,想想面对荣少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在水池里多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
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着放在茶几上,因为空间不足而微微蜷缩着。头后仰着,大概是睡得不舒服,两道英气的眉毛即使睡着了还是拧在一起。
他脚边放着两个杯子,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剩下一半,上面飘着两片薄薄的残冰。
叶流苏承认她再一次觉得心软了,他这么高大健壮的男人,缩在小小的沙发里肯定睡得不舒服,可她也不愿意和他同床共枕。
算了,先不管荣少安了,洗了澡再考虑怎么安置他吧。
叶流苏鸵鸟精神复苏,拿了换洗衣服就进了洗漱间。还特意将门反锁了,可是她心里总有点惴惴,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八)
第三节 终究意难平(八)
荣少安迷迷糊糊拧开门的时候,叶流苏正倚在洗漱台上吹头发,脸上是一层黑色面膜纸。
要不说荣少果然是荣少呢,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黑脸,居然还很淡定:“人有三急。”
倒是叶流苏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匆匆放下电吹风从他肩膀擦了出去,甚至细心地带上了门。
于是就自然而然地看见已经微微变形的把手——门锁坏了有一阵子,一直没时间找人修理。
这大概就是流年不利了吧。
叶流苏默默叹口气,到厨房洗干净脸,本来还想等他出来安排一下大少爷的休息问题,但是这一天身累心累的,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荣少安酒气还有八/九分,亦觉得自己一身粘腻不舒服,索性也冲洗了一番,围着叶流苏粉紫色带卡通图案的浴巾就大步出来了,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感。
卧室里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鸭子形状的,发出昏黄的光,恰好打在叶流苏乖顺的脸庞。
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安静睡着的叶流苏看起来是那么的乖巧柔顺,他的心弦不可抑制地拨动了一下。
这瞬间悸动,足以让荣少安忘记了多年埋藏在心间的苦涩怨尤,只想轻轻地慢慢地抚摸她的脸庞,吻她微蹙的眉间,紧紧抱她在怀里。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和他一比较,叶流苏只能算作身材娇小,从发丝到脚掌都被荣少安身体覆盖住。大手游离在她的后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