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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软,直接坐在地下便没动了。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坐了许久,她从地下爬了起来,便从房间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这一房间的碎片和残破,这一刻竟然是这样可笑,先前吵的那样欢快,到现在,不过是冷的像水一样。
吵赢了又如何,这又有什么意思。
真是应征一句,人走,茶凉。
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正打算走出门,响了,看也没看,按了接听键,里传来韩秦墨的声音,“怎么样。”
我闷着声音说,“有点不好。”
“什么不好。”
“景林住院了。”
我说完,韩秦墨却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说,“韩秦墨,人的生命真是脆弱,他在我眼里一直是强势的,刚才亲眼看到他从我眼前倒下去那一刻,我感觉就像一座大山倾塌了。”
韩秦墨说,“生死有命,别担心,一切都会好。”
我到达医院之时,手术里的红灯一直没有暗下来,陈青禾坐在长廊上一直保持掩面的动作,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人。
景向安和温岚陆续到达,景向荣来之后,第一个问的便是坐在长廊椅子上的陈青禾,她问陈青禾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共欢介号。
景向安因为去处理宴会上善后,搁置到现在才来,错过了刚才那一场好戏。
陈青禾在看到景向荣那一刻,终于崩溃了,她语无伦次反复说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对不起。”
她那句对不起,不知道是向谁说的,致歉的又是哪一件事情,这么多,一句对不起真的敷衍不完。
我冷眼看着景向荣将陈青禾拥入怀中,他安抚着她后背,说,“没事,爸爸一定会没事的,你别急。”
和我一起冷眼光看着这一幕的,还有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温岚,她眼里满是冰冷与嘲讽。
她和陈青禾相比,绝望多了,陈青禾至少有一个景向荣,而她却守着一个死去的人,死去的恩怨,死守不放。
她的冰冷,我可以理解。
我们两人相视一眼,她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哀伤,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只是挽了一下耳边的卷发,微微一笑,离了场。
她走后,我也跟着走了出去,她还没走多远,我追了上去,停在她面前道,“喝一杯?”
温岚有些惊讶,但那也只是仅仅的一瞬,她说,“前面有间咖啡馆,味道挺不错,有美式风。”
我说,“正好,我没尝过正宗的美式咖啡。”
咖啡馆并不远,几步就到,正好面对一个公园,公园里,绿化奇多,虽然还处在冬天,可为了冬天寂寥的颜色,增添一些不一样。
已经有花匠捧着大盆的冬菊和万寿菊摆在人们经常饭后散步的必经之地,红的,黄的,粉红的,簇拥的艳丽。
在冬季这样单调的颜色里,仿佛雪色绸缎了,添了姹紫嫣红。
温岚自始至终都望着远处正在忙碌的花匠身上,手中的咖啡冷却了都不自知。
我饮了一口,出声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明,我约你出来,也不是纯粹喝咖啡,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陈青禾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我长驱直入,怕温岚不肯说,会和我绕一大圈,没想到她却眼神迷离,道,“我在你眼里一定是一个坏女人。”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说实话,我对温岚真的没什么好感,却并不讨厌。
只能实话说,“不算坏,只是不喜欢。”
温岚笑了两声,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景辛,你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
她问我这个问题之时,目光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反而像是一个滋滋询问的学生,在遇到一个解不开的题上,固执的想要解开,甚至一步一步将这道题拆来,摸个一清二楚。
她问我,我又怎么晓得爱情是什么,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解开的题,我这短短活了二十年的人,又怎么知道。
我反问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
她笑的苦涩,“我二十岁嫁给向安,那时候的那年纪啊,真是花儿一样,我从来没想过最后的我们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你问我,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景辛,其实这个世上没有谁真正意义上对不起谁,只能说命运使然,我一直说陈青禾欠我的,连现在都这样觉得,直到刚才,我看到景向荣抱住陈青禾那一刻,这么多年,回头来看,发现原来我欠自己最多,连一份像样的爱情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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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十六)
温岚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眼角不太深刻皱纹,都在此时变得让人无法理解的埋怨,当然。因为我无法理解它痛快,所以才无法理解她想要埋怨的是什么。
我低头妆模作样喝了一口咖啡,温岚的神情俨然已经陷入之中,眉间甚至有痛苦,过了这么多年,记住的,怀念的,我想,一定是快乐多过痛苦。
因为人脑袋里。总是将痛苦抛弃太快,留下那仅有的甜,所以那才叫往事。
而温岚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回忆里,显然是痛苦把那仅有点甜过滤了,现在的她才会显得那样痛苦。
她说,“景辛,现在我和你说这些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我爱向安,那时候他年轻有为,从国外刘洋回来,满足我对男人一切幻想。我和他是商业联婚,我们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银行家。”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个晒笑,连手握住杯端一紧,眉间满是看透世情的凉薄笑意,“不过那都是过去了,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向安之时,正是十八岁那年生日,我父亲为我准备了一场胜大的宴会,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父亲当时打算在那场生日宴会上为我选一位夫婿,也不知道我的夫婿其实一早就是内定的。
大概人生真是注定有一劫。那一年就注定我在那场人流里一眼就看中了向安,我没谈过恋爱,十八岁,相当于一张白纸,可我却从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像是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没人浇灌,却自己长出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将自己心内所幻想遮掩,却依旧顽强着,想要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概我想要的只是他一枚眼神,一个笑意,一句礼貌的问候,这些都可以。
于是他真的就给了我一个眼神,一个笑意,一句礼貌的问候。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问我叫什么名字,还有没有上学。
当时我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只是含羞带怯告诉他,十八,温柔的温。山字头的岚,没有读书了。
我想要给他我最美丽的一面,却始终给他塑造的形象是胆怯。
我很苦恼,宴会完成后,我父亲问我景氏集团的大公子怎么样,我不知道他和景氏的关系,在那天,我们最基本的认识,只是那句极短的对话。
没过多久,家里人再次将我和他约出来,当我知道是他之时,心里的不愿意,变成愿意。
没过多久我们就订婚了,稀里糊涂的订婚,你若是想要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我会告诉你,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有任何缺点的男人,若真要从他身上找出确定,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始终不爱我。
其实我们之间的故事真的很简单,认识道订婚,订婚到结婚,二十岁那年,我稍微懂了点事情,觉得景向安对好,却始终没好到心里,女人就是这样,在爱情最浓烈的时候,总怀疑这股浓烈到底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在我们即将携手进入殿堂前一个月,我很认真问向安,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犹豫了一下,那一下的犹豫,让我明白了什么。
他犹豫完后,特别认真告诉我,他说,“温岚,爱一个人不是我们这样,我不爱你,但我会对你好。”
他只是简短的一句这样的话,而那时候我的傲气不允许我,我知道,景向安为什么会要和我结婚,因为那时候景氏正是在商界大展身手之时,资金保证来源,是最大的隐患,他之所以愿意和我结婚,完全是为了我家对景氏长久以来的支持。
那时候景氏几乎将所有资金全部投到项目里,资金动用和流动性特别大,连短缺一天都不行。
从他说他不爱我的那一句话开始,我就已经打算离开了他,我亲自和父亲说想要和他解除婚约,爸爸问我为什么,我骗了他,我说其实我在外面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被景向安知道了。
我父亲以为我脚踏两只船,那天将我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从来没打过我,却为了这件事打了我,因为他觉得我败坏了家风,让他不好像景家交代。
我们解除婚约之后,我家对景家资金支持比以往更加热情,父亲觉得是我对不起景向安,尽量弥补景家和我家的关系。
我故意撒这个慌,就是为了帮景向安最后一次。”
温岚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微微惊讶,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在爱的最浓烈的时候,发现自己所爱的人,并不像自己那样热烈爱着自己,却毅然选择离开,二十岁,在惶惶不安的年纪,她却果断利落,该断就断,我很佩服她。
若是换做别人,听到景向安那句回答,不仅会怂恿自家人,将景氏弄垮,便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男人是有多渣。
女人在得不到之时,往往选择毁灭,从来没有成全。
我说,“你为什么要帮他,他欺骗了你,若是他一早告诉你并不爱你,你也不会因此而付出那么多感情。那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温岚笑了笑,道,“很伤心,确实很伤心,可我见不得他不好,再伤心都比不过他只要过得好,在我视线里依旧所向披靡就好,因为我对他还有留恋,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无私,我只是给自己和他留条后路,希望他明白,我会等他主动找回来。”
我觉得,温岚是个聪明的女人,让一个男人受了她大度的恩惠,他会感谢他,若是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感谢,很多事情只是水到渠成的问题。
可老天总是爱开玩笑,任何事情都有转折点,这个转折点还要看转不转得过去,他有可能是向右转,也有可能是向左转,而温岚和景向安这个转折的弯度不大,所以才变成一个看似女追男的喜剧,变成个大大的悲剧。
她说,“我离开他之后立马就去国外留学,在国外真的很苦,生病了没人照顾,饿了没人为你顾饭,一切都要靠自己,在我习惯哪里的生活节奏之后,却在国外一个夜店意外碰到了景向安,当时他喝的醉醺醺的,倒在吧台,身边围了几个女人,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进一看,没有错,确实是阔别半年未见的景向安,我将他从夜店带回去后,他喝醉喊的始终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陈青禾,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照顾了他很长时间,他很颓废,完全没有以前认识的那种意气风发,颓废的让我急切想要知道,这个叫陈青禾的女人凭什么身份将他折磨成这样。
我派人去查了回来,才得知这个陈青禾是景向安的初恋女友,两人在大学时候相恋,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分手了,他醉酒的原因,就是因为陈青禾嫁给了景向荣。
他从国内逃难在国外,原因无非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初恋女友嫁给了自己的弟弟。
那段时间算的上是久别重逢,他对我的帮助表示特别感谢,我陪着他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