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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过来,他想要的人已经成为了他最不可能想的人。
老母亲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陈榆的死至今没有让他忘怀,她悠悠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她害了你,如果不是她,你何至于此这个年纪了还没有找,我以前说不会逼你,不会逼你,可是裴誉啊,妈都这个年纪了,你爸从小走的早,我也要告老还乡了,只一辈子只等着你给我娶回来一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孙子,两眼一闭就要去见你父亲了,你千万别让妈死不瞑目啊。”
面对母亲的话,裴誉无法开口,他不结婚,和陈榆没有任何关系,都他无能,忘不掉,放不下。
他又何尝希望自己成为现在这样。
直到过了几天,裴誉将母亲从医院接回来的时候,门口站了一位姑娘,手中拖着一个爱马仕行李箱,目光天真的打量着这里。
裴誉一站定,扶在手中的老母亲问了一句,“姑娘找谁啊。”
那姑娘一愣,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眼睛弯成一条线道,“我找裴……”
她回头一愣,正好看见裴誉站在她身后,手中行李箱一扔,跑上来一把抱住裴誉就嚎啕大哭道,“你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响跑了!你知道我大老远找你有多么不容易吗?我爸爸说等我回去就要打断我腿!你看我为了你,连腿都不要了,你怎么舍得那样对我。”
她哭的特别大声,连裴誉的母亲都被惊呆了,等她回过神来,才明白这姑娘是谁。
笑着打量了几眼,觉得满意,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算是放下了。
那姑娘叫雯雯华侨人,有次她父亲为她买了一栋公寓,当时就是裴誉设计的,有些地方不符合她的要求,当场就找到裴誉公司将他大骂了一顿,可是骂完后,见对面的男人只是低头弄着手中的建筑模型,根本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
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忽视,她走到哪里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于是为了他这次的无视,每天没事就来他这里骚扰他,把自己父亲手里没有装修的毛坯房搜了个遍,全部都指名要他设计。
等裴誉全部设计完,她刁蛮完,才发现这个男人长相温润如玉,脾气也是相当好,从来不会为了她的刁蛮任性有任何脾气,有次她终于忍不住问他,问他到底是不是是个木头人,为什么她每次故意刁难他,他总是那样淡淡一笑,不发一言。
那时候他才笑着回答道,“我也是有脾气的,只是你的闹腾还没有她那样的火候,我已经习惯了。”
自然她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但看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仿佛在那一刻要将她融化了,她一个不小心,就坠入了这一个笑容里,他的不温不火里。
等想要后退之时,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就在一个礼拜前她像他表白,他没接受,苏雯没搞懂,他一个男人三十多了,也只有她瞎了眼才会让他老牛吃嫩草,而且还是她最先表白,他有什么道理不接受的。
为了自尊,几天都没怎么理他,等她想要理他的时候,他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若不是掌握他一手的资料,她想,她会不会就在这一次人海中将他丢失了。
背着自己的家人,千里迢迢从国外偷偷溜回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她一转身,身后就是他。
裴誉自然也没想到苏雯会千里迢迢从国外追到国内,他对苏雯印象比较好,但那也只是处在比较好的上面,只知道她父亲是一个有钱的富商刁蛮任性了,性格倒是挺天真的。
她想他表白,他也只当是小孩子闹着玩,见她追到这里后,才意识到这孩子大概真是多心了。
但也没办法,只能将她安顿好,把曾今裴含所住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苏雯在看到简陋的房间后,只是皱了一下眉,但也没有大小姐娇气,倒在那张床上,就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围住,裴誉提醒她小心点。
她大咧咧的笑了两声起身四处打量着,裴誉正给她放行李,苏雯大量了几眼房间,非常的普通,不过看到窗口处吊着的一些千纸鹤,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扯,笑着问道,“这谁折的?”
她用的不太用力,但串住千纸鹤的绳子大概因为年岁太久,竟然轻而易举被她扯断了,刚想说声对不起,裴誉已经走到她面前,将她手中断线的千纸鹤一扯放到自己手中道,“这里面东西你别乱碰,住一夜明天我给你买机票回国外。”
苏雯没想到裴誉会有那么大反应,她楞了下,没想明白那千纸鹤哪里金贵了,心里想到自己举目无亲,现在被他这样对待,一委屈竟然就哭了出来,道,“你干什么这样凶!我刚来你就要送我走!裴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我放下身段从那么远地方跑来找你!就扯断这破东西!你就对我发这样大的火!你有病啊!”
她怒着吼了出来,将他一推,哭着跑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这一地带她不熟,越走越害怕,等她想要往回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近迷路了。
她越发的委屈害怕,蹲在一处厂房的墙角哭了起来,巷子里全部都是一些厂房里上班的中年人,骑着单车飞瞬而过,带起饭菜香。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大概多久,直到耳边传来脚步声,她泪眼模糊一抬头,便看见他站在她面前,有些歉意道,“别哭了,天都快黑了。”
她不依,只是哭的越发大声了,行人都看了过来,裴誉脸皮薄,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和你说对不起,你想怎样?”
她这才停止哭声张开手道,“我让你背我回去。”
裴誉一愣,也不知道在发什么楞,许久才回神,苏雯从地上站了起来,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不愿意就说,我现在立马回去,不给你添麻烦。”
裴誉没办法,只能叹口气半蹲在她面前,道,“上来吧,我带你回家。”
苏雯高兴地跳到他后背,重复了一句话,“你带我回家,裴誉,你刚才说你要带我回家。”
裴誉再也没有回答,等他背着苏雯到达自家门口的时候,正有两个两岁半的小孩子在玩耍,长得粉雕玉琢。
手中拿着一个铲子在使劲的挖着地面上的泥土,一边用胖乎乎的手喃喃自语道,“蚯蚓,蚯蚓,你在哪里,让我找到你,让我找到你。”
苏雯趴在裴誉后背问道,“谁家的孩子,怎么长得跟个玉米团子一样。”
她说完,肚子一咕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吃玉米团子。”
裴誉头上两根黑线,刚想将她放下来,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手中正端着一个婴儿碗,对着正在地下挖土的小男孩叫道,“韩策,你倒是给我起来,大冷天的,哪里来的什么蚯蚓,你爸爸不吃蚯蚓,我骗你的。”
那玉米团子就是执着蹲在地下不动,道,“不要你管,反正你们都不喜欢我,父亲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
那女人听小孩这样一说,忽然捂着嘴巴笑了出来道,“是你爸爸不喜欢我们娘两,你今晚别睡觉,要是你父亲再将你从我床上赶下去,你就咬他,拿蚯蚓给他吃。”
那小孩抬起头,睁大圆溜溜的眼睛问道,“真的?妈妈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来,先吃口饭,你看你身上脏的。”
女人将小孩手中铲子一扔,刚想抱起来,看到一米远站了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是两个人,一愣,看清楚后,她手中的碗咕咚一落,小孩在女人怀中有些不满道,“妈妈,你把我碗给摔破了。”
刚说完,便张嘴大哭了起来。
可女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回神,因为已经冲出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
刚一抬眸,也是一愣,但很明显,他淡定水平比女人的高多了,检查了一下女人身上有没有地方被碎片割破的,放下心来,才将她怀中嚎啕大哭的儿子抱在怀中走到裴誉面前,淡淡一笑道,“好久不见,回来了。”
裴誉动了动唇,视线没有来得及从那女人身上回过神,只能呐呐了几句,听不见他说什么。
苏雯趴在裴誉后背,狠狠敲了他一下,道,“呆子!别人和你说话呢,你瞧谁啊。”
裴誉许久才挤出一句,“好久不见。”
第二百零二章 一家三口温馨番外~
若是要问好久不见的之后呢?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之后了,人生的岔路分开后,就永远没有机会在合并,除非你打道回府按照她这一条追上她?
追地上吗?她的路上早已经有人与她并肩同行。没有他位置了。
那天景辛带着儿子去游乐场玩,因为人太多,她又鲜少在这一地带出来玩过,若不是跟着韩秦墨出差,按照她现在这宅女一样的性格,真是大门不迈。估反住扛。
韩秦墨因为和别人有个会议要开,怕她无聊打发她出来逛逛,后面还跟一司机和带路的,说的好听是带路。说的不好听就一监控器。
景辛觉得出来逛个街都要带个监控器她让她不爽了,于是抱着儿子走了两三里路找了个前后都通的试衣间,带着儿子偷溜了。
其实她偷溜的技术并不高明,只是那监控器最近被一妹子喜欢上了,每隔三分钟就响一下,景辛趁着他好不容易钻个空子接电话这功夫,所以才偷溜成功的。
韩策看见那边有木马,嚷着要去坐,景辛从韩策还没出生就打算要做个慈母,觉得不能让儿子不喜欢自己,只要是他要求,别说下海打怪了。就是上天捉龙,都要变条蛇出来让自己宝贝儿子乐上一乐。
这小子从小也长得古灵精怪,韩秦墨本来是想要个女儿的,可景辛觉得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弄一这么大情敌放身边,还不能打不能骂的,她觉得会有点憋屈,叫嚷着只要儿子,要是是女儿她就要和韩秦墨离婚。
她这叫嚷着,不知道是她信念太强了,还是怎么弄的。这老天还真给她一宝贝儿子。
没给韩秦墨弄一前世的情人,反帮自己弄来一个小情人。
她很满意,韩秦墨却不满意,因为景辛对于儿子关注远远超过他,吃味得不得了。
韩策那时候正是吃奶时刻,景辛奶水足,那小子捧着两面团似的乳头,吃得很大劲。
韩秦墨却坐在一旁。分分钟想要将这小子从景辛身上扒拉下来的冲动。
韩策这小子从小就调皮,吃个奶都不安生,把她妈的乳头扯的老长了,韩秦墨就会满脸阴郁在隔壁警告道,“小子,你给我轻点,这东西我还有用的。”
这个时候,往往会遭到景辛的最后通牒,那就是在客厅睡半个月,儿子独占老妈。
这个家俨然就是景辛的大,于是韩策越长越大就越来越会和韩秦墨争宠了。
两岁半的时候,会说的第一句不是妈妈而是爸爸是猪。
你们不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智力有问题,这句爸爸是猪可是有典故的,这典故我们还要从胎教说起,那时候韩秦墨不知道因为一个什么路子惹了他家夫人,她家夫人便一个星期没有理他。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这冷暴力了,道歉制造浪漫,一套一套的,要求夫人撤掉冷暴力。
夫人说好,对方必须对着她未出世的儿子说上一千遍爸爸是猪,她才算放过。
这胎教大概真是有点用,韩秦墨对着景辛肚子真的就说了一千遍爸爸是猪,在娘肚子里爱学的韩策不知道是像谁,爵士音乐钢琴曲听了一大堆,出生后没有半点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