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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裴妈妈回道,“我这不是想她了吗?”
第八章 道歉
两人似乎在电话那端争执了一小会,最后是裴誉接起了电话,他说的,大概又是那些让我好好待在景家那些话,我听了,心内很烦,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早已就逃离了这个鬼地方,何必耐在这里受气。
裴誉叮嘱了我几句,我不咸不淡的挂断了,我想着生日快到了,我一定要回趟家,因为我想见见他。
景甜在医院住院那几天,我去医院看了她,当时她的未婚夫正在场,特别耐心的又温柔的喂着她喝粥。
韩秦墨向来倨傲的眼神在阳光的笼罩下,竟然也会有点点柔光,我站在门外看了许久,觉得真是一副绝美的话,男的俊俏,女的美丽,气氛又恰到好处,画出来,可不是绝世好画吗?
其实我本来也不想来,是景向荣逼我来的,说什么要我来道歉,虽然惹的她发病了,确实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也坦荡荡的来,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我景辛向来做事情洒脱,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认为是错的,就来道歉,没什么好拉不下来脸的。
可是现在韩秦墨在里面,如果我现在进去,这道歉肯定是不成的,没道成,肯定又让景甜心脏病给硬生生的气出来。
这样的良辰美景,我作死才会走进去叨扰。
可是景向荣却不同,以为我想要临阵脱逃,站在我身后语气不善道,“进去。”
我歪头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上次给我的一耳光,现在脸上都隐隐的透露着疼的感觉,对于他,更加没有任何好感,即算他是我父亲。
我说,“你确定进去后,你宝贝女儿不会怪我打扰了她的好事情吗?”
景向荣从门口看了进去,沉吟了一会道,“那你就等秦墨出来后,在进去吧。”
然后我风中凌乱的看着景向荣那理所应当的脸,我气的瞬时间有想要掉头就走的念头。
我果真不是他疼爱的,要我在这里等他们甜蜜完在进去道歉,我到底是她们的谁啊。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景向荣,我说,“叔叔,您是不是觉得我就是犯贱,我必须站在这里等她?而且是等他们甜蜜完?”
景向荣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他楞了一下,随即冷哼道,“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如果真心是来的道歉的,等上那么一段时间,会让你怎样?”
他一句话将我给噎死了,我最终没有在说话,老老实实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等着他们亲密完出来,那时候的天气特别的冷,正好是夜晚七点的时候,医院又空荡荡的,冷风吹得我骨头都仿佛要冻僵了。
可是韩秦墨和景甜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国家机密事了,待了几个小时,还没有亲密完。
而我坐在那里也相同等了那么久,每当我想要走的时候,心里总想起再等一会,等一会,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好了,不然现在走,等着我回去的,不知道是巴掌还是棍子。
之后我冻的实在不行了,推开们走了进去,房间里的暖气一下就袭击着我的面孔,景甜已经睡着了,而韩秦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我突兀的站在那里,那些热气扑在我脸上,仿佛像极了暗器,时时在提醒我一个事实。
第九章 让人看不透的韩秦墨
我忽然踹开门的响动似乎根本没有惊动韩秦墨,他继续在电脑上面浏览着什么,我转脸一看,景甜在睡觉,仿佛睡的很香甜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笑意,像个纯洁无垢的天使。
我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其实我冲进来那一瞬间,本来想要道完一声歉,立马就走。
可是看到里面这样温暖的气候,和这样宁静的场景,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暖气扑在我脸上,让我的血液都沸腾了。
我看了一眼韩秦墨,他正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处沙发,穿的很简单的样子,却简单中处处透着精致,面容自是不用说,景甜为什么会这样迷他,他那张脸也是功不可没。
面如冠玉,剑目眉心,形容他实在太好不过了,可是他嘴角微微翘起的冷然,和他眼里的倨傲与锋利,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疏离的本质,这样的男人,无意识中已经透露出他危险的本质,不管他怎样遮掩。
我打量他看了许久,转身就想离开,因为景甜在睡觉,我现在冒然和她道歉,肯定是来找抽的,更何况她的未婚夫在这里。
就当是我在外面白冻了那么久,白等了那么久。
我转身就想走,韩秦墨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就那样慢条斯理的在我身后传来,他说,“来了,就走?”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不喜欢看见他的脸,总让我有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我背对着他,我说,“既然她还在睡觉,那我先走。”
他说,“你找她什么事。”
我干脆利落的甩出两字,“道歉。”
他淡淡的笑意从我身后传了过来,在空荡又寂静的房间里,似乎像是开出一朵冰冷的花骨朵,连音的尾稍都带着冰冷刺骨的含义,他说,“我以为你不同。”
我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回过神来疑惑看向他,他自然而然的也抬头看我,下巴弧度微尖,唇色带着一点苍白与讥笑。
我皱眉道,“什么意思。”
他认真的看着我,薄唇轻启道,“我原以为,你是最不受景家控制的一个,没想到,你和景甜还有你父亲都差不了多少,明明看起来那么有野心,可骨子里只是一个懦弱的人。”
我看着他眉目之间的疏离,与他唇角那丝讥笑,终归是明白了他的话,他果真让我看不透,他眼底的云雾仿佛带着一层迷,让我心里痒痒的想要去揭开他眼底那层云雾下面的表层,会是何等的表情。
“我并没有说我与他们有何不同,是你下错定义了,我今天只是来道歉的。”
“哦?是吗?你恨他们吗?”
他将这个恨字问的轻巧,仿佛只是在舌尖打了一个旋转,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景甜的未婚夫吗?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样让人理解不透。
我眯着眼睛想要从他棕色的瞳孔里看出些什么,可除了我倒影,和他平淡无波的情绪,什么都没有。
第十章 我的妹夫
“我恨不恨他们,和你没关系,而且你作为景甜的未婚夫,为何问我这些话?”
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在阳光里闪着温暖的光晕,仿佛小彩虹一样形成了光晕的弧线,在他眼底投下阴影。
我看着又是一阵春心荡漾,这不能怪我,只是这韩秦墨长得忒妖孽了,稍个不留神,连魂魄都勾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看了他多久。
韩秦墨嘴角勾着一丝轻慢的笑,似乎是在嘲笑我花痴,他微微一偏头,声线温度凉薄,他问,“我好看么?”
我被他问的大囧,立马从他脸上收回视线,我说,“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仓惶转身,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怎么能为美色而蛊惑了,一个裴誉难道还没看够吗?
正当我万分懊悔时,身后的他又道,“你对我有意思。”
你们没有听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我心里咬咬牙,果真是王子病,就因别人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定义为他有意思,我承认他是长的非常可口,可让我到第一眼见上就喜欢上那种地步,他还不够资格。
我再度转身看他,他正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微微挑着眉,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间在电脑键盘轮廓上来回摩挲着,我见他这副懒洋洋的模样。
自然非常肯定的回答,“您想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对您真没那意思。”
他听见我说有喜欢的人时,嘴角挑着一丝冷然的笑意道,“比我好看吗?”
我说,“没你好看,但是男人长成你这样,我不感兴趣。”
我说完,再度申明道,“还有,你能不能不王子病啊,是不是别人多看你一眼,就都要喜欢你啊,我不是脑残的景甜,我对您真没这个意思。”
他不怒反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量修长,步履优雅的来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水,他递了一杯给我,杯子是那种纯白色,杯身上没有任何花色的,如果放在阳光下去看,都能看到杯内的水纹,釉色自是极好。
他端在手中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我缓缓接过,然后有些戒备的看向他。
“你比你妹妹有意思。”
他毫不避讳睡着的景甜,我吓的脸上都出了虚汗,第一时间就是想去看景甜有没有被我们的对话闹醒。
我握住杯身,不知道是水的温度,还是他指尖刚才的温度还没有消散,竟然有些微微的温热,我握在手中,顿时心如火烧。
“夸奖了,景甜不是我妹妹,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下次别在拿我和她相同并论。”
我鲁莽的拽过他一只手,将水杯往他手中一塞,我说,“这水我喝不下,谢谢你的招待,我的妹夫。”
最后四个字我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我暗示他和我之间的身份,希望他不要太放肆了。
但在我退离之际,他忽然反手握住我的手,水杯在那一瞬间掉在了地上,清脆破碎的瓷器声,在我脚边尖锐的声响,仿佛巨大的河流里,冒然扔进一块体积庞大的石头,惊起万丈浪。
第十一章 巧遇裴誉
我第一时间就是惊愕的想要去看韩秦墨的脸,我以为是失误,没想到他反而是带着不明意味的戏谑看着我,反而我的错愕在他眼中,是如此狼狈与不淡定。
“这么怕我。”
他说完这句话,宽大的手握在我手背上,快速的抽离开来,我心内也仿佛松了一口气,做贼心虚一样去看病床上的景甜,我狼狈的擦了脸上一抹冷汗,韩秦墨站在我面前,眼里狭促着笑意,他细长的眼眸让我觉得他此时像极了,耍了人的狐狸。
“谁怕你了,真是有病。”
我嘴倔的说出这句话,快速转身冲出了病房,似乎多留一份,情绪就会失控一分。
当我跑出去后,靠在医院门口大口呼吸着,仿佛觉得自己刚才缺氧一般,令人莫名的难受。
视线却是放在我刚才被韩秦墨握住的手上,抬起手狠狠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真是让人恶心。
我整理了一下呼吸,刚想走,视线却被走廊处一对身影吸引了,我双手不自觉握紧,对着那对身影不自觉有些犹豫的喊了一声,裴誉。
对方在听到我声音后,背影也是一僵,缓缓才转过身,同他一起转身的还有一位穿着病服的女人,长相特别的温婉。
裴誉那张含笑的脸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连自己血液都在那一瞬间绷紧了。
裴誉在这里看见我,似乎有些惊讶,他站在不远处对我笑道,“阿含!你怎么在这里。”
我双手握住一觉,咬了咬唇看向他身旁的女子犹豫的问道,“她是?”
裴誉扶着那位穿病服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当他们两人走近后,我稍微退了两步,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我这细微的动作。
那温婉眉目的女人对我如水般浅笑了一下,像我伸出手道,“阿含,你好,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陈榆,和你哥哥最后一个音相同,但我的是榆木的榆,你哥哥是荣誉的誉,你可以叫我姐姐,或是直呼我名字都没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听过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