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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公主咳嗽两声,扫视坐下多人,精明的神情让云昔颇为一振。
“奉小姐乃是武林第一大家的嫡传小姐,何罪之有?”云罗公主突然缓和道,语气明显偏向云昔,安慰的看了一眼耿君铭,说,“既然是一场误会,解开就好,别伤了各自的和气,你说是吧,奉小姐。”
云昔心想,奉家的势力不可小觑,最起码现在对于云罗公主的势力还是有一定威慑的。
她并不相信云罗公主自己没有查过这件事,至少有人先她一步销毁了所有的相关东西,即使台下两个草民说了半真半假的话,但她相信有人在背后安排一切,只是这安宰相为何将矛头指向她。
云昔笑了笑,淡淡推辞道:“公主说得是。”
云罗公主的表情依旧淡然,深紫的衣袖绣着繁琐的纹路,让人应接不暇,头上朱玉珠花,凤头步摇,晃荡晃荡,显示出她此时的心情还是颇为高兴的。
苏珂揪着安之诺的领口缓缓松开,我不由好笑,若不是苏珂的势力,估计真正被卷进去的其实是两大势力。
云罗公主扔的一双好牌。
安卿一脸吃瘪的模样,僵硬的看了一眼安之诺,匆匆走到安之诺身边,小声的骂道:“孽障,还不快赔罪。”
这场闹剧恐怕就是安之诺和尊凰帝姬挑起的吧,云昔面无表情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安之诺,心里盘算着。
安之诺忍辱拜了拜,朗声说道:“臣罪该万死,都是在下考量不慎,还请公主赐罪。”
云罗公主笑而不语,倒是她身旁的嬷嬷,领会她的精神,一折不扣的吩咐道:“安大人何罪之有,既然此乃误会,何不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安大人不必自责,公主知道您的心意。”
“谢公主。”安之诺叩拜而下,算是报答云罗公主的不杀之恩。
其实这也是有她的道理的,若是杀了安之诺,是可以平息势力的怒火,但是她却少了一份助力。
随后,安之诺又走到云昔面前,微微叩首,请求原谅道:“是在下的疏忽,让奉小姐受惊,在下愿意带奉小姐游玩秀丽婉转的丰都。”
云昔也不好不表态,瞟了一眼苏珂,见他点了点头,心里平安很多:“咳,安大人不必自责,我也不会在意的。”
苏珂淡淡的将目光定格在上首的云罗公主身上。
这件事的由尾似乎都被云罗公主牵着走,即使她对事情毫不知情,这样可怕的人,云昔若是和她斗,怕是要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
待安之诺退了下去,云罗公主又命人添了一杯茶,感言道:“还记得当年耿爱卿退位,本宫甚为惊讶。如今回来了,本宫也是欢喜异常啊。”
耿君铭听了,受宠若惊的走出来,拜了一拜,笑道:“蒙公主殿下错爱,当年臣感念先帝的仁政,不想先帝去世,江山分裂至此,许是厌倦了,所以想要出门游玩游玩。”
“既然回来了,盛天是需要耿大人这样有才能的老臣支撑的,这样本宫才能放心的将万里江山百年基业交给侄子,也不枉先帝的嘱托。”
云罗公主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其实是说给云昔和苏珂听的,虽然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一种寓意就是,她想放手江山,让皇甫氏子孙正式掌管。
云昔不由冷笑,皇甫殊那样一个废人,若是执手了江山,怕早就毁了百年基业。她虽然不知云罗公主皇甫璎珞的心思,想帮盛天,却作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在云罗公主的殿宇中坐了片刻,此时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察觉刚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苏珂施施然的走到我身边,对我拱手让道:“让奉小姐受惊了,苏某在此陪个不是。”
云昔笑了笑,同样回礼道:“苏公子不必客气。”
彼时,苏珂笑颜如花,掩盖不去的美艳惊人。
两人并肩走在官道上,却是一言不发,苏珂依旧淡淡微笑,带着蒙世的光芒,云昔看着他,笑了笑,心里已是了然。
☆、竹里幽篁
年至春末,气候渐渐暖和,百花争艳,花香肆意,院中的樟树,其叶沃若,晨昏之时,透过树枝投射的阳光,宜人惬意。
梓墨与书画侯在门口,等待云昔的传唤。
两人皆是清秀可人的妙佳人,即使穿着是普通府里丫鬟的衣裳,梳着丫鬟髻,脸上淡淡,一人拖着洗脸盆,一人拿着衣物。
耿府,是先帝亲赐府宅,乃是耿君铭如今的住地,听说云罗公主每年都会命人打扫修缮,所以这里的风景亦如当年般美好,只是故人老。
云昔前几日搬来这里,也被这里熟悉的风情所感染,耿君铭不是帝都人士,乃是江南柳岸¤╭⌒╮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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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子,其独特魅力在于它大气不是委婉的风度。
与辉煌的北英驿馆,清雅的东秦驿馆,惊人的帝宫相比,增添了几分柔和温馨。也许其中的原因还有往日的功劳,云昔曾在此听耿君铭讲课,自然对这里熟悉。
云昔唤来门外之人,梳洗打扮,清丽脱俗的脸上未染脂粉,画眉,赤唇,服侍穿衣,浅蓝色的里衣,淡白的外袍,雅致温婉,微勾嘴角,绝色佳人,倾国倾城。
外袍的面子被特意修饰过,阳光下闪闪发光,早晨苏珂特意送来,说是约她赏景踏春。
瑾祯被召回,消息再度丧失。而北英王依旧撇下国家事务,待在丰都,处理迎娶帝姬的事情。
云昔拖着下巴,在院中芳香肆意的樟树下发呆,丰都异常安宁,却又好似狂风暴雨前的风平浪静。
苏珂那儿接到消息,竹里馆馆主幽篁公子昨日来到丰都,传闻幽篁清冷淡漠,是江湖四大公子之首,竹里馆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与武林第一大家,云刹门齐名。
江湖有人说,幽篁虽是俊美如仙,却性子如冰,让人胆寒。
苏珂走进院子,首先看到的就是云昔若有所思的侧脸,聚精会神,很是宜人,她沉思的模样煞是好看。
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边,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调皮的嬉笑道:“猜猜我是谁?”
云昔笑了笑,惬意道:“阿珂别玩了,我知道是你。”
苏珂没好气的松开手,走到云昔对面坐下,一袭赤红如血,了无杂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雌雄莫辨,微勾墨发,菱角分明的脸,美如画。
云昔见他嘟囔着嘴,笑了笑问说:“阿珂不是约我去踏青吗,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他邪邪的笑道:“我早就预备了船,只可惜佳人无心去游玩。”
云昔见他一脸无奈,心中也觉搞笑,苏珂今日也颇为矫情。
打点好院中的大小事务,梓墨同书画一起便与云昔出游了。
小时候,云昔生活在丰都,自然知晓其瑰丽,浪漫的风景,垂堤杨柳岸,微风暖意浓。
苏珂抱下了花船,装饰低调,窗户上刻成形似莲花的图形,挂着几串风铃,整个花船都被温和的颜色包围,船夫更是穿着十分应景的浅绿色淡服。
坐在花船之内,丝毫没有抖动,只有轻微晃动,云昔坐右侧,苏珂居左侧,中间放着烹茶的台子,两旁用淡绿色的珠帘挡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宜情宜景。
坐稳后,云昔自顾自的烹起茶来,侧脸柔美,苏珂看的目不转睛。
“昔儿对这竹里馆馆主有多少了解?”苏珂问道。
云昔放下手上的青碧的茶壶,点了点头:“了解一点,不过此人颇为神秘。”
苏珂勾起一丝浅笑,如画卷般美妙,让人很是怀疑眼前之人是男是女,生的一副多好的皮囊,足以俘获人心。
船缓缓开动,云昔的茶也差不多煮好了,于是云昔将思绪飘向窗外,碧绿的河水,浓稠却不腻,宛如江南的女子,温婉贤淑。
丰都不同江南,这条河的传说流传至今,说是上古之神落下的眼泪汇聚而成的河流,不然丰都这样的城市怎么会有这般瑰丽的河道,后人又拓宽不少,所以才有了今日踏春游湖之念想。
云昔突然看向苏珂,漫不经心的问道:“幽篁公子来丰都做什么?”
苏珂为自己到了一杯茶,缓缓地回答道:“天下要变,不止幽篁公子来了丰都,你娘家也派人来了,此刻人就在我府上。”
云昔点头,并不感觉奇怪,奉家人来到丰都,是她吩咐着过来的,此事并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还有一个人,你绝对想不到,你的弟弟皇甫鸿仁也来丰都了。”
苏珂淡淡道,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皇甫鸿仁之前一直待在东秦,听说东秦王待他不错,十几天前,他就蠢蠢欲动了,此刻终于来了。
“想知道他来的第一时间去了哪里吗?”苏珂故意喝了一口茶,缓慢的说道,接收到云昔淡淡的目光,他一时有些后怕,“他去了竹里馆。”
云昔十分惊讶,她以为她的那个弟弟,来到丰都,第一时间应该来找她这位姐姐,没想到会跑去竹里馆。
“算了,不谈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我头痛。”云昔不耐道,揉了揉太阳穴,靠在船壁上,闭着眼睛假寐。
苏珂无奈,只好煮茶自己喝。
竹里馆为何会牵扯进朝廷纷争,云昔也不知道,她也想知道,却碍于竹里馆戒备森严,她想安插一个自己的人,都无可奈何。
湖上的另一顶低调的花船,深绿色的船身,不加修饰的船舱,两旁的入口都被严严实实的轻纱遮掩着,隐隐约约坐着两个人,船舱在站着两个俊美的男子,手持宝剑,面目冷淡,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周围。
船舱内,烟岚重重,淡薄檀香。戴着面具的男子,轻启薄唇:“昨日本座说的事情,皇甫兄考虑了没有?”
男子一袭青袍,青白相间的花纹看起来清新明朗,一头墨发未着发冠,如瀑布一般顺滑,男子清贵逼人,青葱白皙的手指握着茶杯,淡漠且优雅。
坐于他对面的男子,稍稍逊色,深蓝夹白的外袍,泛白的长绳扣住两旁的衣裳,不算俊美的脸上浅浅的笑着,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十分精明,墨眸微挑,笑道:“自然是答应了,幽篁馆主也是好性情,居然不远千里同在下商量这等事情。这份恩情,鸿仁自当铭记在心。”
幽篁淡漠的喝了一口茶,冰冷的眼眸凝视着皇甫鸿仁,随后邪笑道:“皇甫兄不必客气,本座的竹里馆定当全力以赴。”
皇甫鸿仁抬眉,茶杯已经递到了嘴边,突然问道:“幽篁馆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幽篁笑了笑,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为了一位故人罢了。”
皇甫鸿仁点点头,低头品着茶水。
望见不远处的花船,幽篁莫名的浅浅一笑,带着几丝关切与温柔,然更多还是冷漠沉重。
这条湖上,今日招揽不少达官贵人,拥挤不堪,而且这些日子,丰都又来了不少奇人异士,许是为了不久后的花神节,想大赚一笔。
“小姐,前方那顶花船,好像是北英王殿下的。”梓墨在船舱外恭敬的说道。
前方有顶花船,模样比较华丽,做工精致,惹来不少人的旁观。
苏珂抬头望去,眉毛轻挑:“今个儿早晨,尊凰帝姬去了北英驿馆,美其名曰,陪未婚夫出游踏青。”
云昔同样望向那只花船,笑而不语。
有个人曾信誓旦旦的对她说,此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