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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郡主不知,王上早就说过,我无需向任何人行礼。况且还是当着郡主的面说的,郡主贵人多忘事,可能早就把王上的嘱托忘记了吧。”那哪是嘱托,分明就是威胁。
云昔冷漠地凝视眼前的丹玉郡主,昨晚的刺杀事件,那大将军之子不过是青阳侯家的替罪羊,大将军之子骑射了得,若射中的是自己,那青阳侯就可借此清理中立户。
就算射中的不是自己,王上也会对大将军失望。
她余光瞧见瑾祯,心下安稳,若是没有瑾祯在场,碧落恐怕就要把命留下来了。
丹玉郡主想起了哥哥的吩咐,也没在发飙,笑了笑,反而增加了讨好之意。
云昔看到她的转变,不禁冷笑,看来尚俊教过她怎么做了。
“奉小姐,请坐。”丹玉试探的盯着云昔的反应,低声唤道。
什么云昔凰,听哥哥说她是奉家的小姐。
云昔明显顿了一下,但随后还是坐了下来,这一举动让丹玉不由得意:“奉小姐,你别怕,只要你配合本宫,本宫保你奉家无恙。”
呵呵,奉家岂是一个小小青阳侯可以动摇的。
“郡主以为知道了我的身家,就能威胁我吗?”云昔在赌,青阳侯还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凭丹玉郡主的语气,还有李承景天衣无缝的布局。
丹玉郡主被拨了面子,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把尚俊的话抛在了脑后:“小小奉家,也敢如此猖獗,看来是活腻了。”
“郡主!”她身旁的侍女很有眼见力,知道威胁无用,侍女出声欲拉回丹玉的神志。
“对了,奉小姐怕是不知道吧,奉老爷快不行了,急招四方奉家子回去。”
“什么!”云昔忽的站了起来,她这么多日从未接触到外界的消息,自她从奉家出来,爷爷的身体便一直不好,没想到如今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站在她身后的瑾祯是知情的,此时不由得懊悔,他应该早点告诉云昔,也让她有心理准备。
此时她痛心皱眉得表情让他很心疼,若非此时面前还有这么个丹玉郡主,他一定会冲上去安抚安抚她。
“哦,奉小姐不知道吗?”丹玉见她起身愤怒的看着自己,怔了一刻随即讽刺道。
“够了,郡主,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再加上昨晚的惊吓,恐怕不能奉陪了,就此告退。”
瑾祯掠过云昔,向丹玉行了礼,匆匆扶着云昔欲走。
“等一下!”“本宫说让她走了吗?”“你这侍从好大的胆子。”丹玉气急,连续说了好几句败坏的话。
瑾祯不卑不亢,即使普通的脸上也是充满威严的:“丹玉郡主以为凭你日后的身后,可以指挥王后做事吗?”
“奉小姐,我家公子说,只要你配合青阳侯,公子自然有办法送你回奉家,并且保证你的家人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丹玉郡主被侍女强行按住想要爆发的脾气,只见侍女嘴快的说了尚俊的话,随后拉着丹玉郡主,看着瑾祯扶着云昔走了出去。
“小茹,你为什么拉着本宫!”丹玉郡主见这么简单就放走了云昔,心下不甘。
“郡主,若是女人答应了,等公子将她带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任由郡主摆布。”
……
“昔儿。”瑾祯握着她的手,浅浅的唤道。
这件事情本来他想缓些时日告诉她,奉家家主算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瑾祯就怕云昔失态而失去了判断能力,所以想着这些事情结束了,便带她回去。
他也曾看过老爷子的病,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云昔淡淡的抽来瑾祯的手,平复了一下心情:“阿祯,爷爷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你可曾去看过他?”
瑾祯没有说话,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阿祯,你知道爷爷对于我的重要性吗?”
“昔儿,你先冷静下来,奉家主不会有事。”瑾祯见她快要崩溃的模样,很是不忍。
不停煽动如蒲扇般睫毛,让云昔增添几分娇美。
瑾祯情动的将云昔拉入怀中,这段时日她的消息算是全封锁了,他不知道云昔发生了什么,只能借此给她点安抚。
突然瑾祯放开云昔,移到她的身后,低垂着头,低声说:“昔儿,有人过来了。”
云昔知道此事不能外泄,立马勾起浅笑,迎向来人。
“云昔,好久不见。”来人带着面具,气质独成,一身玄衣,腰间挂着玉佩,冷漠的气息始终伴随着他。
幽篁淡淡地作揖,云昔笑了笑,点了点头。
“竹里馆消息通达,云昔佩服”说实话,她被劫到北英的消息一直是被隐秘的封锁的,竹里馆能够查到,也算有点本事。
幽篁仿佛知道云昔会这么说,不生气反而笑了:“云昔还是这般风趣。”
幽篁抬头望向云昔身后的侍从,随即僵住了,尤其是那侍从看着他的表情明显的是威胁。
馆主啊,属下真的已经保持疏离。
瑾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小小北围活动倒是让幽篁也来走一遭。”
“云昔莫不是不知道,北英王散播消息,说是十日后举行封后大典,差不多就是北围结束三天后。”
云昔愣了愣,原来幽篁是冲着这回事,这不过是个幌子,到底成不成亲,还不是定数。
幽篁早晨刚到,去李承景那儿走了一趟,随后就遇见云昔了。
李承景那儿似乎挺忙,大抵是忙着昨晚的事情。
云昔与幽篁并肩走,二人都不多话:“云昔听说了奉家的事了吗?”
刚刚得到了瑾祯的允准,那幽篁才敢提及奉家。
云昔又是有意无意的皱眉不悦,不知道为什么全天下都好像知道,唯独她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怎能不让她生气呢。
“其实老爷子身子还能撑得了多日,所以云昔不必担心,况且天下大夫都被请了过去,云昔大可安心。”
其实这话是瑾祯吩咐他说的,只是云昔脸上的表情让他有点疑惑。
难道之前她就得到消息了?
云昔点点头,径直向前走去。
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个她是知道的,奉家之内的儿女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奉家没有混乱,云昔还是安心的。
梓墨,书画她们都是奉家的家奴,此时应该撇下假的云昔,回去了奉家,爷爷的安全,云昔还是相信她们几个的能力的。况且还有桦漠他们,以及爷爷门徒和恩客,都不会让爷爷出现危险的。
云昔虽然不知竹里馆是否是爷爷助长的势力,但大致还是没有恶意的。
“盛天那边,云昔还是暂时不要回去了,皇甫鸿仁那小子管理国家还是有一套的。只是他……没什么。”幽篁欲言又止,是因为接触到瑾祯的目光。
瑾祯瞬间头疼,皇甫鸿仁是他辅助的帝王,没想到喜欢自己的姐姐,幸好李承景将她劫到北英,否则云昔还不知道受多少惊吓。
云昔绝美的脸上无任何波动,她走了几步,突然顿在原地,低声问:“风岩和耿老?”
“他们俩怎么了?”幽篁疑惑道。
竹里馆并未查出耿君铭的儿子现在何方,云昔这话一说,幽篁倒好像理清了思绪。
云昔知道自己失态了,急忙补救道:“他们俩算是我的左膀右臂了,所以我问问他们的安危。”
幽篁不置一言的点点头,但心里面已经有了想法。
瑾祯笑了笑,云昔这个傻丫头:“要怎么才能保护你呀!”
瑾祯低语,云昔并没有听到,倒是耳力不错的幽篁听了,心下好笑。
馆主终于开窍了。
☆、一切就绪
日过午时,李承景才匆匆赶回帐中,见云昔正用着午膳,身旁却坐着幽篁,不悦的皱眉。
“本王还以为竹里馆馆主已经回自己的营帐了,没想到馆主与本王的王后相识。”
他话中的讽刺,云昔不耐的抬头,将手中筷子放下,淡然起身后。
微微欠身:“王上既然回来了,那便用膳吧,云昔有些累了,就先退下了。”
“等一下,阿昔,你先坐下吧。”
李承景拉住云昔的手,示意她先坐下。
一袭玄色长袍的幽篁淡然的紧,素手提着酒杯,丝毫不悖晦的畅饮,见云昔的手被李承景拉住,深色的眸子闪过几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若是馆主看到了,指不定要把李承景给杀了。
李承景穿着平常的衣服,内敛起皇室威严,俊美的脸上已然没了笑容。
竹里馆馆主常年戴着面具,无人看到过他的真容,李承景也很奇怪,江湖中叱咤风云,还干预朝廷的竹里馆,里面到底有哪些人物。
三人相挨而坐,云昔脸上也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柔笑,表情淡淡,有些疲累。
“幽篁馆主,本王与王后有些事情要谈。”意思是,赶紧走,慢走不送。
可惜幽篁并没有走的意思,好歹他是馆主亲派来保护云昔小姐的,怎么能说走就走,馆主刚刚出去了,万一这北英王对云昔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怎么办。
况且这李承景是有过先例的。
“没事,你们谈。”幽篁的嘴角一勾,厚脸皮的坐在桌子旁,“别当我是外人,我与云昔是朋友。”
云昔吃惊的愣了片刻,她印象中幽篁并没有这么厚脸皮呀。
难道他不是本人,也对,戴着面具谁会看出他是谁。若他是冒充,那么意欲何为。
“幽篁馆主说笑了,本王与云昔日后是夫妻,要谈的事情自然是二人之间的事情,若是幽篁馆主一意孤行,休怪本王不招待了。”
“来人呐!”李承景作势要赶幽篁走。
帐篷外冲进来几个侍从,其中便有瑾祯,幽篁笑了笑,知道云昔在这儿算是安全了,也没再厚脸皮下去,起身拍了拍长衫:“虽然是春日,但这天气还是稍冷了些,还需添些衣服。”
随后走了出去,背影充满了得意。
云昔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蹙眉沉思。
“阿昔何时与这幽篁馆主有交情?”
李承景动了动筷子,并没有丝毫刚刚阴沉的样子,反而懒散了不少。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嗯,差不多。”他自顾自的盛了一碗汤,点头轻声道。
……
过了午时,便是未时,李承景早早换上马术装,头发高束,用暗色的绸带绑住。短至膝盖的玄墨长衫,清爽利落,与平时的他多了几许霸气。
“昔儿,本王今日教你骑马可好?”李承景似乎心情大好,连说出来的话都充满了笑意。
云昔浅笑不语,退后一步,扯了扯浅色的衣裙:“算了吧,云昔身子不好,就在一旁看着便是。”
她淡然的推脱使得李承景笑意更深:“本王护着你。”
“王上说笑了。”
“唤本王阿景。”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瑾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李承景怎么还是小时候的德行。
总喜欢调戏云昔。
来到围场,李承景就已经上马,朝身后台子上的云昔笑了笑,就驾着马飞驰了出去。
英姿飒爽,迎着阳光更为俊美。
“奉小姐,本郡主说的事情,奉小姐可有考虑?”
一道不甚明丽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云昔本来是在和瑾祯说着话,没想到那丹玉郡主缓缓走了过来。
第二场围猎,场中放了不少活物,也是为了让王上的英明更甚。除了李承景,昨日那些青年都不需要上场的,那么也就是说如今云昔的安危存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