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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柔绵情切,空曼飘渺,如黄莺出谷,盈盈入耳。当真是把一个多愁善感的伤春少女形象硬生生给唱了出来。这舞蹈比起她的那支“织女舞”来,确实相差甚远,可是歌声就不同了。自己刚才的歌声和此时以作对比之后,也只是勉强算得上是动听而已,何来美妙出色之说。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钱亭亭居然还有这样的本领傍身。身为她们姐妹的举荐人,曲飞嫣应当是知道自己和她们的差距的,却出人意料的仍然是对自己大加赞赏。苏云熙淡淡笑看望向曲飞嫣,只见她脸上满面春风,得意洋洋,正悄悄望向龙宣浩心中已经忽然明白刚才的赏赐为何会如此之多了。
只见场上一个红衣弄笛曼舞,一个绿衣歌声清亮,韩双雨和钱亭亭姐妹两人红绿相衬,宛然交错,花色耀眼。静静的看着表演,宁莹然悄睨了曲飞嫣一眼,心上冷冷一哼。
七夕自己安排了苏云熙一曲织女舞若翩然惊鸿,今日她曲飞嫣便不甘示弱的弄了这么一出精彩的姐妹双姝歌舞同台。原来这皇后娘娘刚才对苏云熙的赏赐只是故意示好,抛砖引玉,正主儿是为了这才出场的两位吧。兜兜转转闹了半天,竟是为了给大家再添个对手,希望她日后不要养虎为患才好。
“妙极妙极,皇上您说呢?”看着韩双雨执笛站稳舞步,钱亭亭缓缓收声,曲飞嫣便大声笑着击掌出声。
好一个好事成双,这个皇后娘娘为了今日之事,恐怕当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吧。那她便静静的欣赏皇后和贤妃如何个斗法就好了。王沉月冷冷一眼扫过曲飞嫣和宁莹然,笑眯眯的举起了酒杯浅浅啜饮。
“确实余音绕梁,叫人难忘。”眼光转向曲飞嫣,似有似无的淡淡笑着,龙宣浩开始拍手:“看赏!”
“哎——”不等龙宣浩将话说完 曲飞嫣已经急急阻道:“皇上韩美人和钱宝林是和昭仪妹妹一同进的官,论理说,这位份是不是也该晋上一晋进了,如今恒趁着这赏赐一起颁了旨意如何?”
“呃?”龙宣浩不意曲飞嫣竟有此说,不由一愣。
“皇上,哀贾看这对姐妹花确实招人疼爱,不如恒晋上一晋?”隐约看出曲飞嫣的意图 陈敬华禁不住心上对她的愧疚转向龙宣浩道。
“也好。”不忍拂了陈敬华的意思,龙宣浩轻轻点头,朗声道:“韩美人、钱宝林歌舞一绝甚得朕意如今便各晋一级罢。”
“臣妾谢皇上恩典,谢太后恩典,谢皇后恩典。”韩双雨和钱亭亭一起叠声谢恩。
景儿此计果然不错,如此一来 皇上对她的恩宠必被分去。她又如何嚣张的起来?今晚,她便会安排这对姐妹花侍寝事宜,杀尽她的锐气。一边想着,曲飞嫣得意洋洋的轻轻扫过一旁看似若无其事的苏云熙。
“乐昭仪今日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啊,可别是生病了吧?”御花园中的剪花小径之上,曲飞嫣笑的耀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怎么到了什么地方都躲不开这群人呢?无夸的放下手上抚弄着蝴蝶兰,苏云熙缓缓起身。
“可不是吗,瞧这一副蜡黄的脸色。不知道昭仪姐姐是不是因为连日里宠冠后官,昨晚突遇冷落,便身侧衾寒,孤枕难眠呢?”跟在曲飞嫣身旁的修容何玉琢笑眯眯的凑了上来,似乎在等着看到苏云熙脸色大变。
原来是想看她难堪啊?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恐怕她会令何玉琢她们失望了。看透何玉琢等人的心思,轻轻挣脱了含梅的拉扯,苏云熙淡淡笑着回道:“何修容说的不错,昨晚上我确实休息的不好呢。”
“哦——”何玉琢见苏云熙竟然应承了,故意大大的一声,继续道:“原来真是这样啊,那昭仪姐姐今后怕是要慢慢习惯了呢。妹妹我听说啊,昨晚上新晋的韩婕妤和钱才人轮番侍寝了整晚,服侍的皇上龙颜大悦呢。”
“哦,原来脸色不好是因为晚上孤枕难眠才造成的啊。”苏云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带着淡淡的笑意,上前几步,走近了何玉琢才轻声道:“怪不得我看修容你的脸色一直都不佳,原来是由于这个原因啊。”
“你?我,我是不屑于庸脂俗粉之中争宠罢了!”何玉琢嚣张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听到苏云熙如此一说,便僵在脸上,结结巴巴的勉强让自己下了台。
“可不是嘛,修容姐姐素来喜好清净,想来皇上是知道的,所以才怕烦扰了姐姐的吧。”一道女声远远扬起,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是司徒姐姐!苏云熙望向来人,轻轻一笑。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姐姐。”司徒烟施施然走了过来,向曲飞嫣简单行了礼,转向何玉琢,轻轻说道:“瞧姐姐这脸色。修容姐姐可一定要保重身子,皇上这么的怜惜姐姐您,姐姐您自个儿可更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不会愧于皇恩啊。”
“你——”一个荐云熙已经让何玉琢难以招架,现在又多了一个司徒烟。何玉琢气急败坏的指着司徒烟说不出话来。
“都给本宫住口!”曲飞嫣冷冷一声低喝,道:“身为宫妃,不思修身养性,反而在这里搬弄是非,争斗不休,成何体统!”
见曲飞嫣动怒,御花园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何玉琢仍在低低的嘟囔着什么。
“行了,甭在这儿现眼了。”恨恨一眼扫过何玉琢,曲飞嫣广袖一挥,带着身后簇拥了自己的人马起步离开。
“皇后娘娘——”白了苏云熙一眼,何玉琢浮出满脸的笑容,紧紧的跟了上去。
看曲飞嫣等人远去,司徒烟才轻轻扶着后腰转向荐云熙道:“远远的,就听见那个总是故作冷做的何修容叽叽喳喳的,便知道是在奚落你,实在是忍不住了。”
“姐姐。”听了司徒烟微微带着不屑的话,苏云熙只觉得心上一暖,笑眯眯的抬起头道:“刚才,多谢司徒姐姐。”
“如今,你的位份高过我呢,快别再叫姐姐了。”司徒烟淡淡一笑,满面微红。
“无论到了何时,你永远都是云熙的司徒姐姐。”上前一步,苏云熙紧紧抓住司徒烟的手。
“云熙。”见荐云熙脸上诚恳,司徒烟反手一握,和荐云熙的手紧紧交叠在一起,脸上无比动容。
连续几日的秋雨过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摇晃着手上的请帖,苏云熙静静坐着。
“主子,要去吗?”含梅正在一旁已经半晌了,见荐云熙自从拿到皇后那里送来的请帖之后便未说只言片语实在忍不住了才出声问道。
“你说呢?”苏云熙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望向含梅。
“这个嘛,”含梅见苏云熙望着自己,轻轻皱了眉头想了一阵,才继续道:“依奴婢的意思主子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哦?”苏云熙轻轻抚弄着自己鬟角的发丝轻声问道。
“主子一向不得皇后娘娘喜欢,只怕去了也是自讨没趣。”想起钟萃宫中曾经发生过的险情,含梅就不寒而栗。
“倘若去了,到时候肯定要自讨没趣。”将手上的帖子扬在脸庞旁边,苏云熙淡淡道:“可是,如果不去,恐怕更加没趣。这帖子可是说了,邀请众姐妹们共商太后娘娘生辰庆贺之法呢。这个帽子可是够大的,凡是接了帖子的,哪个宫妃胆敢不到?”
“那,那奴婢便一定要陪着主子您的。”知道苏云熙躲不过去,含梅一脸紧张的对上苏云熙的眼睛。
“怕是又会来场好戏了。”苏云熙轻轻一笑,拉过含梅的手,道:“总是要辛苦你。”
“不怕,”含梅收起苦色,笑了起来。
钟萃宫内,花灯高悬,处处溢彩,团圆和气,扑面而来。
“恭迎乐昭仪,请上座。”景儿在门口迎了苏云熙,笑眯眯的带着她主仆进到正厅。
欣赏着钟萃宫中一应摆设,苏云熙缓缓入座。
不大一会儿曲飞嫣便款款而至,宴会也正式开始。
知道这次来到钟萃宫中须得小心,所以苏云熙在每食一道莱点,每饮一杯茶水之时都是格外仔细的看了其他桌上宫妃进食之后才稍稍进食,丝毫不敢马虎。
大家看似有说有笑的商讨了片刻关于太后陈敬华生辰的度贺之法以后,曲飞嫣特意安排了钱亭亭和韩双雨这两名龙宣浩的新宠为大家共舞一曲。
笛音悠扬,歌声绕梁,韩双雨和钱亭亭二人相伴缓缓起舞,确实也别有一番看头。
就在大家看的意犹未尽之时,忽听“噗嗤”一声,一扇朱窗被外力撞破,一道寒光四溅的寒芒斜刺而来,直直冲向正厅中央的韩双雨、钱亭亭。
韩双雨和钱亭亭像是一副傻掉了的模样竟然不知闪躲的立在原地,定定的等着利刃刺来。
“啊——”一声女人尖叫,却是莲妃卫芙儿急匆匆的冲了过来,用力将韩双雨和钱亭亭两人推开。
随后殿上的宫妃们才反应过来,竟然是有人行刺!当即,彻骨寒冷的恐惧蔓延开来,宫妃、内侍、官女,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大家都在到处乱窜,但求自保,四处都是尖锐剌耳、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苏云熙的位置正在黑衣人身后,见黑衣人正冲着卫芙儿而去,忙拉了含梅往一旁撤去。
持剑的黑衣人见场地中央的目标躲过,剑锋一闪,招数突变,舍弃了撞到自己剑下的卫芙儿,点点寒芒居然猛地朝向一旁刺来。
苏云熙不疑会生此变,一时竟然无法移开身子,只是慌乱的拉过身旁的小桌试图抵挡,却是无济于事,
剑锌凌厉无情,“嗤”的一声刺凡苏云熙左胸之中,一股钻心之痛涌然而生。苏云熙强自咬牙定定的望向对面的刺客,身子犹自微微摇晃。一旁的含梅见苏云熙受伤,举着一只果盘一路不管不顾的大叫着冲了过来,“哐”的一声砸上那刺客的蒙了黑巾的头脸。
刺客吃痛,手上的剑,从苏云熙胸口拔出,鲜血,狂涌不止。
眼看着那刺客要将他手上之剑再度刺向苏云熙,含梅猛地向前一挺,竟是将自己挡在了苏云熙的身前。
危急关头,忽听杀声一片,却是宫门已经大开,负责内廷安全的侍卫统领司徒彻带着大内侍卫冲了进来。
刺客见势不妙,竟然弃了长剑,飞身而逃。
局面终于于得到了控制,虽然满室凌乱,一夜惊魂,所幸并无过大伤情,除了已然昏迷倒在含梅怀中的苏云熙,和混乱当中动了胎气,下体已有鲜血流出的司徒烟。
“太医,快宣太医啊!”含梅哀哀的大声哭泣。
一旁,含秀也是哭泣不止的抱着司徒烟,连连大叫。
“速传太医过殿!”急急吩咐了手下侍卫去传太医过来就诊,司徒彻双目赤红的俯下身来,轻轻唤道:“烟儿,烟儿,是大哥啊。”
原本整齐华丽的桌面散乱一片,雕花凝丝的杯盘餐碟也都被凌乱的扔在地上,甚至桌椅之下仍有人躲在其中不敢出来,钟萃官内一片狼藉。
被急急宣召进殿的太医们已经开始手忙脚乱的诊治着倒在地上的两名宫妃。
其他劫后余生的宫妃们已经是被刚才的刺客闹场给吓的一个个面无人色,见暂时获得安全仍在不断的抖颤,有胆子小一些的宫妃们直到此时还需要身边的官女搀扶着,才能颤颤巍巍的勉强站住,以免了无仪态。
听到消息以后,速速赶来的龙宣浩看到此刻的钟萃宫中正是如此的凌乱不堪,乱七八糟。
而其中最令他胆战心惊的,便是地上已然洇染开来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