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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妹妹拿好,这画儿可是证物,贤妃妹妹可要存好呢。”曲飞嫣笑眯眯的将画像还到宁莹然的手上,转身而去。
挑着宫灯,瞧了宁莹然的脸色尚好,秋风大着胆子问道:“韩婕妤是皇后一边的人,娘娘何必如此费心的帮她?”
“经过此事,就不一定了。”望了秋风一眼,宁莹然淡淡回道。
“可是,奴婢瞧那韩婕妤也是个不成器的货,即便是带在身边也未必帮的上娘娘您,何不趁着这次的机会杀杀皇后娘娘的气势呢?”靠近了宁莹然,秋风低声说道。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宁莹然微微一愣,静默一会儿才道。
“娘娘。”秋风小心的望着宁莹然,轻轻出声:“其实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只要您愿意,您一定能放下的。”
“是吗?”宁莹然停下了脚步,微微转头望着秋风,满眼茫然的淡淡说道:
“有一些东西,你越想遏制,越想逃避,它便越是难以控制。很多时候,就算我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却也总仿佛能够闻到他身上那缕缕清淡的气息。”
“娘娘。”低低叹息一声,秋风将眼光转开。
“秋风,知道为什么本宫一直喜欢用昙花香粉吗?”意识到自己稍稍有些失态,宁莹然微微一笑,如春花绽开。
“奴婢知道,是因为爱屋及乌。”秋风低垂了头,轻轻回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望向秋风,宁莹然微微笑着,继续道:“本宫喜爱昙花不只因为它是子言哥哥的心头最爱,还因为昙花的品性最让本宫佩服。”
“品性?”秋风转过头来,面向宁莹然道:“怎么花也有品性的吗?”
“本官说个故事给你听吧。”宁莹然对着秋风,笑道:“传说昙花是一个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很灿烂,她爱上了一个每天为她锄草的小伙子,后来玉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大发雷霆,要拆散这对鸳鸯。玉帝把昙花花神贬为一生只能盛开一瞬间的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个小伙子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驮,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可是花神却忘不了那个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采春露,为佛祖煎茶,于是昙花花神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为的就是希望能见韦驮尊者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够了!”
“娘娘!”听宁莹然说的伤感,再想起平日里宁莹然总是暗暗的神伤,秋风便不由的微蹙了双眉,“昙花一现只为韦驮。它积蓄了一生的勇气与力量,只为一瞬、只为刹那。”虽然昙花花神每年才能见到韦驼尊者一次,虽然韦驼尊者已经不再认识花神,可他们毕竟是见到了。而自己呢?也许穷其一生终将再难见到。定定的望着秋风,宁莹然轻垂了头,不再说话。
望着宁莹然痴痴的模样,知道自己的主子仍然放不下,再想想上次出宫时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秋风动了动唇,却仍是什么也没有说。
娘娘她上次救苏云熙是因此,这次救韩双雨也是因此。娘娘她如此的情根深种,那个,叫她如何说的出口?
养心殿
“到底什么事情?德妃一定要大家都到场才肯罢休?”龙宣浩被王沉月满脸带笑的强自按进龙椅,不解的望了过去。
“实在是担心此事闹大不好收拾,所以臣妾才央了皇上过来主持大局。”王沉月将脸儿一转,对上一旁的宁莹然,面上似有得意之色:“不知贤妃妹妹审问的如何了呢?”
“到底什么事情啊?”感觉到养心殿上暗涌连连,龙宣浩微微皱了眉头望向宁莹然。
“还是臣妾来讲吧。”抢在宁莹然开口之前,王沉月急急出声:“和鸾宫采玉殿的韩婕妤不守妇道,一直和宫外常有联络,这次更加大胆,居然绘制了画像并题上淫词,计划着送出宫外给旧情人,几乎就要闹出宫闱丑事。幸亏钱才人大义灭亲向臣妾陈明一切,才阻止了这事情的发生。昨日贤妃妹妹将韩婕妤关押了起来,说是要详细审查,可是臣妾思来想去,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能拖延,越早解决越好。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臣妾今日请到殿上来的都是二品以上的宫妃和与此事有关的妃嫔,不如今日就将此事说个清楚,省的宫中那些个闲话继续风传,皇上您说呢?”
“哦?竟有此事?”龙宣浩挑了眉毛,眼光望向静静立着的苏云熙,又转向宁莹然。
“回禀皇上,”宁莹然笑了一下,向前走来,离的近了才开口道:“德妃姐姐说的不错,是有这样的事情。韩婕妤其人,如今还被臣妾关着呢。这案情嘛,臣妾也都已经清楚了呢。”
“事情查询的如何?”望着宁莹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龙宣浩出声问道。
“臣妾本打算今日向皇上详细禀告这事,谁知道德妃姐姐已经早早请到了皇上还有这许多的姐妹,真是有劳德妃姐姐了呢。”宁莹然笑眯眯的对龙宣浩说着。期间不着痕迹的睨了王沉月一眼,才转回了头继续道:“不过这件事情,中问怕是有些误会呢。”
“误会?”王沉月缓缓踱到宁莹然的旁边,轻道:“怎么每次交办贤妃妹妹的事情,几乎都是误会呢?本宫记得这件事情可是罪证确凿的。”
听出王沉月话中有话,知道她在暗示上次自己帮助苏云熙的事情,宁莹然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笑着望了苏云熙一眼,走到了钱亭亭的身旁,轻轻问道:“昨日里,钱才人的证词言之凿凿,想必今日是不会轻言更改的,对吗?”
“臣妻当日句句实话,不敢隐瞒。”轻轻垂了头,钱亭亭并不抬眼。
“昨晚贤妃妹妹审讯韩婕妤,本宫一直都其侧,不如本宫来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不等宁莹然开口,曲飞嫣已经急急抢道。
龙宣浩望了一眼静默的宁莹然,见她对着自己点头,这才转向曲飞嫣道:“说吧。”
“都说那画像是韩婕妤入宫之后仍然妄想和宫外男子私通才绘制的对吗?”曲飞嫣缓缓转身,来到王沉月面前,将一直握在手上的画儿徐徐展开:“秀女入宫是在今年的正月十七,当时韩婕妤也在其中,今日也才是九月十一……”
“皇后娘娘怎么又说到那秀女入宫的事情上去了呢?”王沉月冷冷一笑,不屑的将曲飞嫣的话打断,道:“莫非皇后娘娘忘记了咱们正在讨论的事情是什么吗?”
“怎敢忘记?”曲飞嫣灿然一笑,将画像转向王沉月道:“德妃妹妹看仔细了,这画像上韩婕妤身后满天飘舞着的可不是梅花的花瓣吗?试想这刚进了九月的天气,宫中什么地方会开梅花呢?”
“梅花?!”王沉月猛然一惊,急忙抬眼望去,端看时听到养心殿上一片抽气之声,不由急忙出声道:“不过是些星星点点罢了,如何能看的出来是梅花?皇后娘娘可真会说笑!”
“说笑?”曲飞嫣带着满脸的笑容,低低却清晰的说道:“这星星点点的梅花确实看的不大真切。那画像上,韩婕妤手中这枝清晰可见花蕊和花瓣的花儿,德妃妹妹可看得清楚?”
“啊?”听了曲飞嫣的话,王沉月猛然一愣,细细端详画像,发现画像之上果然如曲飞嫣所说,韩双雨怀抱中那枝梅花确实清晰可见其脉络,确是梅花没错。
“所以说,臣妾认为此案是个误会,因为这画像根本就是韩婕妤在入宫前所绘制的。”曲飞嫣得意的扬了眉毛,眼光扫过全场,最后转向龙宣浩:“皇上您以为呢?”
“皇后说的有理!”听了曲飞嫣的话,再看了王沉月的神情,龙宣浩也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沉声回道:“只怕这是误会罢了。”
“误会吗?”从曲飞嫣手上将画像接过,王沉月低低沉吟,片刻之后忽然出声道:“若是入宫之前绘制,为何那画像之上竟是色彩鲜艳,丝毫不像是去年的陈画呢?”
“不过是取了陈画之后的精心装裱而已。这,就恐怕是一些有心之人的有心之举了。”曲飞嫣望了一眼宁莹然,无谓的轻轻一笑,眼光扫过王沉月,然后扫向殿上其他人身上,最后落在钱亭亭的身上,施施然轻道:“不知钱才人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臣妾,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钱亭亭在听到曲飞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是脸色青白了,这会儿又见曲飞嫣将话锋转向自己,不由“噗通”一声跪下,急急辩解着。心中却苦不堪言,这下好了,罪名反是落到自己的身上来了。看来自己无论是诬陷也好,被人指使也好,恐怕最后落到自己身上的结果都不会轻松。
谁都不怪,就怪自己耳根子松软,听了那个杨兰心说了几句话便被唬住,转而陷害自己的表妹。钱亭亭心中已经是后悔不迭,却又不能说出实情,真是个哑巴吃黄连。
“是这样吗?”龙宣浩扬眉望向宁莹然。
“皇后娘娘所言不差,皆是事实。”宁莹然恭恭敬敬的上前一步,微微垂首。
“啊?”
大殿之上顿时嘘声一片。
果然让自己料对了,竟然真的有人看到了这一步呢,应该是宁莹然吧?看着杨兰心一脸惶急的望向自己,苏云熙心中不由轻轻一笑。
幸亏自己当初留了后手。如今看出来了也好,要不然自己苦苦临摹那么许久的功力不就没得展示了吗?只不过宁莹然却为什么要帮着曲飞嫣呢?不解。
带着疑惑左右看看,见大家似乎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钱亭亭和曲飞嫣的身上,苏云熙便冲着杨兰心使了个眼色,可杨兰心却微微皱眉望了过来,一副犹存疑虑的神情。
苏云熙轻轻一笑,先是重重点了点头,然后便冲着卫芙儿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杨兰心朝一向号称“才女”的卫芙儿求救。不是“才女”吗?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啊。
感觉到身旁的含梅正在轻轻拉扯自己的衣袖,苏云熙转脸过去,见含梅满是紧张的冲着宁莹然努了努嘴。知道她是因为听了宁莹然看出此画乃是陈画之后在为自己担心,对着含梅重重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当初设下这局,是想要打击曲飞嫣,或者让曲飞嫣和王沉月争斗的。如今王沉月确实是按照自己当初的计划在走,可是却不曾想,宁莹然居然会帮着韩双雨,企图翻案。
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便将计就计,正好可以用这计策来试探卫芙儿和宁莹然的关系深浅。
含着满眼的担心,再望了苏云熙一眼,杨兰心轻轻咬着银牙,靠近了身边的卫芙儿,俯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只见卫芙儿在听过杨兰心的话后愣了一下,似乎正在考虑什么。须臾之后,仍是走上前去将王沉月手中的画像取了过来。端详半晌之后,轻抬了头来,看看宁莹然又看看王沉月,最后将目光锁在龙宣浩的身上,终于开口。
“启禀皇上,这画像上的印鉴似乎有些不对!”
卫芙儿终于还是说了。
刚才看到卫芙儿一脸为难的神情,苏云熙差点以为卫芙儿会选择隐忍不说呢。不过即使卫芙儿不说,她也会想办法再借其他人之口说出这画像的关键所在。
面对她的敌人,这是她的第一战,她不允许失败。
“怎么不对?”龙宣浩的目光转向卫芙儿,曲飞嫣、宁莹然和殿上所有人等也全都将目光击中在了卫芙儿的身上。
对上宁莹然的目光,卫芙儿轻轻咽了口水,将眼睛错开,低声道:“这画像上落款处的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