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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人从酒吧离去,凌洋侧神看了一眼大虾,大虾立刻会意的低下头,凌洋问“谁先动手的?”
“是……是我”
凌洋早知道会是大虾先动的手,大虾沉不住气的脾性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学了自己的 “跟我来”
凌洋径自的走进包间,那间走廊最深处的房间平常都当做凌洋休息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只是他们自家兄弟来玩的时候用一用,可是对大虾来说,这间房间却是他的噩梦,一个月前,凌洋就在这教训过他,他平生第一次被人脱了裤子打,羞的他好几天没敢看凌洋的眼睛,看来这次又是凶多吉少了
关上房门,大虾知趣的解下皮带递到老大的手上,可是却始终不敢去看凌洋的眼睛,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句“老大我错了,你罚我吧”
凌洋没多说什么接过皮带,在手上撑了两下,发出两声闷响
“裤子”
“老大……”
大虾惊慌的看向凌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他知道凌洋最是照顾他,平常小弟犯错都让他处罚,严重的也是送到季爷那,他不知道被凌洋亲自打算不算是一种恩赐,在凌洋不容置疑的眼神下,大虾哆嗦着褪下了裤子,双手撑在桌子上,脸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没等他准备,凌洋的皮带已经挥了下来,一下接着一下,没有喘息的机会,大虾咬着嘴唇,一会功夫已经慢头都是汗,大虾不知道凌洋为什么这样用力的下手,平时这样的事只能算是小事,可是大虾没料到的是,他的冲动坏了凌洋的大事,冷一非这次来找事,不过是将来为难他的一根导火索,而大虾却帮着别人把这跟线点燃了,凌洋手下又用了几分力,大虾吃痛哼了及声
整整30下,凌洋没给大虾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口气打完了,停下手,大虾吃力站了起来提起裤子
“下次再冲动,就别跟我了”
大虾几乎要哭出来,忙上前求饶“老大我错了……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凌洋轻哼了一声,大虾是他最得力的小弟,脾气也最像他,这会答应的痛快,下次又耍赖找理由,他甚至觉得,每次大哥打他都是应该的……
“好了,把衣服整理好,出去做事吧,回头让季叔给你擦点药”
大虾尴尬的点了点头,刚要出门,又被凌洋喊住了
“她最近找过我吗?”
大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会意到了凌洋的意思,难为的点了点头“我跟她说你出国去了……她显得挺失望的”
凌洋点了点头“知道了,出去吧”
拉开门,大虾欲言又止,凌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大虾却放开胆子问道“老大为什么不见陈小姐啊”
凌洋一愣,眼睛逃避的看向别处,在大虾关上门的一刹那,轻声说“已经失去一个了,不能再失去了”
“去香港?……哥,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凌昆抬头看了看凌洋,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像是回答了他,又像是叫他不要再问
“好吧,我不问了,只是冷一非的事情大哥得替我拿个主意”
“我既然放手让你去干了,就不会再替你拿主意了,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去问谁?”
凌昆的话说的很激动,让凌洋有一种想说又说不出来的委屈,
“知道了,大哥”
冷一非约凌洋见面,是在凌昆走的那天晚上,似乎之前冷一非的销声匿迹就是在等待凌昆的离去,地点约在西街的一家茶楼,半年内,冷一非已经在三堂门占到了一席之地,霍东奎和八山都多少的吃了些亏,或许是因为凌家做事低调,资金庞大,反而让他没有乘虚而入的机会。凌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贴身的大虾来赴约,而是带了海青,凌洋知道海青在大哥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见过很多厉害角色,大哥把海青留在上海一定有他的用意
茶楼的最顶层是凌昆留给关爷喝茶的阁楼,面积不大装修却很是考究,家具摆设都是上好的梨花木,自从关爷住院这里便冷清了许多,反而用做招待元老,凌洋推开房门,冷一非已经到了,正站在阳台上观赏楼下的景致,见凌洋进来,说“昆哥果然孝顺,就算是亲孙子也未必能做的如他这样……”
冷一非身边一个小弟都没带,凌洋看了一眼海青,示意他也出去等候,海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几年没见,冷一非的变化让凌洋十分意外,那个在学校里只会喝酒泡妞惹是生非的恶霸,突然变的深沉而干练,冷四不过死了两年,除非他城府极深,否则任谁都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坐吧”
冷一非作在凌洋的对面,手掌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梨花木座椅的扶手,像是多年的老朋友重逢一样,意味深长的看着凌洋
“约我有什么事?”
凌洋很讨厌冷一非这样的眼神,他只觉得几个小时后,或许几分钟后,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敌人,而之前这些可有可无的虚伪交锋让凌洋觉得恶心……出乎意料的,冷一非却没有直接提到前两日的事件,而是款款而言起他的身世
“你懂什么是傀儡吗?在杀父仇人身边活了二十几年,当你学会用两种样子对待自己,隐忍和自责,我厌恶那些仗势欺人的地痞无赖,可是却不得不用地痞的面目示人,明明恨他入骨,却还要懂事乖巧的伺候在他身边,就为了有一天弄的他一无所有,只有我可以依靠的时候,我便用我的枪口顶住他的头,就像二十年前他顶着我父亲一样,子弹穿透他的脑袋,死不瞑目……”
凌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竟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冷一非和他是多年的老友,他在倾听朋友的经历,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敌人,凌洋使劲的整理了一下头绪,“你的事,我不感兴趣”
冷一非似乎早料到了凌洋的态度,把玩着手里的瓷器,缓缓的说“我说这些只想让你知道,我们同病相怜……”
“你什么意思……”
冷一非淡淡的说“我本不想让冷四死的那么早,但是你的干爹元老爷子等不及了,因为冷四和他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洋不可思议的看着冷一非,直觉告诉他,这个所谓的秘密是跟他有关系的
“关于你亲生父亲的秘密”
凌洋表面极为镇定,但是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很多画面从他的眼前掠过,病房外围着黑压压一片人,他跟在大哥身后来到关爷面前,关爷抚摸着他被冻红的脸说“去给你爹磕个头” 于是他看到了人群中央的一块白布,大哥上前掀起布的一角,铮铮的看着,凌洋也想去看一眼,可是关爷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他能想象出父亲的一切惨象,更明白无论他怎样想,都没有大哥那最后一眼来的痛彻心扉,大哥就被那最后一眼活生生的逼上父亲的老路,然后他便看到母亲轻蔑的笑脸,在那么多人面前,一向温柔的母亲,嘲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转身而走,就那样,他们兄弟三人一夜之间便成了孤儿……今天冷一非把深埋在凌洋心里的伤疤轻易的揭开,让凌洋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不知道冷一非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所说的同病相怜是指什么,他只是清楚自己,内心的好奇也许真的会破坏难得的平静
“我知道杀了你父亲的人是谁……”
凌洋睁大了眼睛,愤怒的抓起冷一非的衣领,咆哮着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冷一非轻蔑的笑着,叹息说“你跟你哥还真像”
凌洋的手松了下来“你……你说什么”
“我早料到你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大哥也已经知道了吧?”
“不可能,我大哥不会知道的……”
“你们不愧是亲兄弟,一样自欺欺人,冷四死的时候找过凌昆,临走的时候给了凌昆一封信,那封信是他念我写的,内容就是关于这个秘密……你大哥早就知道了……而你……”
凌洋感觉到心脏被什么狠狠的拽了一把,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事实上关爷糊涂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大虾所说的那样,那天晚上,凌洋结束了他这一生的第一条人命,也收到了关爷清醒着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了他一直怀疑却不能接受的真相,杀死他父亲的就是养了他们二十几年的义父元照,凌洋记得那晚,他抓着手机贴在自己的脸边,知道手臂僵硬,才情不自禁的落下了一滴泪……冷一非今天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些,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冷一非要干什么,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大哥,如果凌昆知道了真相,那么他这次去香港,究竟是不是和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凌洋,我以前说过,我们迟早会面临对立那一天,而且我们都不会退让,而我们唯一的不同是,你不屑用我的方法赢取失去的东西,我仅把你的这种软弱尊称为仁慈,而它直接关系到你的下场,我冷一非的潜能,你仅仅见识到了一丁点,但是这不代表我会让你慢慢的见识到,因为我不会给你那么长时间,我现在发现,自从冷四死了以后,我的耐性越来越少……而你,已经进了我的局,再也别想出去了”
“你料到我哥会去香港……”
冷一非依旧淡淡的笑着,若无其事的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走这步棋”
凌洋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推开门的那一霎那,他背对着冷一非说“如果我是你,我会联合元照用我哥的命做要挟我的筹码”
冷一非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笑里渗透着狂妄而贪婪的内心,凌洋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是我,你要亲情还是天下?”不等冷一非回答,凌洋便轻笑着说“你当然要天下,因为你太可怜,连用来要挟你天下的亲情都没有……”
凌洋走出门的一刹那,只听房间里的瓷器摔地的声音,对上海青询问的眼神,凌洋没有说话,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书房里关着灯,凌洋一个人坐在桌案前,手里把玩着那根毛竹大板,手指轻掠过光滑的板面,沁人心脾的凉让他瞬间有了清醒的头脑……他不知道此刻的大哥是不是已经深陷在困境当中,而他要做的抉择不仅是保住大哥辛苦创下的家业,他还要所有人都活着,冷一非通知他三天之后,他要凌家的一切都划到冷家的名下,来换取大哥的命,没人能给他意见,没人告诉他将要发生什么,海青打到香港的电话总是不通,九天的人依旧懒散的过着日子,仿佛应了那句“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凌洋成了掌舵人,他带着这一船人的生命,向即将来临的暴雨抗衡……冷一非对凌家的事情了如指掌,是他冷一非神通广大还是九天出了内鬼?凌洋思绪乱做一团,他想起每次大哥处理危机时的果决,想起大哥让人畏惧的眼神,想起大哥每次教训他时的无奈,在这熟悉的桌案旁边,凌洋甚至能听到竹板敲肉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就剩下这么一条向前走的路?凌洋的眼泪顺着脸庞划了下来,喃喃的念着凌昆的名字
第二天元照打来了电话,像往常一样询问了些日常生活的事宜,又象征性的训斥了几句,多数是叮嘱凌洋戒骄戒躁,凌洋回答的淡淡的,就像对方的口气一样,放下电话凌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下午的时候他来到医院,他换上从前的装扮,脱掉了束缚他的西装,套上一件宝石蓝色的外套,头发遮住他的眉毛,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