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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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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浣浣将那衣裳披在我身上,扶着我缓缓走着。他迈步出来。走到我跟前,与我道,“今日天凉,你怎么还出来了?”

    “嗯,今日孩子动得频繁,我也有些跟着坐不住,就来接你了。”

    每每来接他,都是候在殿外。我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众目睽睽下,跪在那大殿的中央。

    爹爹走了已经有些时日了,可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的确是都一一应验了。就连那句告诫“你若不知收敛,这皇后早晚得被他赶下台”也没落下。

    那日,霍菁带着当年那个被烧了一半的账本连同一些别的证据跪在了朝堂上。听说,她先是在宫门口跪了两天两夜才得以见到慕渊。

    上得朝堂来。一个弱女子,一番血泪陈词,抑扬顿挫,苍凉悲切,在场人听了无不动容。可惜那声声的控诉,罪大恶极的爹爹已经都听不到了。

    我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爹爹建金玉楼的具体情况的。爹爹做的这些事,慕渊当初都是知情的。那些朝臣知楚相贪,却不知楚相到底有多贪,知楚相恶,却不知楚相究竟有多恶。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为我徇了私情,将这些都给盖过去了。

    如今一笔笔,一件件重新被抖落出来。听得堂上列位不住唏嘘。霍菁最后说,“这些,哪件都够楚相株连九族。何况,皇后娘娘本就知情。一不劝阻。二不上报,反而利用皇上的恩宠,阳奉阴违,处处包庇楚相。求皇上明察严惩皇后!”

    接近两年时间。昔日商河那个哭哭啼啼求我成全她和慕渊的小女孩已经成熟许多。能一人跪到这儿来,也颇有几分胆气。我不知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但我知道,这个霍菁来势汹汹。这次应该是替他哥哥报仇来了。

    因为只有在众目睽睽下将这些证据亮出来,才容不得他半点偏袒。

    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所谓的不爱大概就是他再也不会带着各种情绪叫我延延,或怜惜,或无奈。从此之后,他的口中只有罪民楚延。薄唇轻启,波澜不惊。从此之后,他更加铁面无私。公正执掌天下,一个无可挑剔的君王,再也不会循半点私情。哪怕我人头落地,他也可以道一句罪有应得。

    高台龙椅上,他淡然坐着,他的声音传来,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楚延,以上种种罪名。你可认?”

    我跪在地上,抬头望他。他面无表情,眸子清澈,在等我回答。

    “认。”

    他沉?许久。堂上众人亦跟着他沉?,多半是在看他如何发落我。半晌,他才道,“那。就先关进京畿大牢吧。”

    京畿大牢,这是我第二次来了。

    牢房外站着孟其,他将我从朝堂上一路押到这里,官服也未换下来。此刻我看着我进了牢房。他才开口道,“含笑死的时候,你在我这京畿提刑的堂上,不是挺能言善辩吗?方才朝堂上。你为什么不争辩?!”

    隔着栅栏,他在外面,我在里面。听他的语气,好似有几分恨我不争气。

    “孟其,你让我争辩什么啊。那个霍菁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况且,铁证如山,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罪名,一旦认下,究竟意味着什么!”

    杀身之祸?我突然很想知道,被他宠了那么久,他究竟下不下得了手。

    还是这间牢房,他曾亲手将我背出去,如今又亲手将我送了进来。他也曾一刀斩了我手腕上的铁链,说要背我回家,如今手脚上的铁链也是他命人给我带上的。

    我宽慰孟其道,“你放心,他不会杀我的。他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至少,在这之前,他不会让我有事。”

    孟其又道,“你这案子,八成是要在提刑司审的。我回去好好梳理一番,能找到一线生机救你也说不定。”

    他说完不待我回答便急急忙忙走了。想不到,死扣律例的孟其,有一天竟也想到了徇私。他走后没多久,我这牢房里的东西就都送了新的来,八成也是孟其吩咐的。

 160 越狱

    不过才一日功夫,孟其又来了。

    “下去吧。”

    他一来,就将牢里的狱卒悉数遣走。

    “孟其,你怎么又来了?”

    若是仔细看,还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昨天他说要回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破绽救我,该不是真的一夜未睡吧。

    他并未回答我,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钥匙,轻而易举就解了关我牢门上的锁。

    我心中忍不住有些许期待,起来拖着两条铁链迎了过去,“孟其,难道是他要放我出去了吗?”

    孟其仍旧不说话,又换了一把钥匙,先弯腰将我脚上的铁链开了。我意识到不对,若真是慕渊要他来放我出去,他何必将牢里的看守都赶走呢?

    “孟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他让你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

    孟其这才说,“这次。铁证如山,绝无翻案可能。不如,你跟我走。”他一边说着,一边要开我手上的铁链。铁链被我一把扯走,我问他,“等一下。什么叫跟你走?”

    孟其却一脸焦急,“时间不多了,你先跟我走。”

    “孟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孟其却铁了心一般,“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今日一早朝堂上。皇上已经说过了,这事会秉公处理。你知道秉公处理意味着什么吗?我想好了,大不了,这提刑,我不做了!”

    “孟其,你不是说过。这做人与做官,还是要分开得好。你同情我归同情我,可你也是这京畿的提刑官。你知不知道,若你带我走了,后果有多严重?况且,你我,最后谁都跑不掉。”

    “你可知世界何其广阔,山高水长,只要走得足够远,并不是哪里都是他的天下。况且你还有孩子。十里坡我欠你一条命,现在正好还你。不就是一个提刑吗,大不了我不做了。”

    他终究是开了我腕上的锁,拉着我刚走了没有几步,连牢房门还未出,便被来人堵住。

    孟其看见他,拉着我的手一下松了,当即跪下身去,“皇上…”

    “真是想不到,朕堂堂京畿的提刑,竟然会为了一个死刑犯,做出这等蠢事!”

    他言语冰冷,却难掩惋惜之意,为他这个原本正直一时糊涂的提刑官惋惜。

    孟其俯身道,“下官该死。”

    “孟其,你既然身为提刑,那就说说,这堂而皇之地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回皇上,死罪。”

    “你既知道,就不用朕多说了。来人!就按孟提刑说的办!”

    “慢着!”

    他给的那枚白玉扳指。我一直随身带着。两年前,他给我的时候就曾说过,这东西,可保我一命。

    我将那个白玉扳指递给他,“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换孟其一命。”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扳指,不知哪里来了火气,“楚延,为了救他,你还当真是舍得!”

    “孟其,他是个好官。”

    孟其却抬起头来,对我道,“孟其不需要你救。”他又对慕渊道,“皇上,那扳指,还是换皇后娘娘的命吧。”

    慕渊脸色已经极其难看,声音冰冷,“你们两个,还真是谦让得很。来人!把孟其带下去,不用等到明天了,立刻杖毙!”

    我眼看着孟其被几人拉走。只好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行!幕渊,你不能杀孟其。”他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低头看我跪在他脚边求他。执行命令的人顿了顿,见他没说话,硬是将孟其拖了下去。

    牢里,只剩下我和他。他这才一把将我提起来,“你说说看,朕为什么不能杀他?”

    “因为他是个好官。这京畿刑狱。缺他不得。他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

    慕渊冷笑,“呵,好官?好官会跟自己牢里的死囚串通越狱?!楚延,还是说,你跟你爹一样,为了保命,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朕倒是真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劝说他,竟让他肯为你连官位和性命都不要了。”

    “我若是要保命,用白玉扳指就够了,何须孟其!”

    他却想起来什么一样,说,“呵,我知道了。难怪上次军中,他喝多了能喊你的名字。楚延,朕想知道,他带你出去,你答应了他什么?”

    “慕渊,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答应!”

    他步步紧逼,“朕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从未想过,事到如今,他还会吻我。只是他的唇舌从未如此用力过,急急探着。寻着,带着几分焦躁不满啃咬,似乎在确定着什么。大概他是急着确定对我再无半点感情了吧。

    他以一个帝王的姿态站在我面前,已经容不得半点别人对他的冒犯。哪怕是他不喜欢不想要了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有非分之想。

    身后就是冰冷的铁栅栏,紧紧贴在脊背上。他似乎是一时忘记了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身子依旧不住前倾。我只好将手挡在小腹前,将他隔开一些。

    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养尊处优惯了,今日牢里送来的饭我匆匆吃了几口便放到了一旁。此刻被他制住,呼吸不畅,眼前有些发晕,身子也有些止不住往下滑。

    他有所察觉,及时托住我,瞥见了一旁没怎么动的饭菜。

    “为什么不吃饭!”

    “有些吃不下。”

    他略一沉吟,说了句“娇生惯养”,犹豫片刻,又将我抱了起来。

    “慕渊,你要带我去哪?”

    “你肚子里有朕的孩子。”

    一路出了牢房。我跟他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他不回答,也不放下,依旧走得平稳。他果然为了孩子又将我一路抱回了兰因宫,立刻又命人送了些新做好的饭菜来。

    “孩子出生前。你仍住这里,一切规制照旧。至于你的罪责,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

    合着我在牢里总共不过才待了一夜功夫。慕渊抱我出牢门的时候,我看到外面孟其果然在挨打,身上背上都是血。

    慕渊现在要的只是彻底的臣服。我不敢再挑战他,更不能向他求情。好在。他并没有真的要打死孟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安置那个霍菁的,反正此后,我再没见到她,也再未听人提及。

    回到兰因宫后,初晓除了每日依旧随白太医来看我之外,她又多了项工作。给孟其背上的伤准备药。

    生怕我的事情会连累孟其,我便问初晓,“初晓,孟其他怎么样了?”

    “官职降级,罚了俸禄,正在家养伤呢。”

    “他那伤,不要紧吧。你明日去看他的时候,替我说声抱歉。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挨打。”

    初晓却说,“也怪不得您,我早就警告过他,他那点心思。瞒不过皇上。”

    距离第一场秋雨已经有些时日了,直至今日园中菊也开过了季节,凋了大半。暮秋风寒,今年兰因宫里早早就开始布置暖炉。听说,是慕渊的意思。

    我站在兰因宫门前,远远看见初晓扶着颤巍巍的白太医正朝这边走。慕渊今天来的早,已经坐着等了一会儿了。

    白太医捋捋花白的胡子,号过脉,又例行询问了我几句。

    慕渊问道,“白太医,怎么样?”

    白太医起身,弯腰恭敬道。“回皇上,这几日要多让皇后娘娘注意休息。”

    “好。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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