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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振作点,妳的孩子出生了。」一把苍老的女声惊恐喊道。
「孩子……汤姆·魔佛罗·里德尔……他父亲的名字……」倒在地上的人发出虚弱的声音,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气息。
周围环绕的人尖叫了起来,他发出怒吼──愚蠢的女人!随後,这道叫喊脱脱口成了降临世界的第一道哭啼。
伏地魔回来了,回到了还是汤姆·里德尔的过去。
位於伦敦的一间孤儿院迎来一个婴儿,院内管事的科尔夫人眉头重重皱了起来,这几年孤儿院的人口有增无减,管教半大不小的孩子已费尽她所有的耐性,需要小心翼翼看顾的婴儿更是个大麻烦。
偏偏她又无法轻易将之抛弃,他的母亲倒在孤儿院前产下他时,动静闹得人尽皆知,每次走出大门她总觉得那骇人的血渍仍然浸染着台阶,浑身不舒服。科尔夫人悄悄托人送了消息出去,看看是否有人愿意领养一名婴儿,打着婴儿还未记事好亲近来看望的夫妇不少,却都第一眼露出微笑,伸手逗弄不到半分钟後,便摇头离开。
「总觉得有些让人不自在,大概是处不来吧。」一名老妇人低语说道。
科尔夫人仔细看了看,虽说早产让这孩子显得娇小,但圆嘟嘟的脸庞并不让人觉得瘦弱,眉眼清晰後圆滚滚的黑眼睛与微微上翘的嘴巴十分可爱,她又盯了几分钟,微笑便僵硬住,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她猛然想起自刚出生那时,这孩子竟然没再哭啼过半声了,那双盯着人直看的眼睛阴森森的让人发冷,她招来一名刚到孤儿院帮忙的年轻女孩,让对方负责照顾,把从那女人身上找到的照片塞进孩子的枕头下,终是给他定下了汤姆·里德尔的名字,正式入住了孤儿院。
躺在女孩纤细臂弯内的汤姆·里德尔看着科尔夫人的作态,冷冷笑了,他的笑容外表看来却是讨喜的微笑,还年轻不甚明白的女孩只觉得他可爱,伸出指头轻轻拨弄着他的小手,嘴里喃念着乖乖。仰望着女孩的面孔,汤姆笑得更灿烂了,他可记得正是这名叫作琳达的女孩负责照顾自己直到五岁,当她离开孤儿院时更抱着自己哽咽不已。
虽说如此,他对琳达并不喜爱,流着眼泪嘴里说着不舍,不也是没有犹豫地离开了吗?
状若乖顺地任由对方笨拙地照顾自己,等汤姆会说话後,他仰着脸甜甜笑着,奶声奶气地应琳达的要求喊着姐姐,琳达开心得双眼发亮,亲昵地在他的腮帮子亲了好几下。科尔夫人见了只皱眉,应该可爱讨人喜欢的孩子落在她眼底只感到可怕,她总有从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瞅见对自己的嘲讽的错觉。
汤姆五岁那年,琳达开始花心思打理自己仅有的三件洋装,单调朴素的洋装细心熨烫整齐,穿在青春年华的少女身上别有一番纯真美好。取代简单用布巾捆头发,她早起了些把长发盘得整齐,对整天下来沾上身的灰尘与手指上磨出的茧子烦恼良久,好不容易省下的钱拿去买了口红,对着小小的镜子涂了又擦丶擦了又涂了好久,最後轻轻用指腹沾了些在嘴唇点匀。
一天她踏着轻快的步伐,红着脸颊抱着一束花把自己关进房间,出来後又和科尔夫人谈了好一阵子。凭藉着过去的记忆与翻看对方的日记,汤姆知道琳达离开孤儿院的日子到了,她答应了一名退伍士兵的求婚,将离开伦敦搬到英国南方的小村落。
生日那天,琳达给了他一本崭新的黑色笔记本,这在孤儿院可是稀奇的物品。
孤儿院只提供最基本的温饱,一群被遗弃的孩子被栏杆圈在一块地上,老旧的楼房是他们栖身的地方,空旷的院子兼具游戏间与运动,除了劳动外再没有额外的学习,他们等待着离开的一天,抱着被领养的希望,或是年纪大到需要自力更生。
琳达到这儿工作後,闲暇会教教这群孩子认识基本的单字,但并不奢求全部的人都懂得,连她自己也只会些简单基础的,一本从旧书摊买来的小说都需要花上好一番时间读完。
「你之前不是爱偷翻姐姐的日记本吗?这本是给你的日记本。」她温柔地边说着边动手翻开封面,第一页贴了一张男人的照片,「这是你的爸爸喔,汤姆,你妈妈为你取的名字正是爸爸的名字,也许你以後能找到他喔!。」
迟疑了下,终是没说出其他人对汤姆的父亲已亡的猜测,她翻开後面的空白页,「你可以用它来写字或画画,记下每天发生的事,就像姐姐一样。」
朝汤姆一笑,她又从口袋内拿出一枝铅笔递向他,「只有给你喔!」
「谢谢,姐姐。」在琳达期待的目光中,汤姆露出了看似开心的笑容。
独自一人时,他盯着那张照片,那男人穿了套三件式西装,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按着高帽放在腹侧,朝镜头温柔微笑。俊美的模样搭上富有的家世,难怪那蠢女人甘愿跌进谎言堆里,过去正是这张照片让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巫师血统传承自父亲,甚至相信里德尔是个巫师贵族姓氏。
愚蠢的女人被抛弃後竟还把这男人的照片携带在身上,斯莱哲林的挂饰盒倒被典当了出去,作为斯莱哲林的後代却污辱了自己的姓氏,果然是名哑炮的关系吗?
「不过是个卑贱的麻瓜。」稚嫩的嗓音透出一丝阴冷,汤姆以着慢条斯理的方式将照片连同纸张撕成碎片。
他在日记本留下的第一笔记载正是撕页,恰与过去十六岁弄清楚自己身世後才撕毁掉黏贴照片的一页,成了最後的日记相反。
两天後,穿上一件新外套,收拾好行李的琳达站在孤儿院门口与众人道别,她噙着泪水一一抱过每一名孩子,汤姆站在角落的阴影处,眼带讥讽地盯着她离情依依的动作与站在外头等待的男人。
琳达抹去眼角的泪水,用力抱紧几个与自己亲近的孩子,她发现没有汤姆的踪影,找了一圈看见把自己藏在角落的人,快步走了过去张臂抱住对方,他是她进孤儿院最早接触丶喜爱的一个。她想着对方躲在这儿恐怕是伤心了,忍不住解下自己的围巾绕到他脖子上,通常她会避免容易引起孩子们比较的举动。
朝她微微一笑,苍白的脸埋在厚厚的围巾内侧了侧,汤姆语带好奇地问:「姐姐他是士兵吗?和杰利的士兵玩具一样?」
「是啊。」琳达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丈夫,温柔回答。
「要打杖了,怎麽办呢?」汤姆微笑着问。
琳达惊讶地张大眼,不明白汤姆为何会这麽问,英国已经很久没有战争了,就算其他国家打了起来,大概也过不了海峡波及他们,她猜想或许是小孩听见谁说的话,一知半解吧?
没等她回答,仰起头的汤姆又微笑着说:「会死掉吧!」
听见这句话,她莫名地感到有些不自在,慌乱地挪开了目光,心跳失措地乱了节拍,她强力保持镇定,在心底说服自己不过是孩子的胡话,挤出了微笑後站起身,苍白着脸走向自己的丈夫。
「你有听说要打仗了吗?」与丈夫离开孤儿院後,她忍不住问道。
「哈哈──放心吧!不会有需要召回退伍士兵的战争的。」提前离开军队的男人大笑这麽说。
科尔夫人与她的同事们离开後,缠在汤姆脖子上的围巾被一名带头的孩子抢了走,他得意洋洋地在汤姆面前将围巾绕到自己脖子旁边的孩子发出嘲笑声,出乎意料的是被他们欺负的人没有愤怒,也没有像个胆小鬼一样哭泣,以讨人厌的姿态看了他们一眼後,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隔天早上,那条围巾打了结吊着一名孩子几天前捉到的兔子,挂在院子最高的大树上,恶心的苍蝇绕着兔子打转。科尔夫人脸色铁青地集合所有人,质问是谁做出的坏事,目光精准瞪向了汤姆。
「汤姆,那条围巾是昨天琳达送你的吧?」她沉声问。
「原本是,後来被杰利抢走了。」汤姆面色不改地回答。
杰利吓白了一张脸看着科尔夫人,刚开了口,树上的兔子砰地坠到地面,落在他脚上,低头看见浊着眼珠好似控诉地瞪着自己的兔子,原本该令人喜欢的柔软皮毛感透过裤子蹭过,他害怕地连退了好几步,双脚一软瘫在地上。
科尔夫人的视线一直牢牢盯在汤姆身上,她看见那张脸上仍挂着微笑,彷佛没看见被恶意吊死的兔子,而是遇着有趣事一样愉快,她不会认为是杰利干出了这件事,这孩子虽然顽皮爱欺负其他人,但绝不可能特地拿一条围巾勒死兔子,再爬到树上把它挂着。
将她青白交接的脸色看在眼底,汤姆的目光扫过其他孩子,那群愚蠢的麻瓜全惨白着脸退了一步远,对此他颇感愉快,那只兔子腐烂的气味被放入日记本的第二页,写实的素描留住它颈股折断的瞬间。
那女人会如何想像自己使用日记本?愚蠢而天真地写些今天得到一块饼乾或是天空下雪了的无聊事?握笔在纸上画完骷髅头,笔尖一转弯曲缠绕,阴冷爬行的大蛇穿出了骷髅口中,细碎的沙沙声好似蛇嘶让人寒毛直竖。
他憎恶孤儿院,厌恶枯燥乏味的童年,於是他选择为自己找点乐子度过这段不得避免的时光,他做了每件曾做过的事,轻易使那些事更严重了些。院内的两名孩子差点儿在海边洞窟因涨潮溺毙後,再没人敢轻易接近汤姆,科尔夫人恐惧地握紧自己的双手,瞪视他若无其事微笑行走,戴在颈项被汗水浸湿的十字架没能提供更多的安全感,弯腰走进教堂内的忏悔室,她颤抖的嘴唇不断喃念那名恶魔的名字,祈求上帝保佑。
『纳吉尼,入学的时刻到了。』无视同寝孩子惊恐的目光,汤姆对缠绕在手上的蛇发出嘶嘶怪声。
『我要和你一起去吗?』轻晃了下倒三角的蛇头,纳吉尼吐了吐蛇信。
『当然。』汤姆轻嘶了两声,睨向躲在棉被内发抖的孩子,他咧出笑容。
踏进孤儿院的邓不利多被科尔夫人视为救赎,她激动地领着他进入办公室,接着崩溃地拉尖嗓音倾述她的痛苦,站在门外的汤姆听了扭出了不寒而栗的微笑,对方的指控与咒骂如同悦耳的歌声。
他按照记忆中的自己摆出倔傲自得的面孔,出言挑衅邓不利多,一切与过去如出一辙,直到他们站在曾被拿来逼迫自己认错的衣橱前。邓不利多镜片後的双眼闪烁了下,抬手摸了两下胡须,态度亲切地说:「欢迎进入霍格华兹就读,汤姆,入学时我会再来接你。」
汤姆盯住对方笔直没有任何歪扭的鼻子几秒,眼底掠过一丝阴郁,弯起嘴角回应:「谢谢你,邓不利多教授。」
俩人朝彼此露出微笑,外人看上去定觉得他们相处愉快。目送邓不利多离开,汤姆沉下脸看着完好的衣橱冷冷一笑,吐出的蛇嘶声无比轻柔,『纳吉尼,真是惊喜──有人和我们一样回到这儿来了,他还自大地告诉了我这点,喔……或许该说是警告。』
『我讨厌那家伙──』纳吉尼缓缓攀着柜角爬上汤姆摊开的手掌,厌恶地直吐蛇信。
『说不定还有更多惹人厌的家伙出现呢,亲爱的纳吉尼,等到碰面时会是多麽有趣……』长嘶的笑声诡异而尖锐。
他耗了好一番心血制造出了魂器,除了第一个魂器试验性地使用了日记本,後续每一个魂器的载体都具备不同的力量,与足以匹配伏地魔灵魂的资格,切割为七不是一时谬想,而是暗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