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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点小争执不放,或许这段友情总有尽头,但终点并不是现在。
「但是,我认为你们应当清楚──马尔福是马尔福,我无法为任何人带来什麽,就算我与卢修斯·马尔福交好。」他加重语气如此强调。
「是的,我们很清楚。」罗德跟着放缓语速,表情慎重地回答。
对他与杰森而言,西弗勒斯对待马尔福的态度,是俩人对他另眼相待的主要原因。很少人能够抗拒这份诱惑,不试图从一位贵族身上多捞些好处,并低调而不宣扬,利用这份交情。
「那麽,其他没什麽好说了。」西弗勒斯满意地弯起唇角。
「你说得对,现在该是悠闲的早餐时光。」爽朗的咧嘴一笑,罗德站起身向西弗勒斯提出邀请,「或许你不建议一起享用昨晚的小点心?」
「但愿它们够美味。」西弗勒斯挑挑眉毛,露出微笑。
他们各自占据一座沙发,泡着早茶,惬意地享用可口的面包。
几公尺外的房间,杰森把魔杖插在口袋,与卡佩各自站在盥洗室的两侧互相瞪视,防止对方踰越领域一步。俩人在房间划出各自的地盘,连走出房门的走道也规定了彼此可以通行的路线。
昨晚回房後,俩人更是大吵了一架,最後各自累倒在被他们斗断了脚的床铺上睡了一整晚。
杰森低咒了声,烦闷地抽掉领带塞入口袋,他今天怎麽也无法让这条长布条乖乖地系在领口,变成完美的领结。
踏入人声鼎沸的大厅,迎头而来的是孤独的用餐时光。在所有人都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时,只留下他孤单地独坐在老位置上,桌面除了淋上枫糖浆的松饼外别无一物,他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在角落,只有手里握住的刀叉。
「我做错了什麽吗?我可什麽事也没做。」杰森低声嘟嚷,手下重重切下一大块松饼塞进嘴里,香甜的滋味让他稍微提振起精神。
等他抱着课本与罗德和西弗勒斯会合,迎面而来的是尴尬异常的沉默,三人不发一语地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共同穿梭在不同的教室,其馀的斯莱哲林学生默契地远离了他们。
同样的沉默圈又自中切割成两块,从有限的互动与对话中,杰森感觉自己是被丢弃的那一块,如此地隔隔不入。
他开始愤怒起罗德来。杰森知道罗德一定与西弗勒斯谈和了,他绝对做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麽需要道歉与谈和呢?他说得的每一句话都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西弗勒斯不可能完全不了解其中的原因,贵族间的来往总是有所原因与目的。
他坦承自己羡慕平凡如西弗勒斯能够结交上马尔福,并对马尔福所带予的一切深深嫉妒,他对於西弗勒斯未协助牵引也有所怨怼,杰森不相信罗德没有同样的想法,对方希望获得的远比自己还要来得多。
背过身,杰森倔强地闷头为手中的蟹足兰松土。
西弗勒斯几次想开口与杰森交谈,都被罗德摇头阻挡了,「他总要认知自己的错误。」他这麽说,到了後来,就算罗德不再阻止,杰森自己也主动隔离了开来,总是背过头不看向他们的地方,专注於手边的事。
初露的曙光重新缩回云後,西弗勒斯忍不住朝罗德皱起眉。
三人争执的内容与穿凿附会的说法不到一天便在斯莱哲林流传开来,不少低年级生们挂上虚伪的笑容,以着幽默的口吻评论上两句,高年级们则抿着微笑,不甚在意地把这点小事抛到脑後。
斯莱哲林间的友谊不可免地总会经过这一段怀疑丶试探丶交付的过程,他们不像葛莱芬多一般热情丶擅於与众人结交,小蛇们的友谊总是基於共同利益而建立,能够支撑到最後的少数几位才会是最後的好友。
卢修斯同样躲在後头关注这件事的发展,当他看见为此拉下脸的西弗勒斯时,很是不道德地在心中暗暗感到稀罕,并期待对方的应对。
为了点小事伤透脑筋,把简单的事复杂化,是年少时期不可多得的回忆。卢修斯不晓得曾经的西弗勒斯是否也经历过这段,但现下的他比记忆中活着赎罪的模样要来得生气勃勃。
「你第一次在熬煮魔药时走神了,亲爱的西弗。」卢修斯愉快地拉长调子,笑看着混浊了颜色的坩埚。
「该死的!闭嘴,卢修斯!」西弗勒斯气急地掏出魔杖灭掉火苗,飞快将切好的白板木倒入埚内试图整救,然而,几秒後,泥浆般的浊液宣告了失败。
「我应该荣幸我的失败能够取悦你吗,卢修斯?」他没好气地低吼。
「放轻松,西弗,你至少没炸了坩埚,或许我该为了完好的寝室而感谢你。」卢修斯面上挂着微笑,无视男孩的怒火继续调侃,「这总是一次经验不是?失败的经验是成功的累积。」
西弗勒斯冷冷笑了声,「别把那套摆在坩埚上──万一炸了坩埚,能够累积的只有四处喷飞的皮肉与骨头。」
「梅林,真糟蹋的比喻,是什麽让你的心情如此恶劣?」魔杖在坩埚边缘轻轻一敲,失败的痕迹再也不复存在,铂金贵族微微拉近座位,放缓了语调询问。
「…。。思考是否应该改到有求必应室安静地熬煮魔药。」撇撇唇不想明说,西弗勒斯重新着手处理药材。
「喔,这不是个好主意,我和你谈过的,西弗。」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让我心情恶劣的理由,卢修斯。」
「这并没有什麽值得烦恼的事。」卢修斯饱伸手拿过一朵蓝莓果实,放在掌心把玩,姿态漫不经心,「我们不也是如此?」
「我一直好奇你当初为何会出现在蜘蛛尾巷,卢修斯。」西弗勒斯侧过头睨向对方,挑了挑眉,「你当年的藉口可别脚极了,蜘蛛尾巷离马尔福庄园可不近。」
「为了找一个合乎年龄的玩伴,而你,一个小巫师,刚好出现在我面前。」卢修斯摊开双手,圆润的蓝梅在掌心打转儿,阳光照射下彷若蓝色珍珠。
「感谢你的亲睐,马尔福先生。」嘴角抽了抽,西弗勒斯的心情既奇妙又复杂。
「西弗,你在意我所提供的协助吗?」将蓝梅放回桌上,卢修斯缓缓眯起双眼,左手支着脸侧询问。
西弗勒斯停下将姜块磨粉的动作,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他万般感激卢修斯的协助,这使他有馀力进行许多想做的事,得以如愿研读感兴趣的事务,然而,外人的看法也驱使他在意起这件事来。
他并不希望成为任何人的附庸,总有一天他能凭藉自己的力量,站上与之平等的位置。
「不。」他微微扬了下头,给予否定的答案。
见状,铂金贵族满意地笑了,「是的,西弗,这份帮助主要源自於对朋友的真挚情感,你无需介意……你得知道我可连寝室都贡献出去了,不是朋友可做不到这步,做为朋友,我同样希望彼此会是并肩的存在。」
卢修斯诚恳地表露了他对朋友的期望。
西弗勒斯只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子在对方的话语中化为粉尘,就此飘散。他勾起嘴角,认真地道:「我会成为一位魔药大师,卢修斯,你的付出终会得到回报。」
第三十八章萌动
『我会成为一位魔药大师,卢修斯,你的付出终会得到回报。』
右手握住扫帚踏出球队休息室,卢修斯再次回味起西弗勒斯信誓旦旦的话,自从那天起,他便时常不经意想起听见这句话的当下,心脏彷佛被人轻轻抓扰的麻痒。
一句平凡无奇的保证,听在他耳里却如此不同,或许是因为来自向来不茍言笑的西弗勒斯口中?卢修斯微微侧头看向蔚蓝无云的天空,他又回想起男孩仰着那张稚嫩却严肃的脸庞,以着真挚自信的姿态开口的模样,如此令人印象深刻。
「嘿!卢修斯,你练习结束了吗?」布拉斯坦大声喊道,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从回廊的另一侧走出。
「吐掉你嘴里的小玩意,布拉斯坦,你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例如一颗香甜浓郁的太妃糖。」卢修斯挑了挑眉头,无法茍同地看向对方。
布拉斯坦握住从牙齿缝露出的白色小棍,拉出长着小丑面孔的圆形糖果,糖果完全曝露的瞬间,发出一长声悚人的尖笑,刚提着扫帚奔出休息室的高尔与克拉布,立即举起双手捂住耳朵,两把扫帚跟着被高高举起,互相撞击了下。
「小丑棒棒糖!」高尔欢快地喊了声,他知道这是最新流行的糖果。
「答对了!」布拉斯坦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开心。
「布拉斯坦。」听着小丑刺耳的笑声,卢修斯满脸不悦。
「别这样,卢修斯,它们可好玩了。」他重新将棒棒糖塞回嘴巴,鼓起一边的腮帮子,以着含糊的声音说:「魁地奇赛的出赛名单决定了吗?有没有空位再塞入一位候补员?」
「听听──莱斯特兰奇先生现在是愿意亲自担任候补球员吗?」卢修斯拉长调子,充满了不敢置信,「你甚至翘掉了整学期的练习。」
「喔!我也不希望这样,但是罗道夫昨天说他会努力空出时间出席今年的魁地奇赛,如果让他知道我没有出赛,他肯定会杀了我的。」布拉斯坦苦哈哈地咬了咬棒棒糖。
参加魁地奇赛从来不是他的意愿,罗道夫还在霍格华兹时还能压着他参加,等对方一毕业,他立刻翘掉了所有的聚会与练习,反正球队能力优秀的新进球员不少,今年的队长又是卢修斯,不用担心太多。
「你该学习体谅一位兄长的关怀,布拉斯坦,还有,让一个练习从来不出现的家伙排进出赛名单,你才需要担心哪天消失在某个角落。」不客气地嘲讽了布拉斯坦一番,卢修斯冷笑出声,他举起魔杖在空中挥出一小面日历,「如果你从明天开始恢复练习的话,或许能够得到候补球员的位置。」
「相信我,卢修斯,我的实力可没消失,直接正式出赛更不是问题。」布拉斯坦拉高音量抗议,试图争取什麽也不做,只坐在板凳上看完一整场球赛。
「一场魁地奇赛不需要只有实力的球员,你以为葛莱芬多那群同样骑得上扫帚的蠢蛋为什麽会输给我们?」卢修斯用着高傲的口吻说着足以惹怒一群葛莱芬多的话,语句里隐含着对斯莱哲林队伍的骄傲,「候补球员出场的机率很高──难免有几个鲁莽的家伙与蠢狮子一起滚下扫帚,如果你希望得到一个位子,就算只是候补,你也必须参与练习。」
能容忍一位有能力,但对魁地奇不敢兴趣的人离开球队,并不表示他能够让一位毫无准备的家伙出现在赛场,这样的举动简直是在比赛前投降。没等布拉斯坦开口,卢修斯抬脚继续往地窖的方向前进,他现在迫切需要沐浴与美味的食物来犒赏自己。
闷头犹豫了一路,布拉斯坦用牙齿将棒棒糖磨得嘎嘎作响,在咬碎小丑脑袋後,他舔舔沾黏上糖浆的嘴唇,投降地举起双手,「好吧!我明天开始会去练习。」
「很好,今晚记得保养你的扫帚。」卢修斯回答,走入公共休息室。
「别担心,布拉斯坦,如果你忘记怎麽骑上扫帚,我可以教你。」克拉布伸出厚厚的手掌用力拍拍布拉斯坦的肩膀,挤眉弄眼地怪笑。
「所以,先来点棒棒糖吧?还有小丑口味的吗?」高尔凑到另一边,咽了咽口水。
从口袋掏出两枝棒棒糖丢给两个大块头手里,布拉斯坦翻了个白眼,「真羡慕你们两个如此轻松,为什麽我就得为这种事伤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