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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扯了扯唇,露出了不置可否的微笑,他可不只一次直接套着外袍与卢修斯分享同一张床铺了。
前往葛莱芬多宿舍的路上笑声不断,塔内的旋转梯与学生一样赋有恶作剧精神,总喜欢漏个夹缝让粗心大意的学生夹住脚,或者变幻了衔接方向。同样擅长恶作剧的詹姆与波特领在最前头,毫不费力地来到了男生宿舍,一路紧随在雷木思身後,深怕踩空的彼得夸张地松了一大口气,惹来一阵嘲笑。
「已经三年了,彼得!你早该记住这些规则,总有你自己独自走楼梯的时候。」天狼星大力拍了下彼得的肩膀,「这学期我和詹姆进魁地奇队了,雷木思也不一定有空和你一起走上来,他每个月总要──」
「去探望姑妈。」詹姆接上答案,转头向雷木思询问,「还有进塔的口令,这次改成什麽了?」
「猪鼻子。」雷木思侧头想了下,说出了答案。
「记住了。」詹姆点了点头,接着朝彼得说,「这可不难。」
「我丶我记住了。」彼得的嘴巴垮了下,小声地低念,「我一直有记得口令。」
四人走回寝室,他们的行李已安稳地放置在各自的床铺旁,天狼星拉住了詹姆,手指比了比对方的行李箱,「你说那个──的探测范围有多广?能探测到禁林那头吗?」
「有你的,天狼星!如果范围够广的话,不用走到禁林内也能知道霍格华兹里到底有没有狼人了。」詹姆兴奋地睁大眼,跑到行李箱前,「但是──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谁知道它的探测范围有多广?」
凑到詹姆身边,天狼星得意地摸了摸下巴,「把狼人探测器拿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如果它有反应的话──」
「就代表学校内有狼人!」詹姆与他异口同声地说。
「可是,万一它故障了呢?」彼得好奇地走近,小声地问道,「在月台时,它也叫了,对吧,雷木思?」他寻求认同地看向雷木思。
「很有可能。」雷木思站在远远的一侧,遮掩在阴影下的脸庞苍白无血色。
「它肯定是好的,说不定当时附近就藏了一只狼人。」詹姆不悦地翻了个白眼,扳开了行李箱的卡准,「狼人这种生物平时可和一般人没两样。」
打开箱子,詹姆与天狼星联手将塞得一团乱的衣服抽出来,翻找着用围巾捆起的倒螺旋的铁架子,没多久,詹姆发出一声惊呼,左手用力从箱内抽了出来。
「在这儿!」他大喊,快速地扯掉了缠绕的围巾。
「嗡嗡嗡嗡─────」刺耳的鸣叫声瞬间响起,与詹姆同样靠近探测器的天狼星,觉得警告声似乎比在月台上时更为尖锐响亮。
「听见了吗?霍格华兹有狼人──夥伴们!」詹姆兴奋地涨红脸,举高探测器高声宣布。
天狼星吹了声口哨,豪爽地大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惊讶地张大嘴巴的彼得,走向了雷木思,「嘿──我们不用到禁林也知道有狼人啦!它们八成躲在禁林里!」看见朋友苍白的脸色,他紧紧搭住对方的肩膀,挤眉弄眼了一番,「喔──雷木思,别那麽害怕,邓不利多不会让它们从那儿跑出来的。」
雷木思直愣愣地盯着天狼星,又望向手舞足蹈地欢呼的詹姆,嘴角歪曲出了难看的弧度,好似即将垮下放声大哭。
第七十六章揭露
雷木思垮下的嘴角狠狠拉回天狼星的理智,极近手足无措地瞪大眼看着一贯挂着温和微笑的朋友,露出悲伤至极的表情。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搭在对方肩上的手指弯动了下,尝试着想大力拍拍雷木思的肩膀,大笑着说点像是——「看看你的表情!那是多麽可笑,我都误会你吓破胆了!」的话,但他什麽也做不成,一股连自己也弄不清的怀疑与不祥飞掠而过,天狼星缓缓收回那只手,将双手插进裤袋,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无论是他或雷木思,这些突兀僵硬的举止没被其他两人察觉,詹姆仍兴高采烈地再次高声论述得到狼人探测器的过程,彼得逐渐摆脱最初的恐惧,好奇心占了上风,不时插口询问详情丶发出赞叹。
好吧!他得承认雷木思的反应古怪极了,完全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藉口,不大的四人寝室彷佛自中被切割为两个板块,背道而驰地远离,天狼星感觉到与雷木思所站的位置,也随着自己背过身的举动崩裂开来,有着雷木思的那块则在迅速塌溃,而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
那天起,天狼星暗暗留意起雷木思的反应,故意在对方面前谈论狼人探测器的实验,为此他破天荒地窝到图书馆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
「这是中古世纪巫师的作品,那时的狼人数量远比现在来得多,族群之间的边界也不如现在分明,探测器主要放置在聚落边缘或住所附近,预防狼人入侵。」天狼星双手环胸,眼角偷觑着雷木思的表情。
「真有意思,这原理是怎麽来的?」詹姆拿过摆在天狼星面前的书本,好奇地翻阅起来,「炼金术!」
举起手撩了下滑落的浏海,天狼星清楚看见雷木思苍白一张脸,沉默不语,接连几次试探都是如此。
两个月後,他开始注意起雷木思每月请假的时间,悄悄纪录在笔记本上,那在过去两年里不被他们所重视,次数频繁规律的让他们从最初的羡慕与担忧,转为习以为常。事实上,雷木思请假的理由处处是破绽——几次的病假与三不五时病得需要探视的姑妈或其他亲戚,完全超乎常理。
第三个月的某堂天文课,天狼星支着头听着教授枯燥的讲解打盹,下课钟敲响时,他茫然地睁着无神的双眼,瞪着桌面上被羽毛笔画得一蹋糊涂的笔记本,陡然惊讶地发觉雷木思请假的日期恰好在月圆,汗毛瞬间竖立,他倒抽一口气,颤抖着手握紧羽毛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个月的月圆时间。
三天後,雷木思因重感冒住进了医疗翼,恰好在月圆的前一天,天狼星背着詹姆与彼得,跑到厨房随便装了一盘饼乾,走到医疗翼要求探望雷木思,如他所猜想,被庞弗雷夫人阻挡了下来。
「布莱克先生,请相信我会妥善照顾好每一位学生,也请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别一样染上感冒来到这儿!」庞弗雷夫人板着脸,略嫌不耐地提高音量,「由於重感冒而住进来的学生已经够──多啦!你们不该在雨天溜哒到城堡外头或是做任何可能让自己感冒的事!」
乖乖听完训话,他摸摸鼻子在显然忙坏了的庞弗雷夫人注视下转身离开,拐了个弯後,他又悄悄溜了回来,并趁她忙着治疗一位因为练习魁地奇而不小心摔断胳膊的拉文克劳时,蹑手蹑脚踏入了医疗翼内。里头确实挤满了重感冒的学生,却没有一张床铺上躺着雷木思。
天狼星沉着脸离开医疗翼,回到寝室,他呆坐在床铺上,为了自己脑海内荒谬的猜测感到烦心。半晌,他环视了除了自己外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落在詹姆塞在床铺底下的行李箱。
他站起身锁上门,脚步迟疑缓慢地走近那只行李箱,右脚用力踢开简单盖上的扣带,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尖尖凸起的条纹围巾,弯下腰,右手暴躁地抽开,露出裹在里头的狼人探测器。
「梅林啊——真不敢相信!我一定是疯了!」天狼星沙哑地低语,握住围巾的手背青筋突起,狼人探测器头一次曝露在空气中却安静无声。
他焦虑地等来了雷木思的回归,那天夜里,他脸上挂着夸张得滑稽的笑,大声与詹姆为了些幼稚的谜语争论,双手假装报复实则迫不及待地把对方的行李箱弄得一团乱,故意让探测器掉落到地上。
听见嗡嗡警鸣时,天狼星相信自己的脸色与雷木思别无两样——绝望的惨白。
雷木思,他的朋友,是名狼人。
他再度把自己埋进图书馆的藏书中,竭力想翻找出一本书籍能推翻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判断可笑的大错特错,然而,每一本书都在与他作对,字字句句肯定自己的结论。
失魂落魄地踏出图书馆,天狼星把双手插进长袍口袋,用力地捏紧拳头,让指甲掐进手心带来疼痛。他漫无目的地埋头前进,直到闻见烤饼乾的香气,抬起头看见邓不利多。
「午安,天狼星,你也来厨房拿些饼乾吗?」邓不利多笑眯眯地说道,手上端着一只盛满饼乾的盘子,「今天的核桃酥饼烤得特别美味,家养小精灵的手艺总让人赞佩。」语毕,他拿起摆在最上头的核桃酥饼放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要来一块吗?你会喜欢的。」盘子递上前。
「谢谢您,邓不利多教授。」天狼星拿了块饼乾,呐呐地回道。
俩人静静地杵在走廊中央,咬着手中的饼乾,就在天狼星有些无所适从时,邓不利多吞咽下了第三块核桃酥,悠悠地开口:「你看起来似乎有什麽烦心事,孩子,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魁地奇赛吗?喔,顺到一提,恭喜你和詹姆成为了正式球员。」
「不,不是为了魁地奇赛,我敢说这次葛莱芬多绝对赢定了!」谈起魁地奇,天狼星满是自信地挺起胸膛,接着,他皱起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後,张口问道:「霍格华兹有狼人吗?」
沉稳地迎视天狼星的紧迫的目光,邓不利多缓声回问:「你害怕狼人吗?」
「不!」天狼星毫不迟疑地大声回答。
「那麽,」邓不利多露出慈祥地微笑,注视着天狼星,「告诉我,天狼星,有没有狼人,对你来说又有什麽差别?或者你认为他不该存在这里?」
愣了下,天狼星深吸了口气,「不……邓不利多教授,他当然可以在这儿——雷木思他——」咬住舌尖,他闭了下眼,沉重地吐了口长气,「梅林啊——他当然可以在这儿丶在霍格华兹,与我们在一起。」
闻言,邓不利多欣慰地笑了,「就是这样,十分简单。」
「这可一点也不简单,教授,我可为了这件事烦恼了三个月。」天狼星翻了个白眼,不满地抱怨,脸上则浮现如释重负的爽朗笑容,「但是——为什麽——」为什麽是雷木思?为什麽他会遭受这种糟糕事?
「噢。」邓不利多抬手止住天狼星的问话,「这可不能由我来告诉你,天狼星,你不该从我这儿寻求答案。」
「但是——」看着邓不利多,天狼星感到先前的焦虑重新回到身上,一个问题有了答案,却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而他认为最佳的解惑人却拒绝为他解答。
「雷木思不会说的。」他喃喃说道,脑海回想起对方苍白绝望的面孔。
邓不利多慈爱而坚定地回望他,「你询问过他了吗?」
「不。」天狼星摇摇头,出神地想着自己似乎在短短几分钟内说了好几次「不」,这可糟透了。
「去问问吧,天狼星。」邓不利多轻耸了下肩,抬手又抓了块胡桃饼,「噢,它们可真美味。」
看着已无意再谈论此话题的邓不利多,天狼星撇撇嘴唇,报复性地从对方盘子内一下拿了三块胡桃饼,「您说的对,它们可真——够美味!」
塞了满肚子胡桃饼,天狼星高昂着头颅,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回葛莱芬多塔,一路上他排练了无数次可能发生的情形,并拟了好几份激昂的说词——他打算先说服詹姆与自己站到一块儿,作为一位勇敢的葛莱芬多,是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背弃朋友。
至於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