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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乐观!”天后兀自叹息,听婉儿不自信的语调,自也明了婉儿心中的为难。
上官婉儿的心猛然沉到无底,天后一向乐观积极,眼下却说出“不容乐观”四个字,显是边关战事不利,就算全力抗击也未必能胜。“若然如此,那便是不能硬顶。”婉儿心下沉吟,“眼下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拒绝借口!”
“本宫若有合理的……”天后听到婉儿最后的思索,正不耐烦的想要开口训斥,却发现婉儿似乎并没在和自己说话,渐渐低了嗓音直至无声,凝神看着婉儿思索。
“天后,依奴婢看,若情非得已,恐怕也只有让太平公主……”
“本宫有问你的意见吗?”冷冷打断杨逸云,鹰隼一般尖锐的眸瞬间射出寒光,直逼得一向胆大的杨逸云也打了个冷战。
“天后,奴婢听说,公主殿下曾经为给已故的外祖母——鲁国忠烈夫人祈福,出家为道。”婉儿自沉思中醒来自是没有听到杨逸云的话,抬眸便见天后凌厉的目光看向自己这边,扬眉不解的顺着天后视线看向杨逸云,抿抿唇不明所以,“天后!”婉儿稍许抬高声音唤道。
“你说。”天后平稳下心态冷静的看向婉儿,面上表情依旧,唯有眸底深深的柔情是外人看不到的。
上官婉儿自信浅笑着重新说了想法,继而补充道,“眼下吐蕃赞普亡故未久,曾远嫁和亲的文成公主在吐蕃尚有说话的分量,料来文成公主应该知道其中轻重,奴婢以为还是可以暂时应对的。”
“本宫要的也原就是合理的借口,总不好为了疼爱女儿便置江山社稷于不顾!本宫还没这个胆量。眼下有了好借口,吐蕃服不服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天后中心放松下情绪笑靥张扬,转眸看向冯坤道,“马上吩咐工部,将故徐王元礼旧宅改建为‘太平女观’,将太平公主府改为‘太平观’,令太平公主即刻出宫入观居住。另外,宣诏鸿胪寺卿于太平观落成后带吐蕃使臣前往以正视听。”
“婉儿,你这次可是帮了本宫大忙,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不用跟本宫客气。”天后没理会答应一声去办差事的冯坤,扭向婉儿喜形于色的道。
“谢天后。奴婢只是做了分内的事,实在不敢邀功。”上官婉儿见天后兴奋起来,自心底漾起幸福笑容,轻柔便道。
“婉儿居功而不自傲,还真有大将之风呢。”杨逸云自一旁不冷不淡说着,似有若无的凝视着婉儿的面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微微皱眉更加疑惑于婉儿的心思究竟如何。
“谢云姐姐夸奖了,婉儿不过是后宫侍婢,说什么大将之风呢?岂不是折杀我了。”婉儿淡淡开口,却对杨逸云态度颇为不满,“天后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请允许奴婢先行告退了。”
“你先稍等一下。”天后对于上官婉儿适才一句不咸不淡的“云姐姐”自是没有计较,“你这两个月在东宫,太子的事该是了解的。”
“回天后,奴婢除了在书房侍奉太子殿下读书,其他时辰都不和太子殿下有来往,不知天后……”
“贤儿和那个赵道生,究竟如何?”
婉儿眸中一滞,偷眼见杨逸云神色也忽然暗淡下来,心底叹息着轻声道,“奴婢曾见赵道生与太子殿下共食同浴,同榻而卧。据东宫侍从说,好像每晚都能听到……听到……”上官婉儿粉嫩面颊霎时通红,实在说不下去了。
“好了不用说了。”叹息着摆摆手,自然能明白婉儿没说出口的话。天后攥紧手,指关节处渐渐泛白,强行抑制住冲动看向窗外。“太子妃可曾说什么?”
“回天后,太子妃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一直都是听之任之。”上官婉儿即便知道天后心里难受,却还是一五一十不敢隐瞒。话音未落,便被传入耳中的砰然巨响惊呆了,愕然望向高居端坐的天后,咬紧性感的薄唇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本宫要她这个太子妃是用来劝谏服侍的,她都做了些什么?要是没那个本事,趁早把太子妃的位置让出来!堂堂太子妃,不能服侍太子身心,生儿育女,打理东宫,本宫要她何用?”天后怒不可遏,只觉得心中一股恶气难出,声音稍稍抬高了许多。
上官婉儿微微皱眉,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接话。婉儿固然不满太子所为,对太子妃的娇纵专横也颇有微词,可是不得不说,自己其实还是很可怜太子妃这样的女子的。嫁做他人妇却无恩爱,更无一儿半女承欢膝下,整日守着的不过是冷裘孤枕和所谓的荣华富贵,终究又有什么意思呢?只是这些话,自己是断不能出口的。
“最近太子都和那个户奴在一起是吗?”
“回天后,奴婢不知。”
“不知,还是不敢说?”天后冷声问着,面色越发严峻起来。
“回天后,奴婢实在不知。奴婢并不侍奉太子殿下日常起居,适才回禀的,也都是无意间听人议论得来,还请天后恕罪。”
天后深吸口气慢慢平静下自己的情绪,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这才皱紧眉头,“你先回去吧,今日的话不要传出去。”
“是,奴婢明白,奴婢告退。”上官婉儿将手中的奏表递还给杨逸云,跪下身来叩首施礼,恋恋不舍的凝视天后片刻方才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突袭
连着阴沉了三日的天终于放晴,婉儿走出门舒爽的伸了个懒腰,望着天上的太阳悠悠笑了起来。“果然天气好了便能有个好心情。”脑海中,幽幽浮现出那雍容华美的身影,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朗起来。
“上官婉儿,太子殿下要见你。”
“嗯?”不满的垂首望向来人,沉吟着迟疑颔首,“请公公前面带路。”上官婉儿满心不解随着脚步来到太子寝宫,不觉皱紧了眉头,“公公,太子殿下这是……”
“太子殿下让你直接进去,请吧。”小太监阴阳怪气冲上官婉儿说着,顺手推开了殿门。上官婉儿蹙眉迟疑着,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无奈的走了进去。
一俟步入房门,便觉芬芳扑鼻,暖意融融。上官婉儿暗暗收敛心神,提心告诫自己千万谨慎。手心渗出丝丝细汗,咽了咽口中的唾液想要压抑下心底的惊慌却竟是徒然。越往殿内越觉得昏暗,廊道内门窗紧闭,阵阵酒香浓郁深邃。婉儿提心吊胆的挪到门前,犹豫半晌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叩响了门扉。
“进来。”
慵懒的声音透着丝丝喑哑,婉儿只觉得汗毛倒立,身形微微一抖。婉儿深吸口气强行命令自己稳定心神,抬手推开房门便有明晃晃的烛光射入眼帘,与廊道内的昏暗天差地别,让婉儿的眼睛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
婉儿进入房间,只见太子坐于圆桌旁,一袭雪白亵衣在地上飘飘浮动,乌黑的长发披在身上并未挽髻。若是不去看面上似有若无的邪佞与欲望,倒也端得是衣袂飘飘,似神若仙了。上官婉儿收敛心神在门口便盈盈施礼,“奴婢恭请太子殿下圣安,太子千岁千千岁。”
“上官婉儿,离本宫那么远,是怕本宫吃了你?”李贤邪魅笑笑,修长宽厚的手端起酒壶,便有琼浆落入琥珀色酒杯,李贤端起一饮而尽。
“不知太子殿下召见奴婢有何吩咐?”上官婉儿不理会太子的问话,直起身来谦恭的道。
“把门关上。”
上官婉儿迟疑着,却突然发现不远处垂落的床榻帷幔微微晃动起来。婉儿暗暗皱眉,便见一个妖冶男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下榻穿靴。
“殿下,这就是您说的上官婉儿?”那男子声音细柔丝毫不输女子,微厚的唇瓣似是涂了蔻丹般鲜艳魅惑。
“怎样,可是如寡人所言?”
“殿下的眼光果然独到!”男子眸中闪过一丝伤感,嘴上依旧恭维的道。
“不知太子殿下召见奴婢有何吩咐?”上官婉儿实在受不了这寝殿内暧昧暖潮的气息,胃里一阵阵翻滚着,似有些想要作呕。
“本宫说了,把门关上。”
“太子殿下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奴婢听完便告退,不敢打扰殿下。”
李贤阴阴一笑,长身玉立,一袭丝绸亵衣柔滑飘落,一步步走向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凝神屏息不敢动作,生怕一不小心招来祸事。李贤越过上官婉儿轻轻关上房门,重又走到上官婉儿身后贴近令自己魂牵梦萦的柔美娇躯,“好香啊!婉儿身上总有淡淡芬芳,当真是妙极了。”
上官婉儿咬紧牙关强忍羞愤,攥紧手深吸口气佯作淡然道,“殿下找奴婢想来有事?”
“听说你前两天去见了母后?”李贤微微俯身,充满酒气的唇对上婉儿的耳朵轻呵着气。
上官婉儿忍下身上酥麻的感觉冷静道,“是为了吐蕃强娶太平公主一事。”
“那寡人还真得好好谢谢婉儿,为母后和寡人解了忧。你说,寡人该赏赐你些什么呢?”李贤阴险的笑向婉儿,那双本就因饮酒不再澄澈的眸,此时更添了邪魅欲望。
“奴婢不敢邀功,太子殿下的赏赐奴婢亦不敢受,殿下言重了。”上官婉儿向前迈出一步躲掉了李贤似有若无的挑逗,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哦,是吗?”李贤有些失望,穷追不舍的向前迈出一步,“寡人刚刚还想,要不要赏给婉儿你一个名分呢。”魅惑妖娆的话音未落,突兀的便从身后揽过了婉儿温香软玉的娇躯,充满酒气的唇猝不及防印在婉儿柔软性感的唇瓣。
上官婉儿大脑瞬间空白,只是本能的伸手慌乱撑住李贤强壮有力的身体。心跳极具加速,头脑完全不够用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贤危险的笑看着上官婉儿的抵抗,宽厚有力的手掌一把托起婉儿下颌冷笑道,“上官婉儿,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上官婉儿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李贤,眸底凝出深刻的愤恨与不屑,“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哼,好,我是禽兽!那寡人总不能白担了这个骂名吧?”李贤嘴角扬起轻浮的蔑笑,一手将上官婉儿紧紧锁在自己怀里,托着婉儿下颌的手越发用力固定着婉儿不断躲闪的头,瞅准时机便吻上了婉儿香艳魅惑的薄唇。
“好香甜啊!”李贤感慨的赞叹一声,再次将唇印在婉儿的唇瓣。上官婉儿紧咬牙关双手用力推拒着李贤,呼吸因了一番挣扎渐渐急促起来。“放,放开我!”上官婉儿挣扎着叫着,玲珑娇躯在李贤的怀里不断扭动,却生生摩擦出暧昧。而婉儿的挣扎却让身为男人的李贤越发有了征服的欲望。
“好婉儿,你就好好挣扎吧!你难道不知,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想要吗?”李贤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他一把扯开婉儿胸前的丝带,柔滑的纱衣缓缓滑落,便有白皙浑圆的酥胸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李贤顿时血脉喷张,再难抑制。
李贤一把将上官婉儿抵在桌案上,宽大的掌心抵上胸前的酥软用力揉捏着。李贤火热的唇瓣不再停留在婉儿充满诱惑的唇上,自腮边滑向下颌,舌尖灵巧舔舐着婉儿耳根,慢慢滑向婉儿白皙修长的美艳脖颈,带着轻柔的咬啮。
“不,不要!太子殿下,求您,放过我吧。”婉儿饱含屈辱羞惭的眸中,泪水瞬间滑落,双手不断抗拒着李贤的入侵,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开压在身上的李贤。更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