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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婉儿……”
“太后,只要婉儿平安无事不就好了吗,又何必再做追究?”婉儿对上太后难得深情款款的眸,鼻尖微红,“此事不宜再追究了,对于始作俑者,太后心中了然,婉儿自也明白,婉儿日后小心就是了,为了太后,婉儿求太后别再追究了。”
望着婉儿真挚诚恳的水眸,那一字一句听在心里,暖入心扉。从没人如此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着想,只为了自己所给与的那一丝丝温暖与安全,眼前这柔情似水的女子,竟为自己设身处地着想至此!太后心中波澜再起,越发无法看透这女子的深情,究竟能有多深……
“好吧,此事,到此为止。”太后多少有些不甘,却也无法再拒绝婉儿的好意,叹息着答应下来,起身将婉儿扶起来,望着婉儿面上灿烂舒心的笑,太后感慨万千。携起婉儿的手将婉儿拉到梳妆台前,亲手为婉儿梳起妆来……
“启奏太后,裴炎大人求见。”
流杯池上,太后一手揽着婉儿的柳腰,一手指点着流杯池上旖旎的风光,心情格外舒畅。婉儿依偎在太后怀里感受着温馨,时不时说两句笑话逗太后开心,幸福甜蜜的笑容溢满眼底。突然一抹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婉儿羞红着脸尴尬的想要离开太后的怀抱,却被太后更紧的圈在怀里。
“现在在哪儿?”
“回太后,裴大人此时正在太后寝宫等候。”
“这样,让他到画舫上来吧。难得今日春光宜人,暖风和煦,就别闷在宫里了。”太后说着,转首望向云曦道,“去吩咐一声,今日本宫同裴大人在此用膳,让他们准备一下。”
“用膳?”婉儿不解的看向太后,正欲相询,却被太后的眼神打断。婉儿抿抿唇,目光重新回到飘满桃花瓣的湖面,却失了赏玩的情趣。
“裴炎我还用得着,你不要戒心如此明显。”
“可婉儿担心您养虎为患。”
“只要眼下裴炎看不透我,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反倒是你,可别露出戒心让裴炎看到。否则横生枝节,于我才是最不利的。”
“裴炎前两次见太后,看他看婉儿的眼神,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傻丫头,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不动,他裴炎岂能伤你分毫?”
“可是……”
“你纵是不相信裴炎,总要相信我吧?我既对裴炎用心了然,又岂会中了他的离间之计?”
“果然,他在太后面前没少说婉儿的坏话吧?”
“你有时实在心胸太浅!”太后娇嗔一声,用力在婉儿腰间拦腰一掐,满意的听到婉儿口中溢出娇吟,偏头笑道,“既然跟在我身边,心胸定要开阔些,才能看到你现在看不到的东西,明白吗?”
“呃,是,谢太后教诲。”婉儿垂下红透的脸不好意思的答应一声,嘴角勾起醉人的笑靥。
作者有话要说:
☆、情真意切
“启禀太后,裴大人到了。”
“哦,请过来吧。”太后松开婉儿,来到甲板上备好的鸾座上端庄坐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便有脚步声响起。
“臣裴炎恭请太后……”
“好了裴卿,这是在外面,也就没那么多礼数了,坐罢。”
裴炎谢了恩,依着太后手指的锦凳坐定,端起茶杯抿口茶笑赞道,“好茶。”
“能进到宫里的,自非俗物。”太后抿唇笑笑,雍容淡然的望向裴炎,“眼看要用膳了,裴卿既来了,便好好品尝品尝宫中的手艺如何?”
“太后如此厚恩,臣实在感激涕零。”裴炎感激的深深一揖,随即严肃下来叹道,“只是臣今日来是……”
“有裴卿辅佐皇上,料来也没什么大事,一会儿用膳时边吃边说,不急。”太后端起茶来又抿了一口,佯作想起什么转向紫璃笑道,“裴大人不爱吃辣,口味偏重,告诉御膳房注意些。”
“是,奴婢这就去。”
“想不到太后对臣如此了解,臣实在是……”
“呵呵,裴卿有功于大唐,辅佐皇上尽心竭力,甚是辛苦,本宫还不该多多照应些吗?”太后扬着笑脸,自是看到了裴炎眼底闪过的一束寒光。
席间,上官婉儿被太后遣出船舱,径自用了膳食便来到舱外,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想着裴炎究竟会对太后说些什么。自上次李显召见已有半月时光,似是因了自己的事,李显和韦氏多少都有所收敛,只是不知,这次又会怎样?
不多时,耳边有脚步声响起,婉儿转身回眸,只见裴炎款步而出。婉儿浅浅一笑,躬身施礼。再抬眸,裴炎竟已踱至面前。婉儿眸中诧异一闪而过,冷静下来轻声道,“不知裴大人有何吩咐?”
“你能瞒得过天后,却休想瞒得过本官。”裴炎冷冷看着婉儿,眼神迸出一丝寒光,“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休怪本官为大唐清君侧!”
“裴大人言重了,婉儿不过小小侍婢,焉敢有非分之举。”婉儿故作惊恐,慌乱的摇头,“之前婉儿若有得罪裴大人之处,还望裴大人海涵。日后裴大人若用得着婉儿,但请开口,婉儿定竭尽所能。”
“哼,你最好识相一点。”裴炎甩袖而去,一阵冷风直扑婉儿面上。
上官婉儿漠然望着裴炎远去,唇瓣不屑的漾起冷笑,侧身靠在船舷上享受着和煦春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的紧。婉儿缓缓合起眼帘,安静的享受着恣意温馨。
“在想什么?”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圈紧自己,令身体酥麻的柔软声音、如兰气息,要婉儿感受到一丝不真实,“没想什么,刚刚裴炎的话,您听到了?”
“当然。”
“他日后,不定会做出何等惊人之举呢!”
“那又如何?”
“婉儿还是有些担心。此人野心勃勃又颇通权谋,稍有疏忽都会酿成大祸。婉儿……”
“婉儿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婉儿羞怯的摇头,抚上太后停留在腹间的手,在太后怀里幸福的微笑。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担心了。做好我吩咐的就够了,明白吗?”
“嗯,好。”婉儿柔软的话语呢喃而出,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刚刚裴炎,说了什么?”
“安分了两日的人,又有动静了。”太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出口满怀恨意。
“那裴炎的意思是……”
“我要他不要当面顶撞,下来再劝,也算是我这个做母后的,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吧。”
“哦。”
“近来太平如何?”最近沉浸在温暖幸福中的太后,竟将宝贝女儿的境况抛之脑后。如今想到显儿,这才想起多日未曾进宫的女儿。
“最近不是怀孕了吗,听说一直害喜,御医已经诊断过了,说是不用担心,正常反应而已,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婉儿面上满是欣羡,想到太平公主生下那个可爱的儿子,婉儿的眸子变得熠熠生辉,“太后若想公主了,不如去她府上坐坐如何?”婉儿忽然想起个好主意,离开温暖的怀抱转身饱含请求的看向太后。
“嗯,等等再说吧。”婉儿面上的羡慕之情,太后看得分明,心中一紧,原本愉悦的心情冷了些许。
婉儿微微一愣,咬牙上前一步拉住了太后的手,“反正近来也没事,干嘛还要等等?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婉儿,你的性格,的确会是个贤妻良母。”太后言罢,抽出婉儿攥紧的手甩袖而去,“让他们划到岸边。”冷冷吩咐着,太后踱进船舱,拿起手中的书卷却半晌未曾翻页。婉儿惊愕的紧了紧空空玉手,委屈的咬紧朱唇,咬牙随着太后步入船舱,侍立一旁不敢再多言。
寝宫内,太后侧卧于软榻闭目养神,吹入寝宫,刚刚还温暖和煦的春风,此时却凉意森森。上官婉儿懊恼的责备自己不该流露对太平的羡慕与对孩子的渴望,眼见太后侧卧休养,急忙取了床薄被搭在太后身上,自己侧身坐于床沿,静静看着太后熟睡。
事实上,太后也并未真的睡熟。感受到婉儿的气息,太后勉强压抑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强迫自己合起眼帘不去看婉儿。敏锐的感觉到太后并不匀称的呼吸,上官婉儿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倾身上前,在太后唇上蜻蜓点水轻啄一口。
“上官婉儿你干什么?”太后呼吸不稳,抬高声音斥责婉儿的随心所欲,借以压抑下身体涌上的欲望。
“太后!”
太后看着婉儿委屈的模样,那怯怯的、低声下气的语调,令本就不快的心情变得愈发烦躁,“上官婉儿,本宫早对你说过,你想要的,本宫给不了。你若那般羡慕太平,本宫可以给你自由。”太后骤然坐直,冰冷严肃的凝视着上官婉儿,等待着婉儿的回答。
上官婉儿眸中泪水激涌,勉强压抑下委屈伤感,抬起水眸迎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婉儿只要太后。”
“本宫不是你的!”决绝的接下婉儿的话,说出这些时日早想说却始终无法开口的,最伤人心的话。
上官婉儿瞪大双眼凝视太后,那果断决然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婉儿,晶莹泪水滑落,香腮涨得通红。久久,婉儿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生机勃勃的桃花,嘴角扬起苦涩酸辛的笑,“婉儿,早就明白。”
太后吃惊的看向婉儿,旋即哈哈大笑,“婉儿果然聪慧。”顿了顿,太后复又冷淡开口,“好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太后!”
太后一怔,惊疑不定的望向眼前佳人,张张口半晌不曾开言,只看着婉儿面上笑容渐渐僵硬,眸中的泪水滚落,打湿衣衫。太后屡屡抬手想为婉儿拂去苦涩的泪水,却终究作罢。
沉默、寂静。寝室内,除了摇摆的纱帐,再没有一丝动静……
久久,上官婉儿强压心底的痛楚长身而起,纤弱的身形背对着太后合起眼帘,颤抖着双手抚在窗棱上来回游走,玉指被木刺划伤,却依旧不曾停止。
看着婉儿的娇躯在风中颤抖,太后深吸口气,下榻取过披风为婉儿披在肩头遮挡风寒。只刹那,停下动作。除了婉儿的手,一切再次定格。
钻心的痛,令婉儿稍稍回过神来,停下手,嘴角扬起坚强的笑容,低沉声音幽幽响起,“婉儿早知道,您不属于我,您甚至不曾属于任何人,包括先帝!可是,婉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承诺,不需要回报亦或回应,只要您,肯让婉儿陪在您身边,不论是何身份、有无权利,也不管别人怎样看我,如何指责我,只要您肯让婉儿陪在您身边,婉儿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不是伤害婉儿的母亲,婉儿可以为您做任何事,哪怕用婉儿的身体、婉儿的命来交换,婉儿都在所不惜。”
“值得吗,如果,我不给你任何回报甚至回应?”
“值得!”只两个字,婉儿答得异常坚定。
“你不是最看重自己的清白吗?”太后怀着不确定,冷笑道。
“如果太后不要这个身体,那么,为了太后,婉儿的身体,可以给任何人。”婉儿隐忍下心底撕裂般的痛楚苦笑。
太后再次被婉儿的回答所震惊,这些年,婉儿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纷至沓来。双手无力垂下,手中披风飘然落地却尤不自知。退开一步,太后仰起头来压抑下夺眶而出的泪水,“武媚娘啊,为何时至今日你还不相信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