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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就是个随性的人,受不了别人对他好,Eric这样的猛烈攻势真的让他招架不住,那天醉酒之后他也冷静下来仔细想过,重新接受一个爱人是他摆脱过去的唯一方法,或许跟Eric这样不明不白下去非常的自私,但是秦楚没有任何办法,他在努力适应Eric的存在,把杜越这个名字一点一点的从心底抽离,等到什么时候一颗心彻底空了下来,再答应跟Eric重新开始。
他不想心里住着一个,心外再挂着一个人,这对Eric不公平,这么操蛋的是他干不出来。
Eric看秦楚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那里,突然就有点心疼,他知道自己把他逼的太紧了,可是有些东西如果不去努力争取一辈子也得不到。
走上前去,掐了掐秦楚的腮帮子,他笑着开口,“哟哟,不会真的生气了吧?看在我帮你搬家累死累活的份儿上,媳妇你就给我笑十块钱的吧,不行我就给你笑十块钱的。”
说着他贱兮兮的凑上来,咧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样子要多二逼有多二逼。
秦楚憋不住被他逗笑了,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说,“走开,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这个傻逼。”
Eric一见他笑了,心里松了口气,当即又耍起了嘴皮子,“那可不行,我滚了谁给你搬家啊,楼下还好几个箱子呢,不都得我给你搬上来。”
秦楚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我一共就一个行李箱,从旅馆直接拎过来就行了,哪儿来的好几个箱子。”
说起搬家这事还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因为在市这边的工作稳定了下来,秦楚就琢磨换个地方住,毕竟一直住小旅店的开销太大,生活也不方便,所以他就打听着在洗车行附近找了一间便宜房子。
本来这件事情他是要瞒着Eric偷偷进行的,结果前天自己偷偷搬家的时候扭伤了胳膊,现在连抬都抬不起来,Eric每天都会来洗车行查岗,受伤这事也再也瞒不住,秦楚索性全都说了,气的Eric对他又是一通数落,事后又包下了所有搬家的任务,把秦楚当大熊猫似的供在屋里,说什么也不让他帮忙,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出。
“你这破房子连个电视机、洗衣机都没有,住着也不舒服,你也不肯跟我回军区,我只好把东西买来给你塞屋里。”
看着Eric面色不改,一脸坦荡的样子,秦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说,“你别闹了,我这里不缺这些,你把东西都搬走,我不要。”
“别胡闹,我说需要就是需要。”Eric独裁专政惯了,根本就不听秦楚的意思,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撸起袖子说,“你在这里等着,楼下没剩几件东西了,我给你搬上来之后咱们就去吃饭。”
“等一下,你买东西的钱从哪儿来的?花了多少,我全都给你。”秦楚不想欠Eric情分,连忙去翻自己所剩无几的钱包。
Eric大喇喇的笑了笑,被汗水浸透的衬衫勾勒出他结实的臂膀,“钱当然是杜越的,不过他欠我的,拿点钱给我也不算什么,你不用替他节省。要不是搬家公司要求留姓名和电话,我怕军区那边查出来,也不至于自己来搬东西。”
秦楚愣了一下,接着背后一凉,这才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几天他总是被Eric缠着,没工夫静下来把事情理清楚,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杜越是来市审阅军事演习的,这都过了快一个多星期了,Eric几乎天天都会出现,那就等于杜越一直在沉睡,军区那边不可能觉察不到,万一事情闹大了,Eric的身份岂不是就彻底暴露了?
想到这种可能,秦楚心头一紧,不敢想象军区那些大兵如果知道自己的司令是个精神分裂会闹出什么乱子。
沉了一口气,他稳了稳情绪说,“Eric,你实话告诉我,每天你偷跑出来的事情军区那边到底知不知道?”
Eric不甚在意,坐在旁边的行李箱上耸了耸肩膀,“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杜越,司令想要去哪里就去那里,那些人没权利过问。”
说着他揽住秦楚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被人发现,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很谨慎的,每次到了军区都很少说话,不会有人怀疑我不是杜越的。”
秦楚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担心Eric还是杜越,可是想到事情暴露的后果是这两个人都无法承受的,他还是捏了一把汗,“以后你还是多在军区待着吧,别总来找我,万一被人家认出来,你现在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偏袒杜越,因为Eric从始至终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司令,他留在市也是为了找秦楚,现在人找到了鬼才会关心什么军事演习。
想到秦楚仍然一颗心在杜越身上,他的心就撕扯的厉害,佯装出不在意的表情,想要把这件事情敷衍过去的时候,Eric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一个晃神竟然差点摔倒在地。
秦楚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ric脑袋涨得厉害,眼前也一阵阵发黑,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他以前体会过不止一次,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看着他的秦楚,Eric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停留半分,推开秦楚就往外走。
秦楚被他的反应吓了一下,赶忙拉住他,“你都这样了还想去哪里?快躺下休息一下。”
Eric晕的愈加的厉害,他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的被人从这具身体上剥离,强硬的关进暗无天日的黑洞里,他再也不敢耽搁,遥遥晃晃的站起来,抓着秦楚的头发狠狠地吻了他一下,不由分说的推开大门就往外走。
秦楚彻底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搞懵了,来不及问他怎么回事,人就已经急匆匆的消失在了楼道口。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提到了杜越,Eric才这么生气的走了?
秦楚茫然的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四周还有没有来得及收拾好的行李箱,楼下还堆放着Eric买来的家用电器,可是刚才还在身边的人却转眼把他丢在了原地
43【风暴前夕】
“司令;司令;您怎么了?”
旁边的助手暗自推了推走神的杜越;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担忧和焦急。最近一段时间司令的脸色极其难看;像是身体彻底透支了一般;面色憔悴,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像是长期失眠的病人;让他这个做下属的看着都心惊肉跳。
杜越回过神来,盯着广场上排列整齐划一的大兵们,一瞬间脑袋里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检阅台上参加阅兵仪式;整整个师都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命令;而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走神了!
脸上闪过错愕和愧疚;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面上的表情很淡,谁也看不出他刚才在想什么。只见他低咳一声,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仔细打量着阅兵台下精神抖擞的士兵们,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开口道:“各师师长报数。”
“是!”台下的师长接到命令,立正敬礼,个师的士兵声音洪亮,响彻天际。
杜越满意的点了点头,戴上军帽一步一步走下阅兵台,神色肃穆而冷硬,墨绿色的斗篷在风水扬起,黑色的军靴在水泥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远远看去他依然还是那个英气逼人的青年将领,一身戎装被挺拔的脊背撑起,雷厉风行,杀伐决断。
这一幕落在在场不少士兵眼里充满了向往和敬佩,他们也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有杜司令这般的气势和手腕,可坐在阅兵台主座上的张泽忠这时候却不悦的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杜越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才杜越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全都看在眼里,即便是他马上用冷硬的表情压盖了过去,可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迷茫和愁绪还是没有逃过张泽忠的眼睛。
摸着下巴沉默了片刻,他伸出手指对身后的下属招了招手。
“张司令,有什么吩咐。”下属走到跟前,尽忠职守的垂下头,压低声音问道。
“在我没来市之前这几天,杜越在忙些什么?”、
下属顿了一下,思索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杜司令很少出现军营,基本上成日都待在屋里,连三餐都不见露面,属下也不清楚他在忙些什么。”
张泽忠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你的意思是他很久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了?知道原因吗?”
下属看着老司令这个表情,背后当即一阵发凉,杜越的事情他这个小助理怎么敢多过问,不过大在前他也不敢多做隐瞒,只好硬着头皮照实说,“具体是什么原因属下也不清楚,不过杜司令每天晚上会让小兵进去送饭,第二天接着再把自己关在里面,兴许是在为今天的阅兵仪式做准备,毕竟司令的公事繁忙,我们也不敢多打扰。”
张泽忠眯着眼睛盯着台下正在阅兵的杜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突然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最近杜越有没有没有派人去找过一个叫秦楚的男人。”
下属楞了一下,“呃……属下的确听说杜司令身边的亲信在找什么人,至于找谁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些都是在市之前的事情了,到了市就再也没见司令派人找过谁。”
他每说一句话,张泽忠的脸色又阴沉一分,听到最后一句直接冷笑一声道,“好啊,难怪他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看来心里还是惦记着。”
下属也不敢问惦记的是谁,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张泽忠抄着口袋在阅兵台上踱着步子,脸色阴晴不定,眼睛危险的半眯着,不知道心里在谋划着什么计划。
“你给我派人去查一下市就近一个星期内乘坐火车和汽车的人员名单里有没有一个叫秦楚的人,如果有马上把他的住址告诉我,一刻也不能耽误,记住了吗?”
下属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张泽忠找这个“秦楚”做什么,但还是利落的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记住,把你的嘴巴给我封严实点,别把这事抖露出去,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了风声,或者让杜越察觉到了,你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下属打了个激灵,使劲点了点头,赶忙夹着军帽匆匆离开了。
张泽忠坐回原位,看着台下的杜越,一双眼睛透着极度的不悦。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杜越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多半又是为了秦楚那个男人,别看他上一次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玩腻了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凭着对杜越的了解,潜意识里他就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之前杜越极力维护秦楚的样子历历在目,眼睛里那种在乎的神色是根本做不了假的,那时候张泽忠就半信半疑他能这么痛快的放秦楚走,直到刚才看到他那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才确定自己没有判断错误。
之前在市,杜越一直在找秦楚的下落,可到了市却突然把所有人都撤走不再追查下去,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杜越对秦楚真的腻了,要不就是秦楚就在市,他不需要再派人去浪费功夫。
前一种可能张泽忠是不信的,唯有第二个理由说得通,如果秦楚就在市,杜越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见他一面,可是碍于军区的任务所谓推脱,自己又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杜越不能轻易离开,所以才会变成这般失魂落魄。
想通了这种可能,张泽忠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他本来就瞧不起同性恋,如今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突然就对个男人动了真感情,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的发生的。
他紧紧抿着嘴唇,死死地捏住了椅子把手,苍老的手背上挑起一层青筋。
杜越,既然你放不下那个男人,又不肯听我的去找个女人结婚,那我也只好从那个叫秦楚的小子身上下手了。
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别怪张叔叔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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