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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哪容得了她逃开,他大手一揽就又将她揽回了身边,可是芍药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早一把抓过大大的绣枕塞在两人中间。
“好狡黠的小女子。”他叹道。
她对着地皱鼻子,“哼,好丢脸的大男人,光会欺负我而已。”
“我哪有欺负你?现在我抱到的只是绣枕一枚,”他故意长吁短叹,“唉,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让我独守空闺了。”
他一副怨夫的模样,逗得芍药咯咯笑不停。
“还笑?”他益发可怜。
她笑得前俯后仰,“好……好了,哈哈哈……我不让你当怨夫就是了……”
他眸光一闪,迅速地将她压在身下,“这可是你亲口答允的。”
芍药的笑声倏地消失,吞咽着口水,盯着他充满情欲火焰的眼眸。
气氛一下子变得火热缠绵,教人喘不过气来。
他坚定地吻住了她,高大的身子缓缓地覆上她的。
芍药低叹着闭上眼睛,欢娱地接受他最深情的探索。
缱绻欢爱几度,直到沧浪低吼着冲向最后的解放,芍药也醉倒在这令人惊心动魄的至乐浪潮中,他们才双双地紧拥喘息,慢慢地回复平静。
芍药再也没有力气了,她整个身子蜷曲在他怀里,偎着他立刻就睡着了。
沧浪则是汗水淋漓,满足与怜爱塞满了他的心。他疼惜无比地紧紧怀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低叹了一声也闭上眼准备睡去。
一个隐隐约约的尖哨声,细细地钻入了他的耳膜,沧浪倏地睁开眼睛,霎时清醒。
他轻轻地将芍药挪放在软软的红绣床褥上,迅速着好了衣裳。
在认识芍药之后,他已经没有再接任何任务了,但是唐门的婆婆还是不打算放过他,让他清静、清静。
他穿窗而出,打算在芍药醒来之前摆平事情,然后再回来搂抱着她,好好地怜爱一番。
尖哨声自远而近,在客栈外的空地上,已是夜阑人静无人打扰了,沧浪沉着脸看银衣人来到身前。
“幸好我还没睡,否则谁来理会你们的唐门吟哨声?”他挑起眉毛。
来人一凛,急忙拱手致歉,“孙少爷,是属下的错,可是五少爷要属下来通知您,说武林寨蠢蠢欲动,可能在近日之内就会对本门发动攻击,而且赭广天已经盯上您了。”
“我知道武林寨的人别有企图,他们派来的几批人也都被我打发了,可是没想到连大名鼎鼎的赭大当家都出动了,他们末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孙少爷,五少爷希望您马上回分坛,以免赭广天有机可趁。”
“你告诉五舅,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以后再去陪他。”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柔和,这个年轻的五舅是外婆在四十五高龄时才产下的,和他差不了几岁,虽然轻狂调皮却聪明卓绝,因此年纪轻轻的就爬上了江南分坛的坛主之位。
五舅也是沧浪在家族中最为欣赏与亲近的一号人物,可惜他对于执掌唐门大权并没有什么兴趣,要不然沧浪就可以在外婆面前美言一番,把这烫手山芋抛给他。唉,看来外婆也头疼得很,因为放眼全唐门最适合成为未来掌门人的两位小子,统统避如蛇蝎逃得远远的。
“孙少爷,可是坛主……”
“就这么说定了,”他微笑地道:“还有,你回去告诉五舅,说我的动作比他快,我已经找到一个可以终生厮守的好女子了,要他多加油。”
“恭喜孙少爷,贺喜孙少爷,”银衣人大喜,躬身道:“老夫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先别告诉婆婆,省得她现在就急着张灯结彩,把我们两个人押回四川去成亲。”
他挥挥手,“好了,赭广天这边我会小心的,旁人怕他的狂龙十八掌,我可不当一回事。”
“孙少爷,还是让属下派人保护您……还有未来的孙夫人。”
沧浪微微一笑,“不了,倘若赭广天真盯上我,你们派再多的人来也没用。放心,若是他现身,我自会与他了断的。”
“可是……”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拖拖拉拉、吞吞吐吐?”他衣袖一挥,转身往客栈走回去。“就这么办了。”
“这……是,属下遵命。”银衣人只能乖乖听命了,忽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上次孙少爷要属下通知一位天管家相关事宜,可是当属下等到达柳树胡同时,却发现这位老管家已经中了毒,昏倒在屋内,我们当下就将他带回分坛……”
“他没事吧?”沧浪眉头一蹙,“哼,那个赭怡绿可真是歹毒,连个老人都不放过。”
“幸好,他中的是幽昙花之毒,虽然旁人无解,可是坛主深谙本门解毒绝技,轻轻松松就治好了他的毒,现下老人家正在分坛作客休养,可是他好像看起来有点郁然不悦的样子。”银衣人详尽禀报。
“不碍事,那是另有缘由的。”他苦笑了一下。
沧浪回到了房间,芍药依旧沉沉地睡着,他轻轻地上了床,再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中。
“你是我一辈子的女人。”他吻上她的前额,低低道:“我绝不让你离开我身边。”
他抱着她,安心地入睡。
睡梦中,芍药正作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梦中沧浪已经退出江湖,正和她隐居在西湖畔的一栋小屋里。
她还梦到了三月杨柳如丝轻撩湖面,她坐在临水堤上弹着古琴,而沧浪就在她身边垂钓。
耳鬓厮磨、巧笑情兮,日子过得幸福无比。
芍药在睡梦中,嘴角泛起了好甜、好甜的笑——
芍药偕同沧浪漫步在街道上,开心地环顾四周的小贩和商家。
他们经过一个卖首饰的摊位,芍药兴奋地拉着他的手,“大哥,你看,好漂亮的簪子。”
“你喜欢?”他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目光落在一支小巧玲珑的蓝色兰花簪上。
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戴名贵的饰物,每回看见她发髻上若不是簪着一支小小的蓝玉钗,就只是系了条蓝银相间的锦带穗子。
看得出她特别喜欢素雅别致的打扮,而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嗯,我喜欢。”她拿起簪子,欢喜地把玩着。
他宠溺地看着她,“可是这支簪子材质普通,或者你要到大间的珠宝商号去看看首饰?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凤绿宝斋,是江南最大的一间珠宝铺子。”
“凤绿宝斋?”她眨眨眼,“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儿的簪子,又素雅又便宜。”
“是,姑娘真是好眼力,小的这些簪子都是自家亲手打造而成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可是件件不俗,和外头一式多样的金钗不同的。”小贩一脸憨厚。
“是呀,咱们在这儿买就成了。”芍药盈盈笑着央求道。
他只得点头,谁教她喜欢呢?
“好吧,你尽管挑,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可是待会儿凤绿宝斋还是要去的,别忘了你总要打些出嫁时用的首饰。”他低笑。
一提起这个,她眸底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但是为了怕他发现,芍药还是努力装出轻快的语气,“是,大人,小女子遵命。”
“这还差不多。”他甚至主动帮她挑选钗簪。
最后他们买了几支淡雅脱俗的镶花簪,这才在小贩的呵呵笑声中踱离摊子。
接着芍药又被沧浪“押”进了宽阔气派的凤绿宝斋里,硬是选了一大堆的珠宝发簪。
等到他们和掌柜的说好,待成品打造完工后再来拿取时,时辰已经近晌午了。
他们走出凤绿宝斋,来到了一处杨柳树下。
晌午时分的太阳,威力不容小觑。
不过在树荫底下,和风阵阵送人清凉,芍药一坐下就不想起身了。
“渴吗?饿吗?”沧浪坐在她身畔,关心地问道。
芍药捂着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苦着脸道:“哎呀,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一到了时辰就饿得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看,这肚子都是被你喂坏的。”
沧浪愉快地笑了,“我就是存心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怎么你今日才发觉吗?”
芍药朝着他皱皱鼻子,发牢骚道:“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养得像小猪一样胖,到那天,我非得把你压扁泄恨不可。”
“想要压扁我?你还得多努力个几年哪!”他爱怜地看着她,“你太瘦了,我一定要把你养胖一点。对了,待会儿想吃什么?秀水斋的龙凤海鲜羹如何?”
“我想吃夹肉馒头。”
“夹肉馒头?”他一怔。
“嗯,我刚才看到转角有一家在卖,那个老人家好可怜,年纪那么大了还出来卖馒头,生活一定过得很苦。”她悲悯地道。
“好,我去买来给你吃。”他看着毒辣的大太阳,毅然道:“你乖乖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跑。”
“知道了,这么大的太阳,我还不想出去送死哪!”她俏皮地对地吐吐舌头。
他轻点了下她的鼻头,笑了。“知道就好,乖乖的哦!”
“是,我保证我会很乖。”她举起右手保证。
他笑得好开心,转身离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芍药坐在树下乘凉,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的商贩店家。
蓦然,她的眸光被某种事物吸引住……
第09章
沧浪愉悦地抱着热呼呼的夹肉馒头走了回来,在见到柳树底下空无一人时,他的心猛地一撞,脸色瞬间煞白。
芍药!
她到哪儿去了?她怎么会不见了?该不会是故意逃离他身边,或者是……被赭广天抢走了?
这个可能性霎时戳痛了他,也令他恐慌起来。
他丢下馒头,焦急地极目四望,痛苦地狂叫道:“芍药!芍药……你在哪里?你别吓我,快回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人吃惊地望着他,有人则急忙闪过他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扫到暴风尾。
他大口喘着气,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和恐慌。
万一芍药真的被赭广天捉走了,那么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欺陵芍药,以达到威胁自己的目的……
他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该死,都是他把她拖进这些危险中的!
“芍药,我真该死,都是我害了你!”他捏紧拳头,恨不得重重打自己一拳。
就在他打算要四下找寻芍药,必要时踏上武林寨的老巢去要人的同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蓦然在他身后响起。
“我在这儿。”
他一怔,激动地转过身。在看见她俏生生的伫立在他身后时,他不禁低吼一声,紧紧搂住了她。
用力之大,几乎把她胸口的气都挤了出来。
“我……我快没气了。”而且肋骨可能也会断上两、三根……
他稍稍放开她,可是依旧紧钳着她的肩膀,“该死,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和脸上凶悍的表情吓住了。
“我……我去对面看琴。”她哆嗦着唇,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他警觉到自己的失控,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声,心跳慢慢回复正常,“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大吼大叫。我以为你不见了……老天,我好害怕你突然不见了。”
她这才在他眼底看见了深沉的焦急和脆弱,“天哪,你真的害怕我不见了!”
他把脸庞深深地埋入她柔软的颈项中,低低喊道:“老天,你吓死我了。”
她的小手环抱住他的腰际,柔柔地道.“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他的担心和焦急深深地撼动了她,让她既感动又心酸……因为终有一天她还是要离开他。
而且这一天眼看就要来临……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否则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将怎么也离不开他。
“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他吞下底下的话。
“以为什么?”她瞅着他,模样温柔似水。
他没有回答,反而渐渐攒紧了浓眉。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