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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吃饭。”南无煌起身道。
“不要,我要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玉函琼又去拿运河图纸。
他最近脾气倔得很,也时不时的喜欢和南无煌抬杠,离歌解释是因为身孕在身的原因,所以南无煌也特别迁就,现在反倒更加宠溺。
“将东西送过来,就在这里吃。”南无煌对门外的素颜命令。
“奴婢遵旨。”素颜转身去传膳。
“逸昶好像看上素颜了,我昨天见他偷偷给素颜摘了一朵秋菊,结果被素颜好一顿骂。”玉函琼看着桌上的纸张说。
南无煌大笑,“这个逸昶,比景衍还笨,关心仪的人什么不好偏要送祭奠用的花。”
“如果素颜也有意,你就下一道旨成全他们吧。”
“说起成全他们,我想起一件事情。”南无煌玩味的说。
婢女们依次进入,将一盘盘美味呈上,玉函琼依旧痴迷忙于公事,南无煌叹口气为他挑选几样合口的食物亲自喂给他。
“美人师叔,请张嘴。”南无煌夹着一块青笋笑着调戏玉函琼。
玉函琼佯怒的白他一眼张嘴将东西吃掉。
“听曦雍找你要逆天丹?”南无煌和他闲谈。
“没错。”
“他曾经暗算你,你会给他?”南无煌摸着玉函琼的肚子问。
“给了。”玉函琼淡淡回答。
“为什么?”南无煌到是有点惊讶,又送上粉蒸鱼进入他的口中。
“为了看好戏。”玉函琼转头对他神秘一笑。
南无煌立刻心领神会,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玉函琼背后说不定做了什么手脚。
“你给曦雍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南无煌饶有兴致的问。
“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要问。”玉函琼又卖关子。
碍于两个小家伙吵吵闹闹,所以南无煌以不许打扰爹爹休息为由将这个孩子丢到隔壁寝殿去睡,自己独霸玉函琼。
尽管玉函琼现在对他不像以前那样冷眼,但时不时的还是会看他不顺眼,关系也没过去那么如胶似漆,显然是在报复南无煌以往的“薄情寡义”,所以南无煌在他面前表现的更加积极,哪里还有帝王的样子,整个一顺从的奴仆。
温热的水池内,从山上热泉引下的水汩汩流入石砌的池中,腾腾水气亦真亦幻。
坐进水里,玉函琼沉甸甸的肚子才轻松一些,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爹爹的惬意,伸着小腿乱蹬凑热闹。
“媶儿又在踢你了?”南无煌见他眉头皱起,上来为他揉肚子。
“媶儿?”
“是我起的名字。”南无煌自豪的说,“媶儿即为美,你天生娇容,我们的小公主也一定气质不凡,所以我给他取名为麒媶。”
“我不喜欢。”玉函琼故意为难他。
南无煌知道他故意气自己,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笑。
“现在好了点吗?”南无煌在水中托住他的肚子,让玉函琼后背靠进自己怀中。
腹部的坠力少了很多,玉函琼舒服的闭上眼睛。
南无煌趁机在他脖劲间骚扰起来,弄的玉函琼奇痒难耐。
“身子变得这么不禁逗,稍稍碰一下就是这个反应了。”南无煌暧昧的含住他的耳垂吐气道。
“你……我现在有孕在身,你怎么能这么……”
玉函琼在他怀中扭动躲闪,荡起层层水浪扑向池边。
“离歌说无妨,现在为你扩松一下生产时反而在帮助。”
说着,他不安分的手就轻车熟路的朝水中滑去。
玉函琼惊喘一声想躲开,却发现自己早就被南无煌牢牢钳制在怀中。
“你……”
“美人师叔,你嘴上拒绝,身体却在响应我哦。”南无煌调戏暧昧的说。
玉函琼抓着他的双臂忍耐不出声,但越是这样越是激起南无煌的兴致。
“美人师叔,今夜就让师侄我来服侍您。”南无煌将他的头轻转过来吻了上去。
“你……不许叫美人……师叔。”玉函琼挣扎出片刻空隙对他斥道。
“好……那就叫美人……”
南无煌轻笑一声起身将玉函琼从水中抱起走出,放在旁边铺好绵巾的矮榻上,因为水气,此时殿宇中一点都不冷,更何况他们早就心中炽火不断。
“你……别伤到孩子。”玉函琼轻喘道。
“放心,我有分寸。”
看着身体比之过去更加洁白无瑕丰腴可人的玉函琼,南无煌心中更是难以抑制,恨不得就这样一直霸着他再也不和管天下事。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肯定要被玉函琼好一顿教训,想着他板起脸说教的可爱模样,南无煌嘴角不禁向上翘起。
第265章 坦白直言
“函琼,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把事情化解掉。”
忍了几天,南无煌终于对玉函琼不冷不热的态度忍不下去了。
虽说他赖在这里玉函琼并没有强烈的要求他离开,也没有明显的拒绝自己和他亲近,但南无煌还是明显感觉到玉函琼对自己的态度比起以往冷淡许多,简直就是漠视他的存在,只有需要他出力的时候才会叫他,平时自顾自的事情,根本就对他的行踪不在意。
南无煌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比起冷漠他更希望玉函琼对自己发脾气,至少他们之间也能有话可说,像现在这样一整天待在一起却一句话也没有的日子越来越多,南无煌自然坐不住。
玉函琼听见他的话从书案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回手头的事情中,南无煌心里白高兴一下。
“谈什么?”玉函琼不冷不热的问。
“我知道因为玉函倧的事情你还在恨我,只要你能消气,我做什么都……”
“还有我们三人之间预言的事情。”玉函琼补充。
“没错,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但那时候我是怕你……”
“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三哥和你的恩怨注定你们必须要死一个,虽然我心有芥蒂但也明白你的立场;预言的事,你知道在先喜欢我在后,一开始没有说和后来因为怕我担忧没有说都可以理解。”玉函琼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着南无煌说,他这么一说,南无煌面色转喜,但玉函琼又紧接着道“我理解你的做法不代表我原谅你的行为,我——没办法原谅你。”
南无煌听完心中一片沉重,接着玉函琼又道:“更何况你从来就不信任我,还记得我这身旧疾是怎么来的吗?殇国刑部大牢确实是个关押犯人的好地方。”
听完他的话,南无煌心里一阵抽搐,他无法反驳,玉函琼说的句句属实。
的确,他那时极不信任玉函琼,正是因为鬼府洞天的预言,他虽然喜欢玉函琼但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他,担心那些对他不利的预言会应验。
但是最后,往往最应该相信他的节骨眼上,自己却对他不信任,那些预言每次都是在这个时候一一应验。
南无煌既伤了玉函琼,也伤了自己。
几次三番下来,他们的心早已经疲惫不堪,两个人都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将那份挚爱的感觉修复到以前的样子。
“函琼——”南无煌竟再也说不下去,要说什么呢?他无言以对。
“瞿王发来书信询问瞿如画的下落,她在这里关了好一阵,你赶快将那疯女人的事情解决掉。”玉函琼找理由将他支走。
因为刚刚那些话,他的心也没办法平静下来,原本冷淡的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心思难以沉静,如果南无煌留在这里,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住朝着他把心中的怨气都哭诉出来,狠狠的质问他对自己的伤害。
玉函琼不想这么丢脸,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就算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行。
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伤心中渐渐封闭起来,将自己最无助和脆弱的部分掩埋,他只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最大限度的关怀和鼓励。
南无煌从他失落的面色中看出一丝伤痛,跟着,他的心也变得伤痛起来。
“我们不谈瞿如画,只谈我们两个,好不好?”南无煌轻轻握住他的双肩问。
玉函琼将头一扭,看向别处。
“你是一国之君,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从巨鲸岛上带回来的那些渔民我已经为你安顿好了,给他们重新分了地划了田盖了房造了船,那个和你定亲的女子想要见你,我也给你接来了,明天就到。”
“你这算什么?”南无煌心急如焚“我只想跟你好好谈一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别的女人?我对她们没兴趣,瞿如画也好小枝也好,她们爱怎样怎样,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回到当初发誓要相濡以沫的时候。”
玉函琼将头转过来看着他,眼中尽是怅然若失和遗憾。
“回不去了,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注定我们都没办法放下一切回到过去,如果你还顾及三个孩子,就和我这样一直装出相敬如宾的样子来,不要让孩子们伤心和失望。”玉函琼摸着快要生产的肚子说。
南无煌心中却满是伤心和失望。
“这几个月来你没有对我言辞厉色的下逐客令,任我缠着你,都是为了顾及孩子们的感受,你做这一切只是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影响到他们的成长?”南无煌心中剧痛。
“对。”玉函琼毫不犹豫的回答。
南无煌看着他,那眼中伤心难过的目光像灼热的火焰刺目无比,玉函琼不敢正视他怕自己下一刻就改变主意软下心。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帮我治国安邦?”南无煌问。
“天下早晚是耀儿和洹儿的,我现在多做一些他们将来就可以少做一些。”玉函琼答。
“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还会跟我亲密,难道对我也要演戏?”南无煌不甘心的又问。
“难道我想要的时候不找你去找曦雍吗?”玉函琼淡漠道。
“你当我是什么?”南无煌脸色变得沉寂。
“你过去当我是什么我现在便当你是什么,”玉函琼说,“皇上,您过去当本王是什么呢?”
南无煌听的很刺耳,“皇上”、“本王”,多么可笑的称呼?想不到有一天这四个字会是玉函琼对自己说的。
两个人的距离莫名又被拉远,如果说刚刚南无煌觉得玉函琼是在冷漠自己,现在他则觉得玉函琼已经当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心痛吗?真是可笑,心已经奄奄一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哪里还会再痛?
“函琼……”南无煌咬了咬牙,他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瞿如画的事情要尽早处理,你和瞿王关系非同一般,如果弄不好会引发大麻烦,他如果倒戈到龙北渊那边,就两国地势来说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玉函琼生硬的说,低头又去看政务。
南无煌最后一点想挽回的话都被他剿灭,他知道玉函琼已经不想再跟他说这个话题。
“我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我会让你原谅我,让你回心转意。”南无煌站起身毅然道。
玉函琼没理他,依旧处理着手头上的事,但南无煌知道他已经听进心里。
“你希望耀儿和洹儿将来继承的是一片稳定的江山,我便为你们将这天下收服,你希望我能团结邻国对付龙北渊,我便去摆平瞿如画杜绝瞿王的祸患,你希望留在这里履行对秦默龙的承诺,我便为你将国都迁回这里陪你,我会为你做一个勤政的国君,我会将秦默龙的尸骨从曲犀取回代你为他安葬,我会为你……”
“你很吵,我要看文书,要么闭嘴要么出去。”玉函琼低着头说。
南无煌被他冷漠的打断,心中凄然一叹。
他没什么可怨的,是自己犯错在先,不信任,猜疑,利用,遗忘——
现在报因果循环,是他的报应到了,这一切,他得的无可厚非,他欠玉函琼太多。
南无煌站在那里,玉函琼低头看文书,一时间屋内异常安静,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看起来平静的表面下,心里已经是波涛翻涌,伪装的假象和内心的不舍已经快要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