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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一呆,碗里又添了几根青菜,米饭都没吃几口菜都快堆成小山了。
想起先前走在大人身后几步距离,周醇良想讨好着抚平他的淡淡怒气走在边上偷偷的想勾他的手指,连衣角都没沾上一点儿就被他打了下去。然后就见他怕再惹自己生气缩回了手指,不紧不慢的挨着他,像受了主人教训的大型犬一样,冷冽什么的都是狗屁,烟消云散。
旁边大哥碰碰他的手:“你俩怎么了?”秦耿疑惑的看了周醇良一眼,心中好奇,方才他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听到别人在说白话,其中隐隐约约提到了他们家跟周家,因顾着赶回来也没去多停留,还不知道村里早传遍了秦桑和周醇良有婚约的事。
“没怎么……哥哥吃饭,不要说话。”秦桑回了神,淡瞥其他人一眼不在开口。
得不出消息的秦耿和秦辇对视一眼,大哥哥很明白而二哥哥的心中疑问,俩人齐齐看向夹了块肉放嘴里的周醇良。
“吵嘴了?”秦耿对感受他目光的人做了个口型。
沉默吃饭的人垂眸看了眼扒饭的秦桑,敛了眸光,轻轻摇头。
要是吵嘴也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怎么哄人。周醇良想。他可不愿意让秦桑就这么的把他晾这儿,不过他到有了个认识,那就是他旁边的人一旦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就会闭着嘴巴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关心,神情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清冷疏离,安静的令人无从下手。
于是,小孩们不讲话了,大人们的话便从一开始就没停过。饭桌上聊天是人最有兴致的,特别是热闹的时候,像今日满桌子坐了八个人,好酒好菜,哪怕在一身儒气的人都会涌上一些孟浪之气,酒一杯一杯的喝,人都显三分醉意。
“快初八了吧,再过得一个月,秦耿也去得考试了啊!”那张与周醇良相似的更纯男性威严的面孔被熏的微红微红,周乾朗端起桌上的一碗排骨汤小酌一口。
现在是七月夏,再过一个月就是八月,八月一去秋天就来了,万物变身,到时候视野中是遍野秋色。
周乾朗提起这么一回事是因为他在那边早已找了人待秦耿到异地时好打理他考试那段时间的生活,也并不是说要给他开后门多关照啊什么的,周乾朗不屑这么做,他教的学生不至于差到考不上的地步。
然后……被谈及到自己事的秦耿放下了碗筷,凝神听他夫子和父亲的谈话。
“那到是麻烦你了,他此次去参加考试,我和阿珉也就不用担心他在外发生什么事了。”秦申道谢,往他自己和周乾朗被子里添满了酒。
“哪里的话,应该的嘛……”酒劲微微上来了,周乾朗顿声一下又道:“他要中了榜,也算是为我挣了面子,添了你家荣耀。”
秦申看着他的大儿子,十六的年纪,只差四岁就要成年了,心中感慨:“我也不求他能做大官,只是让他闯一闯,人生中经历的他受到磨炼是最好,我只想他能有本事让自己温饱,赚了钱养家……做官啊,那里太大,只怕容不下他。”
没什么重大期望放在儿子身上的秦申就这么点希望,桌上人都听进了心里。秦耿亦知晓他父亲的话是为他好,感动良久颇为沉重似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父亲。”
受饭桌上气氛的影响,秦桑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申和秦耿看,也是同意的点点头……不错,秦申这个人,不是说胸无大志,只是疼爱自己孩子过多,既想自己孩子能在自己的世界中撑出一片天来,有怕自己孩子伤的粉身碎骨。
做父亲的,莫过于就是这样了。
秦桑听的挺感动的,想到以前他多小啊,虽然性子淡了些但也是个不消停的人,出生书香门第,他父亲要他成书法家,笔墨纸砚天天塞他书包里带去了学校,但他就是没想过那回事。他忠于自己的想法,没想过要按谁的步调来走,到了最后他父亲也只有默默的关照他,没让他像断了奶的小鸟一样亟不可待的就往天上飞去。
“我,也就同你想的差不多了……我这孩子啊。”周乾朗轻叹一声,指指沉默中的慢慢显出少年刚毅变化的儿子:“他想步我之前的路啊,做官岂是说容易就容易的,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惹的你不得安宁,只要一出纰漏就会被人捅了下来。迟早你们都会明白,求得堂上一次官,不如回乡种田,日子清清淡淡,那才是好。”
这种事,他父亲可以说是前车之鉴,周乾朗心中明白的很,嘴角一扯,但他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的不是,考试做官,他又不是一辈子走放在那上面,何况他心里的人啊,哪怕是放在心上也无法不能看不见他。
但凡总有意外,周醇良心中有数,他不说,没人会知道。等到有人明白的时候,很多事情也已经瓜熟蒂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头发打薄修了下刘海,感觉阳光抚面,重新做人了都。TAT
好吧,放了月假就两天,我尽量多更。
话说12月16号又有一次考试啊……圣诞节也会来了=B=
16
16、小情敌 。。。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
打湿了土地,直至清晨鸟鸣方才罢休。
院子里乘凉的大树下已经被竹片围成了栅栏,里边有用锄头翻耕的泥土,几天前栽种的种子在一场雨后冒出了芽尖。如今不是播种的好时节,但播下种子也算是做实验,看看哪些能在这时发芽的。
花椰菜的种子夏天播种,秋天就能丰收,冒芽的种子不多,剩余的秦桑把挖了出来,都是不适合这个时节播种的。百兴村的天气很适宜,该暖时便暖,春秋冬夏格外分明。
家里大人各自去忙时,秦桑也梳洗完毕同秦辇去上学。
其实秦桑有个打算,书读了这么久课也有了认识,他所学的不一定要天天去学堂,况且他本身就与其他人不同。简单的说,他没必要把时间都让学堂占了一半去。
埋好的种子都发了芽,他开始有了兴趣想做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例如说,做些小生意,从现在开始啦,能赚钱能拿来花,等慢慢摸熟路后在把马力加大,他想做的事倒是挺多的。
想着也亲自找秦申说了一下。因为意识还未完全开放,秦申在开明也只有一个程度。村里家家的男子都并不是太注重知识的,有条件的大户到是希望家中男子能得体一些,将来也才能配个好人家,不用像君郎一样。再加上秦桑自己的说法跟意愿,秦申同意了但南珉也没那么好说话。
最后僵持下只得约法,待他十五岁过后就不用去学堂了。
学堂的路上有被人踩过的泥泞印记,先后进周家的还有三四个结伴而来的小男子。
小男子们都带了准备中午吃饭的食盒,里面是自备的饭菜。秦桑和秦辇也有,俩人一前一后入了课室,里面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在一起,眼扫一圈,周乾朗不在。
秦桑进来的时候感觉里面的人都停止了说话,眼神怪怪的瞧着他。
他无以为惧的找到位置坐下,却发现有人走到他课桌前。
“秦桑……”
容貌秀丽的小男子轻轻叫他。
“恩?”
他眼角轻轻往上一挑,似一抹桃色飞了出去般,兀地让站在他面前的人不可遏制的红了脸面。
在众人眼目下,小男子稳了稳呼吸,比秦桑更加像一个女性化了的小少年,柔柔弱弱的。
“听说……你同周醇良订婚了……”
他一句话仿若石子落了湖水中,涟漪四起。课室里还没听到消息的小男子小君郎均是一惊,连带着秦桑身边刚坐下来的秦辇也是倒抽一口气,目瞪口呆的朝自家弟弟看去。
纵使有些人早已从父母那里听的了消息也都透着惊讶,秀丽的小男子当着人家的面把事情说出来,到底也是打破了其他人想去问又觉得不好的想法。
“是啊,都说他们两家都订下来了。”
“真快啊……我阿爹说我还要等两年才许人家呢……”
“诶,周醇良呢,他人怎么不见了,让他说啊。”
课室里的小孩有些吵。秦桑挺意外的多看了秀丽的小男子一眼,发现他除了气质属于文弱的那种类型,额间又若隐若现的莲花印记以后心中突然明了。
没理会扯着他衣角想问他话的秦辇,倒是格外孩子气的嘟了一下嘴唇,依旧眉淡眼清的看着人。
“你怎么知道的?”
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眼角便观察课室里的情形。他在心里好好算计了一下,现在别人都认为他跟周醇良订了婚,也算是有了婚约的人,可以不被其他君郎上家门求亲。这么说来,周醇良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挡箭牌。
要是说清楚了,就算没了周醇良,还有村里其他的君郎,到底是逃不过嫁人的命运,不如就装了哑巴,任人猜去吧。他还能清净几年。
小男子一时僵硬了,挺艰涩的又很有深意的看了秦桑一眼。
“我……我听村里莫大夫说的……”
小孩说话语气也弱弱的,像受了委屈一样。秦桑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小男子他有一点点印象,从他第一次来周家的时候就被这目光盯过。说他的眼神有深意,也就是眼底中的羡慕嫉妒啊什么的。
这些秦桑都看了个明白,但是,他点点头,摸了摸细腻白皙的手背,扬起他小小白净精致的脸蛋,静若处子般小矜贵气看着人家:“那你都知道啦。”
话语落下,倒把小男子听得脸色都白了。
“真的、真的是这样吗?”
秦桑在轻微的动了下脑袋,红润的小嘴嘟了嘟,眼珠黑白分明,像个小动物一样,挺不好意思的腼腆微笑,令注视着他的君郎们都傻呆呆的。
这时,有人突然急道:“夫子来了,都快坐好!”
小孩们立马静了声,纷纷散了小团伙坐在自己板凳上拿出书本出来,装模作样的朗读。
周乾朗走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周醇良,他一进门眼神就放在秦桑身上,他这次位置就坐在隔了一两个君郎的旁边,倒是一眼就能看到人。
周乾朗发话让小孩们都把课文给背诵一遍,再挑了几个人拷问了他所教的知识以后才让他们学习下一篇课文。
一个上午认认真真的听着周乾朗话读书的小孩们不敢有太多举动,等到了休息吃饭的时候三三两两的走到室外,找了地方带着自己都准备的食盒打开来吃午饭。
秦桑和秦辇去了不远处的小小亭子里,周醇良同他们一起。
吃着午饭的孩子们都分出神看着他们几个的动静,一面扒饭一面同伙伴议论着什么。
秦桑秦辇的饭菜都是南珉给准备的,饭菜还留着余温。周醇良是端了个托盘跟进亭子里的,其中钵蛋花汤,他坐下后示意秦桑他们给他碗帮他们舀上:“喝汤。”
“你……”
秦辇张了张口,看着面前挨着他弟弟坐下的周醇良又不知该说什么。早上在课室里小男子的话还是让他万分惊愕,他连他弟弟什么时候订的婚都不知道,傻过去的人过了很久才有些反应。
他又偷偷瞧着他弟弟,秦桑没拒绝周醇良给他盛汤的动作,看着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那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蛋花汤,一口一口的喝下。
其实秦桑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这件事的发展啊,怎么搞也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不是。他方才就想好了,若要是周醇良想同他订婚,那可以,没问题。这小孩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再说了人家也是要做官的,搞不好嘛,考了官去了朝廷被哪个贵族男子看上,说不定指了他做郎官,那他也算是得救了不是。
所以嘛,秦桑也不那么有反抗这个流言了,尽管他有些烦那些小孩毫不掩饰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无一不是探究。
三个人没怎么多说话在亭子里吃饭的时候,有一两个人进来。
顾仁原本温和的模样此时挺伤心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