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计也不提点一二?”
莫声谷心无城府只边笑边振振有词地言道:“你不是没中计吗?”
俞莲舟却是见微知著,心知冯默之与唐剑麟这般戏弄宋青书,究其实质仍是这段时日以来宋青书对他们二人的逼迫过甚了。“青书,你待众师弟一片真心自是可贵,可也别操之过急了,反而弄巧成拙。”
宋青书闻言一怔,随即又轻轻一笑,只道:“二叔放心,我自有分寸。”这句之后,他便不再提起此事,对冯默之与唐剑麟的磨练却是一如既往毫无芥蒂。
宋青书心知围攻光明顶之后张无忌便当横空出世,以后的武当三代弟子之中再不是以他为尊。上一世不曾守住的一切,如今重活一世也未必有这本事能保全。只是他心中所愿,救世济民、驱除鞑虏,苦心筹谋多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却不能因他失势而再无寸功。或许命运之诡诞便是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过向着既定的道路更近一步的徒劳挣扎。然而事到如今,宋青书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坚持自己所能坚持的一切。便是注定了是个配角,可以输,却不能轻易认输;可以死,却不能死得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青书:导演,别人重生我也重生,别人重生都是从hard模式转换成easy模式,为什么到我这就从easy模式变成了hard模式?这不科学!
导演:你一古人跟我谈什么科学?你飞檐走壁就科学?内功就科学??重生科学吗???你本身就不科学,还敢跟我谈科学?
青书:…………
47、落日崖外
八月初十转瞬便至;六大派高手精粹齐聚昆仑,相约合力攻上光明顶,灭魔火、除魔教。明教教众见六大派阵势如此之浩大亦不敢轻慢;杨逍这许多年来虽说因纪晓芙之故;自困坐忘峰之上;此时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情愁,下令明教下各宗派弟子急速返回总坛共守明教基业。此时明教下分支中属白莲宗、弥勒宗、摩尼宗三宗派势力最为壮大;收到明教总坛号令之后;弥勒宗大弟子郭子兴派朱元璋、徐达、常遇春、汤和等四人带领一千五百教众驰援昆仑总坛;摩尼宗大弟子徐寿辉亲率一千教众驰援;至于白莲宗大弟子韩山童领导的红巾军起义已成气候;借口元兵围剿之势猛烈分兵不得;只令手下王显忠带来了八百义军听杨逍号令。
这三宗派弟子对明教总坛的忠心各有高低,三宗派之间也互不相服。杨逍在教中地位虽高却生性孤僻不是能服众之人,阳顶天过世后四大法王与五散人多不服他继承教主之位,这些年他困于情伤连教中事务都多不过问,此时竟连三宗派弟子都已难以调派,只得令他们自听各宗派首领号令,为总坛守住昆仑七巅十三崖中最外围的三处险要,天门崖、鹰嘴崖、落日崖。这三处关隘位于西南方向,成“品”字形,其中落日崖最为前突与鹰嘴崖互为犄角,天门崖地势最高。六大派如要攻上光明顶,必先夺取这三处关隘。三宗派中,摩尼宗大弟子徐寿辉最是胆小怕事,抢先占了地势最高的天门崖来守。弥勒宗人多势众,决意分兵把守鹰嘴崖。白莲宗弟子虽少却是各个久经沙场并不畏战,选了位于最前沿的落日崖。有三大宗派听从杨逍号令前来驰援明教总坛,早已破教而出的白眉鹰王殷天正亦带了天鹰教弟子赶赴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五散人、五行旗也纷纷返回,明教总坛虽说各派势力纷杂互不相服,可这护教的一盘棋却是堪堪被杨逍给盘活了。
落日崖位于西南方向,此崖地势虽低,然而经过此崖的山道亦十分狭窄,无论是武功高手还是大军攻伐都极难施展。白莲宗的王显忠虽说只带了八百人,却毕竟各个都是与元兵打了多年的老兵,虽说武艺粗疏但于攻伐固守之道却相当纯熟,见落日崖这般地形便定下计策只管龟缩不出,派重兵守住崖口,六大派子弟分班围攻三日竟是奈何不得他们。
到第四日华山派掌门鲜于通说服少林空智方丈,请六大派顶尖高手一起出动围攻崖口。当日的激战更为惨烈,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飞溅的血迹将山石都染地乌黑。到日落之时,崆峒派唐文亮竟领着弟子在东南角打开了一处缺口,然而最终却仍是被王显忠领着弟子用滚木、檑木和弩箭硬生生地赶下了山崖。
六大派壮志凌云带着门下弟子千里迢迢前来围剿魔教,哪知这魔教中的一个个大小魔头还未曾照面,便被这些不过是喽啰般的宗派弟子连阻了四日。未免魔教教众暗施偷袭,当天围攻落日崖不成后,六大派弟子仍要后退十余里在沙漠中过夜。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六大派弟子来回将这条后退的路走了三回,便是之前如何雄心万丈,如今也是犹如残兵败将一般,再提不起战意豪勇。
空闻见情形不妙,便令少林僧人去请六大派掌门、元老前来议事。武当弟子方振武、常飞云、霍然、吴燕山见少林僧人前来请了宋远桥过去,彼此互望一眼便心领神会地尾随至各大派掌门议事之地的一处沙丘后头。他们几个一边嚼着烙饼一边偷眼瞧各派掌门、元老可能定下什么计策,然而看了半天却只见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口沫横飞地反复说着:“魔教妖孽如今已疲累至极,只要再猛攻数日必能一战而下!”除此之外,竟是半点手段都拿不出来。
四名弟子中霍然最是生性诙谐,听鲜于通仍一力坚持要六大派弟子与魔教教众硬拼,忍不住压低声道:“宋师兄早说了,这叫添油战术,傻子才这么干!这位神机先生领着我们打了四日了,还痴心一片哪!”
方振武与其余二人闷笑几声,这才装模作样地言道:“我等人微言轻……明日仍是老规矩,大伙尽力约束好师弟们。按宋师兄说的,我武当弟子什么都能干,唯有这炮灰,不能干!”
方振武天生大嗓门,尽管已刻意放低音量却仍是被鲜于通听到几声动静,高喝一声:“什么人!”
手中的折扇化为一道凝光向他们四人藏身的沙丘急射而来,瞬间便将沙丘截断,黄沙洋洋洒洒将方振武等四人盖了个一头一脸。
“常飞云!方振武!吴燕山!霍然!”宋远桥一见沙丘之后藏着的竟是他武当门下弟子,手里还都捏着一张咬了一半的烙饼,当即沉下脸喝道,“你四人不好好用膳,来此作甚?”
“见过师父!”
“见过大师伯!”
四名弟子垂头丧气地向宋远桥行礼,正苦恼该如何解释为何出现在此,宋远桥的入室弟子常飞云已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同样盖满泥沙的烙饼举在手上,苦着脸道:“原本是来给师父送晚膳的,如今……”
宋远桥天生便是恂恂君子,听常飞云这么说便信了他,见弟子们一片孝心也不多责怪,只柔声道:“师父与各位掌门议完事便回去,你们不要在此地多留。”
“是,师父!”常飞云急忙点头称是,便要与其余三名弟子一起溜之大吉。
“慢着!”哪知,鲜于通却在此时喝住了他们。“便是给你们师父送晚膳,也不用四个一起送吧?说!你们都偷听到了什么?!”
“哪个稀罕偷听?你又没有办法!”不等其余几人开口,吴燕山已经忍无可忍地抢白了一句。这位华山派掌门一副文士打扮,自命风流、号称足智多谋、自认是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军师,可在吴燕山眼里看来却十足是个自吹自擂的蠢货!“不过是带着我们送死而已!”
“燕山!”宋远桥连忙喝住他,“滚回去!”
“你说什么?”鲜于通却忍不了被一个晚辈当面冲撞,面颊雪白,双目却是赤红几乎要喷出毒焰来。“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吴燕山自知失言,干脆就豁出去了,怒道:“我等是武人,不是士兵!我们应该与魔教的高手正面对敌一较高下,而非在此攻伐战阵!这几日,六大派弟子听先生号令以血肉之躯强攻落日崖,有几人是死于武功高手的手上?他们不该这么死!他们死得冤!如今先生非但不吸取教训,还要我等继续硬拼下去,以我等之短争敌方之长,取死之道!”
吴燕山此言一出,各大派掌门、元老俱是心中一凛,竟无人责怪他以下犯上。崆峒派的唐文亮更是心有戚戚,今日他带领门下弟子杀上山崖,守卫的魔教教众无一人是崆峒派的一合之敌。然而那些魔教教众凭着猛火油与火箭连射,最终仍是将他们逼退了去。甚至有几名弟子因躲闪不及,最终竟是被猛火油活活烧死,死状之惨烈让人想来也不寒而栗。他们武林中人,个人武勇再强也强不过千军万马,强不过滚石檑木、弩弓连射。
鲜于通自接任华山派掌门以来,无论是江湖中人或是门派弟子都对他恭敬有加,如今日这般被不留情面地顶撞质疑还是头一遭。鲜于通并非心胸宽大之人,杀心已起面上却仍不露声色,只仰天打了个哈哈,冷声向宋远桥言道:“宋大侠,武当弟子若是贪生怕死大可先行离去,何以泄我五大派的士气?莫非,至今仍惦念着与魔教妖孽金毛狮王谢逊的旧情?”
“放你娘的狗臭屁!”鲜于通如此含血喷人,方振武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便梗着脖子大声叫骂。“分明是你自己没本事,还牵扯旁人,好不要脸!”
“放肆!”宋远桥再不能无动于衷,他与方振武等人相距丈余,然而只轻轻巧巧地跨了两步便已站在方振武等人的面前,劈手给了这四人一人一个耳光。“你们当真以为这里不是武当,我便不会以门规处置你们吗?跪下!”
四人皆知宋远桥生性儒雅,轻易不动怒处罚门下弟子,然而但凡动怒必然是雷霆震怒绝难善了。如今见宋远桥怒气勃发,一个个心中连道懊恼,哪里还敢顶撞半句。当即“噗咚噗咚”地全跪了下来,齐声道:“弟子知错,请师父大师伯恕罪!”
宋远桥置之不理,只厉声道:“口出污言!以下犯上!以武当门规当……”
“师父!”跪在地上的常飞云见宋远桥铁了心要罚他们,急忙高声打断他连声嚷道,“师父要罚弟子,弟子绝无怨言!但是师父,请师父听徒儿一言,添油战术绝不可再用!我六大派栽培弟子不易,如今元廷无道魔教为恶,正是我辈侠义中人涤荡陈腐正本清源之时,应留待有用之身!若是为了区区一个魔教拼地两败俱伤、伤我六大派根基,不值!不值啊,师父!”
常飞云这话宋远桥听不听得入耳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几个门派掌门、元老都听进去了。崆峒派唐文亮当即出言道:“宋大侠请了!”
宋远桥怒气未消,见唐文亮突然与他搭话也只得强自忍耐。“唐大侠请了,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在下却是觉得令徒说的几句话不无道理。”想起今日的惨败,唐文亮又不禁苦笑了一下。“想那魔教教众所仗不过地形险要,若论武功无一人是我等敌手,可笑我等枉称高手竟是束手无策。如今想来,究其实质终究是我等武人于兵法战阵之道实是有力未逮。不知,何谓添油战术?”
“所谓添油战术,便如咱们如今这般,因为落日崖地形狭窄,六大派弟子不可能全数攻上,便只能每次都只派遣一部分弟子展开攻击。好比给油灯添油,一次不够便再加一点,加的永远没有消耗的多,最终只是无谓的损失,于大局毫无益处。”常飞云轻声回道。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