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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璃默紧张地向後退了退,直到後背贴上车门,才慌慌张张地拒绝道:“没、没事,我、我带了钥匙,我可以──”
“那你不怕打搅到他们吗?”江慕天反问。
“我──”
“你不是说明天有比赛吗,你这麽晚回去,就不怕打扰了他们休息,导致他们第二天发挥失常,然後下来抱怨你说你昨天晚上回来让我没睡好影响我发挥什麽什麽的吗?”
“这──”方璃默犹豫了,其实他刚才也担心的是这点,平常舍友们十点锺就差不多都睡了,今天已经快十二点了,肯定都已经睡熟了。
“别想了,就这麽定了,我先去找家饭店把肚子垫一垫,你觉得怎麽样?”
方璃默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妥,於是说,“江先生,我觉得这麽做会不会有点──”
“有点什麽?”江慕天依旧和他维持著暧昧的距离。
“有点──”方璃默一直没敢抬头看眼前这个男人,直到先在,他还只知道这个男人姓江,连他叫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以随随便便跟他会公寓去?虽然他是个男的,可也必须要小心。
“方先生,您还是送我回大厦吧!”想了很久,方璃默才做出了结论。
江慕天只是看著他,嘴角的那点笑意已经在刚才的时间中渐渐消失,眸色沈了又沈,良久,才开口问,“璃默,你到底在顾及什麽?我真就让你觉得那麽害怕吗?”
方璃默倏地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他刚才叫自己什麽,璃默?他呆了十几秒才慢慢回过神,努力忽略掉他喊自己名字这件事,说,“江先生,你别误会,我知道您是好人,只是我觉得如果住你公寓的话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所以我还是会宿舍住比较好。”
江慕天看著他有些颤抖的一双手,缓缓地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靠在椅背上。
、第19章危险的邀约(5)
过了很久很久,才又听到江慕天开口,“我明白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十分有力度。
方璃默稍稍松了口气,汽车再次驶动,缓缓的朝主干道上走去,随後上了环形立交桥。
窗外的夜色被绚烂的霓虹灯扯的支离破碎,即使是将近午夜,上海的夜景还是那麽诱惑迷人。
很快,国都大厦就到了。
方璃默解开安全带,声音因为情绪的变化显得有些尖细,“谢谢!”说完,就打开车门准备下去。
“等等──”江慕天叫住他,拿起那盒巧克力递给他,“把这个拿上。”见他有拒绝的苗头,又补充道:“这是专门给你买的,你带回去吧!”
方璃默想了想,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您。”
匆忙的道过谢後,他就飞快的跑进了大厦直奔宿舍,到了宿舍门前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居然忘带了钥匙。
他怕打搅大家休息所以没敢敲门,只是靠著墙壁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来,心不在焉的按著数字键,蓝色的屏幕一闪一闪的,在光线昏暗的走廊中格外显眼。
那个男人居然喊自己璃默?他以前不是都称呼自己方先生的吗,为什麽会突然叫自己名字?是一时的口误,还是,还是有什麽别的原因?
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玫瑰花的事情上,都连著三天收到玫瑰花,却还闹不清到底是谁送的,不过,应该不是那个姓江的男人。
难道,方璃默眼睛瞬间发光,难道是那个顾朗?
不对不对,不可能的,顾朗又不知道他来上海,而且,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送那种东西给自己的。
心底,窜起来一阵寒意,紧接著就是铺天盖地的悲凉。
明明都已经快要忘记他了,怎麽又偏偏要让他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明那个人做出了那麽过分的事情,怎麽自己却无法恨他,反而自欺欺人的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替他开脱,可是今天,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顾朗身边的那个新欢。
原来,他离开自己的原因,是那样的简单单纯。
他,厌倦自己了……
方璃默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喉咙中难受的哽咽硬是逼退下去。
算了,别想这种无聊的事情了,还是想想明天要是再收到玫瑰花要怎麽办吧!
“璃默,璃默──”杜淼穿著大背心,轻轻的晃动著他的肩膀,见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又说,“你怎麽在这种地方睡著了?”
“你醒了?”方璃默扶著墙站了起来,因为是蜷著身体睡了一夜,膝盖有点疼,走路有些一拐一拐的,杜淼皱著眉,“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你回来怎麽不敲门啊,在外面睡一夜也不怕著凉啊!”
方璃默笑笑,“没事,我又不是女生,身子哪有那麽弱,而且大夏天怎麽会著凉。”他拐进宿舍时,那对双胞胎正在穿衣服,见他进来只是点了点头,然後就各自干起各自的事。
为了节省时间,方璃默和杜淼直接拿著舞蹈服就去了餐厅,胡乱吃了几口就前往了比赛现场。
换衣服的时候,他心惊胆战的拿著钥匙去开柜门,可打开之後,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玫瑰花?
杜淼也忙凑过来,在看到後也是满脸惊讶,“咦,怎麽没花啦?”
方璃默立即拉回自己的思绪,“我就说,肯定是别人送错对象了,现在是回过神来了,正好,我还在担心这花要是一直送下去可怎麽办,这下好了──”
“什麽怎麽办,不是有我嘛!我帮你啊!”杜淼换好衣服,小声对他说,“我送我女朋友,嘿嘿!”
“你女朋友在上海?”
“嗯,她在上海一家银行工作。”
“银行?那工资应该很高吧,听说现在银行的人都很赚,月奖季度奖年终奖都拿到手软了。”
“是啊,我女朋友是挺有钱的。”
说到这里,方璃默就发现他笑容里透出了几分辛酸,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於是赶忙转移话题问,“你今天打算跳什麽舞。”
“现代舞!”杜淼答完又反问,“你呢?”
“古典舞。”
“是吗,古典舞很难的,不过你肯定没问题,要不也不会从业余组被调到专业组来了。”
“什麽没问题啊,这里都是人才济济,第一名只有一个,每个人都是抓破脑袋往上面爬,比我好的人多得很呢!”
“好啦,别说得这麽悲观,总之咱们都加油就行了。”杜淼握著拳头轻轻得在方璃默胸口上击了一下,“加油。”
方璃默也回击了他一下,“你也是!”
在专业组这一轮的比赛中,可以说方璃默是脱颖而出,以总分583。8的好成绩名列强三名,杜淼成绩也不错,紧跟在他後面,而排在第二的是他同宿舍的双胞胎之一赵勇,至於那个第一名,方璃默看到後,竟傻愣在了当场。
这人,居然就是昨天晚上陪在顾朗身边的那个男的,虽然只是看到了一个侧脸,但是眼角的那颗红痣却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眼睛里,所以绝对不会认错。
原来,这个人叫程可。
他表演的古典芭蕾,跳得超乎想象的好。
才好了没多久的心情马上又变得有点阴郁,一想到顾朗方璃默的心情就莫名的烦躁起来。
比赛结束後,那个程可仍旧留在舞蹈室,做著一些基本功的练习,方璃默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眼睛一直在他身上兜转,或许是让对方察觉到了什麽,转过头来突然朝他这里看过来,吓得他赶紧收回视线,等再转过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了。
“请问,哪位是方璃默先生?”一个声音终止了他的思考。
等他抬起头朝门口看时,首先就看到了一大束花,只是这次不是红玫瑰了,而是一大束蓝玫瑰,缝隙间还点缀了漂亮的满天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束花上,有些人也从人群中找到了方璃默,毕竟是新进来的人,又黑马似地以总分第三的名次晋级下轮比赛,多少也会被人记住长相。
杜淼站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叫你呢,别傻愣了。”
“啊?啊!”方璃默回过神,走上前,“我、我就是!”
现在,他是一看到花就心慌,巴不得扭屁股转身就走。
“您好,先生,这是您的花,请您签收一下。”送花的人彬彬有礼地说,还递上来一张凭条,指著上面的签收人,“您签在这里就行。”
“是──送我的?”方璃默怀疑地问。
“对啊!地址上是这麽写的,而且只要您是方璃默先生,那就没有错了。”
“哦!”方璃默也没敢继续再问,蹭蹭两下写完名字就收下了花,就在快递员已经转身走出两步的时候,他又突然想起什麽似地追了上去,“等一下,我能问一下,是谁送的这花吗?”
“呃,不这个我就不太清楚,我们只是负责送花的。”
“哦,是这样啊!”唉!还以为这个人会知道呢,可结果还是──
、第20章两个男人
红玫瑰事件好歹还能遮掩,毕竟是放在柜子里的,就他和杜淼知道。可这大庭广众之下被送蓝玫瑰,想遮也遮不了,树大招风,免不了会招惹来一些流言蜚语。
反正舞蹈室是待不住了,一束束怪异的目光跟盯贼似地总是绕著他转,连去餐厅吃碗饭的时候也遭到了偷窥,方璃默别扭死了,胡乱往嘴里扒拉了两口就回了宿舍。
那对双胞胎兄弟不在,宿舍里就只有方璃默和杜淼两个人,还有,那束沈默的蓝玫瑰。
方璃默盘著腿托著腮,盯著那束花直发愣,到底是谁送的花啊,如果再弄不清楚可真就成了他的心病了。
看著看著,他扭了扭发酸的脖子,身子一躺靠在了身後叠得整齐的被子上,双手交叉背在後脑勺上,竟然连下一轮比赛的主题都顾不上想,满脑子都是花花花的。
他的身後就是窗户,窗帘拉了一半,扭过头去正好能看到窗外的夜景,他本来只是随便地瞟了两眼,可却发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像极了昨晚在剧院外见的那辆。
是顾朗的车子吗?方璃默蹭的窜了起来,脸紧贴上窗户使劲的向下看,恨不得现在就有个望远镜。
只是车子迟迟没有动静,既没有从车子上走下来人,也没有人走上去。
唉!也许是自己弄错了,同款的车子多了,也不是只有那个人才会开──
“你趴在窗户上干什麽呢?”杜淼从下床探出半个身子,仰著头问。
“啊?”方璃默用最快的速度缩回身体,故作镇定地回答,“没什麽,就是觉得有些心烦,随便看看而已。”
“还是为那蓝玫瑰的事情?”
“嗯!”
“也难怪,如果换做我我也难受,你说好端端的被人送了玫瑰,然後又不知道是谁送的,心里还真是憋屈的慌,欸,你再仔细想想,这里你真没什麽朋友吗?”
方璃默摇摇头,这他都想了一千遍了。
“那还真是见鬼了,我看也不像是送错对象,那,会不会是你的粉丝之类的?”
“什麽粉丝啊,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哪里来的粉丝。”方璃默与他交流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在意楼下的那辆车,时不时的就会回头看上两眼,最後那一眼,还真被他看到了情况。
车门开了,一个穿著休闲装的男子走了下来,在看到是程可後,心猛地凉了半截,紧接著,一条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了出来,方璃默在惊恐之中依旧舍不得挪开视线,硬是看著那个高大挺拔的身体彻底出来,才不由得咬了下唇。
杜淼洋洋洒洒的给方璃默出著主意,正说到半中间就见对方匆忙的顺著扶梯跳下床,拎了件衣服就朝门外冲。
“喂,你去哪?”杜淼大声问。
“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这家夥怎麽搞的,神神秘秘的──
杜淼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就又开始缝补舞蹈服上的一个小洞,缝著缝著,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什麽东西在震,他爬上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