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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烙下车后笑问道:“要不要我抱你?”
“不用了。”她摇头,不过是赤脚罢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年轻男子从她家的门前跳了出来朝他们拍照,艾菲愕然,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楚烙倒是处变不惊,还不忘摆个姿势。“怎么回事?为什么守在这儿?”他朝记者走去。
男记者立刻问道:“请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艾菲皱眉,竟然会有记者守在她家楼下,实在是太离谱了,她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楚烙挑挑眉。“你们是怎么回事?太无聊了是吗?竟然跑到这儿来挖新闻!”
他戴上墨镜,双手交叉于胸前。
今天报纸刊登他的新闻时,他虽有些诧异,但还不至于不解,毕竟昨晚是娜娜的生日,总会有记者想报导她如何庆生,如今,她是歌坛最有潜力的歌手,甚至还被封为新天后,一举一动自是引人瞩目。
虽然娜娜昨晚并未邀请媒体记者,但娱乐圈到场的艺人不少,自会有人主动透露昨晚发生的事给记者知道,因此才会上报;但他原以为报导他的事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怎么现在竟会遭到记者的骚扰?!
毕竟他只不过是个广播主持人,而不是什么大明星,应该没有炒作的价值才对。
记者显得有些无奈。“没办法,谁教我们这个报纸把人给得罪了,唐先生今天打电话到报社兴师问罪,要我们给他个交代,他可是财大气粗,我们得罪不起。”
“等一下。”艾菲蹩眉。“报纸上并没有登他的名字,不是吗?”
“这就是我们倒霉的地方,其他的报纸都讲得很含糊,偏偏就我们指名道姓。”
他一副委屈的说道,早知道他就把名字删了。“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讲得很确定。
因为她也在现场,所以我很放心地写了;结果名字是没错,不过却踢到铁板了,对方是个财团,我……“他真想哭,才刚进这行没多久,就碰到这件倒霉事。
楚烙哈哈大笑。“原来如此,看来对方发火了,不过,这跟采访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只要登个道歉启示不就好了?”
“难道昨晚发生的事真的不确实吗?”男记者发问。“可是很多人在场目击。”
艾菲根本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是走过他的身旁,按下家里的门铃,今天让楚烙匆忙扛出,根本没机会拿钥匙。
“你和唐先生以前是否交往过?”男记者又问。艾菲不可置信地圆睁双眼,楚烙拉开记者,不让他靠近艾菲。“这话是谁说的?”楚烙问道。
“是唐先生在电话里透露的,不知是真是假?”男记者追问。
楚烙挑挑眉,唐文熙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分寸,竟然把艾菲拉进来,他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看来,昨晚当众出丑的事员让他老羞成怒了。
“可不可以问艾小姐说几句话?这种事到底是真是假?”记者朝艾菲问道。
艾菲没搭理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按着门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母亲该不会去上班了吧?但她应该知道她没带钥匙啊!怎么会这样?她蹙一下眉头,不敢相信自己竟被锁在门外。
突然,她灵光一闪,连忙转向楚烙。“钥匙。”她记得他有备份的。
“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吗?”男记者“喀嚓”地又拍了一张两人的照片。
楚烙一把揪住记者的衣领,严肃地道:“不要随便乱拍,起码得等我摆好姿势。”
记者愣住。
楚烙松开他,一手勾住艾菲的肩。“好了,快拍吧!”他朝镜头露出笑脸。
艾菲真觉得自己会被他气死,她推开他。“你在干嘛!”这人就爱瞎闹。
记者有些想笑,不过倒是听话的拍了几张。
“钥匙拿来。”艾菲瞪着楚烙。
楚烙有一秒的茫然,不知她在说什么,随即领悟地掏出刘姐之前打给他的备份钥匙递给她。
男记者这下更确定两人已住在一起,否则,楚烙怎么会有艾菲家里的钥匙。
“请问你们同居多久了?”
楚烙正要开口,艾菲已愤怒地驳斥道:“你胡说什么。”她眼神凌厉地怒视他。
记者被她吓了一大跳,倒退一步;楚烙则仰头大笑。艾菲趁此时打开大门,迅速的进人屋内,用力甩上门。
当楚烙发现她的计谋时,大门已“砰!”地一声,当着他的面关上。
“艾菲——”他笑着大喊。
没有回应。
楚烙笑得更大声,看来她是真的心烦透了。
记者站在原处,一脸茫然,搞不清楚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更不但为什么楚烙被拒于门外还笑得这么开心,因此,只能虚心的求教——“透露一点内幕好吗?”
※※※唐文熙以手指轻点桌面,锐利的双眼直盯着毕业纪念册上的照片,一个短发、透着古典灵秀之美的艾菲。在高中时代,鲜少人不认识她,她功课好、相貌脱俗、气质出众,虽然冷若冰霜,但那只是更增添她的神秘感与众人的好奇,许多男生都在她背后称呼她为冰山美人。
他在高三那年注意到她,觉得她不过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从小到大,他从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败仗,她们对他向来是趋之若惊,唯有她,她是唯一对他没兴趣的人,而这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所以,他开始接近她,只为了证明她与其他女人没有两样,毕竟女人再冰冷,只要一沾情,便会软化为泥,这是他的经验谈。
他见过不少外表冷若冰霜,内心热情如火的女人,她们只要动了情,要动了情,各个都会变得服服贴贴,原来的冷静理智全不复存在,然后开始争风吃醋,让他倒足胃口。
唯有艾菲不同,她对他向来不假辞色,只有一次曾对他淡笑过,当时他愣在原地且欣喜不已,本以为一切都将会就此顺遂,没想到第二天她却听见“赌约”
之事,从此便不再对他和言悦色。让他成为同学问取笑的对象。
他试过各种方法想再赢得她的心,她却不再理睬他,直到他毕业那天,她依旧没有改变,而他则在岁月的流逝中忘了此事,直到八年后,无意间在收音机里听到她的名字,才又勾起高中时的回忆,也勾起了对她的征服欲,他不会让她再从他的指缝中溜过。
只是——现在中途竟杀出个程咬金,成为他的障碍,他得先除去这层阻碍才行。
唐文熙伸手拿起桌上的简报,上头记载着楚烙的家庭背景和一些个人资料,他冷笑一声,他向来有仇必报。
“叩、叩!”两声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经理,郭小姐找您。”秘书站在门口说道。
不待唐文熙开口,一名美艳女子便推开秘书走进来,她身穿一袭名牌的紧身短裙,在微冷的天气出显得热情性感,身材凹凸有致,长发过肩,脸蛋美艳,气质出众。
秘书立刻将门带上,让两人单独留在办公室内。
“什么事?”唐文熙合上毕业纪念册,语气冷淡地问。
郭凯盈走近他,瞧见本子上写着高中毕业纪念册。“怎么突然想回忆高中生活?”
唐文熙并未回答,只是将册子收进抽屉内,这是他向学妹借来的,还得物归原主。
郭凯盈走到他身边,性感地坐上他的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昨晚PUB里那个叫艾菲的女人,对吗?”当时她也在场,所以心知肚明。
“你到底来做什么?”他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她勾上他的颈项。“最近你的脾气暴躁不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魁惑地吻上他的唇。
他拉开她,皱一下眉头。“到底什么事?我说过别到办公室来烦我。”
郭凯盈微挑秀气的眉。“你们男人还真是各个喜新厌旧,到手之后就不珍惜了。
“别说废话。”他微眯双眼,显得有些不耐烦。
“如果坐在这儿的是艾菲,恐怕你就不会这样不耐烦了。”她看着手指上闪烁的钻戒。“只是,这景象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实现了,人家都要订婚了——”
“你说什么?!”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冷冽。
“哎哟!你弄痛我了。”她娇喷道。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冷冷的道,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缓下。
“你先放开我——”
“快说!”
郭凯盈被他暴怒的样子吓住,立刻说道,“刚刚……刚刚我去买钻戒时,那个店主告诉我的,他……他说之前名广播主持人楚烙带着女朋友来买戒指,那女的还穿着睡衣……”
“够了。”唐文熙松开她的手,脸色非常难看。
郭凯盈揉着手腕,嗔道:“你干嘛把气发在我身上!”
“出去。”他仍是冷着脸。
“我——”
“我说出去!”他的声音更冷了。
她害怕地自他大腿上起身。“出去就出去,”她走到门边时。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果然是愈得不到的东西就愈想要。”她用力地甩上门。
唐文熙拉开抽屉,盯着里头的毕业纪念册,双眸尽是冷意,手上的资料则早已被他揉成一团,他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绝不相信!
※※※“我实在很难相信你竟然会看上我老哥?!”一阵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声音场起。
艾菲转向声音的主人楚业一一楚烙的弟弟,他与楚烙的气质相近,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感觉,但长相有些不同,他长得较俊逸,楚烙则是阳刚味较重。
“你是来搞破坏的是不是?”楚烙瞪了弟弟一眼。
“人家可是美人,配你太可惜了。”楚业大摇其头,仍旧一副惋惜的口吻。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毛遂自荐?”楚烙挑眉道。
楚业笑着搭上老哥的肩。“真是知我莫若兄!”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老奶奶瞪他们两人一眼。
刘静红笑得开心。“没关系,我听得正高兴。”
“他们就爱斗嘴,像小孩子似的。”连淑娴也笑了,她年约五十五,长得圆滚和蔼,是楚烙的母亲。
“收敛一点。”楚父威严地说。
“是。”两兄弟异口同声的回道。
艾菲吃口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顿晚餐奇+shu网收集整理是母亲和楚烙的父母在电话中订下的,为的是让双方都见上一面,好熟悉熟悉彼此,最终的目的当然是谈妥他们两人的婚事,他们甚至约在楚烙双亲所经营的餐厅“湘园”,不过,客人只有他们这一桌,因为楚父不想受到打扰,所以在门外挂了“公休”的牌子。
其实,她根本不想参加这次的聚会,因为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身不由己,她与楚烙的八字都还未一撇,便已牵扯出婚事,实在是荒谬至极。
但她又不能不来,除了母亲强逼外,她今天早上将楚烙关在门外之事让她很过意不去,她实在太没风度了,虽然她当时心情欠佳,但仍是不该如此对他,困为他一直对她很好、很体贴。
不过,这都不是她来这儿最主要的原因,戒指项链才是,想了一个下午,她仍是觉得收之不妥、受之有愧,理应当面还给他才是。
“在想什么?”楚烙倾身低声问。
她猛地回神。“没有。”她吃了口饭。
“还在生气?”
她摇摇头,望了他一眼。“昨天的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关在外面的。”
她小声地道。
他咧嘴而笑。“没关系,我这个人可是经过千锤百链,修养极佳的人,不过,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受伤的自尊会复原得更快”
“那我恐怕爱莫能助。”她斜睨他一眼,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心在滴血!”他一脸哀戚地看着她。
“我只看到你像猪哥一样流口水。”她淡淡的回答,从容的吃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