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枪!冯敬尧私下里有多少黑生意不言而喻,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走私军火!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胸肺间窒息的要命,当下卯足了劲潜了上去,冲出水面的那一刻看见船上的人都趴着向水里看,见到我一齐问:“货呢?”
“水太深了,一时弄不上来,大家先不要管那箱货了,别误了时间,回头我再想办法把那箱货捞上来。”我边往船上爬边说。
龙骨旁边接应我的人是众人中的管事,也是跟在冯敬尧身边多年的手下,姓李。他一边放绳梯一边皱眉道:“不行,少了一箱货回去没法跟冯先生交代。”
我攀着绳梯爬上船,对他道:“延误了时间更不好交代,冯先生特别吩咐过这批货务必在中午之前运回,李管事该不会忘记了吧?”
“许文强,你招子放亮点,冯先生用你不代表让你做主,出了事谁来负责?”李管事冷冷的盯着我,语气中威吓的意味十足。
“我负责。”我亦沉声道。
李管事看了我一会儿,哼了一声转身继续招呼大伙搬运货物。
等到所有的货物上岸,货船驶离之后,我和李管事带着大伙将两船货物押回。将货物送回货仓,我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拿了几只大铁钉与铁锤开了货车又返回了码头,跳下水找到那箱货物,我在水中将开裂的木箱仔细的钉好,然后潜出水面,同码头管理员说明情况,请他派人帮忙将货物吊了上来。管理员知道这是冯敬尧的货物自是不敢怠慢,还帮我将货物搬上了车。
等我回到货仓的时候整好是中午12点,冯敬尧亲自去了货仓清点货物。见到我搬下那箱水淋淋的货物时,他笑了一下,眼底的深意让我不寒而栗。
晚上,冯敬尧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说:“阿文,你今天做得很好。”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保持平静的笑道:“既然跟了冯先生,自然要替冯先生解决麻烦。”
冯敬尧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阿文,你今天救了十几条人命你知道吗?”
我狐疑的看着他。
“那两个伙计把货掉进水中是我特意安排的,你若是没有隐瞒的话,那么所有看见那箱货的人都会死,也包括你。”最后四个字他是笑着说的,语气轻松的好像在闲话家常。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原来他今天是故意试探我,如果我轻举妄动的话,后果可想而知。难怪那时候李管事那么轻易就由着我了,想必都是冯敬尧事先安排的吧。
“冯先生多虑了,我许文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不自量力的事情我不干。”既然他把话挑明了说,我也不必兜圈子,横竖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信任。
“哈哈,阿文,我就欣赏你这点,跟你说话就是省力气。”他放声大笑了一阵,然后眉毛一敛转了话锋道:“若是你有资本不自量力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既然冯先生担心这个,那么你就永远不要让我有不自量力的资本不就行了。”我淡淡的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愣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大笑:“阿文,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顾念我对你的欣赏的。”
经过了这次接货事件之后,我在冯敬尧手下越发的小心谨慎,他的生意我接触的越多,他的黑暗面我知道的也就越多,我的处境也就越发的危险。这一切像一个巨大的茧,将我裹住,越缠越紧,想要抽身怕是万难。我没有一刻停止过想扳倒他的念头,但是苦无对策,然后我又迎来了冯敬尧的另一笔大生意……
比试武力
虹口道场,上海滩一个由日本人掌管的特殊存在,表面上它是一个武馆,实际上是日本人统管华中地区的一个特务机关。冯敬尧最近的一单大生意便是同虹口道场的场主即机关长的日本女人山口香子合作的。
第一次见到山口香子的时候,我有一种惊艳到讶异的感觉。世间有多少种女子就有多少种美丽,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像山口香子这般令人移不开视线。她的美貌不同于艳芸那般有些小家子气的婉约,娇媚和风情,她的美大气,冷艳,高贵,目空一切。这个女子对于男人来说,不是女人是对手。
我代表冯敬尧表达了对她的友好之后,我们开始步入了正题。
“山口小姐,冯先生的意思很简单,希望你将这批药材的价钱降低一成。”我开门见山的说。
山口香子挑起美目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轻启朱唇,用一口颇为流利的中文对我说道:“这批药材的质量冯先生早就清楚,这样压价似乎显得诚意不够。”
“许文强今天单枪匹马同山口小姐坐在这里便是冯先生最大的诚意。做惯了药材生意的人定然了解时局,断不会给出让山口小姐吃亏的价位。商家万事以利益为先,冯先生给出的价钱必定有他的道理。”我轻啜一口茶,微微皱了下眉,日本的茶道不合我的胃口。
“或许冯先生在上海的影响力很大,但是我山口香子的生意未必同别人就做不成。”
“山口小姐,或许这批药材你可以找到别的买家,但整个上海滩的药材业没人比冯先生做的大,这么大一单生意做下来估计其他人连喘息的机会都不会有了,难不成山口小姐的目光这般短浅,只打算做一锤子买卖?”
山口香子眉尖动了动,问我:“冯先生有意同我长期合作?”
我点头:“当然。”
“那么他的诚意显然不够,不肯亲自出面,派了你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打发我,我很难相信他。”山口香子轻蔑的瞥着我,嘲讽意味十足。
我不以为意的笑笑:“请允许我再一次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在下许文强,冯先生手下的产业目前由我全权打理。”
“我不喜欢只会耍嘴皮子的瘦弱男人。”山口香子冷冷的说。
“那么山口小姐如何才能相信我不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瘦弱男人呢?”我继续笑。
她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优雅的脱掉了鞋袜,淡淡的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许先生,请。”说罢率先走向了木质地面的格斗场。
世事真是奇妙,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虹口道场跟一个女人比武。
山口香子站在我面前大概五米远的地方,前后脚错开,双手一前一后呈掌刀之势护住前胸,摆了一个标准的空手道起手式。
我站着不动微笑看着她,空手道的路数我不精通,只是听别人说过一点皮毛。先下手为强显然不适合用在对手实力不明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方是良策。
下一秒,我听到山口香子一声怪叫,人已经朝我冲了过来。她扬起右拳直接击向我的面门,随着她离我越来越近,我看清了她怪异的拳形,她将拇指扣在食指甲上,食指第二骨节向前突出,目标是我的人中穴。我心中大骇,这是凤眼拳,专门用来击打穴位的,穿透性极强。这女人竟然这么狠辣,出手就用杀招。
来不及再去揣摩空手道的武学路数,我身形霍动向后猛一仰头,堪堪躲过这一击,跟着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山口香子的拳头。女人打拳的劣势就在于拳头小,你抓住她的拳头可以将她的拳头包起来。我自是使了全力的,山口香子的拳头一时抽不出来,人离我又近,脚下的马步有些乱,我飞起脚横扫她的内小腿,同时陡然松手,她正向后使力想挣脱我的手,本身就是个后挣的劲儿,再加上下盘被我袭击,立时站立不住,“呀”了一声,仰天跌倒。
待她弹跳而起的时候,我的拳头已到了她身前,但是我又犹豫了。正面攻击别人的身体,无外乎就是胸口和腹部首选,但她是个女人,打她胸口十分不合适,打她腹部又显得过于残忍,于是我向右拧了一步,拳往旁击“砰”的一下擂在了她的左肩膀上。没想到她特别经打,生受了我一拳竟然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后退,而是迎面顶着我的拳头,然后迅速抬起右手一记手刀便朝我的肘关节劈下来。
我没想到她会用这种伤人先伤己的打法,一时惊愕也没什么好法子化解,情急下,只得狼狈的抬起左膝从她的肋侧架了上去,格住了她的右臂,膝盖碰到她的右前臂的时候给震得一阵发麻,险些顶不住,我的额上立时渗出一层细汗。这一记手刀若是真给她砍中我的肘关节,那我这条胳膊恐怕就废了吧。
我刚收回拳头,她便立刻飞起右脚一记侧踢又来攻击我尚未落地的左腿,我只觉得耳边鼓起一小股劲风,眼角一花也没看清她的腿是怎么踢过来的,我躲无可躲只能接招,一伸手掐住了她的脚胫骨,往左后方狠命一带。她单脚着地受制于我,慌乱中挥舞着双臂保持平衡,左侧腋下与肋骨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我面前。我知道此时此刻我若是有样学样,用她开始时用的凤眼拳去击打她的腋窝攒心穴,那么这场比武也就直接结束了。但是用这种阴招去对付一个女人我实在是做不来,胸腹与腋窝都不能打,我就都不打。于是,我换了一招,说时迟那时快,我松指放开她的脚胫骨改为捧着她的内腿,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臂,像挑扁担一样把她整个人抬了起来,然后猛一发力将她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她的下一轮攻击,没有过度担心,因为我控制了力道和角度,以她的身手随地打几个翻滚自然能缓冲这一捧甩所带来的劲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灵巧的在地上翻滚几下便一跃而起,然后她整了整衣襟,慢慢的朝我走过来,我暗暗捏紧拳头做好准备。谁知她竟没有一丝再出招的意思,只是脸色铁青的盯着我,目光闪动,半晌后硬邦邦的抛出一句:“你是个有风度有气魄的中国男人。”
我笑了:“承蒙夸奖。那么,药材的价钱山口小姐还愿意继续同我谈吗?”
出了虹口道场,我长出了一口气,这笔生意谈得可真是辛苦。
将结果回报给冯敬尧,他颇有些开怀的笑着说:“山口香子那个女人特别难缠,我本以为能降下半成价钱便是好的,没想到你还真能降下一成。阿文,你总是不让我失望。”
我忍了几忍才没有暴跳如雷,平静的道了声:“幸不辱命。”妈的!敢情这冯敬尧拿刁难我当乐趣了?
他看了看我说:“阿文,价钱既然谈妥了,明天便买入吧。你去西货仓吩咐伙计们腾出地方随时准备接货。”
“嗯。”我应下,而后离开。
翌日,顺利的将那批药材买进入库之后,我与冯敬尧身边的资深老管家祥叔交接完货物正准备离去,无意瞥到祥叔手边那箱被他打开一条缝隙检查的药材一眼。里面是黑乎乎的一坨一坨的用纸粗糙包裹的膏状物,我疑惑的顺口问了一句:“祥叔,这是什么药材?”
祥叔看了我一眼,伸手盖上箱盖,面无表情的道:“益母草膏。”
我了悟,以前在北平的时候见过邻居的大娘给她刚生完产的儿媳妇买益母草膏,记得确实是这副黑乎乎的模样,当时还想,这药看着这么恶心一定很难下咽。没想到这药在上海的市价竟然比在北平高出那么多。
离开西货仓,想着上次答应了艳芸有时间去看她,还一直没有去。整好现下冯敬尧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于是我决定去徐汇看看艳芸。
艳芸还是老样子,见到我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