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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的不好?他出了什么事?文奕潇满脑子,都是刚刚被消瘦男子提及的人。
二分钟后陈北大到了小章说的饭馆,南北菜馆。
小章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这么体贴,选了这么个好找的饭馆,下了公交左拐右拐就到了。要说好找,也因为陈北大对A城熟,待了快四年了,回到家乡小城都觉得自己像个外乡人。
大城市的夜生活过的都是比白天丰富,太阳一落山,灯红酒绿的就全亮起来了。但是这些热闹不属于陈北大,他现在一心清静,过隐世的生活。
“哥们儿,什么都别说,坐下来陪我喝一杯。”陈北大刚进小店,就看见了门口边上的小章,黑黑瘦瘦,一点没变。还没和小章打招呼,他就先开口了。
陈北大见他这个样子,闷了一口气,应了声:“成。”拉椅子坐下。文奕潇没回他的短信也没回电话。
小章抬手给陈北大面前的杯子满上。
陈北大看得心跟着发揪,想出手阻止他别倒这么满,容易喝醉。刚抬起手,看见小章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颊红红的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浅浅的郁结积在一起,心儿肝儿疼了起来。
“哥们儿,兄弟被人抛弃了。”
陈北大赶了一段路,口有点渴,无奈面前又没白开水,端起面前纯得像矿泉水的二锅头,抿着嘴唇刚沾了一点儿,小章的一句话吓到他了。
“咳咳……”陈北大呛得眼泪在眼眶打转,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你是说你失恋了?”陈北大惊讶,哑着嗓子红着眼眶问道。眯了眯眼,压下眼泪,喉咙一片似火烧。二锅头经过的地方,烧得轰轰隆隆。
这滋味,不比面前摇头晃脑萎靡不振眼红心酸的小章好受。
小章点了点头,默默的一杯二锅头又下肚。
陈北大见小章这样,自己的郁结忘到一边去,心里全是小章的不好受。他说不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生在世,不多恋爱几次,都不好意思”这样的话,他知道小章出社会的早,想早点成家立业……
“恭喜哥!哥要迎来下一春!”就在陈北大为小章难受的时候,小章红着眼自朝说了一句,抬手将杯子碰在陈北大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杯子上,抬头一口喝下。
这句话比不说还要让陈北大心里难受。
陈北大忧伤的看着小章,好像失恋的那个人不是小章而是他自己。平时在电话里头话挺多的,怎么今天遇到这事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反而觉得心口犯堵眼睛发酸?
“你想解脱剩女,党和人民群众还不同意呢。”陈北大苦涩一笑,说了一句同样酸酸的话,举起杯子咬牙喝了一口,刀剜的刺痛感觉顿时从喉咙顺着肠子在肚皮里一寸一寸蜿蜒而过。
陈北大知道,小章这个时候说着心酸的话,就是要听到别人用同样心酸话来回他。这个时候,小章肯定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没用的废物了,要是说夸奖赞美他的话,他不但不会信,反而觉得你是在贬低他糟糠他。
这就是中国人的观念,只能拿别人的长处开玩笑,不能拿别人的短处开玩笑。就好比你和某人一起看电影,某人眼睛不好,把“春”字看成了“日”,你骂他:你眼睛瞎了,这是春。这样的话,你就真的踩到地雷了,因为某人的短处就是眼疾~~~~
“兄弟,你说哥有错吗?哥不就是买不起房子开不起车,但是哥有一颗对老婆好的心!”三小时过了,小章越喝越激动,眼泪和着酒水一起下肚。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男人好不容易哭一回,陈北大也不劝,只是拉着他让他少喝一点酒。
“哥挣钱是为了什么……哥不就是想要一个家么,为社会的和谐安康造福么……”小章已经醉醉歪歪的趴在桌子上了,深夜十点。
“家会有的,伤心的事会过去的。咱现在就回家,漂漂亮亮的站起来给人看。”陈北大艰难的扶着小章,付了酒钱,走出小饭馆。幸好他娘今天给了他生活费,不然他连救济兄弟的资本都没有。
小章喝多了,陈北大没多喝,但是扶着这么一个一路说着酒话东倒西歪的醉人,就有些吃力了。九月的夜晚,陈北大一头的汗。
文奕潇坐在光线昏暗的车内,喝了两杯酒有点热,关了车窗开着冷气。手中握着黑色的手机,看着那条已发送的短信,熟悉的号码,他却不敢拨过去了。中午发的时候,没意识到是发给他了,而他以为是发给陈北大的,习惯性的看见“已发送”才退出界面。
既然已经发送了,那么他也收到了,为什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真的对他死心了?
握着手机,文奕潇的心一阵阵抽痛。车窗外有动静,习惯性的收了手机准备离开。他在想他的时候,不喜欢任何声音打扰。
“小心,这是别人的车。”陈北大刚松手,小章就扑到路边的一辆车上,狂吐了起来。
陈北大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开。
隐隐约约的灯光下,停在路边暗影处的这辆车,陈北大无意摸上了,细腻的感觉就像摸在煮熟剥了壳的鸡蛋上。
慌乱之中,陈北大瞟了一眼触感神奇的车子,这一瞄,他惊到了。坐在车内阴影下的那个人,精致的面颊,脸上透着冰冷的寒意,寒星的眸子正射向他。
陈北大一惊,这辆车……是文奕潇的?同时一股喜意在心中升起,没想到在这儿都能碰到文奕潇。
“呕……”
陈北大还没来得及和文奕潇打招呼,小章又吐了。一阵汗炸的就出来了,他赶紧拉开小章扶稳。
就在他刚刚把人从车边拉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强劲而温腻的声音。陈北大还没反应过来,深沉的车子在他眼前像光一样,一闪驶向了路口,消失在夜色中。
陈北大惊的心怦怦跳,脑门上一片冰凉。那人怎么这样?要是他没把小章拉开,他是不是要开车撞人?那速度太吓人了。
什么叫惊魂未定?遇到这样的事,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连魂都没有!比电锯惊魂还要惊人!
“呕……”
“慢点……小心……”
陈北大还没从惊吓和抱怨中走出来,小章不知西东的又吐了起来,颤颤巍巍要倒下去,陈北大立刻从惊魂未定中抽出神,照顾小章。闻着发酸的呕吐味,陈北大的胃里也跟着翻涌不好受,两条眉毛扭得麻花儿似的贴在额头上。
看小章这个样子,失恋应该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吧,至少肝肠寸断就不好受。
想着失恋的事,陈北大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那辆车子,应该价值不菲吧。
“呕……”
小章又是一阵吐,陈北大侧过脑袋一面拍着小章的背一面留心路边的出租车。
文奕潇应该也看到了是他吧?
这样的呕吐物吐到了他的车子上,他生气了吧……
想到文奕潇射过来箭一样冰冷中夹着愤怒的眼神,陈北大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颤。那眼神,分明是充满了憎恨。不管怎么说,小章弄脏了他的车子,都应该向他道一声歉。陈北大想着这件事,心里像倒了苦水儿,眉头皱得更厉害,恨不得立刻给文奕潇打电话,但是现在小章这样他又分不出身……
出租车来了,陈北大使出九牛二虎的力气把小章塞进去,自己也跟着跌了进去。
小章这个样子,他今天是回不了文奕潇的家了。
陈北大莫名的心底冒出一股苦水,和着眉心的痛,调成了一碗世上最涩的苦逼汤。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十三章不好,估计会丢失很多读者嗯,昨天看了一个作者的文,很多心理描写,有时候我直接跳过我的文没什么心理描写希望大家不要介意今天没改错别字,身体不舒服直接睡觉了有虫子大家一定要留言告诉我明天继续更
、第十四章 贱人
文奕潇疲惫的开门,褪鞋丢下钥匙和手机,关门进屋。走到厨房,拿了三瓶红酒一个高脚杯,放到沙发前的矮茶几上,赤脚走到52寸超薄电视边,打开旁边的音箱。
沉重缓慢的钢琴声缓缓流出,充实了安静而又寂寞的房子,只是下一秒,房子又跌入了寂寞,更深的寂寞。
文奕潇重重将自己丢到沙发上,拿起启瓶器,开了一瓶红酒,苦闷的倒了满满一大杯,仰头喝掉。
卡农钢琴曲,忧伤沉重的在屋子里回荡。文奕潇寒星的眸子,迷离闪烁。就在沙发后,摆放餐桌的那个高台上,他们曾经在这首曲子下,赤脚相拥跳舞。这首歌……是他最喜欢,他陪他听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见他落泪。
他……是一个脆弱感伤的人,是他伤了他……
文奕潇斜躺在沙发上,忧伤缓慢的卡农缓缓流出,一道细小璀璨的光芒,一瞬从他脸颊滑落。手中的杯子空荡荡,桌上两瓶酒空腹横躺。
零点,陈北大服侍小章睡下后,拿着手机悄悄的走到客厅,划出“羊耳狼”的名单拨过,十秒,无人接听。挂了电话他发了一条简讯,又拨。无人接听。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00:10。这么晚了,应该回家了吧。
拿过电话,又拨,还是无人接听。陈北大急了,在小章不大的房子走来走去,完全没有睡意。如果文奕潇回家了,会发现他不在家。如果没回家……六点他给他发的简讯他没看?喝多了?开车撞树了?
陈北大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黯淡的月光洒在小屋照得他身体冰凉,两个小时前才看到他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收了手机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小章睡了,他得回家看一看。如果文奕潇在家,那他就过来,如果文奕潇不在家……
陈北大额上冒了一层冷汗,锁门冲出小楼。手上的手机没停过,每十秒拨一次文奕潇的号码。招手拦了路边的出租车。
九月末A市凌晨深夜,陈北大两手冰凉,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小区门禁前,陈北大还没上前向保安说明情况,保安就开门放人通行。
陈北大感激的向保安道谢,拔腿冲向小区。又拨了一遍文奕潇的电话,无人接听。
“羊耳狼,让我见到你我不会客气的!”陈北大收了手机,狠狠骂了一句冲进电梯,一额头的汗。
两分钟后,电梯到达23楼,陈北大等不了,又拨。刚刚拨出去,24到了,电梯门开。
陈北大跨出电梯直接向左前方迈去,三步到了文奕潇门前,还没举手拍门,听到一阵手机震动木桌的声音。
陈北大诧异,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正在拨文奕潇的手机没错啊。挂断,屋内的震动声消失。
陈北大不信,再拨。三秒后,屋内响起震动声。
“文奕潇你玩失踪?你给我开门!”陈北大咆哮了一句一脚揣在门上,挂了电话放回口袋,火气直达天灵盖。文奕潇就在家中,还不接他的电话!
这厮皮又痒痒了!他不是告诉过他吗?敢不接他电话,就把无良的秘密抖出来!这么快他就忘了?
“文奕潇你给我开门!”陈北大急了,又踹了一脚。他打了那么多遍电话他是什么意思?
屋里没反应,仔细听,有细碎的钢琴声流出。陈北大想都不想,手脚一齐并用使在门上。这厮在家享受!还玩起了情调!
焦急的火在陈北大心口一阵烧起。玩情调,一个人怎么玩得起来?
“文奕潇,你再不开门我叫锁匠来撬门了!”喊门不到一分钟,陈北大就急了,没有耐心了。如果是在洗澡,应一声就好了。如果是在洗澡……两个人洗他怎么敢应……
陈北大越想越急,急得两脸通红,狠狠踹了一脚门,掏出手机转身开始打电话。
“喂,锁匠杨师傅吗?”按电梯,直接进|入。
挂电话,出电梯,陈北大大步朝门卫室跑去。凌晨一点,他孩子气的脸蛋通红,额头上满满的汗渍,白色的T恤被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