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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凉,钻心的寒意直接汇聚在肚子的痛处上。
陈北大抱着身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到底……怎么回事?……吃了鹤顶红穿肠草吗?”陈北大疼得受不住了,去摸手机。他不想死,至少现在还不想死,他的新作品才刚刚开始,他还没有赚钱给父母养老……他还没有成神,完成自己的梦想……
文奕潇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衣服旁边的手机就响了。
文奕潇顿住,刚刚才和这些人分开……看到了屏幕上一串数字后,擦头的手停了下来。
两秒,手机屏幕又亮了。文奕潇伸手舀过手机,不耐烦的按了接听键。
“能不能送我去医院……”陈北大蜷着身子,声音微弱,用剩下不多的力气挤出一句话来。
文奕潇握着手机的手一僵,到嘴边的“我要睡了”变成了冷漠的“你在哪儿”。
“向阳路建立小区潍坊园B座五楼……”陈北大闭着眼憋气说完,挂了电话握在手里躺在地上不动。冰凉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地上的凉意。只希望自己不要睡过去,待会没人开门就不好。
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没有力气……
文奕潇扔下毛巾,长腿一伸,利落的登进运动裤,穿上短袖套上运动外套拿过车钥匙就出门。
TF SI quattro急速的在午夜十二点少车的路上飞驰,夜风吹干了他的头发。
他说的地址是他的家?文奕潇清秀的眉不自觉的皱了,脸上隐隐带了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TF SI quattro 这款车是奥迪A4的,白色,很有范儿今天更两章
、第六章 去他家过夜
文奕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背对着他蜷在一起的陈北大他,眉头不知不觉的皱了,眉心隐隐发热。检查的结果还没送来,现在还不能诊断用药。
他蜷在一起,很疼吧。
写手的作息时间,很不规则。胃疼是最常出现的状况,希望他不是……
想到下面的结果,文奕潇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甚至觉得眉心发痛。
只是两秒,他又觉得可笑。这个人白天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嘲弄他甚至威胁他,他居然送他到了医院,还担心他?
“结果出来了,小肠炎。”文奕潇盯着陈北大的背影心情复杂的时候,医生走了进来。
文奕潇马上恢复状态,听医生说话。
“输完液就可以回家,症状基本缓解,不过明天需要来复查,以后也要注意调理。”医生拿着血检报告单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端药水的护士。
文奕潇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脸色不太好,脸上有痛苦的表情,侧着的身子还蜷在一起。点了头,说:“好。”
凌晨,他在医院陪一个陌生人输液,还是一个吵到了他网站,去要根本没到数的稿费,最后还以知道网站的内|幕而威胁他的人。
对他来说,有点像个讽刺。
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件事。
“醒醒。”凌晨两点,药水输完,文奕潇拍了拍薄毯下陈北大的手臂,扎针的时候他没醒。
是没必要,就算他是他们网站的作者,他也没有这个义务陪他打针。人已经送到了医院,他可以走了,但他还是留了下来,等他醒。
陈北大感觉有人在叫他,无力的睁了睁沉重的眼皮,眯出一条缝,看见了一张隐约下依然精致的脸。
“打完了啊?”陈北大含糊的说了一句,大脑混沌,望着文奕潇,虚弱的挤出一个笑,眼里完全的信赖。忘记了他这样的威胁他,他应该恨是他的。
护士拔了他右手臂上的针头,替他止住了血。
文奕潇没有说话,漠着一张脸,忽视他的存在,转身就走。
陈北大收了笑,却因为惯性,脸上还挂着笑意。迷迷糊糊的下床跟着文奕潇走。
“谢谢你。”陈北大跟在文奕潇身后,头重脚轻眼皮无力,他知道该说一声谢谢。他记得,是他在恐惧死亡的时候,叫他送他来医院的。
垂死的他,并不是带着“他有王牌的”心情叫文奕潇送他去医院,纯属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做出的本能求救反应。
文奕潇依然没有回话,一个人走在前面,上了车坐在车上等他过来,完全不担心他颤颤巍巍会摔倒或跌跤。
陈北大迷迷糊糊看着一个人上了车,跟了过去摸着车门拉开就上去。迷迷糊糊没有去仔细看那个人,辨别那辆车,但他就是知道,那个人是文奕潇。
上了车挨着椅座就睡着了。
他很困,很困,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么困。是睁不开眼来的困,不是累。
“到了。”文奕潇冷冷说出两个字,挂档停车。侧过头,猛然发现椅座上的人睡着了。
干净的鹅脸隐约显出病态,和白天生龙活虎的对他的,完全不像一个人。这张睡着的脸,像一个……安静的孩子。
心突的一跳,对一个生病的孩子,他的态度是不是太冷了?
“到了吗?”文奕潇注视下的陈北大忽然动了动,挣扎着睁开眼。
文奕潇丝毫不慌乱的侧回头,一脸漠视。刚才的自责打消得无影无踪。
陈北大揉揉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看窗外的灯光,“那我回家了。”。虽然他看到的全是模模糊糊的影像,但潜意识里他觉得是到家了。
推开门抬腿就下车。
“我送你。”文奕潇忽然松开方向盘,在陈北大推门的时候推开车门就下车。
文奕潇不知道怎么,就是想送他上去。不管他白天怎么无耻让他讨厌,但是马上就可以结束了,送佛送到西。
文奕潇越过车前,一把握在陈北大的手臂上,臂上使力,稳稳的扶着,带他向小楼走去。
到了五楼,陈北大的门前,文奕潇松开扶着陈北大的手臂,陈北大虚弱的身体立刻站立不稳,倒向文奕潇的怀抱。
文奕潇站立不稳,步子微微后迈了一寸,即刻使上力气扶住陈北大。脸上有一丝不耐,眉头皱了皱,
“你钥匙在哪儿?”。
“钥匙……门锁了吗?”陈北大站稳,缓了过来,从文奕潇怀中站出来,迷迷糊糊摸向门边。
看着他的这个动作,文奕潇忽然觉得脑门冰凉,进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他躺在客厅的地上,是昏迷的,离门有一段距离,他那时候也在想,门是他自己打开的还是没锁?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出来的时候匆忙,也没想到要帮他拿钥匙。
他肯定也没想到要拿钥匙。
“去我家过夜。”
“啊?”还没摸到门边的陈北大没听清楚的潜意识回了一句,回完话后,整个人清醒了。记起来了,自己没带钥匙。
指尖上一片冰凉,凉凉的冷意嗖嗖的就传到了身上,身体也跟着冰凉。
去他家……过夜?
“你这样是要在门外睡一晚吗?”文奕潇不由分说手一伸,拉上他短袖的后领,拖人就走。
大半个晚上已经折腾完了,他不想再耗费时间。
况且,他才刚刚从医院输完液回来,穿的还是短袖,是想出人命赖上他吗?
“等……等等……慢……慢点……”陈北大也不知道,怎么文奕潇这句话一出,他就清醒了。他不是很困的吗?怎么现在一脑子的清水外加凉水?还……手足无措的跟不上脚步。
他是倒着被人拖着走的啊~当然跟不上,陈北大一脑门子的汗。
“作为一个写手和读者,你想不想听听第三方对无良的评价?”
车飞速的在凌晨安静的公路上疾驰,陈北大端正的坐着,渐渐清醒的脑子蹦出了想法,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而在此之前,他的头不敢往左偏,眼睛甚至不敢往左瞄,整张脸红烫得自己都能感觉到。左边烫的比右边厉害。
眼睛虽然不敢乱瞟,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文奕潇穿的是一件绛紫和白的休闲运动外套。米色的白配他……秀色可餐!
有了交谈下去的筹码,陈北大忽然侧过了头,带着这个筹码,直直的望着文奕潇,毫无余悸的大胆打量他。他干净的侧脸棱角分明,有一种说不出的王者气势……和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并没有区别……只是多了一分恬静。
陈北大的心又一点点得瑟了起来,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被他虐了。
文奕潇侧过脸,看了一眼带着笑意肆无忌惮的陈北大,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在告诉他“你说”,并带了好奇。但这好奇中,有十足的不悦。
他又被这个人挑衅了吗?
握方向盘的手暗暗捏紧,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的怒意却直逼眉心。
带这个人回家,简直就是错误的决定!连送他去医院都是笑话,这样的人就该自生自灭。
看着文奕潇脸上散发着不动声色的怒意,陈北大翘着的唇角弧度更大了,变成咧笑。
“从读者方面嘛……”陈北大摆正口气,一副装腔作势的严肃,脸上的笑却不减。上下看一眼文奕潇,他穿运动服,实在太养眼了!俨然一副天神驾到的风范!目光停在文奕潇脸上的时候,发现他竟然真的有期待,立刻又正了正口气,继续说道:“最近写文没什么时间看。从作者方面嘛……根深蒂固潜移默化……”
“你可以不用说了。”陈北大话还没说完,文奕潇就出声打断,脸上的“好奇”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下三滥的小儿科”的嘲笑。
“只是开个玩笑”陈北大被喝,转身坐正,谎话编不下去,大脑一转转移话题,拿出他的看家本领——嘴贱。“怕你在这深夜无聊打瞌睡撞到树,车毁人亡搭了我的命……”
“这样不是很好吗?一车两命。”文奕潇哂笑,嘴角在精致的脸上一挑。
这一笑,足足让睡了三天三夜刚醒来精神极好的陈北大打了一个激灵。他这冷笑话也太……阴险了吧。
“你好阴险。”陈北大一个哆嗦,抱住自己的双臂,声音也跟着发冷。这人太恐怖了,从黑客帝国穿来的吗?
跟着文奕潇进门的时候,陈北大都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一路上十分精明的留心前方的路,生怕文奕潇一个手软,撞到大树上一车两命。那他刚捡回来的小命就又要送回阎王殿了。
“进来啊。”文奕潇站在门边,看着离他一步远低头站着不敢动的陈北大,唇角扬了扬,眼里闪过一抹璀然的光,“吓到了?”
“我……我才没有呢,谁怕谁啊。”陈北大被挑衅,血管暴涨,回了一句后一腔孤勇的大步迈进。经过文奕潇的时候还扬起他的小白脸反衅了一句:“我会让你后悔的,你是引狼入室。”
一进屋,陈北大就惊了,他不是进了海洋……公馆吧?漂亮的天花板,漂亮的灯光,漂亮的墙壁漂亮的地面,什么东西,都是漂亮崭新的!还透着一股深沉的干净的蓝。
“你有病,你睡房间我睡沙发。”文奕潇从房间拿出一床薄毯丢在沙发上,不管陈北大。
他今天做的善心事已经够多了,而且,还是让他后悔的善心事。
“啊?……啊??”陈北大回过神,第一声“啊”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第二声“啊”是他在骂他?
他有病?
“我是说你身体不好。赶紧去睡吧,我要休息了。”文奕潇放下薄毯,并不看他,没好气的解释了陈北大的误会,拉开了运动外套的拉链,脱下扔在一边,掀开薄毯就要躺下。
他是有病,但他还不至于不理智到当面骂一个人。
“你不脱裤子么?”陈北大呆呆的站在客厅没有挪动,看着文奕潇脱衣服。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他不舍得挪开眼。
但是,他睡觉不脱裤子的吗?陈北大好奇,嘴里直接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喜欢裸|睡。”文奕潇拉开薄毯不理人直接躺下,一只手臂垫在头下枕着,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异常冷漠,带了微微的不悦。
陈北大咽了一下口水,被他这句话噎到了。是个人都知道,他是被他看得不耐烦不好意思脱衣服。
哪有人会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把自己脱得精光。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