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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伸手摸了摸,硬硬的。应该是胎儿的头吧,有一个小家夥已经先挤了出来。
慕容无射身体底子好,之前又一直养胎,阵痛虽然厉害,但也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他有感
觉,孩子就顶在他的身下,只要用力几下,孩子就能出来。
「慕容教主──」
杜大夫按住慕容无射的胳膊,「你先歇歇,不急在这一时的!」
杜大夫已经看出来了,慕容无射的体力十足,可他经常胡乱用力。这样不行,他要生两个娃
儿的,体力要有所保留才行。
陈九闻言,一下子扑到床旁,「你喝不喝粥,或是吃点东西也好……」
「齐啸云……」
慕容无射没有回答陈九,反倒吐出一个名字,陈九皱著眉,凑近一些,「齐啸云,怎麽
了?」
慕容无射深喘两口气,「是他,是他背叛了我……」
陈九张著嘴,不知该如何回应,是齐啸云吗?江湖的「鬼医」?听说,那人一向对幽冥教忠
心耿耿的,怎麽会?
回身看了看墨染和紫檀,那两人正在忙碌,根本无心理会。
陈九叹了一口气,贴到慕容无射的耳旁,说道:
「这件事情,你先别想了……」
慕容无射忍下一次腹痛,眼皮微抬,「这次冤枉了你,幽冥教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
陈九呼吸一滞,他才不要什麽公道,他在乎的是信任,是慕容无射对他的信任。
陈九盯著慕容无射,心中充满无力感觉,到现在了,慕容无射仍是不知道什麽才最是重要!
陈九心里难受,慕容无射却是丝毫不知,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拿去对抗了阵痛,他要快一些,
快一些生下孩子。只有这样,痛才能停止……
(0。34鲜币)49完结
孩子是掌灯时候降生的,两个男娃娃,一前一後。
两个小家夥一模一样,皱皱巴巴的小脸,暂时还看不出长得像谁。
陈九蹲在床边,摸了摸这个,又碰了碰那个,他一下子就得了两个儿子,他怎麽能那麽运气!
抬头看向床内侧那人,心中顿时一阵微酸。
陈九伸手想要握住慕容无射的手,但慕容无射的手指微微一蜷,陈九刚好无法握住。
陈九叹道:「你还在怪我吗……」
声音幽幽的,仿佛响在很远的地方。
「等咱们出去了,我请你喝好喝的!」
「它叫做天下第一酒,那是我的梦想,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喝到它!」
童年的事情陈九很多不记得了,唯独这件事。那一种生死相伴的真情,陈九一直刻在心里。
陈九是很纳闷的,他从小就娇娇弱弱,怎麽在紧要关头能暴发出那般的勇敢……
此时,慕容无射侧躺著,他面向床内,背对著陈九。生产过後的疼痛好过许多,精神也恢复
了不少。
两个孩子就睡在他的背後,他不用眼睛看,耳朵却紧紧听著孩子们的动静,新生的小家夥们
呼吸粗重,每一口气好像都很得来不易似的。
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除了两个小娃儿就只有床旁的陈九。慕容无射闭了眼,也懒的再去计
较了。
「你真的睡著了吗?」
陈九趴在床边喃喃问了一句,他可没有那麽好的耳力能听出来。
慕容无射不理他,陈九自顾自地继续唠叨著,「有些事情我是身不由己的,而且,即使我知
道该怎麽做,我也不能做啊!」
陈九闷闷的,很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其实,我是从来没有介意过什麽的,倒是你介意的比较多呢!」
「你说什麽──」
慕容无射清醒的很,他一激动,手臂撑著身子就想起来。可下身的钝痛哪里肯饶他,慕容无
顿时呲牙裂嘴起来。
陈九心疼坏了,连忙稳住慕容无射的上身,忍不住的抱怨道:「你干什麽啊,你想教训我等
好了再说啊!」
「教训你?」
慕容无射瞪著眼睛,脸色铁青一片,「你干了什麽事要教训?!」
慕容无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九吓坏了,他死死地抱住慕容无射,拼命地喊道:「你说你欠我两条人命的,你不要不理
我,你要还的!」
陈九语无伦次著。
慕容无射鼻子哼出一声,「欠你的两条人命已经还清了!」
「没有、没有!两个孩子你也有份的,你才还了一次,还欠一条人命呢!」
陈九声音渐大,甚有耍赖耍蛮的迹象。
陈九的大噪门并没有震慑到慕容无射,倒是他身旁的两个新生的小娃娃受了些影响,其中的
一个扁了扁嘴,眯成一条逢的肿眼挤出一滴眼泪,而另一个孩子像是传染一般,也跟著哭泣
起来。
陈九慌了手脚,孩子们虚虚软软的像没骨头一样。他不敢拍,不敢抱。
「出去!」
慕容无射火大,忍不住低吼一声。
陈九吓的抬头看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两个娃娃。孩子们哪里肯听他的,小家夥动动小手、
踢踢小腿,就是不能乖乖合作。
陈九无助地望著慕容无射,慕容无射深吸一口气,「本座不是让孩子走,是让你!」
陈九愣住了,他呆呆的道:「慕容无射,你会後悔的!」
「本座不会!」
「你会!」
「不会!」
以下省略无营养、无意义的对话若干。
陈九觉得心都是冰的,他扑到慕容无射身上,双手牢牢环上慕容无射的脖颈,「不要哇!」
声音凄惨,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慕容无射白眼一翻,整个人昏了过去。
最後这事是怎麽处理的呢,只有说是大团圆结局了。其实这事也确实不好解决,两个人心里
明明有情,割不断、也放不开,身份一事唯有忽略不计了。
两个新生的小娃儿一直住在幽冥教,其间他曾经将一个孩子带回千里酒庄,哪想的到刚走到
半路孩子就开始嚎哭,而留在幽冥教这个也安生不了多少。陈九毫无办法,只能抱回孩子,
让两个双生子时时守在一起。
至於陈九呢,起初隔三差五过来,後来就整日赖著不走了。
慕容无射不理他,直到有一日,一向健康的陈九突然发起了高热。陈九病的糊糊涂涂的,他拉著慕容无射的手,虚弱的道:「千里酒庄是要留给儿子们的,还有我的钱和宅子,两个一人一半。」
一副交待後事的模样。慕容无射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被陈九打断,「你听我说、我可
能……」
「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呢……」
「不会!」
慕容无射说的无情。陈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炸毛起来,「你太铁石心肠了!」
「铁石心肠?你一死本座还欠你什麽,一笔勾销了!」
慕容无射白眼一翻,陈九这样叫有病,八成是装病吧。
陈九盘腿坐在床上,歪著头,眼珠转了转,「那我不死了!」
「不死就好好活著,那碗药还没喝呢!」
「你帮我端过来吧,我病了,没力气下床!」
「刚才跳脚不是挺有力的吗?」
「只有那点力气啊,都用完了!」
「你怎麽那麽麻烦……」
日子一天一天,很多事情变了,但不变的唯有情,由最初延续到今日,还会一直下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