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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喉咙里发出野兽呜鸣般的声音,他失去了对付那些衣结的耐心,撕拉几声,他钳着基拉的腰一翻,将他拉在自己身上,顺势扯下他被撕裂的衣衫,紧接着又将他推到在身下,热烈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身上。基拉呻吟一声,弓起身体,一条长腿勾在基德大腿上,闭上了眼睛,喃喃叫道:“基德……基德……”
基德蓦的一震,慢慢的停了下来,坐直了身体。基拉察觉到异样,睁开眼睛,只见基德正一脸纠结的望着自己,他不明所以道:“你怎么了?”
基德眉宇间痛苦交错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隔了半天,才道:“不,基拉,我不能这样对你……你、你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基拉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万万想不到在这当口他竟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面上本沉浸在激情中的意乱神迷渐渐转为了羞耻愤恨之色,突然扬手一掌,“啪”的抽在了基德脸上,紧接着一把推开他,夺门而去。
基德捂着半边脸,颓然无力的仰倒在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哪根筋错乱了。他并不是真的不想要他,他只是害怕会失去他。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只隐隐约约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冲动之下抱了他,那么两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些他所无比珍视的东西也将一去不返了……
他静静的躺了会儿,待到翻涌的内气渐渐平息下来,这才起来,走到基拉房门跟前,犹豫了半晌,伸手敲了敲,过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他伸手一推,发现门是从里面闩上的,他又站了一会儿,才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基德出店后向西行去,一路上听到众百姓纷纷谈论,说的都是今日“游皇城”的热闹豪阔。有人道:“南方魔教造反,今日关帝菩萨游行时眼中大放煞气,反贼定能扑灭。”有人道:“魔教有弥勒菩萨保佑,看来关圣帝君和弥勒佛将有一场大战。”又有人说:“战桃丸大人拉伕掘黄河,挖出一个独眼石人,那石人背上刻有两行字道:‘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这是运数使然,勉强不来的。”
基德对这些愚民之言也无意多听,信步之间,越走越是静僻,蓦地抬头,竟到了那日与罗会饮的小酒馆门外。他心中一惊: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只见店门半掩,门内静悄悄地,似乎并无酒客。
他稍一迟疑,推门走进,见柜台边一名店伙计伏在桌上打盹。走进内堂,但见角落里那张方桌上点着一枝明灭不定的蜡烛,桌旁朝内坐着一人。这张方桌正是他和罗两次喝酒的所在,除了这位酒客之外,店堂内更无旁人。
那人听到脚步声,霍地站起,烛影摇晃,映在那人脸上,竟然便是特拉法尔加。罗。
罗和基德都没料到居然会在此地相见,不禁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罗睁大眼睛道:“你……你怎么会来?”语声竟有些微颤抖。基德定了定神,道:“我闲步经过,便进来瞧瞧,哪知道……”走到桌边,见他对面另有一副杯筷,问道:“还有人来么?”罗呆了呆,面现尴尬之色,移开视线道:“没、没有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基德见桌上的四碟酒菜,便和第一次他约他来喝酒时一般无异,心中一动,已知他对自己的一番情意,不由得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心情激荡道:“特拉法尔加!”
罗咬咬嘴唇道:“你不是要和他回武当去么,为甚么又会在这里……”
基德道:“我……”他想起基拉嘲讽自己到京都来是为了见他,自己嘴里虽然不承认,但是心底深处何曾不想再见到他……便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哼哼”两声冷笑,一物飞了进来,拍的一声,打灭了烛火,店堂中登时漆黑一团。基德和罗一呆之下,都知这冷笑声是基拉所发,一时徬徨失措。耳听得屋顶脚步声细碎,基拉已如一阵风般走了。
罗低叹道:“那日我冷笑两声,他一报还一报,也来冷笑两声。可是那日你跟他满口甜言蜜语,跟我你就只会恶语相向,你何时说过两句叫我高兴的话了?”
基德无言以对。良久才道:“我……”
罗截断他道:“算了,你甚么也不用说了。不是真心实意的话,我也不想听。你这就和他去罢。”
基德吸了口气道:“特拉法尔加,你知道我……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够……我们注定了是敌人,早晚会兵戎相向你死我活,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该来这里,也不该与你相见,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了。”
罗静静的听他说完,半晌低声道:“……你好狠心。为甚么世上这么多人,你偏偏只对我能狠得下心来?”
基德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不禁又是心痛又是怜惜,张开手臂将他紧紧搂住。黑暗之中只闻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缠缠连连。罗伸手抚上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嘴唇。基德只觉得那熟悉无比的气息教他意乱情迷,突然之间,罗又用力将他推开,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个耳光,只听罗咬牙切齿骂道:“尤斯塔斯。基德,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待最后一个字出口,他早已跃出窗子,远远的去了。
基德呆呆的摸着自己的脸,这才多会儿功夫,就莫名其妙挨了两个耳光,换做平时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可是此时他只有无尽的沮丧和失落。他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这才拖着灌了铅似地双腿一步一步沉重的回到了客栈。
还没走进客店,便远远瞧见阿普和乌索普正面带惶急的四处张望。他心中咯噔一下,忙疾奔而至,道:“两位在这里作甚?发生甚么事了么?”
乌索普一见他,忙不迭道:“教主,你到哪里去了?基拉大哥他……”
基德大骇,一把抓住乌索普肩头,道:“基拉他怎么了?”
乌索普被他一捏,疼的呲牙咧嘴,叫道:“哎哟,他、他不知道为了甚么突然独自一人骑马走了,我们拦也拦不住……”
基德听说基拉没有遇到甚么危险,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转眼见到乌索普的模样,连忙缩回手,歉疚道:“乌索普兄弟,对不住……我太情急了……”
乌索普揉着肩膀道:“我没甚么关系,教主,基拉大哥他怎么了?是谁得罪他了?你要不要去追他回来?”
基德问道:“他往哪边走的?走了多久了?”
乌索普向东南一指道:“往那边去了,大约走了半盏茶的功夫。”
基德点点头,道:“好,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朝基拉离去的方向奔去。
乌索普大声道:“咦,咦,马、马在这边啊!”阿普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他恐怕是不骑马还更快些。”乌索普回过头来,一脸疑惑道:“他能追得上么?”阿普哈哈笑道:“你放心,一定追得上。”
基德施展轻功,体内九阳霸气流转,当真是急逾奔马迅若雷电,他一气奔出几十里地,便看到一人在前方纵马而行,看背影正是基拉。他大喜之下,扬声叫道:“基拉,基拉!”不想那人听到他的声音,马鞭连挥,反而加快了速度。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个纵跃抢了上去,一把挽住缰绳,那健马长嘶,撩起前蹄,竟然被他生生阻住了脚步。
基拉见状,只得又气又恨的扭过头来,道:“你这是干甚么?”
基德道:“我要你跟我回去。”
基拉怒道:“我为甚么要听你的?你今日羞辱我的还不够么?”
基德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不能伤害你……”
基拉冷笑道:“你这套鬼话去说给他听罢!我就算生性驽钝武功低微,也不是给你这般三番五次随意戏弄的。”
基德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去见他,这都是误打误撞碰上的,我知道如今我说甚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这的确是事实。”
基拉道:“你见不见他,管我甚么事。你让我走,我绝不会再去妨碍你们了。”
基德大声道:“你听我说,基拉,我今日那样……只是因为你对我太重要了……所以才不能随便对你做那样的事……那样对你也不公平。”
基拉冷冷道:“甚么叫公平?”
基德道:“基拉,你对我这样心无旁骛一心一意,我却左右不定,当然对你不公平。”
基拉道:“你竟然也知道。”
基德叹道:“不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今晚已经和他分手了,从今往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人。”
基拉道:“我不信。”他虽然说着不信,但语气已经缓和下来许多。
基德微微一笑,纵身跃上马背,从后面揽住基拉的腰,道:“你早晚总会相信的。这样罢,咱们明日立时动身先到淮泗,会合我教教众,安排妥当,再回武当好不好?”
基拉道:“你义父还没找到,不必为我改变行程。”
基德道:“我自然也是为了义父,等会齐众位兄弟后,倾全教之力寻访起来定然比我一人容易得多。而且虽然凯撒和佩金的奸计败露,却得提放他们再想它法害我太师父叔伯,武当之行势在必然,早得一日便是一日。”
基拉叹了口气,怨声道:“你小时候就知道欺负我,长大了还这样欺负我个没完,我就这么好欺负么?我到底欠了你甚么?”
基德在他耳边低笑道:“我就是喜欢欺负你,你也只准给我一个人欺负。”
基拉扭头斜视着他,突然“咦”了一声,伸手挟住他的下巴,扭着他的脸左右瞧了瞧,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基德纳闷道:“你笑甚么?”
基拉松开手,转过身去,闷笑道:“你欺负我也没关系,反正总有人会一报还一报,终究便宜不了你。”
基德依然一头雾水,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脸颊上一边五个淡淡的指印。但是看基拉心情好了,他也不甚在意其他的,手臂穿过他肋下,拉住缰绳一抖,调转马头,又朝来路奔回去。
次日清晨,基德嘱咐阿普续留大都三日,打听金狮子的讯息,自己偕同基拉、乌索普南下前赴淮泗。一到山东境内,便见大队蒙古败兵,曳甲丢盔,蜂拥而来。基德等见败兵势众,便避道而行。后来见到一兵落单,抓住了逼问,得知弗兰奇在淮北连打了几个大胜仗,杀得元兵溃不成军。三人不胜之喜,加紧赶路,到得鲁皖边界,已全是魔教义军的天下。义军中有人认得乌索普,急足报到元帅府。
三人将近濠州时,耶稣布已经率领了拉基鲁、弗兰奇、帕里、洛克等大将迎出三十里外。众人久别重逢,俱各大喜。耶稣布听儿子说起遭丐帮擒获,全仗教主相救,更是一再称谢。锣鼓喧天,兵甲耀眼,拥入濠州城中。基德和基拉骑在马上,并肩而行,左顾右盼,觉得这番风光虽不及大都皇帝皇后“游皇城”的华丽辉煌,却也颇足快慰平生。
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