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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早就变得冷冷清清了,连之前洗澡时候染上的白色雾气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扫了一眼同样空荡荡的卧室,然后僵硬地盯着自己床上的那堆隆起的位置。
“安格里斯?法尔斯……先生……”极其轻柔的语气,硬生生地挤了出来,配上西弗勒斯发黑的脸色,显得尤为可怕。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前,从上至下的俯视着某人在睡梦中安静的容颜,空洞而又可怕的眼神似乎想要在对方的脸上烧出两个洞。
只是,西弗勒斯炙热的眼神和靠近的步伐都没能让某人有任何转醒的迹象,西弗勒斯很恶毒地试想了一下,觉得如果自己现在就往床上丢个恶咒的话,这个严重困扰到自己的男人,也许就能安详的在睡梦中去见梅林了。
虽然不可能真的丢恶咒,但西弗勒斯还是很想把人从床上拖起来,很想劈头盖脸的喷他一脸的毒液,然后再把人给丢出门外!
只是,看着安格里斯很文弱很安详的侧脸,看着他那半干不湿的头发凌乱地贴着他的脸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双唇,再想到昨晚熬了一夜的那份飞来横祸。
这让西弗勒斯怎么下得了手啊!
死死地忍住扔个魔咒把对方吊起来的冲动,西弗勒斯突然冷笑了起来,他诡异地抽动着自己的脸部肌肉,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觉悟。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够理解法尔斯先生拼死都要靠近他的原因和目的了!
其实……他就是为了反过来把西弗勒斯给折腾疯掉,以此来报复10年前他自己被弄疯了的事实吧?
很好,以疯制疯吗?
他就快要如愿了!
安格里斯完全不知道他把某个前食死徒折腾得有多惨,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当迷迷糊糊转醒以后,瞬间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阴沉可怕的死人脸。
“呃……”他瞬间呆愣了一下,然后还知道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来,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是你啊,呃……那个,我睡了多久?”
“法尔斯先生。”教授冷冰冰的声音毫无波动地传了过来,“恭喜你,现在天还没黑,你完全可以再睡一觉,等待明天的天亮!”
安格里斯就好像没听出西弗勒斯话里的讽刺一样,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注意到随着自己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松垮垮的睡衣滑落了他左侧的肩膀。
他看了看站在床侧的西弗勒斯,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你站在这里干吗?……你该不会是一直站在这里等我醒过来吧!”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安格里斯的疑问,他的眼神在看到安格里斯瘦弱肩膀的一瞬间,微不可查地变了变,然后很是难堪地往旁边移了移眼神,死死地盯着一旁的被子,好像能从那朴素的被套上面研究出什么花纹一样。
他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开了口。
“法尔斯先生,容我提醒一下,这是我的地窖,我的卧室,我的床!”他顿了顿语调,然后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却又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安格里斯?法尔斯,注意你的睡衣!”
西弗勒斯死死地握着拳头,吼出了这句话,眼底里那满是不堪回首的颤抖,几乎就要突破空洞的防线了。
不过,安格里斯的理解思路显然和他不大一样。
“睡衣?”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总算把它穿戴整齐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借着穿一下而已啊!”
“哦,梅林啊!”西弗勒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安格里斯身上那件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睡衣,竟然是自己的,他一下子突然变得有点泄气,又有点心神疲惫。
他不想再说什么了,而是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毫无表情的黑色眼眸中倒映着安格里斯无辜的表情,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法尔斯先生,我不管你是怎么逃过画像溜进来的,也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第八章 对角巷游
这句充满着排斥和驱除意味的话语,使得安格里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就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该死的!”西弗勒斯被他的动作吓得几乎跳了起来,“你要干嘛?”
“留下不属于我的东西,带着我的东西,滚出去!”安格里斯用面无表情地平淡语调重述了一遍刚才西弗勒斯的话,并且已经解开了所有的扣子。
“安格里斯?法尔斯,你给我住手!”西弗勒斯慌乱地举起了魔杖,差点一个“昏昏倒地”就扔了出去。
“呵,果然如此,每次看到我的身体,你的反应总是很奇怪。”安格里斯耻笑着白了一下眼,然后不屑地看着西弗勒斯,“罢了,问你你也不会说什么。”
一时之间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的安格里斯,有些心绪不定地舔了舔嘴唇,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冷笑着说:“放心,刚才只是因为家养小精灵还没把我的房间打扫好,毕竟荒废很多年了嘛,你这里正好离我那里最近,方便罢了。”
他边说边跳下了床,赤脚踩在了地上,不过倒真没有继续去脱衣服,反而重新扣上了扣子,冲着西弗勒斯诡异地笑了一笑:“虽然我也不想见你啊,不过,身为你的魔药助教,我们总是要经常交流的,再加上想早点学会那些被遗忘了的魔咒和了解魔法界的事情,我还是会常来向你讨教的呢,这可是我来到霍格沃兹的目的,相信教授你……应该会理解的吧?”
不等西弗勒斯回答,安格里斯就径直往前走去,进入了浴室拿走了他换下来的衣服,然后对着还站在原地的西弗勒斯挥了挥手。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就真的彻底地走人了,可算得上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
现在看来,安格里斯的性格实在是善变,前面一会他还若有若无地纠缠着呢,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却也能够轻轻松松地走了,实在是让人很是不能理解。
只是,一时间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的西弗勒斯,却一点都没有麻烦终于走掉的感觉,反而更加地郁闷了。
因为安格里斯临走前的那句话提醒了他,只要安格里斯还在霍格沃兹一天,他们之间的纠缠,就远远没有结束!
他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憔悴……
要不,反正还没开学,他……还是先回蜘蛛巷尾吧!
正当斯内普下定决心,认为还是回去好好研究自己的魔药为妙的时候,来自校长室的召唤却使得他内心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然而,没过多少时间,邓布利多一脸和蔼的笑容,配上他吐出来的话语,就让西弗勒斯觉得“不详”这两个字用得实在是太轻了!
“什么?!为什么要我陪他去对角巷?”西弗勒斯忍不住咆哮道。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稍安勿躁,先来点饮料如何?”邓布利多答非所问,很显然,他也是少数几个不受毒液影响的厚脸皮,他往前推了推自己特质的蜂蜜柚子茶。
“总之,不要再把他推给我!”西弗勒斯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糟糕,他似乎很想把那粘糊糊的饮料倒在某人的头上,“同意他成为我的助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可是……”邓布利多努力把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摆出了可怜的表情,“西弗勒斯,其他我所能找的教授们都有事不在啊,毕竟要开学了,他们总要去准备一些必需物品,你看,你正好在霍格沃兹……”
“很抱歉,我正准备回蜘蛛巷尾呢……”西弗勒斯冷笑了一下,然后不予理睬地转身欲走。
“总得有人陪他去买一根魔杖啊。”看着西弗勒斯黑袍翻滚的背影,邓布利多装作自言自语地叹息了一声,“不能一直拿着圣戈芒医生送他的二手货啊,可怜的安格里斯,连命定的魔杖都已经毁在了……”
“闭嘴!”西弗勒斯的瞳孔微微地缩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安格里斯的魔杖,在他被抓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他们这些食死徒折断了。
不关我事,西弗勒斯紧紧地握住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那又不是我折断的!
他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校长室。
然而想是这么想,但是,几天后,对角巷的大街上,安格里斯目不暇接地打量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还有那些看着就很神奇的店铺,却在一圈眼神转下来后,停在了旁边的黑袍身影上。
“本来邓布利多校长说要带我来的啊。”他疑惑地看着西弗勒斯,“怎么是你?”
一听到邓布利多明明是要亲自来对角巷的,深感自己被欺骗了的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狠狠地哼了一声,然后冷冷地对安格里斯说道:“我只是正好要来进一些魔药材料而已!所以才顺便配你买一根魔杖的!”
他死死地加大了顺便二字的音量,却换来了安格里斯更为莫名其妙的眼神。
“谁说我只买一根魔杖的。”他瞥了西弗勒斯一样,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羊皮纸,潇洒地抖了抖,任由羊皮纸散开,直接跌落到地上,接着宛如地毯一样地划过了好几米……
“这里都是我要买的东西。”安格里斯好心地解释了一句,还不忘补充道,“我自己是不懂的啦,都是邓布利多校长帮我考虑的,我父亲有留遗产给我,你只要带我去就行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内心呈咆哮状地诅咒着这个名字的所有者,然后咬牙切齿地看着安格里斯:“真是抱歉,法尔斯先生,我!只负责帮你买魔杖!仅此而已!”
“……”安格里斯沉默了一下,便无所谓地卷起了羊皮纸,然后耸了耸肩,“那好吧,我们就先去魔杖店吧,之后你买你的东西,我买我的东西,满意了吗?”
虽然有点奇怪于安格里斯这么轻易地妥协,但西弗勒斯还是心情稍微缓和地哼了一声,便大步向前走去。
“跟上。”他硬邦邦地开口说道,“我们去奥利凡德魔杖商店。”
说完,他就毫不回头地快步往那里去了。
没过多久,安格里斯就拥有了自己的魔杖。
他买魔杖的过程实在算得上是普通,除了某个老头不停地神神叨叨地怀念着以前那根阵亡的魔杖以外,一切都还算平静。
唯一算得上是有点诡异的,却是奥利凡德将这根魔杖递给安格里斯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虽然杖芯不一样,但毫无疑问,杖体的桦木,却是和斯内普教授的魔杖取自于同一棵树木的呢。”
“哦,是吗?”安格里斯对于这个说法完全不以为然,反而是很无趣地调侃了一句旁边的黑脸西弗勒斯,“看样子,我们一直都算得上是‘挺有缘’的呢?恩?”
没指望西弗勒斯真的会回答,安格里斯就自己走出了魔杖店,然后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西弗勒斯:“那么,我去忙我的了,给我点飞路粉,过会我直接回你的地窖,我的壁炉的通道还没开呢。”
接过了西弗勒斯递过去的小袋子,安格里斯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本来就没想过要让西弗勒斯陪着他的,所以刚才才胡说八道地利用了可怜的邓布利多校长,将西弗勒斯给硬生生地气跑了。
什么邓布利多本来要亲自来的,邓布利多帮他整理了一大卷羊皮纸的内容,全部都是骗人的!
邓布利多知道西弗勒斯的为人,哪里会真的弄出这么夸张的一张羊皮纸,来考验对方的极限啊……
想要赶跑别人,却故意引得那人自己跑掉,安格里斯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不过他也不是不想纠缠西弗勒斯,以此来恢复记忆了,只是他想买的有些东西,似乎看上去不是很安全,最起码,对于他这个什么都重新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