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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装有线的。”燕江道。
“那是什么。。。”程锐话没说完,电视忽然就自动好了,这时候,屏幕中间一行字以滚动的方式播放着。
“本地新闻,今天凌晨一点,在平安路发生一起车祸,死者只有司机一人,附近摄像头拍摄,当时并没有任何一辆车经过,经检测报告得出,致使司机重伤的正是他自己的车,也就是出车祸的那辆,同时车头还发现了他本人的血迹。。。”
“。。。。。。”
“我没听清?”程锐道,下一刻他却闭了嘴,因为屏幕上又放了两遍同样的内容。
“这是什么新闻。”燕江眉头微蹙。
“似乎是本地新闻。”赵详道。
“所以。。。那个司机撞死了他自己?”郭跃艰难道。因为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怎么会撞死他自己呢,又不是用刀子自杀这么简单!
“平安路。。。这里就是平安路啊!”赵详忽然道。难道说燕江所指的可能存在的鬼就是和这条新闻有关吗?
燕江忽然起身,向大门走去,赵详立刻道:“你去哪里?”
“当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这起车祸发生的确切地点,应该就在这附近,我去找找看,你们呆在这里不要乱走。”燕江说完,刚好身影消失在门外,大门再次关上了。
“赵详,怎么办?”郭跃非常忐忑,以目前的气氛来看,事情不会是新闻里报道的那么简单。
“按他说的做。这条新闻是哪个台播的?”赵详看着屏幕左上角的标志,喃喃道:“本地电视台么。。。”
午饭时,众人将这一新闻告诉刘界,刘界沉默了片刻,只是说了句“刘照不要乱跑”便像没事人一样。
赵详却非常担忧。早上那条新闻明显不正常,如果是在学校里,他马上就会认为是鬼怪事件的征兆,可现在是在外面,在没有确定鬼怪事件也可以发生在外面的前提下,他不愿将事情往坏的方面想。而且,他并没有觉得这条新闻有什么不对,换句话说,他的直觉没有感觉到什么。或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而是一场精心的谋杀呢,也或许就是巧合。反正是与鬼怪事件无关。
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一切和鬼怪无关,他们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暑假,但如果真是鬼怪作祟的话,那就难办了,他们根本没有在外对付鬼怪的经验啊。而且他还知道一点,外面的这些鬼怪肯定不会遵循他们较熟悉的学校规则。
“关于新闻,我去车祸现场查了下,的确有这么一场车祸,之后我又到当地的电视台询问,这条新闻确实是由他们电视台发出的,并且他们还给我看了相关的证据,我想,这条新闻应该是真的。”燕江道。
饭后,众人围成一堆商量,只是缺了刘界,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刘照也坐在一旁听,这却比较奇怪了,按道理说,刘界非常排斥弟弟参与这样的事件才对。
“不过不用过于担心,新闻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唯一必须注意的是不要随便外出,特别是夜晚。”看见众人沮丧的样子,燕江补充道。
“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程锐道。
“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你想见鬼吧。”赵详甩了个白眼。
“好无趣啊,什么时候才能回你家?”程锐见反对无效,又冲着郭跃哀叹。
“呃,快了。”什么快了啊,根本是一节课都没补!刘照根本没兴趣听他补课啊,通常是他在一边讲着,刘照却在打游戏,还戴上了耳机!如此不合作,要不是刘界反复拜托,他才不会接这个烂差事呢!给自己找罪受啊。
又是夜晚。赵详迷迷糊糊中自床上坐起,鞋子也没有穿,就开门走了出去。他眼睛微睁,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来到楼梯前,他诡异的笑了一下,接着,走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这栋别墅房子不算很大,但却有一片很大的草坪,所以没有建阳台,而三楼的空间,就被改成了一层阁楼。只是这间阁楼比一般的空间要大,没有平常的紧密感,平时这里也没堆放过多的东西,还算挺空旷。现在,赵详就站在了这间阁楼里。
他的样子不似很清醒,倒像是梦游。半眯着眼,也没有意识到要开灯,他慢慢地向里面走着,很神奇的没有碰着一件物品。
终于,他走到了最里面。黑暗的阁楼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月光也不算亮,但足以他看清楚面前的东西。
这里居然摆放着一些老旧的书架,那些书架上没有一本书,而是一排排的脸!
这些脸有男女老少,有的脸邹巴巴干瘪的,有的脸却如婴儿般,有的脸干脆就没有五官,而最里面的一排架子上,那些脸十分特殊,那些脸没有人类的特征,整张脸上布满了长长的毛绒!
赵详好像清醒了些,他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本想转身离开这里,身体却不受控制,他好像一个寄居在这个身体的灵魂,只有意识,没有身体控制权。他看到他伸手去拿那一排特殊架子上的脸,将那一团绒毛抱在怀里,那绒毛意外的坚硬扎人,可是他不在乎,他亲密的拨开那一丛绒毛,终于露出了隐藏在里面的东西。
那也是一张人脸。只是这张脸很奇怪,它不完整,它是扭曲的,眼睛到嘴巴的位置根本不连贯,好像有着断层。它表情扭曲,似乎及其痛苦,赵详一点儿也不怕它,他甚至还凑近了一点,仔细观察着。
渐渐地,他看见从这张脸上大张的嘴里,忽然涌出了一些黑色的阴影,赵详忽然感觉很是惧怕,他很惧怕那些阴影。那些阴影从人脸的嘴里涌出来,向周围扩张,那阴影仿佛有着实质,它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渐渐地,这张痛苦扭曲的脸就一点一点消失在阴影之下,接着,毛绒又缩了回去,赵详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了,它被阴影吃掉了。
将手中的毛团放回架子上,赵详手不受控制的拿手数着那些毛团,他的手越指越快,忽然就碰到了旁边的一个架子,感觉到自己的手拍在一个肉团上,他转头去看,在月光下,他看清楚了那张脸——
那是他自己的脸!
赵详忽然就从梦游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没有再看一眼,他拼命地往回跑,跑出阁楼,跑回二楼,他浑身颤抖着,他控制不住地直到跑到一楼,才瘫坐在地上。这时,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整个背部。
赵详瘫坐在地上,只感觉双腿发软,要不是后背抵着墙,他早就倒下去了。是梦游吗?还是做梦?那触感那么真实,每一张脸的表情他记得清晰无比,他的手摸过那些毛绒,那坚硬冰冷的触感,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再没有比这些感觉还真实的了,那些脸,是真的!他真的到过阁楼,也真的看见了那些书架上的脸!
它们很痛苦的在向他传达些什么,他甚至能体会到它们的情绪,都是一些负面的,比如怨恨、悲伤、狠毒、冰冷、恐惧。。。对!虽然有着那么多种的情绪,但最多的还是恐惧!那些脸在恐惧着。。。害怕被吞噬么。。。
、第五章
客厅的灯被人打开了,众人陆陆续续地赶下来,他们围成一个圈,而圈的中心就是瘫坐在地的赵详。
程锐是第一个下来开灯的,他睡的本就不死,耳朵也机灵,听见楼道有人像一阵风般地跑过,这么大的声响他不会发现不了,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
燕江是第二个下来的,他的房间在赵详房间的隔壁,离楼梯有些远,所以这才慢了一步。此时燕江上前,用手翻起赵详的眼皮,可是赵详目光涣散,即使在突然强烈的光线下,也没有任何反应。
燕江把人抱起,幸好赵详并不重,燕江很轻易的就来到了二楼赵详的房间,将人放在床上,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看着他。”
待众人全部退出房外,燕江才担心地摸着赵详的额头,他的额头冰冷黏黏的,看样子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
“赵详。”燕江轻轻唤着赵详的名字,赵详仰着头看他,眼神渐渐有了焦距,他忽然一把抓住燕江的胳膊,脱口而出道:“带我去阁楼。”
二人站在门口,燕江拉开了灯,在橘黄的灯光下,倒没那么吓人了,站在门口的位置就能隐隐看见最里面的那扇小窗。“我一个人过去。”赵详丢下这句话后,便真的一个人往里走。他要证明,那一段模糊的时间里,他究竟是做梦还是梦游。
说不清熟悉还是陌生,赵详回忆着那段时间的感受,只是不知是否灯光的关系,他暂时还分不清楚真假,不过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到了里面,如果里面有那些书架子的话,那么就可以证明了。。。
周围安静的环境下,脚掌摩擦地板发出的声响在这个还算较大的空间内显得特别大,赵详的注意力也不自觉被这声音吸引,声响无比清晰,就像在耳边一样,渐渐地,赵详的思想居然全部转移到这声音上面,他似乎忘记了本来的目的,瞬间,整个空间就只剩下这种声响。他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相反,这声音美妙极了,简直不是人间的声音。
不是。。。人间的。。。
仿佛玻璃破碎而发出的清脆声响,赵详猛地清醒了,这时他才发现已经走到了最里面,而门口的方向还传来燕江的询问声。一定是入迷了,他居然都没有发现!
阁楼最里面的一小块空间确实放着一些书架,只不过上面摆放的是一些书本,没有他之前看到的人脸。赵详盯着自己的影子思考了片刻,果断转身回去。
再次回到自己房间里,接过燕江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杯里的水,感觉嗓子好受点了,他歪着头冲燕江道:“之前在阁楼里你叫了我很多次?”
“是,当时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好奇吗?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赵详以商量的口气道,他也不想真的和燕江起冲突。
燕江只是沉默地摇头,赵详在心里无奈的叹气,他说道:“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梦游了。。。”
“你怎么能确定是梦游而不是做梦?”听完赵详的叙述经过,燕江很疑惑,毕竟,也有可能完全只是梦见了那些人脸,总之,当时没有人在场,没人能证明这不是简单的做梦而已。
赵详奇怪的看了燕江一眼,在他的印象里,燕江不是这么武断的人啊,燕江现在的表现,急于否定赵详的猜测,怎么想怎么不对,这根本就不想他啊。还是说,他又在隐瞒着什么吗?难道他要隐瞒的东西,就在赵详自己刚才的讲述里?
是那些脸吗?燕江怎么可能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要隐瞒的究竟是什么呢?还有,刚才再次上阁楼,赵详可以肯定,他那一次失神绝对不是错觉,那是真正的失去了神智,思想完全被别人牵引的感觉。这是可以肯定的。
至此,赵详也算知道了,他的所谓特殊直觉,在学校外根本不起作用。这一点却很耐人寻味了,凭什么他自己的直觉,还得受环境的限制呢?这也证实了一点,他以前关于特殊直觉的猜测,这些特殊的直觉果然只有在学校里才有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直觉是学校为他设计的,特别赋予他的。
赵详心中冷笑不已,学校还真是下了许多的工夫啊,大概他父母的死也和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照这个方向推测,学校的目的就不那么简单了,只是为了让他们感到恐惧,根本就不必布这么大的一个局。赵详真是恨透了这个学校了,同时他万分后悔,要不是考上了这所学校,父母或许根本就不会死,这所学校根本就是一个灾星啊!
“关于这一点我不需要解释,现在是我向你叙述,而不是被你逼问。你要搞清楚这点。”赵详没好气道。
“你无非就是对我的隐瞒不爽罢了。”踌蹉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