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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叶莺分明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萧璃浑身一抽搐,死死僵在原地,那胸口里的心跳重重打在叶莺身上,如同翻江倒海。
半晌之后,萧璃吃力直起身子,痴痴看着叶莺,嗓音微哑,“你是认真的么?”
那样剜心的神色竟是让叶莺看得一颤,却也没做迟疑的回答:“是的。”
“我知道了”萧璃垂了手,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嗓音落寞,缓缓转过身,纵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叶莺紧勒的拳头死死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指节微微发白,胸中莫名涌动的酸楚和失落让她十分茫然。
回府的路上阿原见叶莺始终闭口不语,心中不免担忧,于是不断提及府中孩子从前的趣事。叶莺闻言似乎有些回神,便也与阿原搭上了话。
回府后一切照旧,刘勇之似乎并不知道她离家多日,她亦不打算去与他倾诉几日的遭遇,因为他也没有闲情去听。
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叶莺心里有些空落,但也安然接受,这才是她应有的平静生活。
似雨非雨的怪天气,接连数日笼罩着都城,阴霾沉郁的天空,如同垂眉惆怅的容颜。一丝轻风卷起叶莺院前几片落花,白色的花瓣在空中起舞,平添了几分萧瑟。
叶莺坐在石椅上捻着玉簪兀自出神。
“娘!我想去后山捉蝴蝶!”女儿稚嫩可人的嗓音唤回她的思绪,匆忙间將玉簪插上发髻,起身应和:“好~娘带你去。”
与女儿嬉闹半晌,叶莺便走到一旁的长亭坐下休息,温柔的看着前面同侍者玩闹的女儿。
“哟,叶姐姐~”这娇嫩的嗓音一听便知是谁,叶莺头还没回,嘴角就挂起微笑,扭头冲着最得宠的妾侍柳燕云绽了笑容。
“云妹妹出来散心?”
柳燕云埋怨道:“今日勇之去朝中有事,害得妾身独自在家甚是无聊。”
叶莺闻言笑着答道:“偶尔独自出来散散心也好。”
柳燕云抬眼撇了一眼叶莺笑道:“也是啊,叶姐姐最有经验了,一个人平时做些什么好呢?”不等叶莺回话,柳燕云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竟伸手像叶莺头上的发簪拂去。
叶莺惊退一部,诧异道:“妹妹?”
柳燕云回过神尴尬笑了笑道:“姐姐头上这玉簪倒十分别致,是。。。将军赏赐的?”
叶莺见她一脸醋意顿觉好笑,如今若是刘勇之得了什么首饰怎么可能会有叶莺的份,这柳燕云这般得宠却还是如此没有安全感,着实令人感叹。叶莺温和答道:“这是我自己在摊市上买的。”
柳燕云闻言殷情的说:“是多少钱买的,姐姐可否让给我?”
叶莺忍不住蹙眉看了她一眼,又温言道:“这簪子实在廉价,待姐姐回府里寻根配得上妹妹的赠与才好。”
柳燕云闻言收了笑脸,不冷不热的说道:“廉价我也不在意,好看就好,这么漂亮的簪子姐姐带着也没人看岂不是浪费了?”
叶莺强忍怒意依旧言辞温婉:“无碍,只是自己随意打扮,无所谓别人眼光。”
柳燕云闻言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叶莺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安,又不知她等将军回来要说她什么碎语。叶莺缓缓摸下发簪在手中把玩了半刻,喟然自语道:“她既然喜欢,便给她就是,我这好生生的是要做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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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那个声音?
“小蝶!”
“那我比他更喜欢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林小蝶,你是个坏女人!”
。。。。。。。。
一声声熟悉的嗓音,如同轻纱般拂面而来,将她层层包裹,如同厚实的茧般密不透风。叶莺拼命伸出手,想撕开束缚,却只能徒劳的挣扎。
那张模糊的连近在咫尺,几乎就要看清之时,叶莺突然大叫着惊醒过来,大汗淋漓。
更漏声声,已经是夜凉人静,半夜惊醒的叶莺穿好衣衫点上烛火,静静踱步走到床边,夜风穿窗而入,半掩的雕花长窗微动,叶莺心神不定的折回里屋,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打量自己。
一张清丽素雅的脸容映入眼帘,肤色白皙均匀,圆圆的眼睛带着一丝俏皮神采奕奕,叶莺垂下眼眸暗自笑道:不过是一张平凡的容颜。
无意间看见台上那只白玉发簪,她怔怔伸出手捻起来把玩观赏着,一边自言自语道:“还真是精美别致,呵呵。。。柳燕云说的没错,我配不上带这样的物件。。。”
忽然感觉身后烛火微暗,叶莺慌忙抬头看向镜子之中,恍惚觉得镜中角落闪过一抹暗紫,惊得她立马起身转向后方查探,屋内却依旧是寂寥的空空如也。叶莺失神的做回梳妆台抬手捶了捶自己脑袋自责道:“到底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实在不想修了。。。作者君闭着眼睛把后面几章扫描了一下(闭着眼扫的?),觉得可以忍受,起码能看得懂。。。。
嘛,这故事还蛮有意思的,就三十几章,大家有兴趣就乐呵一下~~
☆、第四章
次日一早,门外传来通报,闻是夫君驾到,一夜不得安眠的叶莺强打起精神,迅速梳妆打扮起来。
“将军昨日朝廷差事可处理妥当了?”叶莺不疾不徐的倒了杯茶水递给刘勇之,或许她现在该好奇的是将军怎会突然赏脸来她的侧府,但依她的性子,如何都不会问出让夫君难堪的问题。
刘勇之闻言豪爽的点头应和:“我近日公务繁忙,不知多少时日不曾来探望夫人,最近过得可好。”叶莺指节微微一勒,不禁想到:多少时日?从第三任侧房嫁入府中之后,你便不曾来过,你倒是自己算算多少时日。
后又抬起头温和的看着刘勇之道:“将军公务繁忙,妾身自会照顾好自己,无需将军挂心。”
刘勇之赞赏的看着叶莺道:“只有你最为贤良淑德,懂得体谅为夫,若是小云及得上你半分懂事为夫便能省下诸多烦事。”
叶莺闻言抬起丝帕捂嘴轻笑,他既提到柳燕云,那么他的来意就已经被心似剔透的叶莺猜到几分,但她并不点破,只是微笑给刘勇之续上茶水。
一番寒暄后,刘勇之终于切入正题,“对了,阿莺啊。。。听小云说你买了个什么别致的小物件,她喜欢的不行,你是在哪儿买的?为夫托人去多买几只回来分给你几个妹妹大家开心开心吧。”
叶莺哪知道这簪子是萧璃走哪弄的,只好低下头微微行礼道:“臣妾只是路经一个路边地摊购得,并没有固定店址,恐怕无法寻到更多。”
“哦。。这样啊。”刘勇之背过手面露难色,叶莺也知道他想买更多,无非给柳燕云的那一支才是目的,现在得知仅此一支,定会想方设法替柳燕云讨要了去,可是碍于夫妻情面,如今也不知如何向她开口。
若是平时,叶莺早就主动乖乖奉上玉簪绝不会让他难堪,可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一支破簪子,如何让那个八面玲珑的叶莺转了性子?
刘勇之咳嗽了一下讪笑道:“那个。。。阿莺你看,小云她才十八岁,孩子气的很,那小性子你也知道,偏巧她好像特别喜欢那只簪子。。。。要不你把簪子给我,有空我请工匠琢一只一样的再给你。。。。你看怎么样?”
夫君的话已出口,叶莺再不能拐弯抹角的装傻,只是让侍女去取来交到刘勇之手里,莞尔一笑道:“不用费心,我原也不是很喜欢这只簪子,讨巧妹妹这么喜欢,直接送她便是了。”
刘勇之松了一口气,爽朗的笑着借过发簪替柳燕云谢过了叶莺,还称赞叶莺懂事识大体,叶莺迎合的温柔微笑,他又如何知道,若是真爱他的女人永远不会有这种“懂事识大体”的行为,如今的叶莺不过是同他一样逢场作戏罢了。刘勇之完成了任务便再也没什么话题想要聊下去,开始闲聊叶莺带孩子的事情。
“妹妹既对这支簪子如此喜欢,将军还要早些个送给她才是,免得叫她心急。”叶莺觉得不如自己替他找个台阶让他赶紧离开,看着眼前这张常年征战黝黑粗糙的脸,即使对她再无半分旧情,也谈不上心寒了,恐怕已经参杂了一丝嫌恶。
刘勇之闻言连连称是便草草别过叶莺起身走了。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内院,阿原陡然扶住叶莺的手臂,委屈的说:“夫人。。。你为何要这么懂事,夫人不愿跟她相争阿原也知道,可那柳燕云是在欺人太甚。。。”
“阿原。。。”叶莺柔柔的打断了她道:“这世上有一份风光,背后就有一份艰难等你承受,我们自有自己一番天地,何苦要与她争强一些无用又费力的虚名。这世间总有些东西不得不争,也总有些东西,不得不舍。”
阿原似懂非懂的看着叶莺不再言语,叶莺朝她淡然一笑,称说自己昨夜不曾安睡,有些体乏,便让阿原扶她回房歇息去了。
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一直等到听见阿原关上房门的声音,叶莺才流露出压抑已久的哀恸神色,却不是自怜自艾,只是,终究,失了那根簪子。
她缓缓垂下眼帘喃喃呓语:“什么都不剩,当真是一场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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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初晴,碧空如洗,天际的流云遮了淡淡的远山,一派高旷幽逸。
沐浴过后,叶莺散着湿发,坐在窗前等它风干,一面把玩着泼墨的长发,一面唤阿原替她递上凉茶。迟迟不闻阿原应答,便扭过头去寻她,却发现阿原正看着窗外发呆。
叶莺抿嘴偷笑,轻轻站到她身旁猛地拍上她肩膀一吼:“阿原!”,吓得阿原尖叫一声慌忙抚胸连连抱怨。
“想什么呢傻丫头?”叶莺眨巴着圆圆的眼镜好奇的问道。
“没。。。没有呀!”阿原神色有些惶恐。
叶莺抿嘴指着她笑道:“想心上人呢吧?”
阿原闻言脸颊迅速火红,别过头去慌忙说:“哪有!”而后赶忙岔开话头,
“哦。。。夫人,这个。。。”说着她走袖口里掏出一只玉镯送到阿原眼前道:“奴婢。。。奴婢在街边看见这个镯子色泽特别适合夫人,便给夫人捎了回来。”
叶莺一愣,惊讶的接过镯子,斜目看着她笑道:“你什么时候想起送我东西了?”
阿原吞吞吐吐的说:“夫人一直很照顾奴婢。。。”
叶莺凝眸细着玉镯半刻,扭头讶异的问:“瞧这镯子玉质色泽可是价值不菲呀,阿原。。。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也太浪费了,多少钱买的我还给你!”
阿原赶紧摆手推脱:“不贵不贵,兴许是那店主眼拙,错卖了我,夫人您就收下吧!”
叶莺再三追问依旧无果,只好先替她保管了这只玉镯,收入饰品盒时,叶莺微微一顿举起镯子对着光线照看一番,总觉得这色泽有些眼熟,忽闻门外急促的脚步,一个侍女前来传报:“下午凌霄戏台会有一场表演,将军让夫人们好生妆扮,一齐赴会看戏。”
“知道了